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音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次彩音所中的蠱完全是針對彩音個人的,彩音是被人故意下了蠱,而且這個人的目的很險惡?!碧祉嵳f道。
“天韻,那這個對彩音下蠱的惡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什麼會有人想要用這麼惡毒的巫術傷害彩音?”聽到天韻說施蠱的人用心險惡之後,笑笑既擔心又害怕。
“我之所以說這個下蠱的人用心險惡是因爲他的目的。我剛纔說了巫蠱雖然種類繁多,但是其中最重要最厲害的只有八種,彩音所中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這八大巫蠱中最著名的,排在第一位的是金蠶蠱。金蠶蠱喜陰,以純陰所聚,一見男子便敗。所以金蠶蠱必須婦人於密室中豢養。
八大蠱術中除了金蠶蠱之外還有:泥鰍蠱、蔑片蠱、石頭蠱、疳蠱、腫蠱、中害蠱、生蛇蠱。
如果從神秘程度上來看,這八大蠱術中最神秘的當數金蠶蠱。但是如果以蠱術對被中蠱者所造成的危害來看的話,這八大蠱術中危害最大的卻是中害蠱。彩音所中的正是這危害最大的中害蠱。
我之所以我會說彩音是中了這種蠱,是因爲彩音所表現出來的體徵。但凡中了中害蠱的人,會不時的陷入神昏之中。
即便是在中蠱者清醒的時候也會表現出性躁、頍焦的情緒。發展到後期,最爲嚴重的時候就會產生視、聽得幻覺,會看見鬼影,聽見鬼聲。被這一切糾纏的中蠱者會不自覺地想要尋死。
彩音的體徵和這些癥狀完全相符,所以我斷定彩音一定是被人下了中害蠱。在被下了中害蠱之後,蠱的幼體就會把中蠱者作爲寄主。
一般中害蠱的幼體蛻變期爲三天,在這三天裡,幼體會會將寄主的身體作爲育蠱器。除了吸取寄主身體裡的養分用來完成自己的蛻變之外,還會釋放一種類精神的毒素。導致彩音出現幻覺的正是這種毒素。”天韻解釋道。
“天韻這種毒素對彩音的身體到底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彩音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聽了天韻的解釋,笑笑不安的問道。
“除了剛恢復的頭幾天,彩音會有些虛弱之外,不會有其他後遺癥?!碧祉嵈鸬馈?
“天韻,既然你說這個對彩音放蠱的人用心險惡??梢娺@中害蠱一定非同一般。你給我們說說,這中害蠱究竟有什麼用?這個傢伙又是爲什麼要對彩音下蠱呢?”胡霖聽完天韻的話問道。
“當然可以,這中害蠱製作起來頗爲不易,一般要提前一年的時間進行準備。在正式製作中害蠱之前要先選則一個合適的環境。
蠱蟲喜淨,對豢養的環境有非常高的要求。所以要準備一個乾淨的暗室,而且蠱蟲喜歡潮溼的環境,所以這個暗室不但要乾淨還要足夠潮溼。
在準備好的潮溼暗室中,埋下一個大缸。缸要選擇口小腹大的,便於加蓋。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見缸中的情形,施蠱得人越容易對缸中的東西發生恐怖,因恐怖而發生敬畏。
缸的口須理得和土一樣平。等到夏曆五月五日(端陽),到野外任意捉十二種爬蟲回來,若不是夏曆五月五日端陽那天捉回來的爬蟲是養不成蠱的。將捉回來的爬蟲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缸中,然後把蓋子蓋死。
這些爬蟲,通常是毒蛇、鱔魚、蜈蚣、青蛙、蠍、蚯蚓、大綠毛蟲、螳螂……。在製作中害蠱的時候有兩個原則。一是,會飛的生物一律不要;二是,四腳會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蟲。
這十二種爬蟲放入缸內以後,制蠱的人在以後的時間裡要在每夜入睡以後禱告一次,每日清晨起牀以後禱告一次。
連續禱告一年,不可有一日間斷,而且養蠱和禱告的時候,絕不可讓外人知道,也不能有第二個人在場。
一年之中那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會剩下一個。剩下的這個毒蟲在吃了其他十一種爬蟲以後,自己的形態和顏色都會發生改變。
傳說最後形成的這種毒蟲的種類很多。但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態與龍相似。一種叫做“麒麟蠱”,形態與麒麟相似。
一年之後,制蠱人便把這個缸挖出來。至此,這中害蠱只不過才完成了第一步而以。接下來要另找一不通空氣、不透光線的暗室中開始正式豢養。
據我所知制蠱人在以後的日子裡要以動物的血肉來餵養中害蠱。大約飼養三四年以後,當蠱長的長約一丈多長,制蠱人便要擇一個吉日打開缸蓋,讓蠱自己飛出去。
當蠱離家以後,外在的形態雖然不會發生變化,但是除了制蠱人之外,其他人看到此蠱之時,只能看到一團火光或是一個黑影。
在蠱蟲被放出的這段日子裡,蠱蟲需要自己在外覓食,蠱蟲的覓食對象包羅萬象,只要是活物都會成爲它的食物,不但如此蟲蠱的食量還非常的大。
中害蠱,到了此時已經完成了大半,就差最後一步了。蠱蟲在飛出去自己覓食的這段時間裡,會以各種活物爲進食對象。要想它成爲中害蠱,則必須等他吃過人肉喝過人血之後纔可以,而其它生物都不能讓他進化成中害蠱。
在它獨自覓食的這段時間裡,只要是把人當作食物吃過之後,此蠱蟲就不會再獨自生活在野外了,它會在第一時間回到制蠱人那裡。
等到蠱蟲自己回來之後,制蠱人便知道它一定是已經吃過人了。此刻制蠱人會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直接使用它來爲自己做事;另一個選擇就是以自己的鮮血繼續豢養它一段時間。最終形成的中害蠱便是制蠱人用自己的鮮血豢養而成的。
用自己的鮮血豢養蠱蟲一段時間之後,蠱蟲就會進入休眠狀態。等到蠱蟲從休眠中甦醒的時候,會產下一卵。產過卵之後,這個毒蟲的生命也會自行終止。而這個卵就是中害蠱了。
不過此卵還不是中害蠱的最終形態,它只是中害蠱的幼蟲,要想中害蠱完成最終形態則需要一個人類的身體最爲寄主。”
天韻講到這裡,衆人都明白了,此刻的彩音無疑就是天韻所說的中害蠱的寄住,彩音體內的便是中害蠱的幼蟲。
清醒的感覺真好,我又可以看到明媚的日光,又可以感受親人之間的溫存,又可以或說或笑的盡情調侃。但短暫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腳部不斷傳來的痛楚把我又拉回了憂鬱的情緒之中。
得知我突然清醒,我的主治醫生,還有各科會診的專家,包括實習的醫生護士,這羣將近20人的白衣人,全都圍攏在我的病牀邊,把那小小的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不斷擺弄著我,不住驚呼著:“呀!真是奇怪啊,昏迷了7天,醒過來竟然精神如此之好,身體也沒有任何後遺癥,太不可思議了……”“是??!你看他能說能笑,還能坐立,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真不像昏迷了7天的樣子……”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就像在圍觀動物園新引進的珍惜動物,讓我越來越感到了反感。
我終於忍不住了:“醫生,我已經清醒了,就別再檢查了。還是研究一下我的腳傷怎麼治療吧!”
我的一句話,敲醒了深入在迷霧中的醫生們。
不相干的醫生護士漸漸離去了一大半,燙傷科的醫生專家開始爲我檢查腳部。當他們輕輕揭去我腳上藥布,一個個又呆住了。
“怎麼了醫生?是不是很不好,需要做植皮手術了……”身邊的老婆跟媽媽也圍在醫生身邊,不住的問。
幾名醫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過了好一會,其中一位說道:“真是奇怪了!你腳上的死皮脫落了,已經有新皮補充了上來……”接著又聽另一個醫生說“太不可思議了,就是小的燙傷7天也不一定長出新皮,更何況你燙的如此嚴重??!雖然新皮剛剛萌生,範圍也不大,但已經是從來沒遇到過的情況了,我看先不要植皮了,再觀察觀察看看吧!”
聽到不用植皮了,我懸著的心就像被捧入了鮮花鋪成了溫牀上,身子一下倚倒在牀頭上,深深出了一口氣。
媽媽和老婆更是高興的似兩個孩子,不停的感謝著醫生,並熱情的親吻著我的臉……
醫生被媽媽跟老婆的感謝聲,弄的漲紅了臉,在他們處理了一下我的腳傷後,搖著頭,一臉納悶的表情出了我的病房。
昏死後的清醒加上不用植皮的好消息,把一家人從悲傷中推到了喜悅之中。我品嚐著老婆爲我削成的一塊一塊的蘋果,感受著那份溫情,心情慢慢好轉……
之後過了兩天,我的精神跟情緒徹底得到了恢復。看著一縷陽光灑落在我的病牀上,我情緒高漲起來。跟身邊的老婆不斷的開著玩笑,笑聲充滿了整個病房。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有兩個青年小夥子架著一位老年男子慢慢走進來。後面跟著一位手拿病歷的醫生:“你們在34牀,靠在東北角的那張牀就是,快扶他躺下吧……”
兩個年青小夥,輕輕把老年人攙扶到牀上,這時我纔看到,這位老年人左腳纏了厚厚的紗布,從膝蓋下一直纏到了腳底??创巳说哪挲g在五六十歲,身材不高,1米六八左右,一身舊衣舊褂,一看就是個農村人。只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嘴脣緊閉,鬍子茬都豎立起來,看得出一定是腳部受傷極其難受。
“爹!你躺好吧!好好休息,已經沒事了,別太擔心了!”他身邊的一位年輕人不住的安慰著。
跟隨而來的醫生也沒說話,看到他們安頓下來,轉身出了病房。
我看著這位一樣腳部受傷的病人,心中非常難過,或許是同病相聯,讓我對他有了一種特別的關注。
可能是因爲好奇,我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想知道此人是怎麼受的傷。但人家剛來,不好直接貿然的問,因此我腦海裡一下蹦出給他預測一下的念頭。
在我沒受傷之前,是怎麼也無法想象給別人真正預測的。因爲學的一塌糊塗,根本找不出半點思路。但是這次不同了,我發覺我的分析思路突突的往外冒,攔都攔不住。
看著他病牀上的號碼“34牀”,我想到了以數來斷事的方法:三十四,首先來看三,先天卦排在第三位的是離卦,離爲火,難道也是燒燙傷?再看四,先天卦排在第四位的是震卦,震爲雷,爲動,那麼就是在運動中受的傷了。分析到這裡,我認爲他跟我一樣是不小心踏到了火裡、油裡,或許熱水裡。但是我又一想,感覺又不太像。繼續又分析著:三十四在洛書河圖裡的又代表了另一種意思,三爲木,四爲金,木在東方,金爲西方,那麼三可以定爲卯,四可以定爲酉,因爲卯在正東,酉在正西。而在地支中,卯酉是相沖的關係,衝則動,則破,三在前面,四在後面,這就有木衝金的意思了。另木有木器,植物等意思,金有筋骨的意思,那麼就是木器衝了骨頭而受的傷。我又看到,他的病牀在東北角,東北爲艮卦,艮卦爲手足,而此人是位老父親,老父爲乾卦,乾卦也主金,金也爲骨。這樣分析一番後,我又綜合了一下我的思路,三爲離卦,離卦的畫法是中間斷掉的,就像是肉包住骨頭,骨頭在中間斷裂。四爲震卦,震也有足的意思。這樣看來,傷病發生應該是這樣的:老人在木器周圍不停的運動,一不小心被木器軋斷了腿腳……
等我把所有分析整理出來後,我還是不太相信我的判斷,因爲這是燒傷科,斷骨屬於骨科,怎麼可能安置在一個病房。
但是我分析了這麼多,有些不甘心,帶著一種要驗證的心理,我主動跟老人說了話:“老人家,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也會傷到了腳啊,一定要注意啊!”
老人聽了,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嘆氣,身邊的兩個孩子,也低下頭不出聲。
看到這種形式,正是我說出預測結果的好機會,接著我繼續說:“老人家,我看你不像是燒傷或者燙傷的,好像是在家弄什麼東西,被木器或者植物的枝幹撞斷了腿吧……”
“??!”
老人聽了我的話,猛的轉頭盯著我,眼神充滿了驚奇,他身邊的兩孩子更是驚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我爹確實是斷了腿,不是燒傷的……”
這時另一個孩子又搶著說:“今天一早我爹爲了給我哥結婚蓋新房子,砍到了自己家田邊的幾個大樹,但是砍最後一棵的時候,一不留神,被倒落的樹幹扎斷了腿……”
“小夥子,你咋知道我是軋傷的啊,剛纔醫生也沒說啊!”那老父親雙手摁住牀沿,大聲的問。
“呵呵!沒什麼,我在學周易預測,剛纔給你算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準……”我有些得意了,嘴角露出了從沒有過的微笑。
“哎呦!真看不出來,這裡還有一位活神仙啊!小夥子,了不起啊……骨科病房滿員了,安置不下,所以暫時被安排到了這個病房,我今天開眼了,沒想到還有算的這麼準的人……”老人跟他的孩子都不住的稱讚著我,儼然把我當成了一位神秘的算命高人。
預測準確帶給我的快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精準預測,也是堅定我走向職業預測師的關鍵一步。
第一個信服我的人就是老婆了,當時的預測她都看在眼裡,從她的表情裡可以看出,她已經完全丟棄了對我的偏見,並把我這次神奇預測快速的通報給了我的家人,從那之後,家人不再反對我學習周易,並不斷向我諮詢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
再之後的幾天裡,那位軋斷腿的老人不斷的要求我再給他算算命,都被我以有傷在身不便預測的理由推辭掉了。我自己清楚,我纔剛剛找到易學大門,怎麼可能給他進行深層的預測。見好就收吧!好在沒過幾天,他就搬到骨科病房了,只留下我美美的回憶著那一精準預測,甜甜的品味著勝利的喜悅……
腳傷一天天好轉起來,心情也一天天變的舒暢。這時,我突然想起來媽媽那個小冊子,是它救了我一命,把我從昏死中喚醒,因此我對它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在我要求之下,媽媽把小冊子跟那包針送給我了,還說,這小冊子本來就應該屬於我,因爲媽媽的奶奶也就是我的老外婆,當年已經預測出,我就是這個小冊子的傳人,並給我講了一個關於日月奇針的神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