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月峽,本來就聚集在了此處的人都是開始找地方隱藏起來,等到他們想要等的那支隊伍,走進包圍圈之後,再跳出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突然間,每一個隊伍的斥候都是面色大變,紛紛大喊道:“來了,那個人來了,那個人來了!!!”
“快,好快!”
“那個人發現我們了!”
這些個斥候瘋狂示警,因爲白奕奔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除了上次那一個可以藉助各種獸類充當自己耳目的斥候之外。
他們現在大部分的斥候可以探查的範圍是方圓五公里之內。
可是在他們的感知之中,那個他們一直關注的狂妄之徒,在進入到他們的感知範圍之後,竟然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發足狂奔而來。
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之內,四公里,三公里,兩公里,就這麼被他直接跨越而過。
這還是人嗎?
這裡可不是藍星,是十倍於藍星重力的其他世界,可是這個傢伙依舊能夠爆發出這樣的速度,這是得有多強?
倒是那些見過白奕出手的人頗爲鎮定,尤其是武二,看過白奕跟那頭怪物交手的場景,對白奕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覺得奇怪。
那瞬間崩碎數百米的破壞力,到現在依舊曆歷在目。
“不必再隱藏了,這個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立刻備戰,立刻備戰!”武二也是趕緊發號施令。
突然,實在是太突然了。
所有的部署瞬間被打亂,讓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儘管他們經過了數個月的末日訓練,已經習慣了很多,就算突然有人在他們眼前暴斃了,他們也不會太過動容。
可是現在這一種情況又有不同,本來想要伏殺別人,可是別人隔著老遠就發現了他們的計劃,並且衝了過來,還非常之快!
快到他們連反應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就像是手衝上頭的那一瞬間,無論大腦如何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可是雙手就是不停使喚。
只有等到了賢者時間的時候,纔會爲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感到後悔,並且發誓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可是沒過多久,又重新開始了,彷彿陷入了無盡的輪迴之中。
在衆人倉皇想要鎮定下來的時候,那些個斥候卻是齊齊喊叫起來,彷彿撕裂了聲帶一般。
“他來了!!!”
伴隨著這些斥候話一出口,只見一道人影來到雙月峽的下方,然後稍一屈膝,地面瞬間下陷,黃沙被瞬間震起,如同黃沙大瀑,朝著四周淹沒而去。
而這個人直接彈射而起,如同炮彈一般,直衝上天。
在升上了數百米的高空之後,緊接著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中轉體,穩穩的落在了山巔上的一顆巨巖上。
大風吹拂而來,將白奕的黑色風衣吹得獵獵作響,他開始看著眼前的一衆人,視線一掃而過,千,萬,數十萬,很快就估算出了,在這處兩月峽,起碼有著數十萬人。
人山人海,尋常人,別說幾十萬人,就算看到幾百頭羊,朝著自己而來,都會感到害怕,這就是所謂的人多勢衆。
更別說這裡已經聚集了五十萬的人,真可謂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將白奕徹底淹死。
可是看著這烏泱泱的一片人,白奕的眼中沒有害怕,只有興奮,就像是猛虎下山,看到了一柵欄的綿羊一樣。
像是在說,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看到白奕這般侵略性的眼神,跟他對視的人都感覺心頭一顫,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就像是回到了上學時代被班主任支配的時候,尤其是上課那會,需要人來回答問題的時候。
更是對視一眼,噩夢三天。
時隔十幾天,再次看到白奕,武二還是感覺心頭一顫,哪怕白奕從來沒有跟他正面碰到,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
可是武二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有多兇殘就可以了,哪怕他現在距離白奕有著數百米的直線距離,可是依舊感覺自己很不安全,隨時就有被淘汰的危險。
他趕緊拍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道:“不要慌,這裡這麼多人,哪怕他殺起來也跟殺雞一樣,可是總有累的時候,五十萬人,哪怕一個都不反抗,站在那裡給他殺,也要殺上許久,待他力竭,到時候剩下的人一擁而上,哪怕不能將其殺死,也能夠將其重創封印,所以,別怕,武二!”
白奕站在巨巖上面,俯視著下方的一衆人,兩方竟然詭異的沉默了起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剩下風聲在獵獵作響。
儘管武二這邊人多勢衆,可是卻給人一種他們是弱小可憐的一方。
“很好,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沒讓我白白將你們放走,不過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就聚集了,等著在這裡伏擊我,很好!”
白奕開口,語氣之中盡是讚揚,沒有畏懼害怕,對於他而言,人越多越好。
“你他麼以爲你是誰啊?你也不看看,我們這裡多少人,你一個人就算再強,又能夠殺多少?”
終究是有人沒有見過白奕的出手,只是聽過傳聞,自覺的他們這裡數十萬人,放在古時候,誇張一點,都敢說是百萬大軍了。
對方只有區區一個人,大家都是同時開始修煉的,就算你優秀過人,難道現在就已經修煉到了人海戰術對你不起作用的境界了嗎?
如果不是,連那傳說之中的西楚霸王,都只是萬人敵而已,都可以被人殺死,割下頭顱,分裂四肢,你又憑什麼不行?
“很好,就喜歡你這種人,要是你們軟綿綿的,看到我就怕,就逃,那纔沒意思呢!”白奕不怒反喜。
屠殺沒有反抗之心的人,就跟用菜刀砍一坨死肉一樣,不會反抗,沒有意思。
只有對方拼命努力,反抗,掙扎的戰鬥,纔算是真正的戰鬥。
“你現在就嘴硬吧,等到時候,我們將你擊倒,踩在你身上的時候,我很想看看,那個時候,你會不會求饒?”
“對,到時候,要是你願意學狗叫,沒準我們還能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光狗叫不行,還要像狗一樣爬才行,想要別人饒恕他,就得卑躬屈膝一點纔可以啊,就像是越王勾踐一般,連屎都吃了,人家夫差才留了他一條狗命的。”
“哈哈,那我們可不能學夫差,竟然被人翻盤,這就是太浪了,竟然給對手發育的機會,最多就是讓他痛快一點。”
“當然,要不,我們也讓他學習勾踐如何,誰最近量比較大,比較重,到時候貢獻一下,給這位爺嘗下新鮮的......”
越來越多的人說話,並且污言穢語開始變多,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人開了先例,就會有人前仆後繼。
像是夏朝之前,首領傳承都是聖賢推舉,夏朝則是開啓了家天下的時代,後續的帝王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麼玩。
陳勝吳廣之後,世人也才知道,血脈傳承非貴族者,也能夠稱王!
黃莽之後,人們也才知道,君臣可以互易,開啓了謀朝篡位的開端。
聽著巨巖下方那些人說的污言穢語,白奕臉上的笑容依舊掛著,但是眼中卻是一片冰寒,沒有人喜歡被別人指著鼻子罵。
就像是沒有人喜歡網絡暴力一樣,尤其是白奕本身缺少共情點,所以對於自身的感受更爲強烈。
“說得好,我開始有點期待被你們按在地上了。”
話音未落,白奕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頓時一個慘叫聲響起。
白奕不知道何時突入到了人羣之中,右手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