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幕凝爲衆(zhòng)嬪妃一一把脈,隱去了不能說的,並且把情況紛紛記在了脈案上。
“李才人這是從孃胎帶來的疾病,只能安心調(diào)養(yǎng),切忌思慮過甚,情緒起伏過大,調(diào)養(yǎng)一陣可與常人一樣,但是必須注意一些禁忌的事情,稍後我會把李才人需要注意的事情寫下了,還望李才人爲了自己的身體,遵醫(yī)囑。”
卓幕凝有些無語,這樣的淚美人,不能有情緒起伏,是不是上天也看不慣白蓮花了。
李才人有些感謝卓幕凝,但是她勢單力薄,明顯感覺神醫(yī)與蕓妃不和,她只能選擇不去參與在其中,報答了神醫(yī)也不得罪蕓妃。
卓幕凝在診完最後一位嬪妃後,所有嬪妃這才結(jié)伴離開,“我們姐妹要去御花園賞荷,不知神醫(yī)是否有興趣?”
卓幕凝淡淡的道:“穆寧還要向陛下彙報各位娘娘的情況,如果下次,穆寧一定前去。”
衆(zhòng)位嬪妃聞言紛紛離去,人家陛下都搬出來了,她們也不能強求。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卓幕凝望了望天上的夕陽,突然感覺自己心已經(jīng)老了,她今天真的有些累了,昨晚就沒有睡好,今天又面對了那麼多嬪妃,身心俱疲。
卓幕凝躺在牀上小憩了一會,任命的整理脈案,宮中所有的嬪妃都多多少少中了美人醉,但是時間並不長,或者說劑量有些小並不足以讓衆(zhòng)嬪妃毒發(fā)。
墨栢在黃昏時分來到了芙蓉宮,卓幕凝已經(jīng)整理好脈案,隱去了不能寫的準備叫杏釵交於太醫(yī)院。
看到墨栢到來,並不驚訝,扶了扶身,“參見陛下。”
墨栢擺了擺手,直接問道:“情況如何?”
“每個人都中了美人醉,只是中的劑量小不不足以引發(fā)癥狀。”卓幕凝有著一絲的無奈,自她入宮後見證了多少隱私的事情,這件事更爲重大,她本就是這個宮裡的異類,幸好她證明了自己是站在墨栢和墨君昊這邊的。
墨栢沉了臉色,美人醉是針對他來的,是誰在後宮有如此力量?心裡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多謝神醫(yī)相助,一個星期後,朕會放你出宮,與小夏團聚。”墨栢低沉的說道,隱藏了眼中的暴風驟雨,看著卓幕凝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卓幕凝點了點頭,心裡也有些悶悶的,她真的能擺脫這一切嗎?
祁美人悠悠轉(zhuǎn)醒,大腦裡有著一絲空白,回憶了一下腦海裡的事情,只記得陛下來了,她跟陛下聊著天,感覺腦子越來越昏沉,最後昏了過去。
紅柳看到祁美人醒來,臉上陰沉一閃而過,“祁美人,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祁美人聲音很虛弱,並不像以前在紅柳面前的盛氣凌人。
“娘娘,您突然暈過去了,神醫(yī)說您是中毒了,陛下大怒派人搜了整個皇宮呢。”
紅柳語氣有著一絲羨慕,她並不認爲自己長得比祁美人差,偏偏主人把祁美人派來做墨栢的妃子,她來伺候祁美人。
“陛下爲了我搜了整個皇宮?”祁美人眼裡有著一絲驚訝,隨即有些心驚的問道:“可是搜出了什麼?”
“奴婢不知道,好像並沒有搜出來什麼,陛下爲了安慰宮中各人,特意請了神醫(yī)給各宮主子請脈。”
祁美人陷入了深思,那個藥脈應該是把不出來的,墨栢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但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陛下如今經(jīng)常去芙蓉宮麼?”祁美人突然問道。
“是的,據(jù)說昨天陛下先去的芙蓉宮纔來到娘娘您這,宮中早有傳言,神醫(yī)已經(jīng)是陛下的人了,但是由於神醫(yī)已有一子,陛下才沒有給神醫(yī)名分,所以爲了補償神醫(yī)才讓神醫(yī)住進了芙蓉宮。”
紅柳淡淡的說道,她也不知道真實的事情,不代表她不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更何況她已經(jīng)說了是傳言,主子不會因爲這個責怪她,她早晚會代替祁美人在主子心裡的位置。
祁美人舒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重新躺下,“派人告訴陛下我醒了。”說完閉上了眼,進入了夢鄉(xiāng)。
周婕妤回想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心裡隱隱有著一絲明悟,“娘娘,奴婢一直盯著那些下人,今看到一個下人無故出了院子,回來後懷裡好像有東西,奴婢悄悄的查看了一下,是寫著蕓妃的生辰八字的娃娃,那個娃娃全身扎著針,很是嚇人。”
周婕妤面帶嚴肅,“偷偷拿來給本宮看一下。”
小綠應是。
周婕妤看著面前的巫蠱娃娃,面色陰沉,眼裡並不是以往的無爭,巫蠱一向是皇家禁忌,如今在她宮裡出現(xiàn),寫著別人的生辰八字,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必死無疑。
敵人尚不明確,她不介意利用一把,看看她會讓那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借了她的刀。
“派個人按照這個娃娃做兩個一模一樣的,寫著本宮和祁美人的生辰八字,本宮的生辰八字放回原處,祁美人的生辰八字放到祁美人宮裡,這燒了吧。”周婕妤果斷的命令道。
“娘娘……您三思啊!”小綠聞言立即道,內(nèi)心震驚不已,她家主子這是在咒自己。
“按我說的做,小綠我一直認爲你比小紅穩(wěn)重的。”周婕妤的話語中的嚴肅讓小綠跪了下來。
“奴婢知錯。”周婕妤點了點頭,“本宮已經(jīng)進入了他人視線,別人已經(jīng)欺負到本宮頭上來了,本宮不狠一些以後如何能在這宮裡立足?”
周婕妤嘆了一口氣,“我自是不信這些的,後宮裡只能步步爲營,不敢拼只能過著以前的生活,更何況,本宮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不會再甘願當透明人的生活,她最終還是被這座宮牆給改變,最終染了一身的血,只爲了活著,爲了一個男人。
她唯一慶幸的是她還能控制自己的心,不讓自己嫉妒,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周婕妤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什麼時候能真正的不在意,她會做到的,對墨栢只是朋友知己之情,甚至有著親情,愛情太過於偉大,偉大到她不能觸碰,否則就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