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我們這一帶,曾經(jīng)屬於燕雲(yún)十六州的地界,燕雲(yún)十六州本來屬於一個叫宋的國家,後來因爲某個協(xié)議,被割讓給了一個叫遼的國家。
在姥姥的故事中,宋屬於漢人的國度,當然,我和姥姥,也都是漢人,所以講故事的時候有情感偏向。
姥姥的故事,是圍繞著一個將軍展開的,這個將軍,姓李,名字叫什麼倒是不記得了。
在姥姥的故事裡,李將軍是一個能征善戰(zhàn),威武不屈的人,在燕雲(yún)十六州割讓之前,李將軍是燕雲(yún)十六鐵騎將軍的一員,在燕雲(yún)十六州割讓之後,李將軍依然帶著餘部進行著抗遼的大業(yè)。
其中李將軍活動最多的地方,就是清水黑山兩地。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抗遼幾年後,李將軍竟然皈依了佛門,然後便銷聲匿跡了。
當然,姥姥講得這個故事可比我講得要精彩的多,不過姥姥講這個故事的本意,是想讓我們精忠愛國。
心中想著這個故事的時候,我離黑山縣城也越來越近。
還沒走近,就能看到一座座挺拔的山峰,山峰都不高,最高也只有百米有餘,不過,那山上此時看去,顯得黑黝黝的。
倒不是真的是山黑,而是那山上,種滿了四季常青的松樹,蒼翠之色濃郁,所以顯得很黑。
黑山縣是一座山城,不如望鄉(xiāng)縣平坦,到了縣城的範圍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
想要知道野人溝在什麼地方,最好的去處無疑就是警察局了。
進了警察局,警察叔叔倒是很熱情的接待了我,接待我的警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約莫二十多歲,長得一般,皮膚有些黝黑,但顯得很有英氣。
知道我要問路,女警察還專門拿出了一幅黑山縣的地圖,可當我問野人溝的時候,女警察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小朋友,你咋知道野人溝的?”女警察驚問道。
看到女警察這副表情,我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回了她:“哦,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她讓我去野人溝找人。”
“找人?小朋友,你告訴姐姐你那朋友真的去過野人溝?”女警察繼續(xù)問道,臉上充滿了怪異的神色。
“她就是野人溝的人哪,只不過是因爲在外面、很長時間沒回去了,咋了?”我狐疑道。
“在外面,很長時間沒回去?這個很長時間,可太長了吧,足足有四十年了。”女警察苦笑道。
“哦,差不多吧。”我含糊道。
韓香舍什麼時候死的,我自然不知道,四十年差不多能接受。
“一個離家四十年的人,和你是朋友?”女警察滿臉不信道
我一看自己剛纔編的話被拆穿,有些臉紅了。這些警察,不愧是專門審問犯人的人,一下就拆穿了我。
女警察看到我的窘狀,笑了笑,似乎也覺得自己剛纔的問話有些過了,於是說道:“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去野人溝的真實原因,姐姐會幫你的。”
“姐姐,我真的是去找人。”我無奈道。
我這一聲姐姐,叫的女警察有些高興,也有些無奈,看到我一副認真的表情,女警察苦笑道:
“好吧,那姐姐暫且相信你是去找人的。可你知道麼,在四十年前,野人溝那裡,便一個活人都沒有了,這時候,只剩下一個荒廢的村子了。”
聽女警察說完,我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野人溝一個活人都沒有,只剩下一個荒廢的村子,這怎麼可能?
當然,驚異歸驚異,我自然不會去懷疑一個警察的話,再說她也沒必要騙我。
只是,如果野人溝沒人了的話,那韓香舍的兒子豈不是也死了?
正這麼想著,我心中仍然有些不死心,畢竟,我也有些同情韓香舍想看到兒子的心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有人在那也說不定,姐姐,你就跟我說一下,野人溝在哪裡嘛。”我祈求道。
“不是姐姐不想告訴你,而是關(guān)於野人溝的事情我們局裡沒有權(quán)限,我告訴你這麼多,已經(jīng)是違例了。”女警察爲難道。
聽到這,我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卻並不打算放棄。
“姐姐,那誰有權(quán)限?”我問道。
“小朋友,那個部門,就算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更何況他們更不會搭理你這個小孩。”女警察苦笑道。
“姐姐,你不說、咋就知道我不知道呢。”我賭氣道。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你去野人溝那個鬼地方找啥人,進入野人溝,只有市裡的靈異調(diào)查局有權(quán)限,你必須獲得他們的準許才能進那地方。”女警察無奈道。
“靈異調(diào)查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
“姐姐,你有那個部門的電話麼?”我問道。
“這個自然是有的,放棄吧,那個部門的人都是一個個怪傢伙,眼高於頂,他們纔不會理你這個小屁孩。”女警察擺了擺手道。
“有的話那就給我一下,我打他們電話。”我說道。
女警察,被我這麼一說,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最後爲了證明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瞥了瞥我,便用警察局的公用電話,撥通了號碼。
“喂,這裡是錦東市靈異調(diào)查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電話裡面,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
女警察沒回話,而是將電話遞給了我。
我接過電話,道:“你好,我找你們局的周鵬飛。”
見我直接說出一個名字,女警察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色。
“好的,請您稍等,我馬上去叫周探長過來。”
隨後,是一陣電話聽筒放到桌子上的聲音,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深沉的男低音。
“喂,我是周鵬飛,請問您是?”
周鵬飛這麼一問,我有些犯難了,之前又沒告訴過他我的名字,只好說道:“我上次你們在望鄉(xiāng)縣調(diào)查那個八卦採訪的小孩,你還去過我家,還記得麼?”
“哦,是你啊。怎麼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麼?”周鵬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