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不勞煩段小姐了,這只不過是一點小事,還請段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哲裡木端的是通情達理的模樣,實際上早就在心裡把段雪罵上了千回百回。
“臣女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我還是給您擦擦吧,圖個心安啊。”段雪溫柔的說道。
這個哲裡木畢竟是卓索假冒的,所以他特別忌諱自己臉上的這張皮,要知道,要是暴露的話,他的下場只有死,他可惜命的很,不願意死。
冒充哲裡木的卓索這個時候只能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段小姐,什麼心安不心安的,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呢,你我這都不必放在心上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了。”
段雪聞言笑了笑說道:“沒關係,這裡又不是沒有其他人。段雪只不過是承受自己的錯誤罷了,哪裡又談得上男女授受不親,就讓我給你擦擦吧,還是使者有什麼難言之隱?”
聽到段雪最後的話,卓索不可抑制的心跳加快了幾下,同時在心裡暗恨到:這個死女人還真是難纏的很。
“使者大人,您的意思呢?”段雪又笑著問道。
“那就勞煩段小姐了。”只不過哲裡木說出這話來,讓人感覺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哲裡木見實在是推辭不過只能接受了,畢竟在今天這個場合,他的態(tài)度也不好太強硬。
“謝謝使者的體諒,畢竟做錯了事情就要有承擔的意識。”段雪帶著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哲裡木感覺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只得乾巴巴的說道:“那就勞煩段小姐了。”
段雪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塊汗巾,擦上了哲裡木的臉。
哲裡木只感覺自己的臉被擦來擦去,因爲他是冒充的,所以格外在意別人在自己臉上動手腳,所以他沉聲說道:“段小姐,你好了沒有。”
段雪這個時候摸到一個凸起,她眼睛一亮立馬一笑,說道:“好了。”
沒錯,段雪剛纔就是在找哲裡木人皮面具的開口,要知道人皮面具遇水,可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再好的東西也經不住剋星。
隨後她立馬跪在臺下對高坐在臺上的皇帝說道:“啓稟陛下,是臣女學藝不精,剛剛驚擾了陛下,還唐突了使臣,請陛下責罰。”
皇帝這個時候確實在心裡是有點生氣的,因爲這不是他們私底下的小宴,這是接待外邦的國宴啊,哪裡容得上半點閃失。
就想段雪剛纔那樣,真是有點丟臉的感覺,這是炫耀國威國力的,不是讓對方小看的,但是由於段雪身份不低,自然是不能隨便處置的。
皇帝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夠笑著對段雪說道:“沒關係,這只不過是小事情,剛纔不過是意外罷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起來吧,以後可要勤加練舞。”
沒錯,現(xiàn)在可不能讓那些外邦人看了笑話,所以皇帝就只能選擇隱忍。這也是段雪和江牧野當初猜測的態(tài)度。
段雪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沒錯,他們兩個現(xiàn)在就是算計了皇上,要知道這是平時段雪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沒想到今日卻爲著江牧野做了。
段雪其實在心裡也不是沒有坎坷的,她其實也害怕,要知道事情一旦不是他們想象的這樣,那麼他們腦袋這個時候估計就會身體分家了。
他們兩個現(xiàn)在就是在賭,賭皇帝會維護他們,而今天他們贏了。
“謝陛下,臣女以後一定勤加練舞,以後斷不會再出現(xiàn)如此狀況了”段雪恭敬的說道。
“嗯,起來吧。”皇上笑著說道。
段雪這個時候卻沒有起來,她帶著恭敬的語氣說道:“陛下,臣女對於剛纔的事情深感抱歉,所以臣女決定再爲陛下表演一個戲法,求陛下歡顏,請陛下恩準。”
“哦,什麼戲法,說來聽聽。”皇帝看似饒有興致的問道。
段雪其實已經知道皇帝早就不耐煩了,但是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退路了,她只能認真的說道:“這個戲法,叫以一變二。”
“什麼叫以一變二,臣妾還從沒有聽過這樣的戲法。”皇后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
段雪十分慶幸這個時候還有皇后開口,她對皇后恭敬的一拜,而後說道:“就是一個人變成兩個人。請陛下恩準臣女。”
“陛下,聽段小姐這麼說,臣妾的好奇心也上來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怎麼變啊。”皇帝皇后下邊的妃子也好奇的問道。
“請陛下恩準。”段雪再次說道。
皇上這個時候實在是拿這個尚書府的小姐沒有辦法,只能是同意了。
“好,準了,你要是能將功補過,朕再另行賞賜。”皇帝看著段雪認真的說道。
“謝陛下恩典。”段雪恭敬的說道。其實她這個時候又何嘗不知,皇帝是在向自己施加壓力,這個戲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段雪深吸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快步走到帶著人皮面具的卓索跟前一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了他的面具。
隨後轉身笑著對皇帝說道:“陛下,這不就是一個人變兩個人麼?這是使臣爲您準備的禮物和驚喜呀。”
不用想,皇帝相必現(xiàn)在的臉色難看的很。
“假的,人皮面具?”一個大臣驚訝的說道。
早在段雪揭下卓索的人皮面具之後,大殿就發(fā)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抽氣聲,這一幕是誰也無法想象的,這個使者居然是假冒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卓索在看到段雪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等段雪的手摸到他人皮面具的那一刻,他腦海中就出現(xiàn)兩個字:“完了。”
卓索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他在戴著人皮面具的,要知道他來中原的事情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也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被人揭穿是什麼樣子,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被人揭下了面具。
卓索現(xiàn)在特別想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但是礙於皇帝,他不能發(fā)作,因爲他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