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點頭,絲毫沒有猶豫,阿三說道:“是,頭兒。”
現在的阿三,可是將趙永完全當成了自己的老大看待了。
阿三離開了,可是旁邊的胡亥,卻是一直等著趙永的吩咐。
不過很久,都不見他說話,不由有點著急了,問道:“永哥,那我幹什麼?有什麼任務?”
一愣之後,趙永看著胡亥,不禁有點無語:“行了,你回去好好呆著,別惹事就行了。”
“不是,永哥,我也是想給你分擔點……”
“滾蛋。”
胡亥被趙永一吼,立刻就閉嘴了,然後悻悻然的離開了。
見到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自己這邊的人,扶蘇這才說道:“永哥,其實我覺得……你對下面的人,有點太過粗……不是,是有點太不講情面了。”
扶蘇將趙永,最近做的事情,可是都看在了眼睛裡。
按照他的想法,趙永這麼做事情,那是不行的,太過暴虐,一時之間或許還好,能夠壓服住所有人,可是時間長了,就未必可以了。
他打的主意是,日後他要收服趙永的,所以必須現在就開始敲打一下他,讓他不能夠太過分了。
趙永看了他一眼,不禁笑著問道:“哦?那你說,我應該如何做呢?”
扶蘇想了想,說道:“雖說在軍中,不能有婦人之仁,必須要有鐵腕,可是那是對付敵人的。”
“對於之人,還是以德服人比較好,那樣才能夠長久。”
點了點頭,趙永不得不承認,其實扶蘇說的也的確有些道理的。
以德服人,這纔是長久之計。
他對該死等人,就是這麼做的,所以說該死那些少年們,纔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即便是命不要了,也不會出賣他趙永。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
如今是特殊情況,他剛剛來到軍營,並且三天之內,連升三級,從一個新兵,成爲了百夫長。
若是不用霹靂手段,趙永估計,連第一關他都是過不了的。
看著扶蘇,趙永忽然笑了,笑的很是有點玩味,說道:“我現在也是以德服人,我這是武德,武德也是以德服人,難道不是嗎?”
聽了這番話,扶蘇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愣愣的看著趙永。
另外一邊的公子高,卻是笑了下,點頭說道:“我覺得,永哥說的沒有錯,做的也沒錯。”
贏陰嫚雖說是個女子,可她很是聰明,並且因爲出身皇家,自然知道兩位哥哥打的什麼主意。
這個時候,她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哼,都不是什麼好人。”
趙永卻是沒當回事,擺擺手,讓衆人離開。
等他們走了,趙永這纔在布帛上,開始寫一些東西。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下來。
趙永在桌前,就這燈火繼續書寫,這個時候卻是有一個雜役,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幫趙永,替換燈火,只是替換完畢,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趙永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家主,點級探子,請公子吩咐。”
趙永仔細看過去,不禁一愣。
因爲他在外面,畫了一個蛛網一樣的東西,其實那是天網行動的暗號。
畫完之後,他便一直等待對方來。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對方會以這種方法,這種手段來跟自己見面。
問題在於,趙永更沒料到的是,這人還是個熟人。
來人是他莊子上,叫做阿瓜的一個年輕僕人,原來是跟小黑在一起的。
這一次,他也跟著來了遼東郡。
“阿瓜,你怎麼成了點級探子了?而且還弄的假模假樣的,看起來有點怪。”
天網的各種級別,都是趙永一手策劃的。
點、縱、橫、網、門、主。
這是天網密探的級別層次,而縱橫這兩個級別,可以說是平行的,只是負責的內容不同而已。
被趙永一說,阿瓜不由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下,說道:“這是小黑哥讓我們這麼做的,他說公子您現在投軍了,所以說應該比較喜歡嚴肅,並且在軍營裡,笑嘻嘻的不好。”
趙永不禁也苦笑了起來。
“小黑真是胡鬧。”
說歸說,不過趙永倒也明白,如今的天網組織,還不是很健全,算起來人數,雙手雙腳加起來就能數得過來。
核心成員就這些,並且能夠加入這個組織的人,必須要是身份清晰,且是絕對忠誠才行。
因此,現在別看縣城裡,也有天網的人在,可那都是外圍的人,甚至有的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
那些人,說不上忠誠,甚至於連天網組織的存在都是不知道的。
趙永搖搖頭,說道:“你能想到這個方法進來,跟我碰面,倒也算是不錯了。”
“可是,以你現在的身份,進來倒是容易,可是想沒想過,要如何出去才行?”
雖說投軍不久,可是他也清楚,這些雜役進來容易,可是想要出去,那是很難的了。
因爲軍營之中,有一些東西,是不允許隨便出去說的,故此雜役進來容易出去難。
聽他問起,阿瓜不禁笑了下,說道:“公子,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我進來之後,就沒打算短期內出去,至於傳遞消息,還有其他人的。”
趙永的眉頭一軒,他倒是沒想到,現在天網組織在小黑的治理下,竟然都知道長期潛伏這種事情了。
他點點頭,很是欣慰的拍了下阿瓜的肩膀,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告訴小黑,讓他注意,最近成立是否多出來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人數應該很多。”
“查人的地方,就從客棧入手。”
趙永對於粬山山賊,那麼輕易投降的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
所以說,他要吩咐天網的人,密切關注這一點。
要知道,能夠令山賊兩百人左右的一個隊伍,直接投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一定不簡單,而且人數也絕對不會少。
況且,這件事是有針對性的,針對自己來的。
至於是誰,趙永想不出來,能確定的是,一定是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