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極殿,李世民的御書房內,房遺愛在給被李世民留下的幾個重臣宣揚了一番國家技術保護政策的重要性,以及防止外國人偷襲國家知識的必要性之後,再在絞盡腦汁,小心翼翼的挑起了衆(zhòng)人對扶桑國的憤恨和猜忌心之後,便趕緊找藉口溜了。
,不溜不行啊,那幾個老傢伙,一個比一個精明,只消一個不是很鋒利的別樣眼神,房遺愛就感覺自己就好像成了透明人,讓他們幾個從上到下,從外到內,一絲不拉的看了個通透
那種滋味,實在是非常人能夠受得了的
若是再在太極殿裡待下去,房遺愛真怕自己會頂不住那羣老狐貍精的看似“不經意”的追問,然後說漏嘴的,把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還有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被他們給壓榨出來
別人的探究的眼神,包括自己老爹,還有虞世南、孔穎達、杜如晦、魏徵等人的眼神,房遺愛硬著頭皮到還能撐的下來,可是對於經常雙眼半瞇,貌似睡著的面團團樣的長孫無忌,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知道歷史上房遺愛是死於長孫無忌的算計,還是前任本來就怕他,亦或者是自己心底本就不喜他,反正每當長孫無忌無意中望過來的時候,房遺愛就感覺他的眼神比自己手裡的手術刀還鋒利,就這麼兩三下,自己就被他給唰唰唰的肢解成了各個零部件
後怕的匆匆出了皇宮,把自己手裡的課業(yè)交給等在宮門外的房崎,房遺愛回望了一眼高大威嚴的宮門,暗自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這才八月,少爺你怎麼身上有些發(fā)抖?而且手也是冰涼的。身上這衣服怎麼全都是汗?”房崎看著望著宮門擦汗的房遺愛,望著他那輕微抖動的身子,輕輕的碰了一下房遺愛蒼白的手指,擔心的問道。
其實房崎想問的是,少爺是不是在宮裡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被嚇成這個樣子?只是望了眼不遠處站崗的侍衛(wèi),這話終究是沒敢說出來。
“沒什麼,只是剛纔跑得有些急了而已。”房遺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轉身帶著房崎走了。
聽了房遺愛這不著調的回答,房崎嘴角抽抽了兩下,小心的瞄了眼不遠處的侍衛(wèi),見他們並未看過來,這才吐了口氣的跟上了房遺愛。(請記住我w
看著房遺愛緊鎖的眉頭,房崎小聲的提議道,“少爺,天色還早,是不是先去醫(yī)館看一眼?”
遺愛嗯了一聲,腳下的步子也朝延壽坊走去。
即便是房崎不提醒,他也打算先去醫(yī)館好好的靜靜,然後再回家,不然讓房夫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還不定擔心的多想到哪裡去哪,說不定明天就換上品服去宮裡找長孫皇后“聊天”去了
糾結啊無比糾結
因爲中原多年來一直注重的是內陸兵種的發(fā)展,再加上最近多年一直是在陸地上來回征戰(zhàn),所以使得大唐本就不發(fā)達的水軍,更是軍費銳減,再加上隔層的剋扣,真正能到兵卒手裡用於訓練的經費,簡直是少之又少使得大唐的水軍更是隻剩下了老少兩頭,精壯年基本全都在家務農或者小海捕撈以維持生計。
這也是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海盜倭寇可以橫行,就連軍方和地方上聯手都未曾清除的一大原因所在
也是因爲這樣,使得沿海剛剛興起的一些個海上貿易的苗頭,大多都被扼殺了商人們無奈的退而求其次,多數選著了成本較高的陸上貿易。只剩下了那些個底蘊厚重,有實力的世家商船,纔敢在海上運營,更是讓世家賺了個盆滿鉢滿卻不怎麼貢獻稅收
世家啊世家,現在的世家與後世的華夏家族還不太一樣,現在的世家深入骨子裡認爲先有家然後纔是國,後世之人觀念中的認知是有國纔有家國與家的先後排列順序的差別,就是根本觀念的差別
家國天下和國家天下,嗬,雖然字一樣,可意思卻差了何止是萬里之遙啊
嘆息一聲,房遺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心下恨得要死,可是房遺愛自己可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出仕帶兵的地步更不會認爲就自己這二半吊子的水平,可以使得大唐水軍的整體水平可以噌噌噌的想做火箭一樣往上飛漲
自己現在所能做到了也只是讓衆(zhòng)人心裡先惦記上扶桑罷了,順便重視一下水軍的建設而已,其餘的,嗬,唉,自己也只是有心無力罷了。
心事重重的房遺愛,無奈的望著晴朗的天空,信步走到了自己的醫(yī)館——濟世醫(yī)館面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擡步走了進去。
“哎,遺愛,你小子怎麼來了?今天的課上完了?”正把開完的方子遞給桌旁的病人的王太醫(yī),擡眼望見房遺愛,張口問道。
“嗯,今天的授課已經全都結束了。”房遺愛走過來說道,“看時間還早,就過來看看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忙的。”
“不對啊,今天不是孔老頭的課嗎?怎麼會結束這麼的早?你小子不會是半路逃滑了吧?”王太醫(yī)懷疑的說道。
“王老”房遺愛不滿的叫道,順勢坐在了更離開的病號的座位上,翻著白眼說道,“我都快被累成死狗了,好不容易早下學一次,您老也不用如此懷疑吧?難不成我的人品真的有問題?”
“沒逃滑就好。”王太醫(yī)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行了,既然下學了,今天又不是你該來醫(yī)館的日子,你小子還是趕緊回家複習課業(yè)去吧。要是讓虞老頭知道你違規(guī)的來了醫(yī)館,他可是真的會直接來堵醫(yī)館的大門的。”說著王太醫(yī)就讓一旁憋笑的幾個醫(yī)學生過來幫忙,把房遺愛往醫(yī)館外頭拉去。
“拜託,這醫(yī)館好歹是我名下的財產行不行啊”房遺愛悲憤異常的喊道,心下很是鬱悶。
也不知道醫(yī)館開業(yè)之後,虞世南、孔穎達還有自己老爹他們幾個,到底和王老他們一衆(zhòng)太醫(yī)院的大夫們談論了什麼,反正自從談話之後,醫(yī)館的班次排的慢慢的,唯獨沒有自己的份兒最可惡的是,明明醫(yī)館是自己的,可是每當自己來醫(yī)館的時候,總會被輪流坐診的各位太醫(yī)給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攆走現在自己混的,竟然連自己的館子都進不去這叫什麼事兒啊
在櫃檯後頭抓藥的洛子淵同情和羨慕的目光中,王太醫(yī)趕蒼蠅般的擺手中,悲催的房遺愛被一種積極的醫(yī)學生們給半推半拉半駕的弄出了醫(yī)館爲了防止房遺愛再度折返醫(yī)館,還專門在門口留了兩個人高馬大的醫(yī)學生,戒備的望著房遺愛,感情就像在防賊
悲憤異常的房遺愛,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看門的兩人一眼,氣憤的一甩袖子,走了。
房崎氣呼呼的瞪了看門的醫(yī)學生一眼,又瞟了眼明明屬於自家少爺名下的財產,少爺卻死活進不去的醫(yī)館一眼,房崎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趕緊追上了自己鬱悶加憋氣的少爺。
“少爺,要不咱們去西市溜達一圈,散散心?”房崎望著房遺愛糾結的臉膛,小聲的建議道。
“不行,不去西市,醫(yī)館本就離著西市近,要是讓人看見咱們在西市逛遊,明天少爺還不定怎麼挨說那。”房遺愛搖頭否決了房崎的提議。
“那咱們,回家?”房崎說道,同時小心的瞄著房遺愛的臉色。
“去東市,雖然遠了點兒,不過好歹裡下市的時間還早,怎麼也能逛過來半條街。”房遺愛想了想說道。
跟房崎廢話漫天的閒聊著,房遺愛的心情好了許多,只是兩人去往東市的路才過了大半,就看見街上堆滿了小聲議論的人,好像是在說什麼“二少幫”的人和什麼“京城四少”,在前頭拉開架子打起來來了
“二少幫和京城四少都有誰?你知道嗎?”房遺愛不解的問向身旁的房崎。
“那個所謂的京城四少指的是柴家二少柴令武、侯家大少侯贊軍、段家大少段玉明,還有薛家大少薛誠之,四個人。”房崎不屑的撇嘴說道。
“至於另一個二少幫的人,小子這些日子一直跟少爺忙碌,並未聽說過。”房崎搖頭說道。
“那個二少幫的人,和京城四少一樣,都是些紈絝子弟,唉,看看老一輩忙著爲國爲民的各位將軍大人們,誰成想他們的後輩竟然都是些後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一旁的一個白鬍子的老者,聽到房遺愛主僕的對話,失望的嘆息道。
“老丈,小子好奇問一句,這二少幫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何之前從未聽說過?”房遺愛朝老者拱手問道。
可能是看房遺愛態(tài)度好,也可能是自己有話不吐不快,老者望著房遺愛,捋著鬍子說道,“一看小哥就知道是個專心讀書的人,唉,可別跟這些個紈絝子弟學,讀書方纔是正道。”
“是是是,老丈教訓的是。”房遺愛態(tài)度良好的應道。
“唉,這些個紈絝子弟那所謂的京城四少,剛纔這位小哥已經跟你說過了。”老者指了指房崎,然後繼續(xù)說道,“要說另一邊的這些個二少幫的人,雖然不像京城四少一樣調戲民女,仗勢欺人,可是因爲他們老根京城四少對著幹,唉,也連累了不少的人跟著受罪。”
房遺愛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貌似自己知道的專門跟李泰身邊的柴令武等人對著幹的,除了自己的那幾個損的不能再損的損友外,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的人了。
果然,老者之後的話,直接驗證了房遺愛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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