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麼大,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壓低帽檐
“林奇?”
小黑對著盤膝而坐的林奇一陣輕吼。
緩緩睜開雙目,不禁感嘆道“八荒御獸訣固然強大但是修煉起來困難重重,不僅要極高的悟性,還要持久的毅力…”
活動了會身軀,看著小黑笑道“那我休息了,你守夜吧…”
小黑點點頭,雙爪急揮很快便躍上一棵高樹。
林奇呵呵一笑,就地而眠,側頭看著還在發呆的冥天林奇不由感慨萬千。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強者也不例外,呵呵…”
……
“喂!小子!起來啦!怎麼這麼懶?”
林奇還未睜開眼,便聽見這萬惡的聲音,說道“冥天,大清早的…有事?”
冥天看著不願起來的林奇幽幽的說道“那…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別怪我了…”
林奇聞言眉頭一皺,一躍而起對冥天說道“什麼場面?”
“螞蟻搬家…”
聞眼林奇的眉梢一翹,惡狠狠的說道“螞蟻搬家?你說螞蟻搬家?該死的!你得賠償我珍貴的睡覺時間!”
冥天沒理睬林奇,淡淡的說道“我有耍你的必要麼?不來看你會後悔的。”
說著便和小黑走向前方。
林奇轉念一想,冥天說的也對,便帶著疑惑追了上去。
冥天三人爬上一棵巨樹,坐在樹梢上冥天笑道“看吧,別太驚訝…”
林奇一臉狐疑,不就螞蟻麼,有什麼驚訝的。但也沒反駁,坐穩後,細目一看。
“我的天!”
只見從右向左的樹木不斷被一股莫名的東西咬的粉碎。
“這是什麼?”
林奇一臉不敢相信。
冥天摸了摸小黑的腦袋,笑道“三階異獸,噬源角蟻。”
林奇聞言不由眨眨眼,看著冥天不確定道“異獸?”
冥天點點頭,看著前方的被蟻羣一路吞噬的樹木不禁咂咂嘴說道“對,三階異獸,噬源角蟻,他們的特殊能力便是噬源,就是噬道,要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以在這他們便是無敵的存在!單個的噬源角蟻的吞噬能力非常有限,很容易被人殺死,所以他們便採取羣居,幾億只噬源角蟻有誰能殺死他們,或許有人行,但我知道界王是不可以的。”
頓了頓,冥天一臉邪笑的看著林奇說道“可一物降一物,昨晚你煉的是八荒御獸訣吧!此訣便這角蟻的剋星!”
“你怎麼知道我練的是八荒御獸訣?”
冥天看著一臉不解的林奇笑道“我也是獸族,我豈會不知?要知道這八荒御獸訣可是萬界中的九大奇術之一啊!”
林奇點點頭,到也沒有追問,想手冥天會說的,笑道“你難不成想讓我把這些角蟻控制起來?”
“有何不可?”
聞言林奇不由倒吸口涼氣,心中不住感嘆冥天的大膽。
“大膽的想法,小心的去做,如果連想法都沒有何以成爲強者?那座巨形泥塔看見了麼?那便是這些角蟻的老巢!”
冥天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泥沙混合而成的塔狀物對林奇說道。
林奇點點頭,緩緩說道“我得先將八荒御獸訣練好…”
三人回到營地,看著還在燃燒的柴堆,林奇笑道“看來今天用去撿柴了…”
小黑點點頭表示贊同,林奇拍了拍小黑說道“你也得抓緊修煉不然會被我超躍了!”
說完,林奇盤膝入定,冥天看著開始修煉的林奇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但很快便被那邪笑卻取代。
“八荒御獸訣-控獸印!”
林奇仔細的反覆的閱讀這控獸印,發現這控獸印就是以手印的形勢發出一道特定的禁制,而控獸的數量取決於本身的靈魂強弱和被控之獸的靈魂強弱。
這是一道組合印,一共十六道手印,林奇耐心的將這手印一個個的記住。
“呼…光手印就這麼煩瑣…天都黑了…一天竟只記住了一個手印…”
林奇吐出口氣,看著黑壓壓的四周感慨道。
冥天依舊坐在火堆邊,見林奇醒來,笑道“呵呵,可不是一天,你已經在這修煉了兩天了,不過不急,你有的是時間!”
林奇聞言不禁咂咂嘴,問道“這控獸印所控數量取決於我的靈魂強弱和那噬源角蟻靈魂的強弱。那我…”
“那噬源角蟻的靈魂不強,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意識全憑本能。”
林奇點點頭,此情此景竟想起了古青那老頭,笑道“冥天,你知道符咒師麼?”
冥天點點頭,說道“知道,最強職業嘛…其實還有很多職業,像什麼控獸師,煉丹師,傀儡師,等等…”
林奇這下長見識了,好奇的問道“那你是什麼職業?”
冥天見林奇很有興趣便開口說道“我?傀儡師…其實每個職業對靈魂的要求都很高,除了戰士,但在萬界中,戰士是被所有人所唾棄的,在衆多的職業中,就符咒師要實力和靈魂,但還是偏重靈魂,我的靈魂境界經達到實化大圓滿,是一七星顛峰傀儡師,和八星僅一步之遙,可實力我只是界王,現在就更不堪了…但我還是七星傀儡師,因爲我們不重實力,但因爲靈魂很強大所以提升的也很快,這就是爲什麼強者的靈魂都不弱的原故。”
林奇聞言感觸頗多,收了收心神不在去想那些很遙遠的事,閉目繼續控獸印的練習。
冥天看著又陷入修煉中的林奇,不禁感慨道“這小子,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事實也的確如此…
林奇在腦海中回憶著第二印,雙手不斷的結著手印,結印不僅是要形似還要神似。
第二印花費了三天,第三印用了六天,第四印用十天,三月眨眼便過去,林奇記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第四個月時終於將十六印全部記全。
但這只是初步,還得將其連串起來施展,這又要用到練醒神十印的方法。
這就快了,三天便將其練好,看來還是手印最難修煉。
右手手指不斷變幻,十六道手印不斷打出,最終合爲一道手印。
“控獸印!”
龍奇暗舒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
紅衣少女輕輕地從樹丫上跳了下來,走到龍奇身旁坐下來。
龍奇只覺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了過來,非常怡人。
紅衣少女仰起頭,嗔道:“你這人呀,還不坐下來,是不是要我請你,你才肯坐下。”
龍奇那敢拗著紅衣女子,聞言急忙坐了下來。
紅衣少女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白了龍奇一眼,道:“嘻,你這麼關心列朵,難道她是你的相好?”
這笑容入在龍奇眼裡,像是一個調皮的天使露出了一個遊戲人間般的壞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龍奇泛起啼笑皆非的感覺,心裡暗道難道女人腦裡都是想這種東西?老子現在都快要急死了,偏偏這紅衣少女不爲所動,不知她想幹什麼,該不會是尋老子開心吧?
龍奇幾乎是哭喪著臉答道:“姐姐,你真會開玩笑,那婆娘怎麼會是我的相好呢,老子現在還沒有相好呢?”
紅衣少女“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龍奇狠不得把這紅衣少女狠揍一頓,這紅衣少女似乎很喜歡看自己著急的樣子,唉,要不是關係到老子哥們的事,老子才懶得理你呢。
紅衣少女見龍奇被自己作弄得差不多了,再以她那醉人的聲線嬌聲道:“你也別急,剛纔那壞東西是騙你呢,列朵早在二個多月前就被奧塔在鬧市中斬首示衆了,那來的造反。”
龍奇不敢相信般,愕然道:“什麼?列朵二個多月前就被殺頭了?她爲什麼會被奧塔殺頭?”
紅衣少女嘟著嘴兒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噢,好像是列朵犯了什麼大罪。”
龍奇心中隱隱覺到有一些傷感,雖然列朵在生前壓榨手底下的扒手,但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列朵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列朵五年前收留,並教自己偷扒之術,自己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唉!
龍奇問道:“列朵手底下的扒手都怎麼樣了?”
紅衣少女嗔道:“還能怎麼樣,都作鳥獸散了呀。”
龍奇大喜,鬆了一口氣,道:“真險,沒事就好。”
紅衣少女在此時突然道:“我要走了。”
龍奇一怔道:“走?去哪?”
紅衣少女瞬間消失在原地,遠遠的傳回了一句話道:“當然是回家啦。”
聽聲音,至少是在百丈開外。
龍奇大駭,至此方如夢初醒般,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姐姐年紀輕輕,竟有這麼高深莫測的本領。唉!看來老子以後也得加把勁了。”說完站了起來,也消失在原地。
牟桑正是花貴所扮,爲的是探明龍奇的身份。
當花貴看到紅衣少女手中的紅色珠子時,曉得了紅衣少女的身份。
樓蘭帝國的絕代大宗師“霸王”涅利,和亞特蘭帝國的“火娘子”焱蕊、天風帝國的國師“龍相大師”龍相、“浪人”無相、鐵夷帝國的“逍遙龍君”龍遙、獸人帝國的“北疆狂虎”虎天威、龍邦帝國的“天峰劍狂”弗蘭克、中央聯合帝國的“通天客”良之流並稱八大宗師,在大陸享有崇高的聲譽。
“霸王”涅利的地位在樓蘭帝國中極其崇高,聲名在可以說得是最爲盛隆。某些程度上講,影響力甚至比陛下曼狄諾還要大。
“霸王”涅利一生只收了七名徒弟,六男一女,隨便站出來一個都是能威懾一方的武道大家。
花貴使出輕功,疾步如飛般往“漁村客棧”趕去,心裡仍然滿是震駭。
“霸王”涅利唯一的女徒弟竟然到石鯇村了,天哪!這下如何是好?看來這下有大麻煩了。
花貴腦中不由得想起了關於“霸王”涅利這女徒弟以往的事蹟來。
月如飄,武器就是手中那個紅色珠子,名“血蓮珠”。
十六歲出道,第一次出手便把天龍道幫的護法長老浪宇晨殺得毫無還手之力,此戰後便搏得到一個“血珠魔女”的稱號。
第二次出手更是把有“狼盜”之稱的風流浪子斯曼特殺得狼狽而逃。“狼盜”斯曼特是何等人物,帝國曾出動兵力數萬去圍捕都讓其逃脫。
第三次出手最是有名,曾轟動大陸。帝國風雲榜十大高手之一的“聽雨飄仙”柳彎彎,在百招之內竟拿月如飄沒有一點辦法。
……
聽說,幾個月前,月如飄還曾同左相麾下的“情癡瘋怪”瓦萊麗、“地獄惡鬼”貝特格二人戰至平手。不過,風傳月如飄當時並沒有用全力。
花貴腦中想著月如飄之事,並沒有發覺到在其身後,遠遠的躡著一個人。
“展堂主,大事不妙。”剛衝入展飛宇房間的花貴朝著展飛宇劈頭說道。
展飛宇渾身一震,急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那虎皮小子來頭很硬?”
花貴苦笑一下道:“現在先別管什麼虎皮小子了,有更重要的事。”
展飛宇驚道:“什麼更重要的事?”
花貴再次苦笑,道:“展堂主,‘血珠魔女’月如飄出現在此地了。剛纔我回來之時看到村口江邊那二艘‘鐵角龍船’竟掛起了血殺大旗。”
展飛宇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大驚失色道:“血殺大旗?想不到‘弒狂’赫血狂都來了!”
花貴現在已是六神無主,惘惘然道:“該怎麼辦纔好?該怎麼辦纔好……”
展飛宇也是沒了主意,這血殺大旗來頭可不簡單,正是“霸王”涅利首徒“弒狂”赫血狂的標誌性旗幟。
血殺大旗所到之處,所有一切皆要向其稱臣。如被點到名,則即刻奉上本身所攜帶之寶物,如有違背,那有隻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遠遁帝國,隱名埋姓,從此不再在帝國露面。當然,那是指有本事能躲過血殺大旗的追殺令才行。
展飛宇拍拍花貴的肩膀,這名跟了自己快十年的忠心部下,也是最得力、最精靈的兄弟,安慰道:“事情還未到不可迴旋的地步,先別慌,血殺大旗不是還沒有點名嗎。或許根本就不是針對我們的,只是我們多心了而已。”
花貴點點頭,暗道或許展堂主心裡也沒準,我們這批貨誰要是知道了都要眼紅,唉!
花貴見展堂主陷入了沉思中,輕輕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