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怎麼知道臣弟沒有?”沒有大怒,只有平靜,澹臺佑冥像是在回答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息息相關(guān)的事情一般。
“你……”要是澹臺佑冥多說幾句,或者多解釋幾句,那麼他還行,可是現(xiàn)在澹臺佑冥竟然這麼的簡短的說,這讓澹臺喜感覺自己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絲的回力,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不知道該怎麼搭話,怎麼繼續(xù)下去了。
“皇弟,你該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名吧?”喏喏的想了許久,澹臺喜終於蹦出了這麼一句,也就這麼一句話的對峙,讓人清楚的看到澹臺佑冥和澹臺喜之間的差別有多麼的大,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人會知道一國之君的澹臺喜在面對澹臺佑冥的時候基本無反手之力。
看似這句話說的有裡,可也讓澹臺喜的無力一面展示了出來,欺君之罪,澹臺佑冥早就說了事情,就算是欺君之罪,那也是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定局了,如果他反口改了反而是欺君了,這麼簡單的問題,誰都懂,可澹臺喜這個帝王竟然不懂,不由的讓人十分的好笑。
“欺君之罪,當(dāng)誅!”
“你……咳咳……澹臺^。”澹臺佑冥的話音剛落,澹臺喜剛?cè)肟诘牟杷苯泳蛧娏顺鰜恚疽誀?wèi)澹臺佑冥在他那句話過後,應(yīng)該是求饒,這才示意太監(jiān)給他遞上一杯茶水,每次跟澹臺佑冥對峙,他都覺得好累,口好乾!
可沒想到澹臺佑冥本該求饒的,竟然嚴(yán)肅的說出了這麼力蓋山兮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噴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皇上請放心,臣弟永遠(yuǎn)記得自己姓澹臺,是西鳳的攝政王。”故意誤解澹臺喜說出的一句話,澹臺佑冥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可是誰都可以感受他話中的欣悅之情,不由的感嘆澹臺佑冥還真的是一個王者,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動聲色,沉得住氣,不愧是西鳳的頂樑柱啊。
雖然都知道澹臺佑冥是西鳳的頂樑柱,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有這個頂樑柱的存在,就如一國之君的皇上,即使知道澹臺佑冥對於西鳳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可是他還是爲(wèi)了自己的私心不想他的存在。
“好啊,姓澹臺,不知道皇弟可否告訴朕你那未婚妻是淑妃娘娘什麼時候定下的?”裡了一圈,澹臺喜終於轉(zhuǎn)過彎來了,心中卻對澹臺佑冥更加的恨了,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只要有澹臺佑冥的存在,所有的目光和焦點都會在澹臺佑冥的身上,這讓他十分的不甘。
“在我孃親年輕的時候定下的娃娃親,她身上有我孃親的信物!”淡淡的,澹臺佑冥像是闡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讓人看不出對於這件事情他的喜好,好似永遠(yuǎn)你都感受不到他的情緒變化一般,除了他特意露出來的,否則沒人可以看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是滿朝老臣的感慨,這個人埋實在是太深了。
“淑妃娘娘年輕的時候?”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望著澹臺佑
冥,澹臺喜明顯不信,淑妃娘娘這個人的身世簡單,就是民間一無依無靠的孤女,她會給澹臺佑冥定下什麼婚姻,難道是小家碧玉,還是青樓女子,想到這兒澹臺喜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想想一向威風(fēng)凜凜的攝政王竟然娶了一個小家子的女子爲(wèi)妃,怎麼的都是一場好戲,至於澹臺佑冥口中所說的那三個男子是她的侍衛(wèi),澹臺喜也覺得可能是那些管傢什麼的,也就不在意了。
“我孃親當(dāng)姑娘的時候!”淡淡的,對於澹臺喜的質(zhì)疑,澹臺佑冥好像看不到,他現(xiàn)在都可以猜出澹臺喜現(xiàn)在的心裡變化了,要知道小靈兒現(xiàn)在可是很低調(diào)的,他還是不給她搗亂了,不過給她找些事情做還是要的,不然西鳳太無聊了,他還真的怕她會偷跑呢。
“淑妃娘娘進(jìn)宮前,既然如此皇弟還是讓皇兄見見那個女子,給你們兩個賜婚,畢竟這是淑妃娘娘生前定下的媳婦,死者爲(wèi)大,現(xiàn)在她不在了,我這個當(dāng)皇兄的是該爲(wèi)你的婚事操心一下了。”澹臺佑冥的確認(rèn),讓澹臺喜十分的開心,本來以爲(wèi)一個別有用心的林青煙,自己可以掌控王府的事情,不過想想,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王妃,絕對比一個還算聰明美麗的林青煙更讓他中意,想想王府的情況,他本就瞭解的不少,想到那個居住在什麼靈苑的女子,那麼一個破院子,那麼澹臺佑冥肯定對她十分的不喜,一個上不了檯面又不喜歡的王妃,絕對會讓澹臺佑冥十分的不舒服,所有能讓澹臺佑冥不舒服的事情,他都想做,都會做。
主意一定,對著澹臺佑冥,澹臺喜的態(tài)度變化了好多,不過爲(wèi)了保守起見,他還是要見見那個王妃,看看她是否是真的上不了檯面,如若真的如此,他就當(dāng)場給他們賜婚,讓他們白頭偕老。
“哦,那多謝皇上了!”敷衍的一句話,澹臺佑冥有些心不在焉,讓人不由的聯(lián)想,是不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妻讓他十分的不喜歡,否則也不會在皇上重視的情況下,態(tài)度變了這麼多,人的目光一般都是短淺的,也是健忘的,但更離譜的是,他們喜歡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dāng)中,更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所以現(xiàn)在澹臺佑冥的態(tài)度,在澹臺喜的眼中,就是他對這個婚姻,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無奈,絲毫忘記了前面澹臺佑冥的維護(hù),那麼深的維護(hù)之情,可是不是作假的,可惜現(xiàn)在澹臺喜的心中已經(jīng)成了固定思維了,恐怕真相在他眼前,他也不會相信了。
“既然皇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來人宣……不知道皇弟的未婚妻名諱是?是哪家的千金也好讓我宣旨,讓她上殿。”剛想說出聖諭,澹臺喜纔想到他不知道那個女子的名字一時語塞了,這次澹臺喜還聰明的加上了那個女子的家世。
“她不是什麼大家小姐,姓鳳,名靈兒,家中只有她一人。”說道這兒澹臺佑冥略帶感傷的說道,事實上他的本話是她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但是卻可能是前朝的公主,唯一的鳳族傳承人,姓
鳳,名靈兒,家中暫時只有她一人,她孃親沒找到,她爹爹她好像不想認(rèn),她外祖家她也不想去。可惜一不小心斷斷續(xù)續(xù)的就變成這意思的,希望皇上您會懂。
“哦!原來如此,看來她也是跟淑妃娘娘一樣是一個孤兒啊!可惜啊!不過既然是淑妃娘娘生前定下的婚事,皇弟,你可不能違背!”澹臺佑冥的話,澹臺喜高興了,因爲(wèi)這些話的出現(xiàn),比他的想法還要糟糕,肯定是當(dāng)初淑妃娘娘流浪的時候遇到的一起流浪者,然後定下的婚事,現(xiàn)在她家中無人,恐怕也是一個流浪的命,想到這人澹臺喜更加滿意了,要是可能那個女子是一個乞丐那就更好了。
到時候,只要一大婚,乞丐王府的稱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那到時候,他倒要看看澹臺佑冥還怎麼威風(fēng)的起來,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他們之間的婚事定了,都接回了這麼多天,澹臺佑冥也不說,說明不想給她王妃的位置,還冷落在一個破院子中這麼久都不去看她,說明那女子長相肯定不行,這麼多條總和起來,肯定澹臺佑冥未來的日子一定會非常的精彩了,到時候一年後的五國會,他倒要看看澹臺佑冥怎麼在天下人面前擡起頭。
澹臺喜的話,讓澹臺佑冥的冷意更濃,他已經(jīng)忍著一次了,沒想到澹臺喜竟然還這麼的得寸進(jìn)尺,淑妃娘娘,那個位置是她一生的恥辱,如果不是因爲(wèi)這個位置,現(xiàn)在她還活的好好的,好好的享受她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怎麼會被莫名其妙的害死。
澹臺佑冥的冷意在澹臺喜眼中,則是他對這麼婚事的不滿,任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正妻是一個上不了檔次的女子,更何況他是天下有名的攝政王,至於他前面的話,那是因爲(wèi)他憤怒自己被一個女子所控制,要是真的被林青煙得逞了,那麼他以後的男人面子往哪裡放呢,一句話,澹臺喜就直接的幫澹臺佑冥的情緒變化做了總結(jié),甚至連他前面那一句話也幫他分析了理由。
“既然如此,傳旨,宣鳳靈兒進(jìn)宮面聖!”得到自己的想要的,澹臺喜十分的開心,對著下面冷意颼颼的澹臺佑冥也看的順眼了許多,想到等下那個女子將會在大殿上鬧出什麼笑話來,澹臺喜臉上的笑意就深了,冷不住的有些期待了,期待的時候當(dāng)然也不忘記了,下面冷意直冒的澹臺佑冥,嘴角一直帶著笑意,現(xiàn)在人還沒來,澹臺佑冥的臉色就已經(jīng)這麼的不好了,等人來了,恐怕更好玩了。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但當(dāng)帶著一種好心情的等待,那時間就過的很快,看著大殿外面太監(jiān)終於回來了,澹臺喜臉上一喜。
“傳鳳靈兒進(jìn)殿!”澹臺喜的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像是幹著嗓子的鴨子,讓人耳朵忍不住的難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由的猜想外面的女子肯定是長的十分的難看,還有她話中的意思,更是讓他們無語,人家明明說的是進(jìn)殿,在她口中就變成了進(jìn)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