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照顧自己吧!也別跟少爺置氣,他只是爲(wèi)了保護你而已。”林葉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池安秋見連林葉也幫著鬱夜霆,不禁覺得鬱悶,嘴脣高高地撅起來。
林葉哪裡能不知道池安秋的心思,可是跟鬱夜霆鬥氣,最後吃苦的還是自己,所以還是早點收手爲(wèi)好,再想到鬱夜霆吩咐的事情,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別想這麼多了,有什麼事情就找我吧,儘量別跟鬱總都鬥氣。”看到池安秋皺眉的樣子,“別反駁先,畢竟還是你的安全最重要,我這些天有很多事情要忙,可能沒有辦法顧及你這麼多。”
“我知道了,老公,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池安秋讓自己平靜下來,像個賢惠的妻子送丈夫去上班一樣,把鬱夜霆送到別墅的門口,才折身返回。
而這時,鬱夜霆卻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鬱夜霆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她,讓她覺得有寒氣在背後冒起,又想到剛剛答應(yīng)林葉的話,雖然她不是一個盡職的妻子,但是她也不能給林葉惹麻煩。
所以她只是低著頭,平靜地從鬱夜霆身邊走過去,卻被鬱夜霆抓住了手臂,阻止了她的腳步。
“想去哪裡?”鬱夜霆冷冷地開口,剛剛她跟林葉那溫馨的一幕幕落在他的眼裡,他明明知道林葉對自己的忠誠,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可是這個女人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她真正的丈夫,她一直把林葉當(dāng)初她的丈夫,而剛剛的一幕幕,就像一對新婚的夫婦相敬如賓的畫面。
鬱夜霆不知道爲(wèi)什麼覺得那些畫面是那樣的刺眼,他剛剛多想衝上去把這個女人摟在他的懷裡,讓她的眼裡只有他,讓她的笑容只爲(wèi)他一個人綻放。
鬱夜霆被自己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和衝動嚇了一跳。
他不可能喜歡上池安秋的,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他只是怕她喜歡上林葉後會破壞他的計劃而已,所以他才這麼的緊張。
“你放開我。”池安秋謹(jǐn)記林葉的話,不想去跟他作對,只是平淡地出聲提醒道。
鬱夜霆詫異於池安秋的反應(yīng),對了,剛剛林葉好像對她說了,讓她不要跟自己對抗什麼之類的話吧。
“沒有想到,你還真聽林葉的話。”鬱夜霆冷哼道,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出的話帶了多大的醋味。
池安秋感覺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又惹了這個男人,她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不得不再次開口道:“鬱叔叔,請讓我你回房間去休息。”語氣透著生疏和冷硬。
“你對我就是這樣一種態(tài)度嗎?”鬱夜霆氣惱道,“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我等著那一天。”
鬱夜霆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就走了。
池安秋剛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沒一會兒就拋之腦後了,令她沒有想到,不久後的一天,她真的要去求鬱夜霆。
池家大宅中。
“老爺,不好了,我們公司的股票不知道爲(wèi)什麼一夜之間暴跌,很多人紛紛說要退股,現(xiàn)在公司亂成一團。”管家憂心忡忡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的?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池家的老爺子猛的從藤椅上跳起來。
“據(jù)說最近有人在暗中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而且公司銷售的很多產(chǎn)品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現(xiàn)在都賣不出去,在倉庫裡堆積如山啊!”管家哭訴道。
池家的老爺子一聽整個人都懵了,身子倒退了幾步,才站定了身子,臉色蒼白,嘴脣哆嗦著,問道:“究竟是誰,要置我們於死地?查清楚了沒?”
“老爺,查出來了,說是鬱夜霆乾的!”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可是這個鬱夜霆怎麼說都是老爺?shù)呐觯觞N就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鬱夜霆!怎麼可能?他不是很重視安秋的嗎?他怎麼會這樣做?”池家老爺子不敢置信地跌坐在藤椅上,“不可能是他的,他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是我策劃了綁架安秋的事情,不可能……那件事情做的這麼保密,怎麼可能知道。”
池家的老爺子一下子受刺激過度,平常的冷靜從容都不在了,只是一味地胡亂猜測和呢喃。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公司就要完了。”管家在一旁著急地說道。
“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鬱夜霆這次是想讓我的公司死,我還能怎麼樣呢?”池家老爺子頹廢地說道。
“老爺,那個鬱夜霆怎麼說也是您的女婿,就算是看在小姐的面上他也不會真的讓您破產(chǎn)的,只要您要小姐在他的面前說幾句話,或許事情還是有轉(zhuǎn)機的。”管家提議道。
池家老爺子這時才恍然大悟,說道:“我怎麼就忘了這件事呢?還好你聰明,快去打個電話,把小姐叫回來,就說我生病了。”
“好的,我馬上去。”管家一聽到吩咐,馬上拔腿就去打電話。
池家老爺子這時候才重新跌坐回藤椅上,這一次,公司的存亡,只能賭一把了,小秋,希望你在鬱夜霆的身邊是能說的上話的。
鬱家別墅內(nèi)。
“讓我出去,聽見沒有?”池安秋著急地喊道。
今天下午管家突然打個電話說爸爸生病了,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被門外的保鏢攔著,不讓離去。
“你們快讓開,要是我爸爸出了什麼事情,我跟你們沒完。”
“池小姐,您別爲(wèi)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鬱總吩咐過,您不能出別墅。”保鏢爲(wèi)難地說道。
“今天我偏偏要出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說完,她就想往外面闖,卻被保鏢重重圍住。
她只好找空隙鑽出去,可是這些保鏢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女孩突圍成功呢!
所以,池安秋掙扎了很久,還是沒有能離開,只能又著急又沮喪,眼淚都快急得掉出來了。
“你們讓開,我真的要去見我爸爸,他現(xiàn)在病了,需要我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你們就讓我走吧!”池安秋無奈只能曉之以情。
可是保鏢們卻無奈地?fù)u頭道:“池小姐,不是我們不想幫你,而是鬱總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要是我們今天放走了你,我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你們……”池安秋氣惱地放下了指著他們的手,決定還是自己突圍算了。
她突然靈機一動,喊道:“鬱叔叔。”
保鏢們一聽紛紛看向她喊的那個方向,可哪裡有人?池安秋就趁機從保鏢中間突圍而出,在她快接近門口的時候,卻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池安秋馬上就猜到來人是誰了。
天哪,不帶這麼準(zhǔn)的吧!喊誰誰就來,早知道就喊林葉好了。
鬱夜霆一回到別墅就看到混亂
的一幕,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
“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誰來跟我解釋一下。”
“這……”保鏢中的對長站了出來,“鬱總,事情是這樣的,池小姐說她的父親病了,想回家一趟,可是您吩咐過不讓她離開別墅,所以我們就打算阻止她……”
“那麼後來就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鬱夜霆淡淡地問道,“都是廢物,看一個人都看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鬱夜霆的語氣就像地獄裡的修羅散發(fā)著恐怖陰冷。
“求鬱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的。”爲(wèi)首的保鏢懇求道,一旁所有的保鏢也低垂著頭,彷彿在愧疚一般。
“這樣的失望,我不想再領(lǐng)受一遍,你們走吧!”鬱夜霆冷漠地開口道,兩三句話卻決定了這些人今後的人生。
“鬱總,真的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保鏢著急地懇求道,就差給鬱夜霆下跪了。
池安秋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可開口道:“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錯,你爲(wèi)什麼要趕他們走呢?”
“閉嘴,我料理完他們再料理你,你在一旁給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錯在哪裡!”鬱夜霆冷冷地開口打斷池安秋的求情。
“可是這本來就是我自己要走,他們也遵從了你的吩咐阻攔我,不讓我離開,我真的不明白他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冷漠地把他們都趕走?況且最後我不是還在這裡嗎?就證明了他們沒有失職啊!”池安秋不理解地辯解道,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鬱叔叔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鬱夜霆一聽到池安秋是在指責(zé)他,就怒氣衝衝地喊道:“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有開始教訓(xùn)你,你就開始教訓(xùn)起我來了,看來這些日子對你太寬容了。”
“你……明明就是你做錯了,你爲(wèi)什麼還不願意讓別人說?”池安秋堅持道,絲毫不願意讓步。
“管家,把她給我?guī)Щ厝タ蛷d。”鬱夜霆感覺都快要被這個小丫頭給氣炸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反駁他,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他的底線,看來真的是他對她太寬容了。
“池小姐,請吧!”管家在一旁示意讓池安秋回別墅。
池安秋卻不爲(wèi)所動,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鬱夜霆。
管家無奈,只能靠近池安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道:“池小姐如果不想讓那些保鏢出事的話,還是乖乖地聽少爺?shù)脑挕R蝗簧贍斦娴臅涣羟槊娴摹!?
池安秋一聽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管家人一向挺好的,在鬱家別墅待了大半輩子,雖然現(xiàn)在不太管事了,可是對她也很寬容,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所以她就選擇去相信老人的話。
鬱夜霆見池安秋乖巧安靜地離開,心裡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下來,對保鏢說道:“今天的事情到此爲(wèi)止,下不爲(wèi)例,要不然你們就沒有今天這麼走運了,鬱家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一幫廢物。”
保鏢們並沒有對鬱夜霆的話有什麼不滿,相反的他們覺得這是一次意外之喜,鬱夜霆能留下他們已經(jīng)天方夜譚,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在鬱家的報酬很高,可是卻也是個高風(fēng)險的差事,要是一不小心犯了錯,就像被判了死刑,不僅在鬱家沒有出路,在外面也不會再有出路,因爲(wèi)沒有人敢僱傭得罪了鬱夜霆的人,所以從他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註定要與鬱家綁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