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駛離出這片浴火的海域,又在海洋上開了十幾分鍾,然後來到一處海港。````
夜色中,無人的海港黑的有些不正常。
兩艘載貨輪船停在海港邊,許多持槍的男人站在輪船走道上,目光謹(jǐn)慎地望向四周。遊艇乘風(fēng)破浪,急奔輪船而來。聽到動靜,輪船上的燈光打過來。隊長帶頭持槍,對準(zhǔn)朝這邊開過來的遊艇方向。
燈光的中央,坐在遊艇上,身穿黑衣身材妙曼的女子,神色一片冰冷。
見到她,隊長趕緊示意部下放下槍。
“是小姐回來了。”
楚小姐從遊艇上下來,她登上輪船,冷聲命令大隊長:“我們回去!”
“小姐,交易取消了?”
楚小姐眸子一寒,再次開口,聲音冷了好幾度,“任務(wù)失敗…”
說罷,楚小姐一頭鑽進(jìn)自己的臥室。
一進(jìn)臥室,她第一時間鑽進(jìn)浴室洗澡。將一身戾氣洗盡,楚小姐又換了一身紅色的長裙。她走進(jìn)大廳,大隊長立馬彎下腰,恭敬的說:“他在船艙底下。”
“帶我去!”
“是。”
貨船共有四層。
大隊長帶著楚小姐來到最底層的船艙,大隊長推開一扇厚重的門。
寬大的底艙很乾燥,屋子裡的牆壁上,用手銬腳鐐綁著一個男人。那男人身高約莫一米八三,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他垂頭呻吟不斷,看上去就像要死了。
楚小姐踩著高跟鞋走進(jìn)屋,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在這間屋子裡迴響,很突兀,也很引人注意。即使這樣,那個男人也沒有醒來過。
“弄醒他!”
楚小姐衝那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大隊長彎腰提起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鹽水,面無表情地潑向男人身上。
鹽水滾進(jìn)破裂的傷口中。
“啊!”
男人猛地擡起頭來,牙關(guān)緊咬,額頭的青筋在暴跳。
破爛衣服下,男人肌膚皮開肉綻,看上去十分可怖。那些高純度鹽水灑在他的傷口上,模糊的血肉在冒泡泡。男人四肢奮力地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禁錮。
楚小姐好整以暇望著男人做垂死掙扎,一雙藍(lán)眸,似笑非笑。
“鄭治,三年前在緬甸附近被人追殺,被允泰帶回組織內(nèi)部。”楚小姐緩緩地開口,隨著她聲音的落下,被綁在牆壁上的男人,面露恨色。而她身後的大隊長,則沉著臉。
當(dāng)年,就是大隊長將垂死的鄭治帶回組織內(nèi)部的。可笑的是,他帶回的不是一個得力的手下,而是一個差點(diǎn)在背後成功捅刀子的Z國臥底!
楚小姐伸出一隻手,大隊長立刻遞給她一張紙。
她看了眼,忍不住抿脣怪異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的真名叫陸平啊,Z國人民解放軍陸軍戰(zhàn)士,代號‘不湮神’。隸屬於YH大軍區(qū)第17集團(tuán)軍,269年入伍,還是一名上尉…”楚小姐撕碎那張紙,嘴裡不停地發(fā)出嘖嘖聲。“不得了啊不得了,這些年,你們就像蒼蠅一樣難纏,滅了一個,又來一個。”
楚小姐破碎的紙揚(yáng)上空中,那些紙屑搖搖晃晃地落下。
陸平望著那些白色的小紙屑,臉上的痛色,逐漸變成灰色。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比較好?”楚小姐搖著頭,絕美的一張臉上,噙著如同惡魔一樣優(yōu)雅又邪惡的笑容。
陸平瞪著楚小姐,並未吭聲。
“哼!”
楚小姐目光一冷,她手伸進(jìn)腰間腰帶裡,拿出來的時候,右手五指間多了四把飛鏢。那隻玉手手腕微微一擡,飛鏢齊齊飛向陸平,陸平瞳孔一縮,下一秒,兩柄飛鏢插進(jìn)陸平的眼球裡。
另外兩柄飛刀,則一左一右,準(zhǔn)確地插在陸平的雙手腕上。
“啊!”陸平仰天長嘯,他頭向後擡起,喉嚨上的筋肉在一抽一抽地跳動。血水從陸平眼睛裡流出來,他這一聲嘶吼,用盡了他畢生所有的力量。聽著那逐漸變得嘶啞的吼聲,楚小姐神色至始至終都很淡漠,倒是一旁的允泰,眼皮子一個勁地狂跳。
藍(lán)色雙眼裡,波光瀲灩。楚小姐盯著陸平跳動得十分有活力的脖子,她捲翹的眼睫毛眨了眨,流露出絲絲魅惑來。又掏出一把飛鏢,楚小姐右手飛快扔出,那刀柄穩(wěn)穩(wěn)地鑽進(jìn)陸平的脖子中央。
那刀柄插進(jìn)肉裡,起初並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兩秒鐘之後,一股鮮血突然從刀柄兩旁往外噴射。
紅色的血,落在地面,落在楚小姐紅色的衣裙上,落在她的臉上。
殷紅的血與大紅色長衫融爲(wèi)一色,身姿婀娜的女人依舊美麗風(fēng)華,她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溫?zé)嵫海凵裰新冻鲆荒ㄏ硎苤EP底的鮮血,是這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呃…”陸平喉嚨道被刀柄戳穿,他根本發(fā)不出咆哮聲來。
他絕望地呃呃不止,怔怔然感受著溫?zé)岬难獜乃韲笛e流出來,陸平感到不甘心!
這些年來,他無數(shù)的戰(zhàn)友死在楚帝父女手上,他以爲(wèi)他能成功擒獲楚帝父女兩人,沒想到,他也失敗了!他不知道下一個臥底是誰,但他知道,只要楚帝父女仍還活著爲(wèi)非作歹一天,就有無數(shù)跟他一樣的人,將前仆後繼的繼續(xù)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
哪怕,以命相搏!
可,他還是不甘心啊!
他都三年多時間沒見過父母了,已經(jīng)三年時間沒再摸過他的軍裝,沒再踏上過中國的土地了…
陸平體內(nèi)的血液大股股往外冒,最後,他渾身血液被放了個乾淨(jìng)。
他全身猛地一陣抽搐,然後,身體歸於寧靜。
望著這一幕,楚小姐終於如願的笑了。
那對瀲灩粉紅雙脣微微往上揚(yáng),萬般風(fēng)情自是難以掩蓋。“等到了深海,再把他扔下去。”那裡,會有著無數(shù)飢餓的鯊魚,時刻等待著新鮮的食物。
允泰點(diǎn)點(diǎn)頭,他看著楚小姐離開,這才走上前,解下陸平身上的手銬。
他將陸平平放在地板上,看著這個昔日他最器重的部下,允泰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人,爲(wèi)他擋過槍,是他可以放心交託後背的人,可他怎麼會是Z**方的臥底呢?
“你是一名好軍人。”但你不是我的好兄弟。
允泰用白布蓋住陸平的屍體,這才起身走出底艙……
輪船朝深海方向駛?cè)ィ垡娋鸵傔M(jìn)公海區(qū)域,K組織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燈光在輪船四面掃射,有人在船上打牌,也有人在睡覺。
忽然,值班的護(hù)衛(wèi)喊了一句:“海里有人!”
護(hù)衛(wèi)的呼喊,驚動了好多人。
男人們跑出船艙,來到甲板上。他們順著護(hù)衛(wèi)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塊泡沫板上,趴著一個昏迷的男人。那男人穿著一身軍裝,背上還插著三四塊鐵皮,他身上的軍裝是紅色的,看來受傷很嚴(yán)重。
“是個解放軍!”
“撈起來看看,看死了沒!”
有人乘著遊艇來到男人身邊,他們將男人帶回遊輪上,衆(zhòng)人這看清他的傷勢有多嚴(yán)重。男人的左肩上有兩個槍洞口,身上也有多處被利物戳破的傷痕,頭也在往外流血。
有人一把撕開他的衣服,見到他滿身傷痕,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兩個三個…”有人點(diǎn)了點(diǎn)男人身上的傷口,末了,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地說:“共有十一道傷痕,最嚴(yán)重的是左肩上的槍傷。”
正在他們打鬧的時刻,大隊長允泰走了過來。
他看到男人身上的軍裝,頓時蹙起眉頭來。“扔下去!”看見當(dāng)兵的,允泰就覺得煩。
“是!”
大隊長下達(dá)命令了,沒有人敢不從。
手下搬起男人的身子,正打算將他扔下海,這時,那男人突然低低的哼了一聲。
“快…”
他囈語不清,但明顯還活著。
手下們愣住,他們望向大隊長,問道:“隊長,還有口氣。”
允泰也是一愣,“活著?”竟然還沒死?他走過來,俯下身在男人的胸膛口聽了聽,聽到那虛弱的心跳,允泰微微一愣。“等一下。”允泰折身進(jìn)了船艙,不一會兒,他帶著楚小姐走了過來。
楚小姐看了看男人,二話不說,擡起尖利的高跟鞋踢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被她一腳踢翻。
“哼!”男人哼了哼,他趴在甲板上,嘴裡仍在念念有詞。楚小姐蹲下身子,她靠近男人,隱約聽到他在說:“快。快撤離,是炸…炸彈…”
楚小姐目光微凝,她撩起男人的左肩,盯著他的肩膀看了看。
這個傷口…
她直接將手指伸進(jìn)男人的傷口裡,掏出彈殼。
盯著那枚黑色的彈殼看了一眼,那彈殼,楚小姐認(rèn)得,因爲(wèi)那是她打出去的。楚小姐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來。“竟然是你…”
此人,正是始宇。
“小姐,還扔下去麼?”
一個小弟怯怯地問。
楚小姐居高臨下鄙夷地看著始宇,這個人,是她職業(yè)生涯裡的污點(diǎn)。若不是他,歐陽青海就不會死,這次任務(wù)也不會失敗!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失敗,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簡單就死去?
“全力醫(yī)治他!”
聞言,所有人大驚。
小姐這是怎麼了?
只有大隊長若有所思看著楚小姐。
還能是怎麼了?小姐必定是想醫(yī)好了這男人,然後再狠狠地蹂躪他……
輪船駛進(jìn)公海,允泰才命人將底艙的陸平擡出來。
屬下們最後看了眼陸平,都有些猶豫。
這個人,與他們共事了三年,這三年,他們稱兄道弟,一起辦事,也是有些感情的。現(xiàn)在,要他們親手將陸平扔下去,大家都有些下不了手。允泰察覺到他們的心思,他哼了哼,冷聲道:“他只是一個臥底,不是我們的兄弟。”
允泰一把抱起陸平的屍體,毫不猶豫地將他扔進(jìn)公海。
屬下們望著允泰威嚴(yán)的背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們很害怕,就好像剛纔被允泰扔下海的不是陸平,而是他們。
輪船開走,陸平被丟下的那片海域,不一會兒便化作一片血紅,很快,一些碎布漂浮在海洋上。碎步跟著海風(fēng)輕輕地浮動,不知?dú)w處……
輪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
距離他們的目的地,至少還要一週的時間。
始宇睜開眼睛,望著這個狹窄而陌生的屋子,有些迷茫。整個屋子都在搖,那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讓他明白,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艘船上。始宇剛醒沒多久,就有一個下屬發(fā)現(xiàn)了他醒來的消息。
那下屬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告給楚小姐,楚小姐正在吃飯,她聽到這消息,精緻絕美的臉蛋上,秋波黑眉向上微微一挑。“打開監(jiān)控。”
“是。”
楚小姐面前的屏幕亮了起來,從這裡,可以將始宇屋子裡的一景一物,完全收在眼底。
牀上面色蒼白的男人什麼也沒做,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過了好幾分鐘,男人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他試著坐起來,大概是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又嘶了口涼氣,重新倒在了牀上。這一番折騰,他臉色更慘白,臉上還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來。
休息了一會兒,始宇便用一雙迷茫的眼打量這個屋子,他目光裡的迷茫渾然天成,讓人分別不出是裝的,還是真的。
楚小姐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她見男人試著站起身,結(jié)果卻一跟斗栽在牀上,這才勾起脣角。
“真有點(diǎn)意思…”
若是演的,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演技。
楚小姐放下餐具,優(yōu)雅地擦擦嘴,起身走出了餐廳。
*
始宇倒在地上,渾身四肢百骸都處於劇痛之中,他哼聲連連,身上的汗水很快就打溼了衣裳。
咬牙爬起來,始宇試著重新回到牀上,卻怎麼也用不上力。他猛地一用力,卻又一跟斗跌回地面。門外,一對蔚藍(lán)色眸子裡釋放出興致勃勃之色,那人雙手環(huán)胸,姿態(tài)嫵媚倚靠在房門邊,見始宇來回試了好幾次,卻怎麼也不肯言敗,她眸底的興致之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
好一個倔強(qiáng)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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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宇再次跌坐在地上,他傷口外的白色布條裡,隱隱露出血色來。
始宇嘆了一口氣,那一聲嘆氣,含著痛楚。
再次試圖站起來時,一雙潔白玉手,突然遞到他的面前。始宇揚(yáng)起頭,狹長的雙眼打量著面前的女人,這是個很美麗,也很危險的女人。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始宇感到不悅。
見始宇遲遲不肯伸出手,楚小姐眼神越發(fā)變得驚異起來。
他這麼倔強(qiáng),她忽然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逞強(qiáng)。
楚小姐收回手,她一步步款款走出房間。
始宇正試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手臂忽然被四隻大手,一左一右架住。兩個男人將他連拖帶拽,拖出了房間。
甲板很寬敞,女人坐在豪華沙發(fā)上。
驕陽似火,她穿著一襲黑色緊身旗袍,胸襟微微露出一小塊菱形,飽滿酥胸很是誘人。女人坐姿十分嬌媚,她偏著頭,殷紅的指甲在沙發(fā)扶手上輕輕地敲打,那一對精心描繪的紅脣,在見到始宇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時,再度揚(yáng)起幅度。
她一笑,陽光都弱了幾分。
美麗的女人,就像是這海里的電鰻,摸一下,就會觸電而死。始宇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始宇淡漠的反應(yīng),讓楚小姐很是驚訝。
她站起身,妙曼玲瓏嬌軀約莫有一米六八,踩一雙十公分高跟鞋,更顯得纖細(xì)窈窕。那黑色旗袍上,用暗金色絲線刺著一朵紅玫瑰,玫瑰在太陽下閃耀光輝,刺得始宇忍不住瞇起狹長的狐貍眼。
楚小姐上身傾下,胸口更加飽滿性感。
一根玉指,輕輕地擡起始宇的臉。
楚小姐盯著始宇那張雖然虛白,卻過分漂亮的臉蛋,心中倒是一愣。現(xiàn)在當(dāng)兵的,也要挑顏值麼?瞧著精緻的模樣,賣出去做鴨,也比當(dāng)兵有前途啊!“你的名字。”明明是問句,楚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一副陳述口吻。
始宇搖搖頭,撇開她的手指。
倒不是不習(xí)慣於女人接觸,而是楚小姐的指甲太長,戳得他皮膚不舒服。
始宇垂眸看著面前女人的高跟鞋,沒有說話。
見他如此不配合,剛還淺笑嫣然的女人,立馬擡起一雙腿,狠狠踢在始宇的左肩。她踢得很準(zhǔn),始宇頓時朝後倒去,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叫喚。而左肩口的繃帶,再度變得殷紅。
“告訴我,你的名字。總不至於,就叫解放軍吧!”楚小姐諷刺地笑,語氣很冷。
始宇終於擡起頭來,他望著楚小姐那對蔚藍(lán)色的雙眼,喉嚨緩慢地滾動了幾下,才說:“我不知道…”
楚小姐一呆。
不知道?
她瞇起眼來打量著始宇,男人眸底一片迷色跟痛色,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楚小姐心情忽然很不好,搞什麼,該不會是真失憶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楚小姐輕聲地問。
始宇嗯了一聲,他的聲音啞啞的,很虛弱。
“行,我讓你記得。”楚小姐朝大隊長勾勾手指,大隊長走過來,聽見她吩咐:“帶他去海里兜一圈。”
大隊長點(diǎn)頭,他命人放出遊艇。
始宇被人摁住肩膀,他試著反抗,但身子實(shí)在是虛弱,根本反抗不了。很快就有人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大隊長親自坐上游艇,始宇手上的繩子被人綁在遊艇上,他被放下海水裡。
一沾海水,他的身體便劇痛起來。
他嘴皮子疼得直抽搐,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求繞過。
“開始表演。”
楚小姐此話一出,大隊長允泰立馬啓動馬達(dá)。
遊艇開始開得很慢,始宇被綁在後面,他在海水裡飄蕩,身子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他沒有力氣掙扎,連浮動雙腳的力氣都沒有。遊艇開得很慢,始宇一點(diǎn)點(diǎn)沉入海水,約莫過了三十秒,遊艇速度又猛地提快。
始宇身體再度浮出海面,他吐了一口水,剛呼吸一口氣,那遊艇又慢了起來。
如此,始宇的身子一會兒墜落進(jìn)海里,在他快要憋不住氣的時候,允泰又會加大速度。如此反覆折磨了他近二十分鐘,始宇是徹底精疲力盡了。楚小姐站在甲板上望著這一幕,笑得有些開心。
她見始宇快要撐不住了,這才高聲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始宇虛弱地睜開眼睛,應(yīng)道的仍是那四個字:“我不知道。”
大隊長將始宇的話傳達(dá)給楚小姐。
楚小姐聽了,仍覺得不滿意。
“繼續(xù),速度開到最大!”
大隊長奉命,將遊艇速度提到最快。
始宇像一條魚兒一樣在海面滑翔,卻不是自己遊的,而是被迫的。他上半身露在海水外,下半身浸泡在海里,因爲(wèi)拉扯的緣故,他左臂痛的快要沒了知覺。一張嘴被海風(fēng)吹得鼓起來,海風(fēng)凌遲著他的臉,他的臉一寸寸白下去,十分狼狽痛苦。
遊艇在海上航行了十分鐘,大隊長這才放慢速度。而此時,始宇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
楚小姐深吸了口氣,纔對大隊長比了個上來的姿勢。
大隊長將始宇從海里撈上來,遊艇開回去,屬下將始宇抱回房間。醫(yī)生再次給他傷口消毒,重新包紮,並用營養(yǎng)液維持著始宇的生命。
------題外話------
猜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