謝謝?
呸,一羣豬狗不如的東西。
何纖茉幾乎都要嘔出來了。
“來,小妞,爺帶你去裡面玩玩新花樣……”光頭說著就猴急的摟住何纖茉朝廁所走去。
“我叫你別碰我!”何纖茉再度掙開他的手,環著胸退後兩步,儘量穩著聲音,“你們如果再不出去,我就真的要報警了。”
對付這羣人,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
“報警?小妹妹,你還真是天真啊,別裝清高了,乖乖伺候大爺,否則有你好受的!”
說著,光頭伸手便扯住了何纖茉的手臂,將她上身的工作服用力一拉!
撕拉——
阿瑪尼的工作服質量極好,這麼一扯也只是撕開一小塊,露出白皙的肩頭肌膚。
光頭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嘿嘿一笑,直接撲過來將何纖茉壓在了沙發上!
“你滾開!你不要碰我!”
何纖茉不停嘶啞憤恨的喊著,雙腿不停的亂蹬。
眼看著上衣就快要被光頭撕開,何纖茉幾乎接近了絕望的邊緣——
驀地,車炫寒清冷的俊臉剎那間浮現在腦海。
她不知道爲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他。
也不知道那男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偷溜出來……
如果她被人強了,車炫寒就不會要她了吧?
像他那麼霸道兇殘的人,是不是會狠狠的把她打上個三天三夜,然後丟到荒島上去關一輩子……
想著,何纖茉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伸手撈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卯足了勁朝身上男人的頭用力掄去!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何纖茉身上驟然一輕。
有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
何纖茉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血。
她急忙拉好上衣站起身,挪到衣衫不整的吳麗倩和幾個同學身邊,保護般的揚起手中半截敲碎了的啤酒瓶,“誰都別過來!”
那玻璃碎渣上,還在滴著鮮血。
“媽-的!”那光頭捂著頭,搖搖晃晃站起來,口裡大罵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婊-子!敢砸老子的頭,簡直是活膩了!走!今天不整死你,這口氣老子都難消!”
說著,光頭走上前,不顧她手中的玻璃瓶會刺傷自己,一把抓起何纖茉就踢開門走了出去。
不出二十分鐘,何纖茉便被連抓帶扛的帶進了警察局。
“說,怎麼回事?”兩個值班的民警走過來,將錄音筆放在何纖茉和滿臉是血的光頭旁邊。
光頭捂著頭上的傷口,一臉憤怒的開口:“警察同志,我和幾個哥們在海上皇KTV1005包廂喝酒來著,結果這女人進來問我們要不要服務,還主動脫衣服,我們不要,她就說給錢,我說不給,她就拿酒瓶砸我。”
“……”這瞎掰的能力她簡直佩服。
明明是自己圖謀不軌,這會兒卻堂而皇之的拽著她來警察局想要告她。
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這位小姐,麻煩你解釋一下情況。”警察將目光轉向何纖茉。
“他的頭確實是我砸破的,”何纖茉面
不改色,實話實說,“只不過是因爲他想強-暴我,還有他的那些哥們對我的同事實施了強-暴,我們在1006包廂,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海上皇KTV找服務員要監控錄像,證明是他們強行推門進來的。”
“別聽她瞎說!”
光頭聞言冷哼一聲,突然站起身將其中一名警察拉到一旁。
不過說了纔不到一分鐘,那名警察突然啊了一聲,頓時眉開眼笑:“原來嚴先生是安家的親戚啊,是是是,這個我們瞭解的,您放心您放心……”
何纖茉皺了皺眉,安家?
這件事情……難道和安可欣有關係?
“你叫什麼?”那名警察坐回來後明顯態度差了很多,將本子往她面前一甩,“我在問你話!”
“我叫什麼他不是都對你說了麼?”何纖茉瞇了瞇眼睛。
那名警察也不掩飾,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何纖茉是吧?”
果然,這光頭知道她叫何纖茉。
看來這件事情不是巧合。
“說吧,傷人動機是什麼?”另一名警察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一陣,“你這屬於惡意傷人,如果嚴先生傷勢嚴重,你有可能要坐牢。”
傷勢嚴重?
坐牢?
她和秘書部的那些同事纔是受害者!況且她完全是屬於正當防衛,現在倒好,她不僅僅是惡意傷人,反倒還要坐牢了?!
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法這種東西,不過就是有錢人的遊戲而已。”
驀地,何纖茉腦海中冒出車炫寒說過的這句話。
他說的沒有錯。
她現在的處境,就憑這光頭是安家的親戚這一點,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可是她不可能就此認罪。
因爲她本來就沒有罪!
“我要打個電話。”想了想,何纖茉開口說道。
現在,她能找的,也就只有車炫寒了。
哪怕被他抓回去打死,也好過在這裡蒙受冤枉。
“不行,”不等警察說話,光頭直接否決:“萬一你是打給你的同夥,那不是對辦案不利嗎?”
她的同夥?
賊還捉賊這四個字可真是運用的淋漓盡致。
“你並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惡意傷人,也有可能是你對我圖謀不軌。所以我現在需要在場證人,”何纖茉朝外面指了指,“海上皇KTV1006包廂,我的同事都是證人,他當時想要強-暴我。”
“胡說八道!”光頭噌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椅子,“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我長得就不像那種人!你這明白這是污衊我!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告你!”
污衊?
虧他說得出口!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其中一名急忙說道:“嚴先生千萬別生氣,我們這就把這女人先關起來,您先去包紮傷口,明天再來審這案子。”
這就定性成案子了?!
“你們這分明是亂斷案!”何纖茉眉頭一皺,一個閃身躲開警察拽過來的手,“他也有嫌疑,爲什麼只關我?!”
那名警察果然頓住了手。
這件事明顯沒那麼簡單,要是真的鬧大了,他們也承擔不起
責任。
“要不這樣吧……”另一名警察見情況不妙,低頭在光頭耳邊說了幾句,這才直起身對何纖茉說道:“你和嚴先生都有嫌疑,我們現在開車,把你們送到附近的看守所去,等明天查到了證據,再來審案。”
附近的看守所?!
“我不去!你們憑什麼關我!”何纖茉徹底急了,卻被警察押著雙手,強行推上了後院停著的警車後座。
隨後,光頭也上了車。
不一會兒,車子便發動了。
何纖茉垂著眸坐在後座上,之前不小心踩到碎玻璃瓶的腳心還隱隱作痛。
“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嗎?”對面的光頭泰然自若的點了支菸,傲慢的看著她。
“反正不會是你,”何纖茉抱著肩膀冷笑一聲,“因爲你壓根不是人。”
光頭不怒反笑,“罵吧,儘管罵,等一會兒到了地方,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什麼?
到了地方?
何纖茉正想說話,突然車子顛簸了兩下,停了下來。
這四周荒無人煙,雜草叢生,壓根沒有看守所的影子!
“下來!”
光頭一推車門,將何纖茉拽下來推倒在地上,“嘿嘿,剛纔在KTV沒玩到你,現在好好陪大爺玩玩,明天再讓你回去好好蹲大牢。”
“滾!你這個變態!”何纖茉撐著草坪想要站起來,光頭卻直接壓了下來:“果然是個極品!”
“你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砰——
驀地,上方傳來轟鳴的聲音,緊接著,一陣白霧伴隨著強燈直射而下,將何纖茉四周照的瞬間亮如白晝!
何纖茉被強光刺的瞇了瞇眼睛,再睜開時,身邊不遠處已經停了五架直升機。
標準的軍用直升機。
隱蔽而又尖端化。
“這……這是什麼?”光頭愣愣的趴在何纖茉身上,被眼前的景象徹底的驚呆了。
五架直升機呈圓弧形分佈著。
緊接著,最中間的那輛直升機的門被打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走了下來。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冷,好看的薄脣緊緊地抿著。
何纖茉瞬間睜大了眼睛,隱忍已久的眼淚莫名的奪眶而出。
是車炫寒。
是他。
真的……是他。
他又一次,救了她。
又一次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救了她。
上一次也是在這樣絕望到荒蕪的境地,他猶如天神降臨一般的出現在她面前,將她帶走。
這一次,也是。
他就像是她神邸,無處不在。
她每次最不堪最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父母,不是其他人。
是他車炫寒。
她這是……上輩子欠他的麼?
砰!
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何纖茉只覺身上一輕,光頭肥胖的身軀滾到一邊,捂著大腿痛苦的嗷叫著——
“起來。”
車炫寒走到她面前,何纖茉擡起頭,入目便是兩條修長的腿,以及他不帶一點溫度的冰冷雙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