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武勢!”
瞇著眼,趙辰望著白華天,且不說修爲,只是白華天身上散發出的武勢,竟讓趙辰感到了一絲壓迫感,看來白華天的恐怖之處並非是修爲,而是他的武勢!
只是,不知道他的武勢到底是那一種。
“哼!不過是一羣后來弟子,在我們面前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隨著一聲忽來的話語,一個一身白衣的弟子從白銀組中緩步走出,冷眼一掃青銅組喧譁的幾人,散發的氣勢讓青銅組的幾人立刻失聲了。
見青銅組的幾人閉嘴,他又冷哼一聲,緩步來到了木箱前,抽到了八號木籤,望著手中的木籤,他忽然一笑,目光落在青銅組弟子身上,道:“我記得,我白銀組的人都已經抽完了,還沒人抽到八號木籤!”
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玩味之色,道:“不知道你們青銅組裡誰有運氣抽到八號木籤。”
在他的氣勢壓迫下,青銅組幾個剛纔喧譁的弟子神色都有些白了,心中有怒卻無力發出,不約而同的,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趙辰的身上。
“哦,你就是趙辰吧?那個據說是青銅組第一高手的弟子?”循著青銅組幾個弟子的目光,高雄的目光也落在了趙辰身上,撇嘴道:“爲什麼不上來抽籤呢?”
沒有說話,對於高雄的挑戰,趙辰只是報以一笑,舉步就來到木箱前,在旁人眼中趙辰這一笑顯然是有些示軟了,但是誰又看到了趙辰眸中深處的那一抹不屑和譏笑。
神魂一動,輕易的探入了木箱中,木箱中剩下的木籤盡數浮現在了趙辰的腦海中,又對高雄一笑,隨後他探手將木箱中的八號木籤拿出了。
望著手中的木籤,趙辰道:“真巧。”
“是很巧。”高雄咧嘴一笑,道:“不過,我想你很快就會痛恨這種巧合。”一頓,他忽然說道:“我要是你,就直接認輸了,免的到時候丟人!什麼青銅組第一高手,在我白銀組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說的很大聲,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奇怪的是監戰的兩位大長老卻沒有阻攔他的挑釁,目光都落在了趙辰身上,顯然是想看著趙辰如何處理。
“真是不知死活!”不等趙辰說話,杜峰就一撇嘴,對身旁的王潛說道:“他居然敢這麼和趙辰說話?我覺得他一定會輸的很難看。”
“對對對!”王潛也望著杜峰,頭點的像撥浪鼓一樣,道:“我覺得他可能連趙師兄一招都抵擋不住。”
兩人都沒有去看高雄,好似只是在和對方說話,但是聲音卻很大,讓高雄聽了個清清楚楚,一見自己竟然被人不屑了,高雄頓時惱羞大怒,道:“你敢再說一遍?”
還是沒有去看高雄,王潛又把剛纔的話對杜峰說了一遍,說罷,二人還放肆的一陣大笑。
“我!”高雄怎麼也沒想到王潛二人居然如此膽大,只是此刻比賽還沒開始,他也不敢當著兩位監戰大長老動手,只是一股怒火衝上腦袋,讓他大吼一聲:“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又一遍,王潛說的眉飛色舞,和杜峰笑的好不放肆,直接把高
雄氣的跳腳,怒聲喝道:“有膽子,你給老子說第三遍試試!”
哄。
圍觀的衆人都受不了了,聞言一陣大笑。
衆人大笑讓高雄的臉色變的很難看,難看的好像是吞下了一隻癩蛤蟆,若是能動手的話,想必早就大打出手了,不能對王潛動怒,不禁遷怒趙辰,道:“等著,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十分難看。”
“到時候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本來見到高雄一身白衣,趙辰還以爲對方機智過人呢,誰知道是個莽夫,要是和這種人糾纏起來,會怎麼也糾纏不清的,趙辰懶得和他多說,丟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不過,衆人卻不知道趙辰是懶得和高雄多說,聽的話,卻以爲他是有些怯場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連連示弱?先是對高雄的挑釁報以笑容,後又直接爲自己求情,讓高雄留情?
“趙師兄這是怎麼了?”王潛愣了一下,道:“高雄不過是化罡中期下階,按道理趙師兄就是打不過,也不用如此示弱啊?”
搖搖頭,杜峰道:“看不懂,高雄和我修爲一般,看他的魯莽樣子,天賦也高不到哪裡去,不懂,看不懂。”
在白銀組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天華忽然擡起頭,望著趙辰,眸中光芒一閃,忽吐出三個字:“你很懶。”
“那也要看對誰。”
頭也沒回,趙辰直接給白華天丟一句,腳下不停的回到了原地。
這下子,又讓衆人愣住了,實在是想不明白,趙辰面對高雄連連示弱,面對白華天的時候,卻連頭都不會,行動之間充滿了挑釁,不懂,是在是不懂。
“我懂了!”
杜峰忽然大叫一聲,引的衆人都看向了他,只見他興奮的說道:“趙辰是不知道白華天是誰,纔敢這樣吧?”
“去你的!”
一段時間下來,王潛和杜峰也熟悉了不少,聞言直接巴掌就扇了過去,將杜峰拍的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杜峰穩住腳步,不肯吃虧的一腳將王潛踹出好遠,叫道:“姥姥!那你告訴我,趙辰爲什麼怕修爲弱的高雄,卻敢挑釁修爲很高很嚇人的白華天。”
“你們不懂。”
出奇的,白華天並沒有對趙辰的挑釁生氣,臉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更出奇的是,一向惜字如金的他望了一眼杜峰二人,遙遙頭,淡然接道:“你們真不懂。”
杜峰二人是不懂,不懂趙辰的心態,在面對高雄的時候,並不能讓趙辰感到絲毫的壓力,也就懶得和他多說一個字,就宛如一個成年人面對一個尚且不懂事的小孩的挑釁,能去當真對待?敷衍一下就好了。
但是,面對白華天的時候,卻讓趙辰覺得全身都繃緊了,彷彿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加快了,若將趙辰比作翱翔天地的蒼鷹一隻,白華天對於現在的趙辰就是一條蛟龍,足夠激起趙辰心中輕易不出的好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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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若是沒有一顆強者之心,又要如何攀登巔峰?強者之心之所以被稱爲強者之心,就因爲擁有強者之心的武者,在見到實力很高的對手的時候,非但不會有一絲的懼怕,反而能激
起爭強之心!
蒼鷹若是見到了螞蟻,會去和螞蟻一決雌雄嗎?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螞蟻一眼,甚至連飛行的速度都不會頓一頓。
但是,若是蒼鷹遇見了蛟龍,就必定會有一戰,或是蒼鷹撲殺了蛟龍,或是蛟龍咬死了蒼鷹!
“哼,奇怪什麼?以趙辰的修爲怎麼可能看到白師兄的恐怖實力?不知道也就無所畏懼了。”一種被忽視的不忿涌上了高雄的心頭,哼一聲引起衆人的注意,道:“看這趙辰的修爲,也就只能看出我的實力,和白師兄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
“也是,白師兄就像是一條蛟龍,高雄就像是一條大蛇,趙辰嘛,就像是一隻白兔,白兔在面對大蛇的時候,能夠感受到危險,會跑,卻沒有見過蛟龍,更不知道蛟龍的恐怖,說不定還敢跳到蛟龍的身體上玩耍一下,就如同趙辰面對高雄的挑戰只敢報以微笑,卻敢去挑釁白師兄是一個道理。”
聞聽高雄之言,白銀組的人都點點頭,第一個抽籤的魁梧弟子更是忍不住如是說道。
圍觀的百十號人聞聽高雄等人的分析,都忍不住點點頭,頗爲認同,更有人忍不住嘆息道:“唉,白銀組就是白銀組,就是青銅組第一弟子的趙師兄和白銀組在一起,都顯的平庸了。”
對此,趙辰和白華天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對對方一笑,誰也沒說話,武者是不用去辯解的,實力就是最好的反駁!
這時,青銅組的監戰大長老也是一臉的不痛快,誰沒個護短的心,傳統中,趙辰十名青銅組弟子是他一路照看拼殺上來的,也就和他的門徒差不多。
只是,他雖有心替青銅組搬回一點面子,但雙方的平均實力在那擺著呢,說什麼也白搭,只能催促青銅組的弟子趕快抽籤。
“歷屆都是如此!”青銅組監戰大長老暗歎一聲:“若是青銅組裡能出一匹黑馬就好了,我也能在白銀組監戰大長老面前挺起腰桿了!”
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畢竟白銀組裡的都是經過歷屆玄木榜不落的弟子,實力經過了一次有一次的洗禮,又豈是初來乍到的青銅組弟子能比擬的?
不多時,所有的人都抽到了木籤,相續交上抽到的木籤,由兩個雜役弟子記載到石碑上,抽到同號的兩個人名字之間都會用紅色的長線連上,共衆人觀看。
做完這一切,衆人也就散了,趙辰對青銅組的九人點點頭,舉步離開了玄陽峰,一路返回了他的小院子裡。
黃金組的弟子在抽完籤之後,會得到一天的休息時間,一般抽籤都是在青銅、白銀兩組的第三天結束的傍晚,所以要等到後天的時候,纔會開始黃金組的比賽。
沿著山間的小路,夜風吹來,彷彿是受到眼前寧靜夜景的感染,趙辰只覺得一顆心好安靜,安靜的讓他只想一路就這麼走下去。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他的院子,推門進入其中,沒有點燈,夜色中,他來到了院中的涼亭中,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拿出腰間的酒葫蘆,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品著。
酒的味道很辣,卻在這即將入冬的季節,讓趙辰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