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過去後第一次再來到這裡,我們三個聚在那家咖啡館,我,陸申,樊瑾。
這家店人換了,但裝修沒換。不再有人知道我們的口味並擺在這裡了。
樊瑾疑惑的問我“都這麼久不來了,今天怎麼突然想到這來了?”
懷念吧,以前經常來是期待偶遇的吧……結果最後的那場期待成了遺憾。
我心想。再次想起少了很多難過釋然很多,我真的放下了吧。
我在愣神
陸申咳嗽兩聲說:“原來的你和現在的你真的變化挺大的”陸申坐在我對面
“跟我說說她高中什麼樣”樊瑾來了興趣
“邋遢樣”我白她一眼
陸申笑了“我們閆傲那會扎個馬尾,從來不化妝就是學習差了點”
“別提以前了,都是黑歷史”
陸申安慰我“以前的黑歷史就是在映襯現在的美嘍。”
“跟你們說我前對象哈,初中高中就是一二傻子,現在成網紅了比誰都精,現在真是不要小看任何人”樊瑾拍了一個響巴掌
陸申喝口飲料“想不到你還和網紅在一起過呢”
“那是,問你們一個問題,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選哪個?”
很流行的一句話。樊瑾碰碰我“問你話呢”
我愣了一下“愛我的”
“爲什麼不去追求你愛的啊”
“他畢竟不愛我啊,我幹嘛浪費時間,還不如讓我和愛我的人在一起,他會慢慢感化我”
“你是這麼容易被感動的人啊,就是你現在的對象吧”
陸申愣住了,直勾勾看向我。我一臉尷尬“沒……我,對吧……”我啞口無言
“陸申呢”
“我?——我愛的”他看我,樊瑾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我去了洗手間。
樊瑾的電話響了“喂,好,馬上”“陸申,我工作有點事兒,先走了,這次你請客”
“喂,哪次不是我請”剛說完話,樊瑾早跑沒影了。
我從洗手間出來只看到陸申一個人。
“樊瑾呢?”
“工作,什麼時候走?還是坐一會”他拿出錢放到桌子上。“咱去個好玩的地方吧”
“去哪”
“遊樂場,走”他拉起我的手拉我出去,他的手很溫暖,緊緊握著我,他打開車門小心扶我上車,上車後發現我沒有系安全帶傾身爲我係上。“下次別忘安全帶”
過程中我看著他掌控方向盤的雙手,他的手很好看,長長的指關節,骨感的手腕。這樣看不比林改差。我怎麼又想起他來了呢。
等紅綠燈時候斜身向後拿件衣服遞給我“車裡開空調涼了,蓋上腿”
“好,你總這麼細心”
“咳,注重觀察,有眼力見,你真是越來越活潑了,不過你還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呢”
“什麼?”
“上次咱碰見那回,我說你接受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記著呢,你可別忘”他看前面邊看我。
我在考慮,我在猶豫,我在遲疑。
一會我有節課,你在外面等我下,交代好就出來。
“哦,你要忙你就忙吧我……”
他急忙說“沒有沒事,沒關係沒關係,我交代好就行了”
下車後他先去便利店給我買了一袋零食
“你這是讓我吃胖嗎”我嫌棄
“那怎麼了,你愛吃就買給你,我就喜歡慣著你,你胖了我也不嫌棄你”
“真是……控制不住食慾”我接過零食
我在外面等著,透過玻璃看到陸申認真講解古典舞的樣子,都說學舞蹈的男人娘,真的沒有,真的很帥很迷人。
陸申真的很出色,有外貌,有身高,有氣質,還有學問。我有什麼理由不欣賞不喜歡呢。
他很快邊穿外套邊走出來,“走吧”
“閆傲,今天樊瑾說你有對象……你”
我急忙解釋“沒有,我騙她的”
“奧,我說呢”他打了個響指“走,遊樂場去嘍”
我們買了飲品。我們趕上了夜場,所有霓虹燈亮起來,五顏六色千奇百怪。
“真好看”
“對,所以帶你玩夜場,知道你會喜歡。”他看著那些燈
我們開心的合影,到處溜達拍照,在路邊買“童年記憶”吹泡泡機,氫氣球……
玩過山車,陸申把口香糖嚥了下去,我笑了他好久,就連他也陪我一起笑。
“喂陸申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媽媽說口香糖一定不能嚥下去,不然肚子就給粘住了,那時候把我嚇壞了”我喊
他拍手叫好“你真是天真,傻瓜啊。”
“她嚇唬我”
“哈哈哈”
我們在這歡聲笑語中好久,大概都玩累了,我們在長椅上坐了好一陣子。我仰望天上許多閃閃的星星,想起林改跟我說過如果說星星代表我們的話,那一定是最亮的最閃的。
想過特別神話的東西:林改生前跟我說過如果陪我到最後的不是他?那麼一定要找個喜歡的人在一起,也許,會不會林改附在陸申的身上呢,或者化作他腦中的幸福天使。
我覺得我又想多了。
“發什麼呆呢?”陸申打破沉寂,伸手在我目光裡搖晃。
我回過神“看摩天輪,聽張暖心說過,兩個人一起坐摩天輪會幸福一輩子。”
他笑了“是嗎”於是他站起來向我伸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有衝我挑挑眉。我伸手給他,原來他是要拉我去坐摩天輪。
越往近走摩天輪越龐大,我們被映襯的特別渺小,但是沒有任何壓抑的感覺。
我們坐上了摩天輪,30分鐘,不久,也不短。
越來越高,我們看向窗外,俯瞰了小部分城市。
“那個是我家,看到沒”他指給我。
“這樣看好小啊真的,真美。這樣俯瞰城市,比煙花都美呢。”我託著下巴
“你最不後悔的是什麼”
“留在這,你呢”
“和你”他突然認真的看著我
我笑一聲“和我什麼”
“任何時候的和你……”
我們對視,摩天輪馬上要升到最頂端,陸申離我越來越近,他好像有一種引力讓你慢慢貼近,我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聲,而我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迴避。
有時候好像自己都控制不了身體,像提線木偶。我在幹什麼,我爲什麼……
他親吻了我,我們就這樣接吻了,他用力的擁抱住我,閉著眼睛,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和過程,貪戀著他喜歡我,貪戀著他還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
我們緩緩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拍打著對方的臉頰,我感覺我的眼眶紅了,我想推開他,但是他依更用力的攬著我。
“那你有沒有聽說,當經過摩天輪的最頂端的時候,兩個人接吻會幸福一輩子。”
我心跳很快。他看著我洋溢著笑容。
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
開門以後我第一個跑出去,他追上我。
“我們剛纔……”
“你……別提了,我是……不是,”我語無倫次
他笑道“走,我送你回家”
我一路沒有說話,心裡默唸無數遍“閆傲你在幹什麼,瘋了嗎”這類心理暗示。
慢慢的,我睡著了。陸申在我旁邊,我也能放心睡去。我好像睡熟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看我睡熟把車停在一邊,把我摟在懷裡。
我睜開眼睛看手機裡的時間“我睡了一個多小時了?天哪”
“沒關係,我幫你跟樊瑾說了你不回去”他也很困的樣子
“那我?睡哪?”
“我們去……賓館?”他壞笑
我打他“能不能正經點”
“去我家吧,只有我爺爺奶奶在”
“那……好嗎,我這麼突然去……你家”
“沒事兒,他們喜歡客人”他啓動車,飛度前進。
我們悄悄地走進臥室。
“只有這一間屋子方便,你睡牀我睡旁邊沙發,晚上有什麼事叫我”陸申小心叮囑我
“謝謝”
“跟我別客氣,多生疏。”他笑
“知道了”
我洗完澡。我還不知道他晚上都要健身,屋裡很多健身器材。他已經汗流浹背“你還不睡?”
“原來你每天都幹這個呀,想不到啊”
“當然了,強身健體嘛”
我看到了什麼,“肌肉”
“什麼?”
我急忙解釋“那個……想吃炸雞了”
“行啊,我也想吃了,明天”
“嗯”太尷尬了。
第二天早上陸申早早起牀買早飯。陸申奶奶也起了牀。
我好像忘了我在別人家,我馬上跑出去。
“姑娘,起啦”邊說邊指著我衝陸申說:“凡凡,這姑娘真好看”
“奶奶好……我來我沒準備好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在比劃什麼東西
“姑娘來我們家不用客氣,你是小凡的女朋友奶奶知道,你們倆呀,真是般配呢”
我忙要解釋,陸申衝我使了眼神,意思是不讓我說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等吃。
“總是聽小凡提起你”奶奶笑著說
“是嗎”
“我們小凡從小就懂事聽話,以後小凡要是對你不好我幫你教訓他”
“他對我特別好,特別照顧人”我只能順從的說。
我們像一家人一樣,他的奶奶那麼可愛,怎麼好意思說我和陸申只是朋友關係呢。
“今天奶奶說的你別心裡……”
“沒有,不會的,真喜歡你奶奶呢,真好”
“那經常來玩,我奶奶特別喜歡你”
他送我的路上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他送我到樓下單元門口,“去吧”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巧的是二樓在裝修,我正好走到下面,一根不輕的管子倒下來,我沒有來得及躲開,陸申馬上跑過來喊我,把我抱起來。管子砸到了陸申的頭上,他倒在那裡昏迷過去。
“陸申!”我拍拍他“別嚇我”
我不知所措,馬上喊人來救他。
我的心情
緊張,擔心,害怕再次失去。
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我竟然問一些無中生有的問題“會失憶嗎?會不會不記得某些東西了”
醫生懶得理我輕蔑一笑走掉了。
我站在病房門外,透過窄窄的玻璃看到他,不敢進去,無法面對。
好像我們進入了特殊的關係,我的心到底怎麼了,這種感覺不亞於對林改。
我走在街上似乎想明白了很多,我和陸申的經歷和體會,再到昨天的情願的接吻。
我是不是喜歡的貪戀的,只是你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