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看?
這袋子裝的是黃皮子,一旦打開了袋口,那黃皮子還不跑?他們又不二。
老大爺?shù)膽B(tài)度非常強硬,必須要我們打開袋子才行,不然的話,要讓我們好看,還要把我們扭送到公安局去。
哎喲,這老大爺可真固執(zhí)。
我給大金牙打了一個眼色後,我拉著老大爺?shù)氖郑骸按鬆敚媸亲S鼠狼的,你要看,萬一黃鼠狼跑出來,撓你一下怎麼辦?”
在我和老大爺說話的瞬間,大金牙已經(jīng)搬著袋子,飛一樣的跑掉了。
“你給我回來。”老大爺想去追,卻被我拉住了。
沒有幾秒鐘,大金牙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大爺發(fā)飆了,說什麼都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
我跟大爺吵,說我就是抓個黃鼠狼,你不至於送我去公安局。
老大爺非要一口咬定我是偷了東西,污衊我是一個小偷。
我真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裡面,不是屎也變成屎了。
在我和老大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輕喝從我耳後面?zhèn)鱽怼?
“別吵了,誰是小偷,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我回頭看了一眼,立馬跑到說話人的身邊:小姨媽,你怎麼在這兒?你幫我評評理,這老大爺非要誣陷我是小偷。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小姨媽韓莉。
韓莉一把揪住我的頭髮,跟老大爺?shù)狼福f大爺,對不住,我這個侄子吧,喜歡到處惹禍,但是她保證,我絕對是一個手腳乾淨(jìng)的人。
老大爺又問韓莉:你又是幹嘛的?
“我是重案組刑警。”韓莉掏出了警官證,在老大爺面前亮了一下。
老大爺看到警官證,頓時軟下來了,跟韓莉說:哦,原來是警官啊,你得好好教育這個小子,一看就賊眉鼠眼的,不是什麼好貨。
我正要爲(wèi)“我是不是好貨的事情”據(jù)理力爭呢,結(jié)果被韓莉一把抓走了,不讓我說話。
她把我拉到了一個角落裡,開始訓(xùn)我,讓我不要和一個老大爺置氣,接著又問我來這兒幹什麼?
“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兒呢?”我反問韓莉。
韓莉說來這裡調(diào)查調(diào)查岳雲(yún)的案子,希望找到死者到底是誰,她說她查遍了這一片的記錄,也沒有發(fā)現(xiàn)誰死了。
我連忙對韓莉說: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呢,上次吃人肉的那幾個黃皮子,我都抓到了,他們說岳雲(yún)的事情,有蹊蹺。
“怎麼蹊蹺了?”韓莉問我。
“黃皮子說,他們吃岳雲(yún)肉的時候,岳雲(yún)其實已經(jīng)死了。”
“什麼?”韓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問我: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是黃皮子說的,至於是真是假,還得咱們自己去調(diào)查。
我又跟韓莉說:對了,黃皮子透露了這麼一條線索,說岳雲(yún)有一枚銅錢吊墜,只要我們見到了銅錢吊墜,就能明白他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哦?有這麼邪乎?”韓莉擡著眉毛,問我。
我說是有點邪乎,對了,岳雲(yún)的屍體埋了還是火化了?
韓莉說都沒處理,就存放在驗屍房裡面。
“那行,你帶我去瞧瞧。”我讓韓莉帶我去驗屍房。
韓莉同意了,說帶我去看看。
我們兩人剛準(zhǔn)備走,忽然,韓莉接了一個電話。
她接電話之後,神情立馬變化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說道激動處,還咬著手,怕大聲喊出來了。
我估摸著是又發(fā)生了大案子吧。
等韓莉接完了電話,她連忙走到我身邊,急吼吼的跟我說:水水,出事了。
“什麼事?”
“一個法醫(yī)死了。”
“法醫(yī)怎麼死的?”這我有點想不明白啊,法醫(yī)又不前往第一線,又不和別人結(jié)怨,怎麼會死呢?
韓莉努力的搖著頭,說:我說了怕你都不相信。
“那你倒是說我。”我感覺出大事了。
韓莉跟我說,那個法醫(yī),是被岳雲(yún)殺死的。
噗!
我差點吐血,法醫(yī)被岳雲(yún)殺掉了?
岳雲(yún)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麼還會殺人?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韓莉說法醫(yī)就是岳雲(yún)殺掉的,千真萬確,很多證據(jù)都顯示是岳雲(yún)動的手。
“趕緊帶我去看看。”我跟韓莉說。
韓莉拉著我就跑。
才跑了幾步,我停下來了。
韓莉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一個人過去,那不是送死麼?還得喊人,得把大金牙喊上。
妹的,一個死人,很簡單的幹掉了一個法醫(yī),這要是我去,沒準(zhǔn)也把我?guī)值袅四亍?
帶上個會治那奇奇怪怪事情的陰人,總是好一些的。
我給大金牙打了一個電話。
大金牙接了電話就嘲笑我: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被那老大爺抓住打死了?這麼大半天才給我打電話?
“廢什麼話?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我在家裡呢!”
大金牙顯得很開心,這臭不要臉的,竟然跑這麼快,丟著我一個人,他自己已經(jīng)跑到家裡去了。
我讓大金牙現(xiàn)在就出來,去一趟市公安局,那裡有事情發(fā)生了。
大金牙問我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那邊發(fā)生了一起大案子。
那本來已經(jīng)死了的岳雲(yún),突然幹掉了一個法醫(yī)。
“靠!這麼邪乎?詐屍啊?”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原本不是詐屍那麼簡單,你可別忘了,黃皮子說過——岳雲(yún)的脖子上,有一個銅錢吊墜呢,那銅錢吊墜,似乎是岳雲(yún)最奇怪的地方。”我跟大金牙說。
大金牙說讓我等著,他馬上就過來。
“你不是回家了嗎?”
“逗你玩呢,我坐在這街邊攤吃燒烤在。”大金牙說著,掛了電話。
幾分鐘後,手裡還拿著十幾個肉串的大金牙姍姍來遲,一邊走一邊吃烤串,他跟我說:小李爺,咱們醜化說前面,雖然是給公安機關(guān)辦事,但咱們該收的費用,還是得收。
“得了吧,這錢少不了你們的。”韓莉一把將大金牙手裡的肉串搶到了手裡面,然後狠狠一丟,帶著我們就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的驗屍房門口,那兒已經(jīng)拉開了一條警戒線,不少的警察,都站在門外,沒有一個敢進去的。
“這幫警察素養(yǎng)倒是挺高,知道要保護好現(xiàn)場。”我對這些警察的素質(zhì)表示欽佩。
可是真正等我看見了驗屍房裡面那一幕的時候,我驚呆了。
原來不是警察素質(zhì)高,知道保護現(xiàn)場,而是裡面的情況太血腥太暴力了,連我看了都忍不住腿肚子抽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