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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興亡都是百姓苦 後軍兒郎皆英雄

宋獻策出船艙,站在船頭問不遠處那人道:“你可是後軍參軍廉季?”

那人聞言大驚,轉身就跑。

宋獻策喊道:“別跑,我是宋獻策?。 ?

那人住下腳步,轉回身來仔細分辯,然後向前幾步道:“果然是軍師!軍師如何在此???”

宋獻策看看周圍,周圍也有幾艘船泊在附近黑影裡,船艙中透出光影。

他對那人道:“此處不便講話,進舫來講?!?

廉季上船,隨宋獻策進的畫舫,王爍聽的聲音,也已經醒來。

他對廉季這人也有印象,此時,燭光下,但見他衣衫襤褸,宛如乞丐一般。

廉季也還認得王爍,當下見了問道:“王將軍也負傷了?你們怎麼不向西去,來這裡了?”

宋獻策讓他先坐下,拿出乾糧來讓他吃些,又給他倒一碗水。

廉季餓壞了,顧不得講究,狼吞虎嚥將乾糧吃下去,那碗水也喝光了。

宋獻策道:“你先墊墊,待會他們買飯食來,咱們一起吃。”

廉季連聲答應著。

宋獻策這才問他道:“你如何到這裡來了?”

廉季眼中滾下淚來道:“後軍在沙河讓韃子騎軍給殺光了,一萬多弟兄啊,屍橫遍野啊!”說到這裡便哽咽住了。

過一會,見他穩定了情緒,宋獻策才道:“慢慢講,不要著急。”

廉季講了定州和真定戰役的經過,然後說道:“我死裡逃生,心灰意冷,不願跟著陛下了。想來天津投靠朋友,不料沒有找到。就想著在此等待西去的船隻,有老鄉,可以捎我一程,回陝西老家?!?

宋獻策問道:“爲何不願跟著陛下幹了?”

廉季苦笑道:“軍師你不也逃了麼?陛下蠻幹的秉性未改,咱們陝西軍,還有你們跟著陛下的那些河南軍,早晚會死的連個種也剩不下!

想當初,陝豫兒郎,意氣風發,跟著陛下,只爲給天下百姓打出一條活路來。

想不到,陛下一意孤行,民心喪盡,衆叛親離。連河北的百姓都仇視咱們,咱們還打個什麼勁呀?

谷可成將軍臨死,還對手下兒郎大喊,你們一定要回家,回家??!

他爲他的弟兄們擋住敵人,就是要兒郎們保住性命,回自己的老家??!

可是,大家都把性命留在了那片大平原上,再也回不了家了!”說罷,失聲痛哭。

許久,舫裡只聞廉季嗚嗚的哭泣聲,再無其他動靜。

待廉季止住哭聲,王爍問道:“闖王退回山西,輜重都帶上了嗎?”

廉季道:“陛下急於撤離,輜重都在大軍之後,沒有跟上來。錢糧,還有陛下宮中收羅的婦女,剛出北京城,沒走多遠,就被敵軍追上,盡數擄去,根本就沒到真定大營。”

果然如此。崇禎積蓄起財物,養活了李自成和滿清,李自成搶掠了財物,最後也白白送給了多爾袞。

而這些財物,是中原百姓流盡血汗才創造出來的,卻變做了軍閥混戰的資本。

王爍不由感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献佑幸惶齑蚧貋恚乙屵@些人加倍償還他們的罪過,給百姓做一輩子奴隸!”

廉季吃驚的看著王爍。

宋獻策道:“這位,原先你只知道他是左果毅將軍,現在可以實話告訴你了,他就是西北那個錦馬超,守土大將軍?!?

隨後說道:“大將軍心懷仁義,愛民如子。我與李巖將軍已經決定跟隨大將軍了,你也跟著大將軍幹吧?!?

廉季從椅子上站起身,接著跪在地上道:“早聞大將軍在西北得萬民愛戴,土地法,選舉令,讓隴中百姓過上了好日子。廉季這回回家,就是要去投大將軍啊,求大將軍收留!”

王爍微笑道:“起來。你來投我,我求之不得。咱們西北早就不興下跪這些舊規矩了,講究人人平等,你快起來。”

廉季起身道:“永平水淹敵軍之後,後軍兒郎,有許多已經猜出你是大將軍了。他們說,能如此用兵如神的,除了西北守土大將軍,天下不會有第二個人?!?

宋獻策板起臉問道:“大家果真是如此說的?”

廉季道:“果真如此。大家道,大將軍破西寧,拒賀錦,收辛思忠,臣黨守素,哪一仗都打的巧妙,四兩撥千斤。除了大將軍,誰還有這個能力?陛下打過這麼一個漂亮仗嗎?

況且,永平城下,一千騎軍殺敗一萬敵軍,除卻大將軍,又有誰有此萬夫莫當之勇?”

宋獻策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水淹敵軍是我的計策,怎麼也劃到他那裡去了?難道我宋獻策就是廢物一個嗎?”

接著就埋怨王爍道:“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你這名聲一大,什麼好事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了!這要將來史官寫史,豈不是埋沒了宋某人的名頭?”

王爍搖頭笑道:“你怎麼什麼也斤斤計較?好,這功勞就算是你的成了吧,不用這麼急赤白咧的了吧?”

宋獻策正色道:“什麼叫就算是我的?是就是我的!”囑咐王爍道,“你記著啊,將來寫史的時候,寫到這裡,這功勞是我的。”

王爍卻臉色嚴肅,沒理宋獻策的玩笑話,問廉季道:“後軍那些弟兄,還有多少活著的?”

廉季道:“連死帶傷,加上逃跑的,不到三千人了。”

王爍沉默許久方道:“都是些好樣的小夥子!你跟我回西北以後,就負責找到他們。那些戰死的,和在永平戰死的弟兄一樣,享受我西北兵役法的規定,對家屬予以撫卹。”

宋獻策道:“這個回去再說。你現在趕緊睡覺,養足精神,休要想這許多!”

原來他插科打諢,就是不想讓廉季再說下去,影響到王爍的情緒。

天津北京近在咫尺,滿清軍隊說話就能趕到這裡。王爍傷不快快好起來,如何能迅速擺脫敵軍,趕回西北?

他要王爍休息,把廉季叫到舫外,吩咐李達,找身衣服給廉季換上,帶他到船後休息。

王爍讓廉季這一折騰,果真就睡不著了。李自成、多爾袞,山海關、永平禦敵,所有的事情就都從腦子裡冒出來。

他必須儘快回到西北,組織大軍,抵抗滿清,消弭這場即將發生的華夏民族之災難!

154.時機不到須忍耐 設法造炮坑大清26.舒大志李巖欽服 跩文言美人歸心243.洪督撫無奈做俘虜大將軍不用大漢奸110.軍師算賬鬧笑話 小鈺買船下運河391.山上山下同攻擊 代價慘重卻值得196.漫天黃塵退蒙古 王爍專想壞主意53.後繼無人222.大本營研究坑大清宋獻策分析敵我情97.戰永平身份暴露 駱養性星夜傳警378.滅清資金不能動 遷都北京重改組155.在劫難逃173.城裡城外384.一路行軍一路收 深山窮人得解救224.窮鬥嘴惹煩樑敏 施大柱傷好來歸166.不堪一擊33.說感受覺前景不妙 談條件獅子大開口156.你方唱罷我登場 潞王唐王繼弘光55.以毒攻毒184.慷慨陳詞85.青出於藍120.土官流官153.王爍鬥嘴失敗 衆人想笑不敢212.定國消滅孔有德 湖南江西屬大明169.褒穀道設阻擊陣地 圖享樂耽誤時間81.怒氣難平178.李過學會游擊戰 清軍高原兜圈子313.定國親自尋小鈺 獻策不慣獨尊病96.治傷兵小鈺施秒收 不聽勸自成失京師383.定國翻越長白山 防寒裝備立大功272.鄭家不肯幫忙 王爍急造戰艦66.管小鈺繼續踢皮球 救太子王爍當傻子188.悟道升級101.王府外鬥關寧兵 宣武門遇湯若望267.西安看到新世界 各有所想主動學224.窮鬥嘴惹煩樑敏 施大柱傷好來歸225.男人不喝酒 不如一條狗57.知縣胡番212.定國消滅孔有德 湖南江西屬大明45.說律法李巖佩服 沒盯住跑了小鈺360.釜底抽薪去復社 恢復生機花光錢60.圖大計執意救太子 情獨鍾衝冠豈無憑300.定國成功撂挑子 顧南收北難抉擇116.圓圓歌喉助興 王爍引火燒身51.勢均力敵139.知識無窮30.擔心城破心急如焚 德勝門下齊呼萬歲59.家族勢力187.嘟囔大法100.魚水一家130.儲備糧庫218.國人自古窩裡鬥 獻策依樣畫葫蘆198.知府來了34.撐起藍天91.不成氣候纔可用 漢奸聞之當汗顏174.死守得失371.冒才子學習新理論 陳美人迫切訪江南57.命中註定有此難 厄運難逃空盤算328.敘說原理驚衆人 靶場試驗新武器197.宣傳新政213.滿清大軍重整編 發動反擊再相持59.親人叛太子重入宮 生傲骨不受嗟來食174.死守得失276.爲找銀錢慌開門 夫妻房內忙鬥法243.洪督撫無奈做俘虜大將軍不用大漢奸66.管小鈺繼續踢皮球 救太子王爍當傻子199.陝北再次獲勝 王爍又出奇招18.躍躍欲試192.防蒙古甘肅大撤退哈克什單騎闖敵營136.因式分解133.茶馬證券(1)90.蘭州失陷138.西方教士212.定國消滅孔有德 湖南江西屬大明18.遭誤解有嘴難辨 聞賢士大喜過望175.惟有壯志多犧牲 王爍發瘋追鰲拜403.撫順不保盛京危急 關鍵時刻就出叛徒189.斜谷道最後時刻 緊追擊心急如焚153.王爍鬥嘴失敗 衆人想笑不敢102.決戰西寧(1)181.樑敏失蹤179.真假歷史10.談觀念夫妻拌嘴 躲婚姻有家難回134.中原已是旦夕危 隔江猶唱後庭花28.說沉浮感慨無限 借酒意李巖獻策132.大會閉幕羣情振奮財力有限心急不得76.將士獻血染紅石河 獻策猛醒密雲營中36.發動羣衆119.耍點手腕46.人人平等357.老鼠會不分時代 出損招休賴別人374.馬屁拍到馬腳上 領袖原來無自由353.強忍悲痛做鼓動 階級鬥爭不能忘147.泣不成聲121.大軍過處皆廢墟 中原遍地長野草208.彼此不服矛盾日深心懷各異兄弟倪牆147.挑撥激將坑大清 李過南下尋闖王129.解放農奴129.解放農奴277.十字架綁滿倭寇 蓬萊縣徹夜狂歡127.王爍重返根據地 顛鸞倒鳳遮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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