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期待我死!”雙眼掃過場上所有的人,雪夜的眼中不帶一絲的情緒,這些人對於他而言都只是路人,他又何必介意,不過他的好父親呀,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飄渺谷,他的雪族,現在他們感覺一種違和感呢?
“父親你的雪族好像並不像你希望的那樣子?”本該有些嘲諷的話,在雪夜的口中出來,卻沒有這種感覺,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正是這平常的態度,讓雪政崩潰了,前面天衣出事他沒哭,雪華出乎他的意料他沒哭,可現在他想哭,那個他一生希望的孩子,因爲那個女子毀了,毀了,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出現,他的孩子該是多麼的乖呀,
會按照他的路慢慢的走下去,都是因爲她的出現,她不該心軟,收留那個孩子,他不該心軟。
“怎的你還在執迷不悟!”自己的父親,自己清楚,看著他眼底的惱恨,雪夜就知道他又在怪罪舞兒,真是笑話,要不是走這一遭,他根本不知道父親的做法是在背主,既然享受雪這個姓氏帶來一切,又憑什麼想要拋開雪這個姓氏的責任,突然間他真的累了,最後一點的希望都消失了。
明明虛榮著這個姓氏所擁有的一切,卻又要把這個姓氏剝離開,這怎麼可能?舞兒何其無辜,他的父親怎可如此,如果不是他的配合,雪華又怎麼可能在雪族覆手風雲這麼多年,如果說曾經的事情上沒有他一份,雪夜突然間不敢想象了。
如果不是因爲靈兒的出現,給他帶來了救贖,那現在他還是一個行屍走肉,那個孩子呀,真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有血緣之親,就算是靈兒身上有著逆天的異能也不能救醒他,想到那個孩子,雪夜除了心疼就是恨,因爲他的私心,讓這孩子遭受了現在的困難,心頭血,人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疼是最痛的,因爲它連著心,可當這一刀剮在了心上,那又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那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疼,他這個當父親的,從她的出聲到現在,沒有爲她做一點的事情,卻要她爲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心抽痛的難受,除了這感覺,他真的不是該怎麼說了,他的痛,他的痛,他可以忍,可是想到那孩子,那孩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珠,一滴一滴,像是斷線的珍珠,人都說鮫淚如珍珠,可是誰又會知道他的淚也是堪比珍珠,從小到大真正的沒有看到他哭過,當他那淚珠一顆顆的滴下。
嚇了誰的心,暖了誰的心,在雪夜的淚滴落下時,雪政呆住了,雪華雙眼通紅,她激動的往著雪夜,他真的看到她的好了,對吧?不然也不會在看到她現在的狀況,竟然落淚了,當年雪舞離開,甚至是消失了,雪夜也沒有留下了一滴淚,可是現在他哭了,那晶瑩的淚珠是對她的心疼,雪華笑了,笑的好開心。
雖然現在的她很狼狽,可是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她除了開心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說明了,如果知道這樣子可以讓雪夜上心她早就這麼做了,她終於贏了雪舞了,雪舞你看到了嗎?雪夜哭了,是爲了我的境況哭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雪夜身邊的女人。
“夜,我好開心!”
“她怎麼回事?”沒有理會雪華的自作多情,雪政懷中的女子好像是雪天衣,對於雪天衣,他不討厭,但也不是很喜歡,如果不是看到上次她的維護,對於這麼一個佔了他還在十幾年女兒名分的女子,他該恨的,可想到靈兒的喜歡,他突然間釋然了,他做的真的不夠好,跟靈兒真的沒辦法相比。
“夜兒,你要爲天衣報仇,這些人,這些人……”本來以爲雪夜看上的雪華,沒想到他問的卻是天衣,懷中的身軀已經冰冷了,
雪政瞬間找到了方向,對著周圍的一羣人大聲的喊道,都是這些人,都是這些人,說道最後雪政哽咽了,他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天衣的仇人,都是他的仇人。
“怎麼回事?”雪政的情緒是徹底的崩潰了,但事情的真相還是需要知道。
“雪夜,我們,我們!”面對著雪夜的壓力,很多人都受不了了,可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本來他們是沒有負擔的,可是因爲雪夜的回來,讓他們多了負擔,讓他們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愧疚勾了出來。
當然有些人是迷途知返了,但是有些人還是同樣的怨恨,怨恨不管什麼時候,雪夜都可以那麼的高高在上,雪壽就是其中的一人,他最恨,恨雪夜那種高人一等的存在,這是他終其一生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夜,爹爹說的對,都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仇人,你快殺了他們!”雪政的話,讓雪華想到了自己,突然間懼怕了,不行,她不能讓雪夜知道事情的真相,對,對不能讓他知道,而能保管秘密的人無疑是死人。
“他們是害的天衣死的罪魁禍首,我可憐的女兒啊,就這麼被這些人給害死了,夜你一定要爲她報仇!”生怕雪夜不趕緊動手,雪華不斷的刺激,他不能讓雪夜冷靜下來,要是他冷靜下來,事情就麻煩了,想到這人雪華不斷的催促道。
“夜兒,殺了他們,那些人都該死!”雪夜的遲疑,讓雪政也看到了希望,天衣再不得他的喜歡也是他的女兒,他相信他一定會爲她報仇了,而少了那些人,那麼飄渺谷最後還是在他的手中,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好好的教訓那個女人。
“雪夜!”
“他們爲什麼該死?你們怎麼不敢說了?”又是這樣子,以自己的意願加在別人的身上,都不知道問一問,別人是否願意,是否喜歡,閉上眼睛,雪夜的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這就是他的父親啊,即使在這種時候還是這樣子的剛愎自用,難道他都不懂體諒一下別人的心情嗎?
“夜兒!天衣!”
“夜,你難道都沒有看到天衣死的多麼的悽慘嗎?她可是你的孩子呀!”不敢置信的看著雪夜,相比雪政的呆滯,雪華則是不甘,雪夜不是很喜歡天衣的嗎?現在他這態度怎麼這麼的奇怪?爲什麼?難道雪夜不是喜歡的天衣的,雪華兀自的深思中。
“孩子!”喃喃自語的看著雪華,孩子,要不是因爲雪華的惡毒,他就會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他就會在他的膝下健康的成長,他的就不會遭受那麼多的苦難,從小沒有父愛,沒有母愛,受盡凌辱的活著,還爲了他,還爲了割了心頭血,一切一切都是雪華這個毒婦害的,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他的孩子才遭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不幸,甚至連孩子的母親,他最愛的那人現在也生死未知,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假惺惺的女人。
“對啊,孩子,天衣是你和我的孩子!”雪夜的深思,讓雪華誤認爲是對雪天衣的懷念,心中涌上了不甘,不過想到雪天衣已經死了,未來的日子中陪在雪夜身邊的就只有她了,再也沒有人搶走他了,心中得意的笑著,臉上卻更加的苦澀和可憐。
“雪族該結束了!”一聲長嘆,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也打斷了雪華自以爲是的認爲,看到了來人的出現,聽著兩人的聲音,雪夜臉上的冰寒,瞬間化開,整個世界瞬間花開,都被雪夜那燦爛的笑意所吸引,生怕出一點聲音會驚擾了這一份的美麗。
“靈兒,到了,累不累!”
“?。 笨粗约业秋L騷的笑意和噓寒問暖的態度,躲在
澹臺佑冥懷中的冰瀅,耳朵子一下紅了,我的好爹爹,難道你沒看到我是被抱住的一個,出力都是你女婿嗎?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你不臉紅,我都爲你臉紅。
“啊,什麼啊,你這丫頭,你現在身體可不是很好,要好好的照顧!”心疼的看著躺在澹臺佑冥懷中的鳳靈兒,雪夜心疼的想要摸一摸她的臉,伸出的手,卻在看到澹臺佑冥那殺人般的目光時,頓了頓,然後穿過澹臺佑冥殺人般的目光繼續向前,溫柔的墨了墨他的額頭。
從鳳姑的話中,才知道冰瀅不僅僅失去了武功,身體變差了,甚至連她天生攜帶的異能也消失了,本來這種逆天的異能都只能使用一兩次,而冰瀅竟然一次救下了兩人,這損耗真的太大了,還好她身體雖然虛弱,但至少還活著,這已經要感謝上天了。
“這是我閨女!”澹臺佑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有一種感覺他要拿出手跟自己桿上的感覺,要不是他現在雙手抱住鳳靈兒,雪夜毫不懷疑,澹臺佑冥會直接的跟他過不去,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沒有陪自己女兒多長時間,竟然連父親的資格都沒有了,都是雪華這個惡毒女人搞的鬼。
“她是我妻子!”毫不示弱的對上,對於這個岳父,澹臺佑冥雖然不討厭,但也不滿意,整就是一個糊塗鬼,要不是他沒用,他家靈兒怎麼會遭受這麼多年的苦,現在還變成這樣子,都是這個當父親的沒用,竟然還敢對他的寶貝動手動腳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靈兒的父親,他就直接的剁了他那隻手。
“女兒是父親貼心的小棉襖!”有些氣急的反駁道,生命那麼的可貴,他可不想自己的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時間又減少,就算是女婿也不可以,他決定了,他要把女兒小時候所有的時光都補上,好好的學著當一個好父親,讓自己的女兒快快樂樂的成長。
“早幹嘛去了,現在她已經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水還是姓鳳!”言外之意,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照顧到,現在不用你自作多情了,還有靈兒姓鳳不姓雪,跟你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有關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她這盆水已經進了他的身體了。
“你……”
“夜,你剛剛說什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的親生女兒,屍骨未寒,你竟然認了一個女兒回來,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天衣嗎?夜,你現在要做的是殺了這些人,爲天衣報仇,而不是認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的野種!”和諧的一幕,那麼的讓人刺眼,雪夜的態度,多麼的讓人心寒,雪華沒想到他還可以見到雪夜這表情,面對的還是雪舞那賤人的女兒,現在竟然還認了雪夜爲父親,對她這麼的寵溺,怎麼可以,她的女兒得不到的,怎麼可以讓雪舞那賤人的女兒得到,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可是她怎麼搓眼睛,看到的一幕還是這樣子,不由的雪華崩潰的大喊了起來。
“閉嘴!”
“找死!”
“夜兒,你怎麼可以認她爲女兒?”前面被雪華搶詞了,雪政終於插上話了,可是看著雪夜的態度,滿臉的哀慟,怎麼可以這樣子,他一直在迴避的事情,難道真的要成真嗎?雪政老淚縱橫的看著雪夜,甚至連自己懷中的雪天衣也忘記了,站起來,顫抖的質問道。
“你怎麼可以把雪族教給外人!”
“外人,雪族長,雪族已經被你毀了,難道你不知道嗎?記得紫族的詛咒嗎?現在應驗到了雪族身上了,身爲僕人不伺主人,竟然還妄想殺了主人,像是這種以下犯下,不信不義之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今天這裡就是你雪族的滅族之期!”不耐煩的冷冽女聲打斷了雪政的自以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