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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孫蕓娘口裡得知,她和馮鐵匠兩人被世盟的人抓走之後,不知道運到了什麼地方。!quan!
那些人查清了她的身份,因爲她爹孫思邈的緣故,並未怎麼爲難她,只是關著。
後來因爲世盟什麼重要人物的親人受了重傷,需要延醫問藥,而普通大夫又治不好,這便想起了孫思邈來,想著要是請不動孫思邈的話,就用孫蕓娘作爲交換條件,想要換得孫思邈的一次出手的機會。
孫思邈常年雲遊天下,沒有什麼固定的落腳點,即便是家裡也沒有人能夠經常的見到他。
此時去不知道從哪裡傳出,說是最近這幾年孫思邈一直在巴蜀地帶,於是世盟就有人帶著孫蕓娘朝巴蜀趕去。
途經利州的時候,在一個暴雨之夜,孫蕓娘尋了對方監視放鬆的空檔,自己從暫時落腳的農戶家裡逃了出來。
由於天黑路滑,分辨不出方向,孫蕓娘等一腳踩滑,跌落山崖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山上。
幸虧中間有大樹枝遮擋,這纔沒直接摔死在山崖之下。
更幸運的是,第二天就被一個昨夜困在山林裡的獵戶給救了。
孫蕓娘在獵戶所在的小村莊住了幾個月,後來救下了病倒在路邊上的金鈴兒。
在金鈴兒養病的兩個月裡,孫蕓娘和她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後來更是相互憐惜,認了乾親。
孫蕓娘也想知道外界的情況,想要知道馮鐵匠和房遺愛的下落,這才同意跟著金鈴兒來了利州。
孫蕓娘雖然腿腳不方便了,可那一身的醫術還在,而且有不少女人生病是不方便找男大夫的,孫蕓娘也算就憑著醫術,很快在利州立住了腳跟,成了各家女眷延醫問藥的首選。
跟武夫人相識,也是因爲給武夫人治病,這才慢慢熟識的。
因著兩人各有各的苦楚,話也能說道一塊去。沒事的時候,武夫人也常常將孫蕓娘和金鈴兒兩個接到府裡來小住。
“娘,當年你和爹爲何會留下提示的消息?你們怎麼就確定我一定能夠把消息送給房杜兩位大人?莫不是?”房遺愛雙手不停的幫孫蕓娘按摩著兩條腿,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孫蕓娘點了點頭,說道,“當時你來到家裡沒兩天,就聽說房家的二少爺丟了,我和你爹就猜測,你可能就是房家丟的那個孩子。”
孫蕓娘坐直身子,擡手伸進了房遺愛的衣領裡,從裡頭扯出一條紅線,繼而把房遺愛一直戴在脖子裡的玉佩給提了出來,手指摩擦著那枚以特殊手法刻著“俊”字的玉佩。
摩擦了好一會兒,孫蕓娘這才緩緩的再次開口說道,“當時你脖子裡就帶著這枚玉佩,看樣子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雖然玉佩的雕工和圖案,我認不出來歷,你爹年輕的時候卻是見過的,說可能就是房家的。”
“是我,不肯相信,想要把你留下來。這纔跟你爹商量,說是等你醒了,看你自己的意思,你若是想要回家,娘也不攔著,你若是,若是不想回去,那,那你就是我的兒子。”孫蕓娘滿臉回憶的說道。
“還記得你醒來的時候,娘問你的話嗎?”不待房遺愛張嘴,孫蕓娘把玉佩重新給房遺愛放回去,整理著房遺愛的衣衫,自顧自的說道,“那個時候,你只說自己叫杜元,自己已經沒家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哭的孃的心也跟著揪揪著。”
“你至始至終都不提房家一字,想著你身上的傷,娘甚至有些懷疑我爹說過的你父親的爲人。”說到這裡,孫蕓娘解釋了一句,“我爹早年的時候,跟你爹是好友,也曾結伴遊學過。”
房遺愛點點頭,沒有說話,騰出一隻手來,用手帕不時的擦著孫蕓娘臉頰上的淚水。
“後來你爹打聽到你身上的傷,確實是你父親打的,原因是你跟四皇子打架,把人給狠狠胖揍了一頓。”孫蕓娘心疼的看著房遺愛,說道,“你爹也打聽清楚了,在你離家來咱們家之前,曾經昏過去好幾天,有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因此我也更加不想讓你回去,想讓你好好的留在娘身邊,快樂的長大。”
“房家雖然派了不少人打聽你的下落,全都是你爹找人幫忙給遮掩了過去,而你那時候想必也很傷心,愣是在家躲了大半年,非得剪了頭髮才肯出門。”孫蕓娘一想起當初房遺愛鴕鳥的樣子,又是覺得好笑,又是心疼的說道,擡手輕柔的撫摸著房遺愛張開的五官。
房遺愛有些赫然的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當初的樣子確實夠鴕鳥的。
“事後,你既然不提房家的事情,我和你爹自然也是不肯多提房家的事情。”孫蕓娘說道,“後來見你每次聽聞坊間傳言,說是房夫人身體不好,還有房夫人堅持讓人尋你的時候,你總是黯然沉默,娘就忍不住想讓你回去。”
“直到後來聽聞房夫人有平安的生下一個兒子,你的心情纔算放開,娘和你爹也算是跟著鬆了口氣。”孫蕓娘說道。
“你還記得的家裡出事前一天嗎?”沉默了一會兒,孫蕓娘問向房遺愛。
“我記得那天一早,我和狗蛋幾個約好了要去城門外的林子裡抓雀兒,爹孃不是去東市送貨,並置備東西了嗎?”房遺愛不解的看向孫雲娘。
“那天我和你爹去茶樓裡歇腳,你爹說聽到有人密謀想要第二天晚上去害房大人和杜大人,我們兩人便買了東西早早回來了,想著該如何給兩人提醒。”孫蕓娘說道。
“當天晚上,趁你睡熟之後,你爹出去了一趟,去杜府的路還沒走一半,就遇到了意外,跟人交手半天,又在長安城內繞了老大一圈,才拜託對方,無功而返。”孫蕓娘嘆息的說道。
“第二天你爹不放心,總覺得昨天跟他交手的人有些熟悉,我們兩這纔打發你去送貨,若是對方沒認出來得話,我們自然能夠見到你,若是,唉。”孫蕓娘慘然一笑,說道,“果然是好的想法不靈,壞的想法靈。”
“因爲怕出事,所以爹孃事先都留了信兒,若是我看到,自然不會忍心自己親爹出事,而杜世叔又曾經對爹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可能不顧爹的意思。”房遺愛接口道,“而我要是想要找到爹孃的下落,也只能從你們留下的線索中尋找,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只能選擇回房府,我回去了,消息自然也能帶回去。”
孫蕓娘看著房遺愛,點點頭,說道,“你回了房府,那裡畢竟有你親孃在,而且聽聞房夫人對你一直疼愛有佳,有她在,自然不會再讓你出事。我和你爹也就不用擔心你在外頭沒人照顧,再出什麼事情。”
“娘,都過去了,別再想了。”房遺愛說道。
“是啊,都過去了。唉,也不知道你爹現在如何?可還平安?”孫蕓娘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想來你爹怕是?當初聽著那地牢裡的慘叫聲,怕是你爹受了不少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下來?”
“元兒,你可知道你爹的下落?”猛然想起房遺愛現在的身份,孫蕓娘淚光閃閃的抓著房遺愛問道。
“放心吧娘,爹已經逃了出來。可能是怕連累我,所以爹也沒敢回京城。”房遺愛給孫蕓娘擦著淚,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爹的具體消息,不過聽說爹現在可能已經入了江南的水軍,既然在軍中,那些人想要再下手就不容易了。娘放心就是。”
“真的?你沒騙娘?”孫蕓娘驚喜的問道,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真的,娘,孩兒哪捨得騙您啊。”房遺愛說道,“娘可知道,這些年我可是努力的賺銀子,找人幫忙尋找爹孃的下落。”
“是爹孃連累了你。”孫蕓娘心疼的說道。
“娘要是心疼我的話,等利州的災情緩解之後,你跟我一起回京吧。”房遺愛看著孫蕓娘,說道,“我可是在京城開了一家大大的醫館,跟太醫院的太醫們合作的。”
“可是,那醫館明明是我的,而且兒子的醫術也不錯,可是,每每來找兒子看病的人,大都不是衝兒子的醫術來的,全都是想要討要兒子的字來的。”房遺愛很是鬱悶的說道,“現在兒子看病,除了必須記錄的醫案以外,全都是讓別人幫著寫方子。您說兒子憋屈不憋屈?”
“呵呵呵,那也是我的元兒字寫的太好了,所以他們趕著你出診,也要去醫館討字。”孫蕓娘與有榮焉的說道,看著臉上有些鬱悶的房遺愛,滿眼的自豪。
“兒子的引以爲傲的一身醫術,別人都不承認,娘還在這裡高興。”房遺愛不滿的說道。
“誰讓我兒子寫的一手漂亮的字,比那一身的醫術更耀眼。”孫蕓娘開心的碩大的。
“我不管,到時候,娘去京城給我鎮場子去。咱們在京城掙一份大家業,然後等爹回來,讓爹大吃一驚。”房遺愛搖晃著孫蕓孃的胳膊,說道。
“好,娘給你鎮場子,讓他們也知道知道,咱們家的醫術也是有家傳的。”孫蕓娘滿眼寵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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