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凝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寵辱不驚,任你怎麼,她便是笑嘻嘻的聽著就對了,你誇她她點頭,你贊她她亦微笑。
乍一看去,一副高深莫測的樣。
等到衆(zhòng)人都紛紛退散,刁老爺將卓慕凝的謝禮給拿了上來,好傢伙,就是上百兩銀,這在蓮花鎮(zhèn)的水平來已經(jīng)是個天文數(shù)字了,全鎮(zhèn)的人加起來恐怕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卓慕凝卻只拿了其中的一錠銀,道:“這個是診金。”
刁老爺瞧見卓慕凝這個樣,不覺胡顫一顫,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瞧不起刁某?”
卓慕凝覺得這是件頂奇怪的事情,我?guī)湍闶″X了,你居然我瞧不起你,自尊心作祟的男人啊,真是傷不起。
卓慕凝道:“刁老爺誤會了,其餘的這些我也權(quán)當(dāng)收下了,只不過需要刁老爺代我將這些銀錢用出去。”
刁永鑫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了下來,道:“哦?夫人想讓我?guī)湍阗I什麼?”
卓慕凝指著這個宅後院的一片山,道:“我要你將這條河道通開。”
卓慕凝來的時候便看過了,刁家的大宅正好建在蓮花鎮(zhèn)的河道上,後面是山,而這座宅竟然硬生生將這裡的水源給截斷,填平,建上了自己的房。
甚至將河流改道之後圈進(jìn)了自己家裡,成爲(wèi)了他家的私人景觀。這種沒有公德心的人簡直令人髮指。
刁永鑫一聽不高興了,道:“我敬夫人我刁家的恩人,可是我刁某已經(jīng)送上謝禮,夫人怎的還能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
卓慕凝道:“刁老爺,您這宅建造之前可是請人給看過?”
刁永鑫神情微變,道:“你怎麼知道?”
卓慕凝道:“這個先生您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不知您之前跟他可是有仇?”
刁老爺神色大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卓慕凝道:“民婦不才,不僅對醫(yī)術(shù)略有研究,家?guī)熯€是一名雲(yún)遊四方的道士,只是剛剛見刁老爺?shù)倪@座宅似乎是大有來頭,纔好奇打聽一下。”
刁永鑫沒注意卓慕凝的是什麼,他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那個問題:“夫人爲(wèi)何我找的那個風(fēng)水先生是來害我的。”
“老爺?shù)恼ㄔ谒粗希怨潘髫敚@的確是沒有什麼錯誤的,而且這大宅的背後靠山,有‘找靠山’的法,乍一看,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地腳,可問出就出在……”到這裡,卓慕凝停頓了一下。
刁永鑫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眼,可是她卻偏偏在這個場不話了,你急人不急人。
卓慕凝環(huán)顧四周,道:“刁老爺,我們借一步話。”
在場的幾個人原本都抻著脖豎著耳朵,想聽卓慕凝有什麼高見,如今卻聽到這麼個結(jié)果,都不免失望,當(dāng)中包括蘇涵和二。
刁永鑫則是忙不迭的將卓慕凝給領(lǐng)到了書房,“夫人這邊請。”
房門甫一關(guān)上,刁永鑫便向卓慕凝行禮道:“夫人,這件事情還望夫人明示。”
卓慕凝道:“其實很簡單,您用這種方法求財不是不可,只是您的財源是建在全鎮(zhèn)人的財源之上,白了,是種陰損的招數(shù),這樣的方法天理難容,刁老爺雖然能得一時痛快,但是恐怕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代價”刁永鑫奇怪道,“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