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江南就知道自己被班老頭給耍了,現在細細想想當時班老頭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真是越想越詭異啊。肯定是當時自己說的那句話小瞧了他發明的法器,再看看冥水那一副願意爲自己赴湯蹈火的神情,江南就想立馬飛回地府將那老頭的鬍子扯個一百遍啊一百遍。
“哦,冥水,我只是隨便問問。”江南慌忙解釋道,“你說要煉化這‘破空‘是不是隻要將我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了。”對於冥水的熱心,江南就直接無視了。
“據我所知煉化法器的方法都是將血滴到法器上,然後法器會自行挑選主人,倘若主人沒有經過法器的挑選,就不能將之收入體內。”
“哦,是這樣。看來不用搞齋戒沐浴這一套了。”江南低語幾句,看來這班老頭還真是可惡啊,想了這些法來折騰我,不過幸虧是冥水給我送“破空”來,要真像班老頭說的什麼齋戒沐浴,那還不叫人給樂死。
“冥水,麻煩你幫我到門口盯一下。”江南揮了揮手中的“破空”。
“樂意爲您效勞。”冥水一躬身恭敬的回道,正準備轉身出門的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江南只見他把食指放到額頭中心低語了一句,便感覺一陣清風吹過,穿著古代戰將鎧甲的冥水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著格子襯衫的年青男子,不過那馬臉一樣長的臉頰卻是冥水變成人樣後依舊不變的特徵。
待得冥水出了房門,江南立刻摸出了“破空”,看著那通體黝黑,閃著烏光的*,江南的心中一陣緊張,但是更多的是興奮,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有太多的神奇,太多的不可思議,江南覺得自己只要將這條路走下去,那麼就能發現人類更多的秘密,也許整個世界的歷史都會改寫。
想到此,江南拿起牀邊的桌上削水果的刀,看著牀頭堆滿的水果,江南就很是無奈的搖搖頭,這進醫院唯一的好處就是水果一直都沒缺過。
拿起小刀,江南凝神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一揮,一絲痛感由指尖傳入心際。江南把“破空”放在手心,提起割傷的食指移到“破空”的上方,一滴鮮紅的血液從食指的傷口流出,伴隨著似乎發自“破空”的一聲低吟,鮮血滴到了“破空”黝黑的體表,只見“破空”的表面閃過一陣波動,那滴鮮血已經融匯進了“破空”裡面。在下一刻,江南感覺自己的靈識內融入了別的東西,一個聲音在問自己:是你在挑戰我嗎?
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令江南打了個冷戰:你是誰?江南用靈識和那聲音開始對話。
我就是這把被你們叫做“破空”的左輪裡的魂靈,既然你已經開啓了滴血認主這個儀式,那麼就用你最強的力量挑戰我吧,看你能不能得到我的認同!這個聲音一落,江南就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雖然江南知道自己僅僅是意識進入了這片黑暗,但是逼真的環境令他覺得所處的地方就是現實世界。
倘若黑夜也算是黑暗的話,那麼現在所處的是什麼呢,此刻江南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感官,唯有靜靜的在原地等待以不變應萬變。
突然,前方出現一點亮光,江南覺得那一閃閃的光亮似乎是在指引自己前行,指引自己朝那未知的領域邁進。既然,“破空”的魂靈在考驗我,那麼就唯有前行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江南朝著了光亮走去,迎接那未知的領域。
“轟”只感覺耳中一陣嗡鳴,光與黑暗的突然交接令江南短暫的失去了視力。片刻後,江南慢慢地睜開恢復的雙眼,他見到了今生都難以忘卻的畫面,縱使這畫面已經過去多年。但是,當再次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令人懷戀,那一刻,江南覺得自己肯定是癡了。
“江南,你沒事吧?”正在講課的歷史老師停下了自己的講課,因爲她發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正在呆呆的看著黑板,那神情根本就不是在認真聽課。
“哦,啊…….”歷史老師的話讓江南反應過來,連忙含糊的回道,“老師,我沒事。”
“嗯,沒事就好,只有兩個月就高考了,認真聽講。”似乎是對江南的反應比較滿意,歷史老師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回到我的高中時代,這是夢嗎?江南使勁兒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但是,從大腿上傳來的疼痛是多麼的真實。既然這是高中,那麼她.....江南扭頭看向左斜對面的位置,在記憶中那個女孩就坐在那個位置,永遠是那麼的安靜。
霎那間,四目相對,宛若隔世千年帶來內心的悸動,女孩的微笑看起來是多麼的寧靜,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江南的喉頭動了動,只發出一陣細微的脣音:小靜。
高中的生活總是感覺是充實的,一天的時間往往在讀書聲以及複雜的計算題中就匆匆過去。
當晚自習結束後,江南還在爲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而苦思冥想。
“南。”一陣悅耳的聲音打斷了江南的思緒,江南擡起頭看到小靜提著她的包包站在教室的門口看著自己,一張小嘴似是不滿的嘟著。
“就來。”江南快速將東西收好,在衆同學的起鬨聲中朝小靜走去,一如多年前一樣牽起她的手。在兩人回家的路上,那條兩人每晚必經的小路。江南一直在想難道這魂靈就是要這樣考驗自己,也不知道這裡的一天等於現實世界的幾天。不過,若這是夢境的話,未免太真實了一點。也許,我原本就希望它是真實的吧,看了眼身旁的女孩,江南自嘲的笑了笑。
“南。”女孩最喜歡將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此刻,她就試圖這樣做,“我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
“爲什麼會這樣說呢?”江南心中一跳,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
“因爲你抓著我的手抓的好緊。”小靜擡頭凝視著江南,眼中滿是天真愛慕。
“是嗎?也許是我怕再次失去你吧。”江南低語一句,看著握在自己掌中的小手,江南多麼的希望這一切就是真的。
“那麼你就留下來吧!”身旁的小靜突兀的一句話令江南在驚愕之餘放開了她的手,然後不易察覺的退開了一步。
“你到底是誰?”江南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擁有小靜一樣面孔的女孩的眼睛。
“呵呵。”女孩吃吃的笑起來,看向江南的眼神滿是天真,“我是小靜啊,南,你是怎麼了?”
“你是魂靈吧,要不怎麼會說出讓我留下的話。”江南看著女孩的眼神已經是充滿了警惕戒備。
“南,你……”女孩向前跨了一步。
“別過來。”江南向她一揮手,大喝一聲。突然的變故讓女孩也嚇了一跳,“別走過來,我明白了,你不是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怎麼會是假的呢,南,你到底是怎麼了?”女孩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令江南也是一陣心痛,可是,江南知道這是魂靈在考驗自己,如果自己不能過這一關,可能就會永遠的待在在幻境中吧。
“別再裝了,現出原型吧,魂靈,讓我正面接受你的考驗。”縱使是最愛的人在面前飽含淚水,江南的語氣依舊是如此的堅決,令人不容反抗。
沉默良久,“呵呵。”一陣似是嘲諷的笑聲從女孩的口中發出,“江南,沒想到你的心是如此的涼薄無情啊!難怪不得你至今依舊是孤身一人,因爲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你冰冷的心,恐怕除了這叫小靜的女孩吧!”
“魂靈,你終於出現了。”江南面色不驚,可是魂靈的話卻在江南的內心掀起陣陣波瀾。
“哈哈哈哈……”魂靈狂傲的笑了起來,那一刻江南才發現小靜的臉色是這麼的猙獰,“江南,你還真是虛僞啊,明明已經被我道破內心了,卻還要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接受現實吧,只要你接受這一切,你就能擁有這一切,難道這不是你一直都渴望再次擁有的,難道你不想彌補你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遺憾?”
魂靈不斷的揭開江南內心深處的傷口,對他進行誘惑。
那一刻,江南竟被魂靈蠱惑得有一點心動,一股要求留下來的強烈願望充斥著江南的大腦,可是,江南僅存的一絲理智卻吼出了令魂靈失望的話,“不,絕不。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縱使這幻境如現實般真實,可是它也不過是個幻境。你道破了我的內心又怎樣,我是想再次擁有她。可是,那也要在現實世界中,你爲我創造的幻境也不過是將我囚禁的牢籠。魂靈,你終究不是人類,所以你不會真正的理解人類那複雜的情感。都結束了,我通過了你的考驗,因爲我選擇離開。”
又是一陣沉默,眼前魂靈化身的女孩低著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突然,魂靈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左輪,和“破空”一模一樣,江南見此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卻在下瞬間,魂靈手中的左輪化作了一把半米長的烏黑短劍。
“若你想離開,那就用這把劍破開眼前的虛幻吧。”魂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他的話音一落,手中的短劍就朝江南拋來。
江南穩穩的接住魂靈拋來的利劍,看著手中的劍閃著黑亮的光,感受著從劍上傳來的冰涼,江南陷入了沉默:要破開眼前的虛幻才能離開嗎,原來這纔是最終的考驗,是考驗自己是否鐵石心腸嗎?
“南,你的手裡怎麼拿了把劍啊?”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在江南的耳畔響起,令江南有種將手中的利劍丟棄的衝動。
“不過,你拿劍的樣子很英武呢!”女孩的語氣中充滿了驚歎,任誰都聽的出來那滿是欣賞。
“啊……”一聲尖嘯響徹整個醫院,令所有人的動作都爲之一頓,那聲音震懾心底,聞者都能感受到聲音的主人內心是多麼的疼痛。
“懲惡大人……”聽著病房內的叫聲,門外放風的冥水猛的衝了進來,卻看見江南半躺在病牀上,雙目圓睜,滿頭大汗,“大人,您怎麼了?”
聽到冥水的呼喊,江南反應過來,看了看滿面擔心的冥水。江南勉強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突然,江南的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從今以後‘破空’聽從您的差遣,我的主人。”
這時江南才發現,原本放在手中的左輪已經不見,江南凝神用神識掃了遍體內,自己的丹田處除了有一顆藍色的球體外,又多了顆黑色的棱體,想必那就是“破空”了吧。
“我怎麼就通過考驗了呢。”江南用神識和魂靈進行對話,他想要魂靈解答一些心中的疑問。
“您是想問爲什麼沒有殺掉小靜卻能通過考驗嗎,我的主人?”魂靈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狂傲,只有對強者的尊敬。
“是,也可以這樣說吧。”想到小靜,江南的心中又是一陣疼痛。
“主人,幻境中的虛幻並不是僅有小靜一人。”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幻境中的虛幻?”
“誠如您所言。”魂靈的語氣頓了頓,繼續道,“正所謂,幻境之內皆虛幻。所以,當主人將利劍刺進自己胸膛的時候,您也就破除了幻境。”
“那麼,利劍刺向我和刺向小靜有什麼不同呢?”江南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的簡單。
可是,魂靈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就在江南要催促他的時候,卻聽到魂靈說道,“主人,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您。”
“爲什麼?”江南不由的急了。
“我只能告訴您,當您把劍刺向自己的時候,您就選擇了自己將要走的道路!”
說完,魂靈便陷入了沉默。
自己將要走的道路嗎,究竟是什麼?本想要魂靈解釋自己的迷惑,結果這疑惑卻越來越深。魂靈說現在還不是告訴自己的時候,那麼什麼時候纔是最好的時機呢?此刻,因爲魂靈的一句話,江南前所未有的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茫。
“判官大人,發生什麼事了?”見江南醒來後就一直都沉默不言,神情忽而嚴肅,忽而迷惑,冥水可不能容忍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的面前有任何閃失。
“哦,冥水啊。”江南拿過牀邊的毛巾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我沒事,只是和這‘破空’內的魂靈交談了下。”
“這破空還有魂靈?”聽了江南的話,冥水驚異的問道,那聲音可是充滿了大大的意外。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江南也從冥水的語氣中聽出了異樣。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冥水的聲音中透著喜悅,好似發現什麼寶物異樣。
“冥水,你說明白點,這喜從何來啊?你沒見我現在還躺在這病牀上。”江南對冥水的話不置可否。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在旁人看來也許倒是喜事一件,地府的判官,這可是多麼牛叉的身份啊,可能一些人八輩子也趕不上一件。可還就讓江南給遇上了。
“大人,難道您不知道凡是極品以上的法器都會有法器魂靈的存在?”冥水的話中透著難以置信,在他的認知中判官可都是應該是通曉萬事,僅次於閻羅王大人的牛叉人物,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江南這個半路出家的判官,在入地府前可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
“這……”聽了冥水的話,江南覺得這法器魂靈什麼的玩意兒應該是鬼神界之人都應該知道的常識,從冥水那傢伙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個鬼神盲問了個極蠢的問題。想自己大小也是個判官,怎麼能被自己救下的一個鬼差給看扁了,逐正色道,“怎麼不知道,我只是考考你的法器常識問題而已。不過,看來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啊。好,那麼我再問你個問題,這法器的優劣都分了幾個等級啊?”也不管冥水相信與否,江南一陣胡捏轉移了話題。
“哦,這樣啊。我就說嘛,判官大人怎麼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原來是想考我。”聽了江南的話,冥水還真的信以爲真了,真以爲江南在考他,逐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下決心要通過江南的考覈,“這法器按優劣可分神器、仙器、靈器、凡器,而神器和仙器就是本身擁有魂靈的極品法器。有魂靈的法器都有極強的自主性,是主人戰鬥和修煉不可缺少的助手。大人的破空擁有魂靈,想必最差也是仙器了。”
“那麼,仙器可以進階成神器嗎?”江南想到班大師給自己的字條上寫的:隨主進階,可化萬形。如果真這樣的話,那麼“破空”是否會隨著自己的法力提升進階爲神器呢?
“大人,據卑職所知,理論上法器都可以向更高等級進階。只不過,凡器、靈器的進階更容易。”冥水略一沉思,“但是,仙器進階成神器,整個神鬼界還沒有出現過,想必是仙器向神器的進階難度極大的原因。”
“不過……”江南皺著眉頭想了想,“既然還沒有出現過仙器成功進階成神器的事件,那怎麼會有神器的存在呢?”江南認爲既然有神器,那麼不過是仙器的進化版。
“高等級的法器並不僅僅是靠低等級的法器進階而來,某一等級的法器是通過相應等級的鍛造師製造而來。所以,神器就是由神級鍛造師製造出來的。”冥水仔細的對江南的疑問做出瞭解答。
看來班老頭最差也是個仙級鍛造師了,江南正欲再問冥水一些關於神鬼界的事,可是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江南的耳朵。自從回到人間後,江南的各種感官、身體的敏捷性較之以前提高了不止數十倍。倘若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超人的話,那麼江南認爲那頭銜就是給自己的。
“冥水,有人來了。”江南朝門口怒了努嘴。
“我也聽見了,大人,我先告辭了。”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在病房內貧地颳起,冥水和他突然的出現一樣消失在病房內。
不多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張胖臉伸了進來,江南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們科室的張科長來了。
“江南,好些了吧。”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江南傷口痊癒的事情也就江南的父母、那主治醫生,還有這張科長知道,“你看是誰來看你了。”那語氣就像是江南是多麼的期望這人來看望自己似的。
“趙局長,您請。江南的傷口還沒痊癒,他就不方便起身給您問好了。”張科長將門完全打開,放身後的人進了病房,一臉的笑容哪像是來探望傷員的,到像是來參觀國寶一樣,真是對得起他笑面張的綽號了。
“趙局長,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您專程來一趟。”見隨著笑面張魚貫而入的除了有自己熟悉的趙局長外,還有幾名同一單位不同科室的科長。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江南呀,你可是爲咱們局爭了榮譽啦。”趙局長說著就走到江南的病牀前,那一臉的興奮說明他是多麼的看重江南這一刀換來的榮譽,就差把江南從牀上拉起來給衆人來個現場的踢踏舞表演了。
靠,有必要樂成這樣嗎,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嘛。如果你喜歡,那換你去。看著趙局長那足以融化冬日冰雪的笑容,江南就覺得無語。你說你探望傷員吧,就應該帶著副悲痛欲絕的神情,外加哽咽難言的語氣那纔對啊,可你老趙卻反其道而行之,一張笑臉和中了幾百萬彩票的表情有得比。
“哪裡,我做的還不夠,還需要在局長和科長的指導下不斷進步!”江南深知在領導的面前要永遠的保持謙虛的態度。
“嗯,小夥子思想覺悟不錯,值得培養。”對於江南的回答,趙局長感到很滿意,像個長者一樣將手搭在江南的肩膀上,對身後的各位科長道,“你們都要向江南同志學習,工作之餘大家要多作溝通,多作交流,這樣大家才能相互提高嘛。”
“是是,趙局的話我們謹記在心。”笑面張見領導都訓話了,逐趕忙表態,“其實,我們科室以前就在搞相關的思想作風教育,爲的就是要培養我們科室同志們懲奸除惡,匡扶正義的高尚情操。”靠,我啥時候經過這樣的培訓了,這笑面張說謊話也不臉紅,江南在心中把自己的科長很是鄙視了一番。
其他科室的科長們也是看了眼笑面張,心下均想:這小子還真會見風使舵,三兩句話就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了,瞧瞧,江南能有這樣的行爲還不是我張某人有意識的培養。咱科室咋沒有江南這樣的人呢,真是老天沒眼啊。這些科長在遺憾之餘,卻也很快的接上笑面張的話,紛紛表態從今以後要學習借鑑張科長的工作方法,對本科室的成員進行思想作風教育,爭取讓江南式的英雄競相涌現。一時間,整個特護病房內宣誓聲一片。
一聽這樣的話,江南就覺得頭大,靠,還江南式的英雄呢,都他媽的去挨刀吧,再說了一天到晚哪有這麼多的歹徒讓你去聲張正義。
不過,作爲領導的趙局長是很希望聽到下屬們能有這樣的決心的,“這樣就對了嘛,大家的思想覺悟都很高啊。就是要像張科長一樣,把思想作風教育堅持的搞下去,我們不但要一個科室搞,我們還要整個單位一起搞。”
“對,局長說的是,我們回去後就堅決執行。”各位科長紛紛點頭表示極力贊成,可是心裡卻已經問候了笑面張全家不知多少遍。
“江南,你好好養傷。工作的事情你放心,有別人幫你分擔。”趙局長很是親切的拍了拍江南的肩膀。
一聽養傷,江南一下坐直身子道,“趙局,我沒事了,可以出院了。我自己的工作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
“你們聽到沒有?”聽了江南的話,趙局長沒有馬上回答,卻轉頭對身後的人嚴肅的說道,“看看,什麼叫敬業,江南同志就是你們的表率!”說完,轉身看向江南,“江南啊,你就安心養傷,你爲局裡爭得了這麼大的榮譽,他們爲你做點事是應該的。不多說了,傷養好後再回來。”說完,按了按江南的肩膀,好像生怕江南不聽話,直接蹦躂起來了。
見趙局長態度這麼堅決,還有笑面張在趙局的身後給自己不斷的打眼色,江南也只有點點頭,在一片“安心養傷”聲中送走了趙局一羣人。
看來,還要在這醫院多待幾天了,江南打開了房內的電視機,將頻道調到了本地新聞,LZ市作爲西南的一個小城,每天發生的事情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所以新聞也談不上有什麼吸引力,恐怕江南這次發生的事情應該能夠入選LZ市近五年來最轟動的事件之一了。大概聽了下那主持人播報的內容,江南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便無聊的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有進特護病房這樣的待遇,當然,這特護病房的費用是不用自己掏的。可是,江南總是覺得不安心。這樣的病房每天的開銷都是數千大洋,這筆錢在貧困地區那該相當於多少兒童的學費啊。想到此,江南就覺得內心一陣沉重。
“大人……”正在江南沉思之際,冥水的聲音在江南的耳畔響起。話音一落,冥水又出現在江南的病牀前。
“怎麼了,冥水。”江南很是奇怪,爲何這冥水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