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其實也就是一個多發事件。】——壓低帽檐
“怎麼樣,沒有想到吧。”雖然辰逸表面很輕鬆的模樣,其實不然,他此刻可謂是汗流浹背,驚險萬分的說道。
先前辰逸被神秘女子的攻心術,搞得是心志失守,險些喪命,多虧他靈機一動,來了個以牙還牙,這才幸運的上演一出絕地大反擊。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神秘女子柳眉微皺,冷冰冰道。
“這世間,除了魂殿和冥教,應該沒有人會閒著蛋疼,攔我的道吧,而你既然不是魂殿的人,自然便是冥教的咯。”辰逸大呼僥倖,喘息道。
其實他也只是猜測,根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當時的情況太過緊急,委實不容他再做考慮,只得放手一搏,以自己性命來進行的一場豪賭。
“你……你想做什麼……放開我!”神秘女子嗔怒道。
辰逸的打手正牢牢握住她玉臂,強健寬廣的臂彎緊緊貼著她嬌美玲瓏的背脊,不知情的還當她倆是對月下私會的戀人,哪能想到不久前二人還經歷了場生死相搏。
“你真的是古云幽的愛徒?”辰逸頓感溫香軟玉在懷,只覺膚如凝脂,柔肌涼滑真個風光旖旎,香溫雪豔,哪裡捨得輕易放開。
“下流胚子…快放手!”神秘女子並沒有回答辰逸的話,反而厲聲斥罵道。
“快說,你到底是不是古云幽的人?”辰逸轉過神秘女子的嬌軀,挑起她曲線柔美的下頜,再度詢問道。
辰逸這會兒並非想趁人之危,伺機佔便宜,而是眼前這女子,委實心機太深,只要自己稍不留神,便會著了她道,那可就麻煩大了。
神秘女子仍是守口如瓶,一雙美目卻是瑩瑩溼潤起來,兩顆晶瑩的淚水緩緩滴落在蒙面的黑紗上,漸漸溼潤。
辰逸這人就一個毛病,向來是見不得女人哭的,尤其是大美女。
無奈之下,辰逸只要將她拋出幾米開外,而自己卻是閃身退到上官姐妹身旁。
遠遠看去,直覺神秘女子的體態堪稱完美,緊身的黑袍卻是難以遮擋她那豐滿誘人、呼之欲出的雙峰,兩條修長晶瑩的纖腿,刻意的併攏在一起,更加撩起了辰逸心底裡最爲原始的慾望。
加上她那淚水盈盈而落,楚楚可憐的神態,只怕是個正常男人會便把持不住。
辰逸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收斂心神,他十分清楚,眼下必須時時保證頭腦的清醒,若是稍有不慎,立刻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盜帥,今晚……今晚算我栽了,但下次…”神秘女子滿臉淚滴的悲聲道。
辰逸頃刻間,委實泛起唐突佳人的內疚之感,歉意道,“姑娘,先前情勢所*,在下多有冒犯,還望……”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神秘女子卻是破涕而笑道:“好了啦,人家不怪你了,真的…”她聲音的媚惑力確實無與倫比,饒是以辰逸超強的定力,也險些難以把持住。
“好了,我們走吧。”辰逸暗聚體內武之氣,強守著靈臺一片清明,很是從容的從神秘女子身邊走過,牽住上官姐妹倆的玉手,溫柔道。
“喂,你就這麼著急走嘛。”神秘女子不禁嬌嗔道。
但此刻辰逸的眼中盡是上官姐妹倆那愛憐的倩影,再也不受對方的言語誘惑。
“呵…這山有這麼容易下嗎?”黑衣女子一招不成,又來一招,美目亮如天上閃爍的繁星,露出個雍容的表情,淡笑道。
“姑娘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等那個叫田伯光的出手相助?”辰逸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幾乎可以斷定,魂殿座下破魂四使,應該沒有一人在這大金山上,冥教的高手也不可能潛進帝國腹地,所以辰逸這會兒很是淡定。
神秘女子的計謀被辰逸一語道破,只得啞口無言,再次陷入沉思中。
片刻之後,神秘女子卻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前方,驚喜萬分的嬌呼道:“師兄,救我。”
“姑娘,你這招聲東擊西未免學得也太快了點吧。”辰逸頭也不回,饒有興致的盯著神秘女子道。
“這大美人委實很傻很天真啊,情急之下,竟然將剛纔自己用來騙她的手段都給使上了。”辰逸暗暗道。
“逸哥哥,我們別理她了,還是快回去吧。”上官香怡扯了扯辰逸的衣袖,嬌笑道。
“姑娘,不要以爲每個男人都那麼容易上當,呃…還是給你留點小教訓好了。”辰逸話音剛落,即刻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肆無忌憚的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神秘女子狠狠瞪了辰逸一眼,臉蛋紅撲撲的低頭不再理他。而那雙瞳嫵媚動人的嬌羞神態,連上官姐妹都不覺看呆了。
“混蛋!”一聲爆喝震徹山野,千萬精光耀閃的芒點,伴隨著勁厲至使人窒息的猛烈霸氣,狂風暴雨般卷涌過來,裂岸驚濤的襲朝辰逸撲去。
若是有所警覺的辰逸,面對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可怕攻勢,也只能千方百計的避其鋒銳,更何況此時他根本就毫無戒心。
是啊,誰能想到,神秘女子居然將計就計,手段竟然如此高明,自己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這會兒委實退無可退,避無可避,辰逸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砰”一道震天巨響,就像流星撞擊大地般,致使吊橋劇烈的顫動起來,鎖鏈上鋪設的木板寸寸碎裂,森寒的劍氣彙集成一點,直破辰逸的攻勢。
倉促之間,辰逸只來得及提起半成功力,如何受得住對方鋪天蓋地般的重擊。
眼看命在旦夕,上官姐妹嫩白的玉手,輕輕的抵在辰逸的後背心上,一股陰柔的武之力頓時充盈著他體內各處經脈。
辰逸心中瞬間涌起一股暖意,想不到她們爲了自己,竟然能夠克服內心的恐懼,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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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隨意轉,勁氣疾吐,武之氣頓時破體而出,隨即瘋狂融入掌風之中。
銳利的劍勢距離辰逸越來越近,狂風波盪,兇險至極,只要再遲片刻,勢必橫死橋頭的下場。
“看招!”辰逸長嘯如雷,終於使出了最後的絕招。
一股無法形容的奇異力量立即將偷襲者轟個正著。那絕非尋常的武之氣,亦是真情交融的本源之力。
偷襲者被擊飛的瞬間,除了驚濤駭浪的壓抑感覺外,整個人就像被封鎖在一個永遠無法脫身的力場般,只能隨對方任意擺佈。
辰逸祭出的這一掌,委實驚天地、泣鬼神,那驚人的威力徹底爆發,偷襲者的長劍瞬間改變方向,饒是偏離了原來的目標,直朝一旁的神秘女子襲去。
隨之而來的驚呼聲響起,神秘女子壓根就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有如此絕技,一時之間她竟然看得呆滯住了。
“師妹,快閃開。”偷襲者追悔莫及的急呼道,然而彼此間的距離太近,神秘女子又呆滯而立,一切的呼喊只是徒勞罷了。
漫雨紛飛,鮮血四濺而出,點星紅斑打落在神秘女子的蒙面黑巾上,可是預想中的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卻並沒有出現。
“難道我已經死了?”神秘女子疑惑的張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離她胸口不到半寸的長劍和握在劍身上的一隻鮮血淋漓的大手。
而那血跡斑斑的大手,正是辰逸的……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救我?”神秘女子的美眸蒙上悽迷神色,天籟般的語音傳入辰逸耳畔之中。
“因爲我是一個見不得美女受到一絲傷害的護花者,僅此而已。”辰逸淡然道。
話音未落,上官香怡即便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哭惱道:“逸哥哥,你爲什麼這麼傻,沒…沒事吧。”
“小……小傷,不礙事。”辰逸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沉聲道。
“盜帥,你們走吧,算我還你這個人情。”神秘女子的眼神瞬即變得無比的複雜,好似包含著一絲別樣的情緒,最後無奈將其埋在內心深處,微微一嘆,低聲道。
“師妹,我們走。”事發突然,雙方皆是無心再戰,偷襲者看見神秘女子的表情,猶如是給人當頭棒喝一般,目露兇光,臉上血色盡褪,冷聲道。
神秘女子點點頭,秀眸狠狠白了辰逸一眼,就這麼轉身離去。
“小子,你給我等著,今夜之事還沒完……”偷襲者滿懷怨毒的冷哼一聲,不由分說的緊跟了過後。
“辰大哥…手還疼麼?”上官歆瑤走到辰逸身邊,秋波流轉,露出個迷人至極的微笑,以及那充滿溫柔的關懷。
“肯定很疼的,不信你也試試。”辰逸裝出難以忍受的模樣。
隨即淡笑道:“不過一想到能救二位妹妹脫離苦海,呵呵…這點小傷,那還不是小意思嘛。”
“你啊…盡說好話逗人家開心,真不知道天底下又會有多少女子,徹夜爲你難眠了”上官歆瑤雙頰微微泛起紅霞,輕啜道。
一邊說著,上官歆瑤也將懷中的手絹掏出,簡單的爲辰逸包紮好傷口。
三人相互扶持著,一步步走向對岸。
“哈哈…你們都去死吧。”前方的偷襲者竟然折回,並且發出刺耳的猙笑,劍芒打動的一劍,固定吊橋的鐵索頓時被他斬斷。
事發突然,神秘女子本想要阻攔,卻已是猶有不及,直愣愣看著吊橋轟然崩塌。
辰逸的反應極其迅速,雙手摟住上官姐妹,趕在腳下橋板墜落前,“騰”的一點,借力掠起,神蹟般調轉方向,流星電閃般往原來方向迂迴。
就在三人逐漸靠近陸地的時候,偷襲者怎能容忍他們順利著陸,揮劍封死辰逸的去路。
前方猛虎潮汐,辰逸除了選擇後退,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流雲逐月確實是神乎其技,隨著辰逸風馳電摯的臨空轉身,瞬間改變方向,一個縱越,亦是距離對岸不遠矣。
相信辰逸再次發力,便能安全抵達對岸陸地。
辰逸這一手,著實令偷襲者做夢也想象不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絕妙的身法,但他心胸狹隘,瑕疵必報的性格,註定他會就此輕易收手。
先前對方無恥下流的輕薄師妹,若是不將他置於死地,那心中的怨氣如何能消。
一咬牙,竟然將手中的長劍當作暗器,投射而出。
偷襲者的這一出手段,當真惡毒無比,劍襲的對象既不是辰逸,也不是上官姐妹倆,而是三人必定經過的對岸方向。
此時此刻,辰逸若還不改變方向的話,他與上官姐妹中的任何一人,必定會被劍穿破體。
可要是放棄對岸的希望,所有人都將會落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辰逸會放棄麼?答案是肯定的!
在劃空長劍襲來的瞬間,他用盡全身力氣,朝下放飛落。
上官香怡看得是驚訝不已,暗道:“難不成逸哥哥爲了躲避對方的飛劍,不打算登陸了?”
三人的身形極速下墜,就在這緊要關頭,辰逸的雙腳不偏不倚,恰好踏在了電射而至的劍身上!
“颼”的一聲,辰逸好似傳說中的劍仙一般,御劍當空,天際任遨遊。
眼看距離對岸是越來越近,上官姐妹懸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
突然,辰逸頓感到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先前同神秘女子的脣槍舌戰,鬥志鬥勇。
與偷襲者的竭力撕拼,多翻較量,加上一路尾隨田伯光,急奔半個時辰的辛勞,辰逸原本充沛的體力終是殆盡。
亦是如此,他也沒有放棄,仍然咬牙堅持著,可是右手掌心在劍傷血崩引起的劇烈疼痛,一股劇烈的疲憊感襲上靈海,辰逸這會兒是徹底的失去了力氣。
“啊…”上官香怡在失去辰逸的懷抱後,頃刻無助的摔下萬丈深淵。
辰逸兩眼一黑,再也提不起絲毫的求生慾望,死死抱著上官歆瑤的嬌軀,瞬間消失在煙雲繚繞的峭壁。
“哈哈…辰逸,你最終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偷襲者狂妄至極的叫囂聲,在山谷中不斷迴響。
北州苦寒之地的冥教總部內,一場由副教主提出的會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黑白二使,以及四大護教法王,執法長老等元老均在場,唯獨不見的是當年叱吒風雲,睥睨天下的冥教教主古云幽。
百年滄桑的副教主,沉聲道:“十八年來,在各位的努力下,冥教又重新恢復到往日門徒萬羅,高如雲頂的盛況,我任水流今日在此謝過大家!”
“副教主哪裡話,身爲冥教的一份子,本教的興衰自然銘記於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天星法王激動道。
經歷歲月的煎熬,他的頭髮已是有些泛白,但雙眼凌厲的目光依舊突顯出他深厚無比的修爲。
“平日裡大家都分散在各地,休養生息,今日副教主召集我等前來總部,不知有何要事嗎?”玄星法王開門見山道。
“是這樣的,不久前魂殿殿主曾聯絡過我們教主,約我們冥教攜手再犯神威帝國。”任水流泛起冷酷的神色,正聲道。
“現在…我想聽聽在座各位對此的意見。”任水流看著衆位冥教的實權人物道。
“奪下神威帝國?太好了,老夫等這一刻,很久了。”二長老一臉狂熱,欣然道。
“十八年前的那筆血債,哼…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大長老贊同道。
“那黑白使,四位法王你們又怎麼看?”任水流將目光投向他們,沉聲問道。
“副教主,我的這幾位弟兄早就等不及了,隨時可以出動。”天星法王欣然道。
黑白二使、地星法王、黃星法王均是點頭同意,唯有玄星法王一點表示都沒。
所有人都很納悶,他與神威帝國可謂是死敵,任水流提出相助魂殿的時候,應該是第一個附和纔對,可眼下他的反應卻大大出乎衆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