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難道這上面描繪的就是我腳下這條暗河在古代時候的情況?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變遷,一條如此氣勢恢宏的大河,竟然變成了一條幹枯的暗河。”
將殘片收入納戒中,趙辰忽的又楞了一下,道:“不對呀,殘片上若是描繪的就是這條暗河,那這些人工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並不是地圖,而是類似於施工圖紙的藍圖?”
對於上古之人到底要做什麼,趙辰有些吃不透,索性就不再去想,舉步走出了暗河,再次將暗河入口封住,飄然而去。
在歸宗的途中,趙辰走的很緩慢,經(jīng)過了一段的時間苦修,獨自一人的旅程對與心境的修煉,就顯的難能可貴了……
玄陽宗山門前,一騎絕塵而來,馬上是一個少年,氣息很普通,沒有一絲煙火之氣。
中階七層刀勁之後的銳利之氣盡數(shù)收斂,就宛如一個普通的少年一年。
只是,若有人小瞧了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就註定要吃大虧。
馬是途中買來的,圖得不是速度,是一個悠閒,此刻既然趕到了宗門,下了馬,在馬屁股上一拍,將馬放生了。
徒步走入宗門,看著一個個忙碌著修爲的外門弟子,趙辰十分的享受宗門這種修爲的氛圍,置身在宗門中,就是最懶惰的武者,恐怕也會變的勤快起來。
沒有去青玉峰,直接趕往了內(nèi)門演武場,今日正巧是之前趙辰在青書殿中和何子衝約戰(zhàn)的時日,眼見都快中午了,恐怕已經(jīng)晚了一步了。
內(nèi)門演武場並沒有在某座山峰上,而是在玄陽峰的山腳下,開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地,場中放著九個銅鼎,冒著渺渺青煙。
這時,演武場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內(nèi)門弟子,都是一副不耐的摸樣,不時看看天色,議論幾聲:“那個趙辰是不是不敢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看他就是不敢來了,不然都這個時候,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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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就可惜了,還想看看何師兄好好揉虐一下趙辰,讓趙辰明白我等老牌內(nèi)門弟子,並非是他一個新晉內(nèi)門弟子就能冒犯的!”
在場中,何子衝正神情悠閒的把玩著手中的一把長劍,不時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要是能不戰(zhàn)而屈人兵,比打敗趙辰還要臉上有光。
畢竟,將一個人嚇的都不敢來,和戰(zhàn)敗某個人,其間的差距是個人都明白。
人羣中,還有人十分的期待趙辰的到來,就是上次傀儡堂中本應(yīng)和趙辰並列第二的楊鐵,他早早的就來到了演武場,就是爲了看一下趙辰的實力。
如今,見趙辰嚇的都不敢來了,不禁信心大增,盤算著日後遇到趙辰就要和趙辰一戰(zhàn),也好踩著趙辰提高他的聲望。
“誰說趙辰不敢來了?”
忽的,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也隨聲而來,倏忽間就來到了演武場中,卻是鄭奈何,他面色冷淡的一掃衆(zhòng)人,目光落在何子衝身上,道:“趙辰是我的對手,你,還不配!”
“你!”
何子衝大怒,有心想要給鄭奈何一點顏色看看,卻有心無力,在前幾日,鄭奈何挑戰(zhàn)一個和他修爲一樣的內(nèi)門弟子,幾招就將人打趴
下了。
以鄭奈何練氣第九層巔峰的修爲,能擊敗一個練氣第十層巔峰的老牌內(nèi)門弟子,其名字可是傳遍了整個內(nèi)門,不知道讓多少人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衆(zhòng)人也是一片譁然,紛紛議論鄭奈何挑戰(zhàn)老牌內(nèi)門弟子時候的那一站,真可謂是逆襲,十足的逆襲,十足的天才。
這時,在人羣外,一個少年悠閒走來,遠遠的聽到鄭奈何竟然戰(zhàn)敗了一個老牌內(nèi)門弟子,不禁心中暗贊一下。
少年正是趙辰,對於鄭奈何,趙辰將他當成了對手,只是他領(lǐng)悟了小成刀勁,修爲又攀增不少,還暗自傷感少一個可敬的對手,現(xiàn)在看來,鄭奈何並沒有被他拉下太遠。
或許,還能和他一戰(zhàn)。
“趙辰,你再不走快點,難道還讓我代勞不成?”
別人沒看到趙辰,鄭奈何可是遠遠的就看到了趙辰,只是一見趙辰的修爲,眼中立刻充滿了戰(zhàn)意,道:“多日不見,你又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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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慢悠悠的走著,來到場中,對鄭奈何笑道:“我有事。”
這話說的很唐突,鄭奈何卻好像明白,點點頭,道:“改日,改日你我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每次見到你,我都忍不住要和你一戰(zhàn)!”
“或許不用改日。”
對於和鄭奈何的切磋,趙辰也十分的期待,二人一戰(zhàn),是爲武而戰(zhàn),爲道而戰(zhàn),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說完了沒有?”
一旁,何子衝氣的咬牙,一種被無視的憤怒讓他狂躁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我沒想到你竟然真敢來!不知道誰借給你的膽子!”
“恐怕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聞言,鄭奈何撇撇嘴,冷然一聲,緩步下場去了。
對於鄭奈何,何子衝沒底氣能將其擊敗,怒火就對準了趙辰,獰笑道:“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的實力!”
突破了又如何?就在前些日子,何子衝已經(jīng)練成了驚雷劍法,要知道驚雷劍法可是黃級中高級的武技,還是高級武技中比較厲害的存在!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就是一般的練氣十層巔峰的武者,都能輕易降服了,還會怕一個區(qū)區(qū)練氣第八層巔峰的趙辰?
現(xiàn)在,他想的不是能不能贏,而是怎麼贏,怎麼贏的漂亮,怎麼讓趙辰丟進臉面,一解他心頭之恨,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一下趙辰!
一招,待會打起來,就一招就要把趙辰打趴下,然後好好羞辱他一番!
“別找磨蹭了,再怎麼拖延時間,你還是要敗在我的劍下!”
何子衝身法一展,快如飛鳥一樣,手中的長劍一抖,抖出三朵劍花,銀白色的劍花噼啪作響,竟然是雷電凝現(xiàn)出的。
“戰(zhàn)你,一刀足以!”
取出納戒中的黑鐵長刀,黝黑的長刀在眼光下,閃動著暗黑色的光彩,刀不動,砰砰三拳將襲來的劍花砸碎,持刀而立,道:“你且攻來試試!”
“好狂!這趙辰好狂!何師兄可是比他修爲高出兩個小境,況且又練成了驚雷劍法,在內(nèi)門練氣期的師兄弟中也算是較爲厲害的弟子了!”
“我看他也就是說些大話,不然怎麼會拖延這麼
久纔來,我看他就是怕了,想必等會被何師兄打敗之後,就會說他鬧肚子,狀態(tài)不好。”
“哼,一個新晉弟子也敢和我等老牌內(nèi)門弟子叫板,我可是十分期待他被何師兄打趴在地上的那一刻呢。”
聞聽趙辰之言,衆(zhòng)人一片譁然,對著趙辰就是一陣口誅筆伐,在他們心中,別說趙辰一刀戰(zhàn)敗何子衝,就是能在何子衝的驚雷劍法下支撐三招,就很驚人了。
“狂雷亂舞!”
何子衝更是大怒攻心,一劍攪起漫天手臂粗細的狂雷,轟轟襲向趙辰,整個人就宛如雷神一樣,氣勢十分的駭人。
“洪流!”
一刀揮出,轟隆水聲震耳,恍若見,好似有萬千怒水從趙辰的背後轟鳴拍打向襲來的狂雷,長刀就是浪頭,刀光如虹,人如狂魔一般。
“轟轟轟!”
雷聲,水聲,震耳一片,霎時間,滔天洪水湮滅了漫天轟來的狂雷,水中的刀光不止,宛如一刀匹練,狠狠的劈飛了何子衝手中的長劍。
“下去!”
身在半空,趙辰擡手挽住了何子衝的頸脖,身軀呼嘯下墜,直直的頂著何子衝砸在了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揚起了薄薄的塵土。
嗖!
在何子衝落地的那一刻,趙辰送開了他的脖子,施展七星步,退了出去。
“噗嗤!”
還沒爬起來,何子衝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掙扎著站起身來,背上的衣服被摔的破爛不堪,傷口道道,血流不止。
“這是做夢麼?我不信!我不信何師兄在趙辰手裡,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衆(zhòng)人都傻掉了,在一片吞唾液的聲音之後,一片靜默,都是瞪大眼睛望著演武場中的一幕,許多人張張嘴,卻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傳出。
“我不會輸?shù)模∥以觞N可能會輸!”
大吼一聲,何子衝拔出跌落在一旁的長劍,口中爆吼一聲:“怒雷轟頂!”
轟!
一道雷電從長劍上迸射而出,比之前的手臂粗壯了不少,猶如一條銀龍一般,轟轟的橫渡虛空,轟殺向趙辰,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
發(fā)出這一擊之後,何子衝也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人羣中,鄭奈何猛然見到這一擊,眉毛一挑,目光就落在了趙辰身上,卻要看看趙辰如何接下這一擊,在他看來,趙辰不可能接不下來,若是真的接不下來,就不配給他做對手!
衆(zhòng)人卻不這麼認爲,在他們的眼中,這一擊足以媲美化罡初期武者的普通一擊了,若是趙辰還能接下來,簡直就沒有天理了。
之前出了一個能越級戰(zhàn)敗老牌內(nèi)門弟子的鄭奈何,就已經(jīng)讓一些老牌內(nèi)門弟子難以接受了,要是再出來一個趙辰,還讓他們怎麼活?
雖然勝之不武,可是能勝就行了,到時候圍觀的衆(zhòng)人自然會忘了何子衝是怎麼贏的,去奚落落敗的趙辰。
“暗勁!”
演武場中,趙辰絲毫不退,施展七星步,猶如一道鬼魅一樣,來到怒雷一側(cè),手中的長刀一瞬間就劈出了數(shù)刀,刀刀落在怒雷上,卻沒有激起半分的波瀾,就好似在做無用之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