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動手了!”
鄙夷的踢開東辰皇伸過來的手,紫靈毫不猶豫的戳穿了東辰皇的笑話,她不是不知是的婦孺,不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躲開她的注意力嗎?可惜沒用!
“紫靈,把你手上的畫放下,我就讓你離開!”再一次的攻擊被躲開了,東辰皇的眼中出現(xiàn)了戾氣,帶著陰狠。
“畫,我可以放下,我想知道我孃親的事情!”畫軸在手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紫靈突然改變了主意,雖然孃親的畫像很重要,但孃親的一切比起畫像而言更加的重要,她身上有著孃親留給她最好的禮物,一張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她何必拘泥一副畫像,東辰皇剛剛話語中,說紫鐸好像不是雪舞喜歡的人,那麼雪舞出現(xiàn)在紫家絕對是一個陰謀。
再加上紫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這一刻,紫靈可以毫不遲疑的說,雪舞絕對不是甘願留在紫家的,而想要找出雪舞來到紫家的真相,只有從東辰皇這兒著手,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找,直到找到真相。
“沒什麼事情!她,她不是你的孃親!”
“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是紫家的人。”東辰皇的避諱,讓紫靈有些爲難,想到剛剛他對她是紫鐸女兒的不滿,紫靈突然有了想法,說出了一個不算真相的真相,想賭一賭東辰皇的想法,想知道雪舞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和他說的那麼重要。
“你說什麼?”
沒想到東辰皇的反應,出乎了紫靈的意外,雙手上前,死死的抓住紫靈的雙臂,眼中不再有畫像,有的是仇恨,是滔天的仇恨,雙眼變的猩紅,臉變的扭曲,整個人像是進化成爲野獸,猙獰恐怖,讓人一看就不敢接觸,十分的可怕,讓紫靈忍不住的想要退縮,可一想到那張和她相似的臉龐,紫靈的雙手失去了力氣,只能讓東辰皇死死的箍著。
“我說我不是紫家的孩子!”暮然的堅定,紫靈死死的望著東辰皇,手上的疼痛她下意識的忽略,心中的預感告訴她,今晚只要她努力,一定會有一些意外的進展,東辰皇絕對是最重要的線索之一,那麼她也就會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子曾發(fā)生過什麼,這些都是她渴望知道的,有一個孃親,有一個愛她的孃親,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要是能多知道些她的事情,那該更幸福了吧!
“你不是紫家的孩子,難怪!哈哈……舞兒,我對不起你,我怎麼沒想到呢,怎麼沒想到呢!哈哈……嗚嗚……舞兒,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哈哈……嗚嗚……”
щщщ● ttκā n● c ○
聽到紫靈那堅定的話,東辰皇突然間沒了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氣,整個人陷入了瘋顛,像是著魔一般的大笑,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腸寸斷,讓紫靈這個旁觀者都清晰的感受他的傷心。
紫靈知道這種時候,最後不要打斷他,她相信他發(fā)泄以後,她會知道一個掩藏許久的真相,一個被掩藏女子的風華!一個孃親對女兒真正的愛,這一刻紫靈心中不再有遲疑
,不再害怕,也不再懼怕,不怕傷害,她腦中根本就沒想到那個女子可能不愛她的事實,卻是篤定,她是一個好孃親,是一個愛孩子的偉大母親。
“皇上,出了什麼事?”
外邊姜公公聽到裡面東辰皇的聲響,心中忍不住擔憂,對著旁邊的侍衛(wèi)示意了一下,決定進去看看。
“皇上,是你嗎?皇上!”
“皇上,奴進來了!”
紫靈的想法是對的,可是她忘記了,這兒是皇宮,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wèi),更何況這兒是皇上寢宮,怎麼可能沒人守衛(wèi)著,外邊姜公公的聲聲呼喚,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紫靈心中慌亂了起來,她想要知道真相,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她在這兒,可東辰皇好似很傷心,一時半刻又哭不完。
親人的事情,讓紫靈這顆一向靈活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辦,只能傻傻的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走動著,門外的人越來越近,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在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出現(xiàn)在紫靈的耳邊,身邊一熱,一道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熟悉的氣息讓紫靈放下了防備,緊緊的抱著來人,順著來人的意思走。
“抱緊我,跟我走!”
那一年,初冬,天氣很冷,他爲了河谷縣受災的百姓,出京,在距離河谷前的一個小鎮(zhèn),爲了不讓自己的病情,延誤救援的物資,他讓隊伍先走,本以爲一路上都沒有什麼意外,這次也一樣,所以他才下了這個決定。
可是,他低估了,他兄弟們的耐性,竟然就等這一刻。
隊伍一走,只帶著十幾侍衛(wèi)的他,決定在第二天也趕上去。
怎想到一出鎮(zhèn)門,不過十幾裡,那漫天的殺手,現(xiàn)在想起還記憶猶新,侍衛(wèi)見勢不好,就決定用他們的命換他的命,送他到河谷縣,用生命爲他鋪就了一條生路,他的功夫雖然不錯,可是面對著這麼多的暗殺,他早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
要不是因爲心中的不甘,他恐怕堅持不到望山坡。
望山坡,作爲距離河谷縣最近的最後一個山頭,只要過了這個山頭,他安全了,身後的侍衛(wèi)一個個的倒下,鮮血鋪就的道路,讓他可以走到望山坡,可惜筋疲力盡的他,最後只能拖著滿身的傷痕,站立在望山坡頂。
那一刻面對著無窮無盡的黑衣人把他圍在中間的黑衣人,他已經(jīng)死心了,再這麼努力也不可能戰(zhàn)勝這麼多的人,那一刻,他恨自己的善良,要是他早就出手解決了他們,也不會這麼多人爲他而死。
“太子殿下,束手就擒吧!”
領(lǐng)頭的黑衣人,蔑視的看著站在中間,雖然有雪清洗,但還是滿身紅色的歐陽昊,眼底是看螻蟻般的目光。
這目光刺的歐陽昊十分的難受,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看清過,從出生他就是太子,在御書房表現(xiàn)優(yōu)異,入朝也優(yōu)異,所有的一切都順風順水,他當之無愧的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現(xiàn)在卻被這麼的看清,只是因爲他顧念骨肉之情,難道就該死嗎?
皇家本該不存在感情,只是他看不通,還以爲只要他成爲他們仰望的存在,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他錯了,錯的離譜,那些人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逮著一個機會,就會死死的咬住不放開,就像現(xiàn)在一樣,有一點點的機會,就讓他們狂性大發(fā),置他死地。
“你二皇弟的人還是三皇弟的人!”平靜的望著來人,歐陽昊突然平靜了,或許死並不是什麼多難以接受的事情吧,他現(xiàn)在還是搞清楚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一邊問話,一邊死死的注意著來人的反應,沒想到來人情緒不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更加的不屑,好似在看一個白癡一般。
這讓歐陽昊的心瞬間像是掉進了冰窟,擡頭死死的望著頭目,嘴上艱難的說出了他最不願意的答案。
“四皇弟和五皇弟也參加了對不對?”
沒人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心有多麼的疼,他本以爲他的包容,至少可以得到一個兄弟的真心,現(xiàn)在看來真心一個都沒有,全都是禍心,父皇說的對,君皇就該有君皇的胸襟和君皇的果決。
“太子殿下,上路吧!”
沒理會歐陽昊的傷心,領(lǐng)頭的黑衣人示意一聲,全部人都同時動手,對準了中間的歐陽昊,必死無疑,歐陽昊顫抖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真是過分,這麼多人竟然想殺一個人!”
下一瞬間,歐陽昊只感覺一陣清香拂面,身邊的圍著的殺手全都被掀翻在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個不停,聽到聲響,歐陽旭日張開了眼睛,只見眼前一身白衣美的驚鴻的女子,悠然的站在他身邊,幫他擋住了所有的攻擊的。
那一刻,歐陽昊眼中只剩下永遠,他眼底不再有其他色彩,只記住了這道美麗翩鴻的身影,雙眼只容下她,天地間只有她,連身體的疼痛他都感受不到,只覺得這就是幸福。
“姑娘,休要多管閒事!”看到來人的武功,領(lǐng)頭的黑衣人眼中一閃,眼中死死的望著破壞他計劃的女子,冷聲的警告道,只不過他這冷聲,聽著有些氣勢不足。
“我纔沒多管閒事呢!我警告你們不可以以多欺少欺負人,你們這麼多人殺他一個人,你們害不害臊啊!”撅著嘴,皺著眉頭,女子不屑的望著黑衣人,那目光中是十全十的鄙視,讓人不由的心生憐憫,想要撫平女子眉山的皺褶,讓女子展現(xiàn)如花的笑顏。
“姑娘,殺人本就該如此!”
女子的不滿,讓人心憐,憐惜過後,黑衣人才發(fā)覺自己竟然搞錯對象了,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任務是殺人而不是憐香惜玉,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勸女子離開,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飛仙髻,旁邊憋著小小的流蘇簪,點點的流蘇像是調(diào)皮的孩子,時不時的晃動著,額前一個華麗的珍珠玉環(huán)圍了圈,白色的水滴珍珠耳環(huán)交相呼應,隨著女子的動作,劃出美麗的弧線,白色的輕飄紗裙,讓女子飄逸如仙,美的像是天上的仙女,凡間的精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