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隻老鼠蹦到了那個高年級學(xué)生的身上,兩隻小眼呈現(xiàn)血紅之色,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老鼠對著那些高年級學(xué)生就蹦了上去,狂咬起來。
“啊——“
慘叫聲,從一個個高年級學(xué)生口中響起,此時他們的身上,都至少扒著十?dāng)?shù)只老鼠。剛纔他們不害怕是因爲(wèi)那些老鼠沒有攻擊性,可這一刻完全不同了,那成百上千的老鼠,將這幾個學(xué)生作爲(wèi)共同的目標(biāo),那場面簡直爽翻天了。
我看得呆了,我只是想用老鼠嚇嚇?biāo)麄?,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我不禁也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多數(shù)人只是在外圍圍觀,絲毫不敢接近。
除了我,李天天,還有陶大亨沒有被羣鼠攻擊,其他幾個高年級學(xué)生已經(jīng)害怕的開始到處奔跑了。
“你……你到底幹了啥,快撤了那些老鼠,不然會死人的?!疤沾蠛嘟K於慌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陶大亨,也沒有辦法去控制發(fā)狂的老鼠,只能呆呆的看著。
“哨子給我!“
這時候,我身後募得響起一個聲音,是個女孩。
我呆了呆,轉(zhuǎn)身一看,卻正好看到了一張熟悉而美麗的小臉,張慶雅!
我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張慶雅,不過還是把骨哨給她了,張慶雅一拿到骨哨,開始吹了起來。
張慶雅吹骨哨,和我有很大的不同,她彷彿能控制音節(jié)一般,將骨哨吹出了一種令人神往的樂調(diào)。
就在張慶雅吹響骨哨不久,那些老鼠一個個平靜下來,開始向潮水一樣褪去。
看到這,我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
“以後沒事的時候,千萬別亂用這個哨子。“張慶雅將哨子遞給我,說道。
我的臉微微一紅,接過了哨子,這個張慶雅給我的感覺,竟然跟馬小虎給我的感覺一樣,讓人好奇,也讓我覺得很是自慚形穢。
最驚奇的,還是要數(shù)陶大亨了。他呆呆的看著被老鼠咬傷的幾個高年級學(xué)生,又看了幾眼我和張慶雅,臉色蒼白的逃離了現(xiàn)場,連那幾個爲(wèi)他打人的高年級學(xué)生也不顧了。
因爲(wèi)事情鬧得有些大,所以我和李天天在學(xué)校的老師趕到之前就撤了。
幸好剛纔很多學(xué)生離得遠(yuǎn),要不然、非得讓人認(rèn)出來不可。
張慶雅離開的比我們早的多,我和李天天回到教室的時候,張慶雅已經(jīng)回到了教室。
“這一次多謝你了。“我坐回座位,由衷的謝道。
“你不用謝我什麼,這是我該做的?!皬垜c雅也沒看我,回道。
“我看你會使用這個哨子,那你知道這個哨子的來歷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會使用,不代表我知道這個哨子的來歷。這種哨子,名爲(wèi)喚獸妖笛,是用妖物的骨頭做成的,不同的骨頭,作用也不同,你的這個,應(yīng)該用鼠妖的脊椎骨做成的?!睆垜c雅淡淡說著,彷彿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你爲(wèi)啥知道這麼多?”我不禁很是好奇。
“保密!”張慶雅淡淡說道。
聽到保密二字,我一時間無話可說,張慶雅和馬小虎一樣,讓人好奇的同時,又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叫我很是嗤之以鼻。
沒有答案,我自然不會再去出什麼黴頭,只是“哦”了一聲,便不再去詢問什麼。
下午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陶大亨悻悻的走進(jìn)了教室,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同時也對張慶雅充斥著害怕和喜歡的兩種情緒。
看到陶大亨的樣子,我心下便覺得這小子短時間內(nèi),恐怕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想到這,心情倒是輕鬆了不少。
下午的課程,因爲(wèi)上午睡得飽了,所以顯得很是精神。
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我和李天天相約走出教學(xué)樓,來到鎖自行車的車棚時,我們還看到了張慶雅。
張慶雅的自行車是一輛白色的女式自行車,比我的這輛稍大,在衆(zhòng)多黑藍(lán)二色的自行車中,顯得很是別緻,而且,張慶雅的自行車車頭的車籃中,還有一束鮮花。
張慶雅推車走出了學(xué)校,跟馬小虎一樣,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禮,只不過唯一有區(qū)別的是,馬小虎吸引的是女生,而張慶雅吸引的是男生。
我正想著,卻看到馬小虎那小子一隻手插褲兜,一隻手把玩著銅錢,正專心致志的想著什麼問題。慢慢向我走了過來。見到我他愣住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我和馬小虎對視了一眼,不過我們兩個幾乎同時偏過了頭,連招呼都沒打。
和李天天說了聲再見,我踏上車,徑直的出了學(xué)校。
大概一個小時後,我終於騎回到了我們家的小區(qū),剛要鎖車,卻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我家樓下,從車頭四個圓圈的車標(biāo)和車牌來看,來人應(yīng)該是陶大亨的老爸。
只是不知道,這陶大亨的老爸到這裡來幹什麼,也許是拜會許胖子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我將自行車鎖好,一蹦一跳地上了樓,回到家,剛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陶大亨的老爸正坐在桌子旁和老媽聊著什麼,旁邊還有許胖子作陪。
這時候,老媽顯然是有些爲(wèi)難。
“大妹子,不是事情緊急,我是不會來找老神仙幫忙的,你就通融通融,好不?”陶大亨的老爸苦著臉道。
“不是我不通融啊,而是我媽現(xiàn)在累得都躺在牀上起不來了。這件事我們實(shí)在是無能爲(wèi)力啊!”老媽無奈道。
“老媽,啥事?。俊蔽也辶艘痪渥斓?。
“大人講話,小孩少插嘴,回房間去。”老媽瞪了我一眼,說道。
“誒,慢著。既然老神仙昨天累著了,我看這小神仙也可以的嘛!”許胖子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
雖然許胖子說的是馬屁話,但是我聽著很是舒服。
悻悻地看了老媽一眼,我沒有走。
“許大哥,你這可就不地道了,這事怎麼能叫孩子牽扯進(jìn)來呢?!崩蠇層行┎桓吲d道。
聽到我老媽這樣說,許胖子卻是訕訕一笑,卻並沒有反駁。
“難不成,這小朋友也……?”陶大亨的老爸驚疑道。
許胖子跟陶大亨的老爸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這陶大亨的老爸是商人出身,自然知道許胖子是個什麼意思。於是趕緊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