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個大殿,爸媽和姥姥還在那裡閉眼盤坐著,似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我溜了出去。
再看佛龕上的那個金色人像時,卻越看越像是之前夢到的那個老和尚,也就是李滄海的師傅。
不知怎麼的,金像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難不成,一個人的屍體真的被做成了金像讓人蔘拜?
疑惑歸疑惑,這時候自然是沒有人來解答我的問題的。
就這樣,我在這裡苦悶加無趣的打坐中過了大半天,這個佛誕大會這才結(jié)束。
姥姥還給我求了一個平安符,花了十塊錢,讓我一陣側(cè)目,不過爲(wèi)了不讓姥姥難過,我便馬上戴上了。
佛誕大會結(jié)束,我們一家子,便下了山,再次看到山下那塊石碑時,我有些默然,就好像這時,有個年輕的和尚,站在那裡,說著那句話,只是不知道,那句話是否被亡人得知。
感嘆歸感嘆,在這樣的心情中,自然不會太舒服,所以我也便將它拋在了腦後。
隨後,我們和姥姥坐著出租車回了家,吃過飯,老爸便將姥姥送到了汽車站。
我跟老媽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家,騎著我的自行車,開始向張慶雅家裡騎去,因爲(wèi),檸檬還在張慶雅家,雖然不知道檸檬不吸我的血會怎麼樣,但實在讓人有些放心不下。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來到張慶雅家大門口,按響了門鈴之後,那個姓嚴(yán)的老頭便來打開了門。
姓嚴(yán)的老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慶雅和孩子都在屋裡呢。”
我點了點頭,騎車來到那棟房子前,放好了自行車之後,就走進(jìn)了屋。
進(jìn)屋的時候,看到張慶雅抱著檸檬,在逗弄著,只是檸檬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哭,但也不笑。
似乎是看到我進(jìn)來了,檸檬這才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慶雅一看檸檬笑了,扭頭看了一眼門口,正好看到我走進(jìn)來。
“你終於捨得來了,你看看,這孩子已經(jīng)餓的不成樣子了。”張慶雅埋怨道。
“嘿嘿,我這不是來了嗎。”我撓了撓腦袋,笑道。
說著話,我從張慶雅懷裡將檸檬抱了過來,然後將手伸了過去,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我的手剛一伸過去,檸檬就一口咬了上去,然後我就感覺到一股東西在我體內(nèi)流失,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血。
檸檬吸了幾口之後,就主動鬆開了嘴。
這時候,我才睜開了眼,心想這小傢伙進(jìn)步不小,吸了幾口就不吸了。
吸完血的檸檬,頓時變得精神了許多。
看到這,我也就鬆了一口氣,於是將檸檬又送到了張慶雅的手上。
檸檬雖然有些不捨,但知道我馬上就要走了,正當(dāng)我想要從張慶雅家離開時,卻看到石未正騎著自行車向這邊而來。
此時,石未的眉宇之間殘存著淡淡的憂慮和焦灼,她一張小臉上,還有些憔悴。
“石未,你咋了?”看到石未這個樣子,在她停好車向這邊走來時,我問道。
石未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想說。
進(jìn)了屋,看到張慶雅抱著一個孩子,石未那副這個年紀(jì)本不該有的情緒,終於緩和了幾分。
“這個孩子是?”石未好奇道。
張慶雅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
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道:“石未,你告訴我你究竟?fàn)?wèi)啥不開心,我就告訴你,咋樣?“
“不說算了。”石未有些生氣了。
我和張慶雅愣住了,石未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什麼事,讓她性情大變的?
正當(dāng)我疑惑的時候,張慶雅說道:“石未,你說出來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的。”
聽到張慶雅這麼說,石未終於忍不住哇的大哭了起來。
“哇哇哇哇…慶雅…醫(yī)生說我爸爸極有可能變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都別想醒過來了。”石未哭道。
聽到石未這麼說,我和張慶雅的臉色也是一變。
“你先別哭,植物人的狀態(tài)分很多種的,只要不是腦死亡,就能救的回來,先去看看你爸爸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張慶雅安慰道。
聽到張慶雅這麼說,石未終於不再哭了。
“真的麼?”石未擦著眼淚道。
“傻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讓嚴(yán)爺爺送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張慶雅笑道。
“恩,謝謝你慶雅。”石未點頭道。
“李劫,你去不去?”張慶雅這時候問道。
聽到張慶雅這麼問,我愣了一下,有張慶雅去,我去了好像沒什麼作用,不過因爲(wèi)認(rèn)識,又不好拒絕,只能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
見我答應(yīng),張慶雅便立馬將檸檬給了我,然後拉著石未的手,就去找姓嚴(yán)的老頭了。
我無奈的跟在後面,反倒是檸檬很開心,一下弄了弄我的頭髮,一下又摸了摸我的耳朵。
出了屋子的時候,姓嚴(yán)的老頭已經(jīng)將車開了出來,我們上了車,然後向石未老爸所在的醫(yī)院行去。
“對了,這個孩子的來歷你們還沒說呢?”石未問道。
聽到石未這麼說,我沒好氣道:“剛纔你不是不想知道麼,現(xiàn)在問我們幹嘛?“
聽到我的話,石未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
“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女孩計較個什麼,丟不丟人。”張慶雅在副駕駛座上打抱不平道。
“男女平等!”我喊道。
“男女一向都不平等的,就像生孩子……不對,我說錯了,好像對於你來說,是該平等了。”張慶雅笑著說道。
“這個孩子……“石未見我們爭辯著,默默的說道。
“李劫生的!”張慶雅立馬說道。
“哦,”石未點了一下頭,隨後大驚道:“啥?李劫生的,男生也能生孩子麼?”
“李劫,是真的麼?”石未扭頭問我道。
“是真的。”我有些尷尬的承認(rèn)道。
“這麼說,你就是這個孩子的爸爸了,那孩子的媽媽是誰,難不成,是張慶雅?”
石未說出這句話時,我能明顯感到車子晃了一下,看來姓嚴(yán)的老頭被嚇得不輕。
我就更加震驚了,而且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石未這個思維,也太跳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