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嬸子好。”
這個時候,石未繫著圍裙走了進來:“李爺爺,劫子哥飯做好了,來吃飯啊。”
“別在家吃了,上俺家吃去。劫子這是你對象吧,這丫頭蛋長的可真水靈。”
“嬸。飯就不吃了。你過來是爲(wèi)了劉奎哥的事兒吧?”我問。
春華嘆口氣道:“是啊,俺家劉奎也不知衝到啥了,身上長了一堆紅點,嬸子知道你本事大,你得一定要幫幫嬸啊。”
“好,我這就和你過去。”
我叫爺爺和師傅先吃,我去春華嬸子家先看看。
石未非要跟著去,我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劉奎家在桃花村的西頭,是一間六十來平方的土瓦房。
春華嬸子將我們帶到了西屋,在西屋的炕上我看到了一個躺在炕上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身上長滿了瓶蓋大小的紅色斑點,和當(dāng)初那王小狗的狀況一模一樣。
看到一身紅斑的劉奎,石未嚇壞了,躲在了我的背後,小聲的問道:“劫子哥他這一身長得是啥啊?”
“這是屍斑?”我說道。
“那有沒有救啊?”說話的是春華嬸子。
“有救。嬸子你去去準備一碗糯米,一根銀針外加一碗清水蠟燭。我現(xiàn)在就給他排毒,對了糯米多準備點。”
“好好。”春華嬸子回道,去準備去了。
我扭頭對石未說:“石未你先回去,一會兒我要給劉奎全身排毒。”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小心點。”石未明白事理,知道我爲(wèi)她好,囑咐我一聲,走了。
春華嬸子拿來我要的東西,我開始排毒。
與給王小狗治療的一樣,我點燃蠟燭,將銀針放在蠟燭的芯部燒了幾秒後,將被燒成黑紅帶著高溫的銀針輕輕地紮在了劉奎身上的紅斑上。
噗呲!
銀針扎進去,一股黑血就迸射了出去,因爲(wèi)我扎的輕,黑血沒有迸射多高,只是順著針眼一點點的往出溢。
隨著屍毒一點點的拔除,原本在炕上直哼哼的劉奎也安穩(wěn)的睡著了,漆黑如墨水的臉也恢復(fù)了過來。
“劫子,你劉奎哥排完毒就沒事了吧?”春華嬸子問道。
“還有最後一步,用糯米給他全身拔毒。”我說道。
“糯米家裡有都是。”
我和嬸子將劉奎擡進米缸,我說道:“嬸,不出意外,劉奎哥明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
“劫子,吃完飯再走唄。”
“不了。那裡那頭還等著我呢。”
回到家,爺爺正在和金舞峰聊天,而石未正在喂威武將軍吃火腿腸。
桌子上用大碗扣著菜。
“餓死了。”我上了桌,將大碗揪開,在鍋裡盛了碗飯,開吃起來。
“劫子哥你慢點吃。”石未怕我吃得快噎著,給我倒了杯熱水。
“劫子事情處理的咋樣了?”爺爺問道。
“劉奎哥中了屍毒,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我吃著碗裡的飯說道。
“屍毒!劉奎他挺老實的一個孩子,咋會中屍毒?”爺爺問。
“不清楚,等明天他醒過來我問問他。”我說道。
吃完飯,石未撿完桌子。
我從包裡取出兩臺手機,遞給了師傅和爺爺:
“爺爺這是你的,師傅這是你的。”
“五斗這是?”金舞峰摸著手中的東西,疑惑問道。
“手機啊。你和爺爺一人一臺。”
“你這孩子你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啥,家裡不是有座機麼。”爺爺有些生氣的說道。
“爺一個手機值幾個錢。你孫子我現(xiàn)在有錢。”我笑道。
“是啊,爺爺。劫子哥現(xiàn)在可能個了,還幫警察破了個大案呢。”石未在旁邊幫我說好話。
“爺爺這個綠色的鍵子是撥通鍵,紅色的是掛斷,你認識字學(xué)起來快。”
爺爺帶上了老花鏡,在我的講解下,在手機上按了起來。
“3”一個人工提示的聲音響起。
“這玩意還能說話?”爺爺問道。
“這個手機有語音功能,我給你們打電話,它還能播報我的名字呢。爺爺我給你打個,你聽聽。”
我給爺爺打了一個,爺爺?shù)氖謾C嘟嘟兩聲後,響起:李劫來電,李劫來電。
聽到這個聲音,一旁正在吃火腿腸的威武將軍也停了下來,衝著手機汪汪的叫著。
“咳,真的說話了。”爺爺笑道。
我撓了撓頭,對金舞峰道:“師傅,你得和爺爺一樣,來電也說話。”
又聊了會師傅就和威武將軍回自己屋了。
這間大房子。我和爺爺在東屋,石未在西屋。
等關(guān)了門,我給彼岸花澆了點水,爺爺對我道:“劫子你感覺到?jīng)],石未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我倒是覺得還好啊。
“我記得一年前放暑假,她和你來村裡,住了一晚就張羅鄉(xiāng)下蚊子多要回家呢。”
我說:“爺你想多了,現(xiàn)在是冬天又不是夏天,哪裡有什麼蚊子。再說了,現(xiàn)在石未多懂事啊。”
爺爺沒再說什麼,閉燈就睡覺了。
我捅咕了一會兒手機,困了,也睡了。
就在我們睡著不久後,桌子的彼岸花發(fā)出了一團淡淡的光。
女鬼張燕從書包裡飄了出來,向炕上的我和爺爺望了一望後,嘆氣道:
“裡面的小鬼已經(jīng)被彼岸花徹底吸收了,用不了多久那件事就要發(fā)生了,李劫,你可要挺住啊!!”
第二天等我睜眼的時候,爺爺已經(jīng)起來,我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才六點。
冬天六點天剛剛亮。
穿好衣服我下了炕,出了門,爺爺正在劈柴。
“起來了劫子。”
“爺這大早上的就劈柴火啊?”
“家裡的乾柴火不多了,劈點溼的。”
“你進屋吧,我來劈。”我接過爺爺手中的斧頭說道。
“好。”爺爺笑笑,抱起一堆柴火進了屋。煙囪冒起了炊煙。
我劈了一堆後,又練習(xí)了一遍鬥屍八盤。
“劫子哥飯已經(jīng)做好了。”石未小臉紅撲撲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好。”我放下斧頭進了屋。
吃完飯,金舞峰對我說:“五斗今天是小年,你去買點紅布紅蠟燭,晚上祭竈臺。”
小年這天,也是民間祭竈的日子。民間傳說,每年臘月二十三,竈王爺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稟報這家人的善惡,讓玉皇大帝賞罰。
因此送竈時,人們在竈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