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閉著眼睛,鳳靈兒只能無意識的呻 吟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喊著什麼。
“靈兒,哥哥怎麼還沒來,還有太醫(yī)呢?來人,請?zhí)t(yī)過來,快點啊!”望著無意識的鳳靈兒,花冷月感覺自己真的是無所適從,這是他這一輩子最慌亂的時候,是他這一輩子最爲(wèi)難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能一手拉住了鳳靈兒的手,驚慌的不斷爲(wèi)她擦拭著臉,生怕自己的動作少做一次,眼前的人會有什麼事情。
“疼……疼……”
又一批的人出去,花冷月感覺今天的時間過的好慢!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冰涼。
“弟弟,怎麼了?”
天籟般的聲音,終於出現(xiàn),讓花冷月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了,沒有這麼一刻,他是這麼的期望花葬月的出現(xiàn),他們兩兄弟吵吵鬧鬧多少次,每次都各有勝負(fù),但沒有這麼一刻她這麼的期望見到他,用盡身上餘下的力氣拉住了花葬月的外袍一角,花冷月使勁了所有的力氣說道。
“哥哥,救救她,救救她!”
眼中模糊了,花冷月恐怕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形象多麼的糟糕,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弟,這麼一副樣子,花葬月的心也不好受,自己弟弟的個性,他知道,向來都是張揚了,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他還是站直了身體,揚起了頭,每次跟自己鬥法,就算是失敗,也是硬著頭,絲毫不認(rèn)輸,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弟弟這樣子。
心中嘆息,鳳靈兒是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弟弟這深陷的摸樣,花葬月有些後悔讓鳳靈兒來到了花旗國了,如果是好奇心,他本可以,自己的弟弟該是最重要的,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他這深陷的樣子,還怎麼讓他拔出來。
“哥哥,我知道我跟她不可能,可是我更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像是知道花葬月心中的不滿,花冷月護犢般的說道,他知道,他知道的,從東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是他還是陷入了,越陷越深了,可是已經(jīng)遲了,就算是遲了,他還是希望她可以活的開開心心的,他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像她這麼的堅強,這麼的強硬。
表面看不出什麼,但是她渾身那種冷硬和底線,讓他忍不住的讚歎,看著她活的辛苦,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幫助她,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明白了,或許他可以好好的把她當(dāng)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前段日子的逃避,他感覺自己的心反而更加的清楚對她的感情。
“哎!冷月,你……”嘆息一聲花葬月上前抓住了鳳靈兒的脈象,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亂成一團,正是知道了鳳靈兒的特殊性,他才答應(yīng)了母皇出手,可是這千百年來的第一人,花葬月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救的了她,女子生子,本該清醒,還有很大的氣力,可是鳳靈兒這狀況。
牀上的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牀鋪,流到了地上,看著這一幕,花葬月,很是爲(wèi)難,對於自己能不能護住鳳靈兒
,少了一份的信心,這麼流下去,鳳靈兒就算沒死,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會窒息而死。
“參見兩位太子殿下!老臣來遲了。”
“行了,過來給太子妃看看吧!”心中有了大概,但花葬月還是示意太醫(yī)過來給鳳靈兒好好的看看,畢竟現(xiàn)在這情況,還是先聽聽太醫(yī)怎麼說先吧!心中嘆息,花葬月雖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是很鎮(zhèn)定,不像是花冷月,根本沒有了力氣。
“太子殿下這……”
“說吧!”
“老臣該死!”不斷的跪下磕頭,太醫(yī)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太子妃娘娘一直都很正常,可是這突然間這樣子,太醫(yī)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花冷月心如死灰的望著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哥哥會有辦法的,哥哥一定有辦法了,孃親從小就說哥哥很聰明,他一定有辦法的。
“哥哥……”不在看那個太醫(yī),花冷月哀求的看著花葬月,哥哥,一定可以的,他是孃親親手教出來的學(xué)生,他一定可以的,不由的花冷月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鳳靈兒的身上。
“出去吧!”
示意太醫(yī)出去,花葬月雙手拍了三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殿中,隨著白色身影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裡面有許多的藥材和手術(shù)用具,看到這些東西,花冷月的目光中出現(xiàn)了希翼,這就是孃親傳給他的一套東西吧?
這一套東西從箱子到裡面都很像現(xiàn)代的醫(yī)藥箱,特別是裡面的用具都是這個時代所不能有的技術(shù),要是鳳靈兒醒著肯定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就是現(xiàn)代醫(yī)院那一套,可惜她現(xiàn)在昏迷中,連什麼原因都不知道。
“哥哥……”
“起來幫忙!”沒看花冷月,對著花冷月的所在地,花葬月用力的踢了一腳,示意那白色衣服的男子去準(zhǔn)備其他東西,花葬月則是解開了鳳靈兒的衣物,地上的鮮血已經(jīng)流成了堆,看了眼花冷月,等下!不捨的望了眼花冷月,花葬月眼底有些傷心,鮮血,這麼多的鮮血,他真的沒辦法保證花冷月的安全,正是因爲(wèi)這樣子,對於鳳靈兒,他一直持著一種氾濫的態(tài)度,畢竟鳳靈兒再珍貴,也比不上自己的弟弟。
雖然花冷月沒有說,但是雙胞胎的感應(yīng),讓花葬月清楚的知道了他的心思,如果鳳靈兒真的出事了,他的傻弟弟恐怕也不會獨活了。
“哥哥,你願意!”看到花葬月的動作,花冷月很激動,突然間像是有了力氣,整個人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你該知道我們的血液,母皇說是萬能血!”沒看花冷月,怕看到花冷月眼中的亮光,看到自己眼底的淚光,望著地上越來越多的血液,花葬月的心越來越?jīng)隽耍@麼多的血液已經(jīng)超過了人體的一半了,早知道,他該早一些。
“我知道!”
花葬月的話音剛落,花冷月也知道了事情的輕重緩急,臉上帶著堅定,不管怎麼樣,只要能救鳳靈兒,哪怕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他也願意。
“或許,只能留下孩子!”殘忍的說著下一句話,花冷月的臉一下子蒼白如紙。
“那,幫我們葬在一起!”
深吸了一口氣,花冷月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堅定的說道。
“如果,真的不可以,也算是我的機會了。”輕輕的撫摸著鳳靈兒的臉,從眉毛到鼻子,到嘴巴,突然間,花冷月低了下來,對著那張幻想已久,但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的櫻脣,輕輕的一吻,如果是註定,那就讓我們在一起吧,至少這樣子,我的心願實現(xiàn)了。
“你……”
看著這樣子的花冷月,花葬月被氣的半死,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挽起袖子,抽血!”
不再看花冷月,把手中的一根管子拿了出來,在花冷月的手上一割,再在鳳靈兒的手上一割,兩個人的血液通過了一根管子連在一起。
看著自己血脈中的血液不斷的流向了牀上的女子身上,花冷月突然間圓滿了,或許這樣子真的很不錯,不管最後的結(jié)果如何,她的身體永遠(yuǎn)有著他的血液,他們的關(guān)係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真好!想到這兒,花冷月閉上了眼睛,安然!
看著自己弟弟這樣子,花葬月,突然間覺得自己這樣子做真的不錯,眼光越過那隻著,裡衣的身體,那腳上的血玉環(huán)和手腕上的鳳羽鐲。
花旗國國都城外,兩個風(fēng)塵僕僕的男人望著面前比一般城牆高的牆體,兩人突然間相似一笑,一身白衣瀲灩,一身紫衣風(fēng)華,兩個互不相識的男人,這一刻,像是找到了一種惺惺惜惺惺的感覺,臉上的笑意,讓趕路許久的兩人突然找到了知己。
即使澹臺佑冥後面跟著衆(zhòng)多的人,即使白衣男子獨自一人,只不過身上的劍陪伴著他,可是這一刻,再多的外物,都已經(jīng)成爲(wèi)了風(fēng)景,爲(wèi)了同一個目標(biāo)吧,從邊境,到現(xiàn)在,花旗國不僅像是鐵桶一般,甚至連一點外面的消息都傳不進來。
如果說花旗國是一個閉關(guān)鎖國的國度,不僅他們不信,就連外面的平民百姓都不信,可現(xiàn)在這個天下動盪的時刻,花旗國就像是一個安寧的世外桃源,外面的戰(zhàn)火在大,外面的風(fēng)聲再強,在花旗國也吹不起一點的漣漪,古怪的存在,不由的讓兩個男人都引起了警惕。
那些意在阻攔,而不是想要他們命的人,如果再不意識到花旗國發(fā)生了特殊的事情,那麼他們就不該存在的存在了,這些人的主子,毫無疑問是兩位太子,至於是哪一位的人馬,他們都無法確認(rèn),花冷月的張揚,妖媚;花葬月的腹黑、溫和,這兩個男人讓花旗國成爲(wèi)了鐵桶一般的存在。
既然外面那麼大的風(fēng)雨都吹不到花旗國,那麼能讓花旗國發(fā)生特殊事情,毫無疑問是宮廷內(nèi),突然間澹臺佑冥有了一絲的明白,或許是爲(wèi)了她吧,從西鳳到現(xiàn)在,花葬月就像是擺下了一盤棋,這盤棋中,有他亦有她,如果不是他的遲疑,如果不是她的個性,這盤棋沒有開始的餘地,可現(xiàn)在還是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