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我要挑戰(zhàn)你!”
比武臺前,趙辰幾乎用搶錢的速度遁到了一個剛下場的弟子近前,不等這弟子做出任何反應(yīng),直接丟下挑戰(zhàn),就躍上了比武臺。
“趙師兄,是我啊,是我啊!”
站在比武臺下,王潛簡直欲哭無淚,眼巴巴的仰望著比武臺上的趙辰,道:“這麼多人,趙師兄你怎麼就偏偏要挑戰(zhàn)我。”
只是,挑戰(zhàn)已經(jīng)發(fā)出,就必定有個輸贏,王潛也不上場了,腦袋一耷拉,道:“我認輸了還不行嘛。”
“不好意思啊,剛纔來的著急了,沒看清是你。”
躍下比武臺,趙辰一臉歉意的拍拍王潛的肩膀,長嘆一聲,幽幽道:“我也很鬱悶啊,今天你是我第一次挑戰(zhàn)成功。”
“行,不說了,那邊又有人下場了!”
擡眼向前一看,趙辰甚至都來不及和王潛多說,直接施展身法向前奔去,速度快極了,讓王潛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望著趙辰的背影,許久才吃吃道:“這還真夠忙的。”
就這樣,趙辰一路捉人挑戰(zhàn),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又積攢了三十分,在積分榜的排名達到了第七名,心中卻也打定主意,只要不被擠出前十,下午就絕對不再挑戰(zhàn)其他人了,簡直太難了,想要挑戰(zhàn)一個人比打一場都累。
也到了飯點,趙辰正要離開比武場,去膳房的時候,卻見衆(zhòng)人都向一個比武臺匯聚去,遠遠望去,只見在比武臺上站著二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鄭奈何。
另一個人是一個生的很猥瑣的男子,很是矮小,手短腿短胳膊短,就好像一個侏儒一樣,站在玉樹臨風(fēng)的鄭奈何面前,就像是一隻成精的老鼠一樣。
“那個很猥瑣的傢伙就是杜峰,玄陽宗內(nèi)門三大奇葩之首的杜峰!”王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了趙辰身旁,笑的很賤,道:“其實內(nèi)門應(yīng)該有四大奇葩,另一個就是第一天要挑戰(zhàn)你的那個很自以爲(wèi)是的女孩,就是石頭的情人,嘖嘖,就憑這能喜歡上石頭的重口味,就是一個奇葩啊,就是修爲(wèi)太低了。”
望著王潛很賤的笑容,趙辰忽然有一種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極力的忍住,道:“杜峰到底奇葩在什麼地方?”
“走,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王潛笑的更賤了,拉著趙辰就來到了比武臺下,擡頭看了一眼杜峰,嘿嘿奸笑一聲,道:“待會你就知道了,這絕對是一個震古爍今的耀眼奇葩啊。”
沒有說話,趙辰靜靜的站在比武臺下,望著比武臺上的二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杜峰的修爲(wèi)竟然達到了化罡初期頂階,鄭奈何根本不是其對手。
不但如此,從杜峰散發(fā)出的氣息來看,他修煉的功法竟是風(fēng)系的,風(fēng)系的功法十分的難以對付,修煉風(fēng)系功法的武者不但速度會很快,難以撲捉,其攻擊之中也有風(fēng)的狂暴。
比武臺上,鄭奈何也是嘴裡發(fā)苦,不知道怎麼就被對面這個奇葩注意到了,不過既然被挑戰(zhàn)了,就不能認輸,哪怕註定要輸,也算是一種歷練。
“你認輸吧。”
這時杜峰忽
然說了一句,隨後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口瞪目呆的舉動,就連趙辰都楞了很久,終於明白眼前這奇葩到底奇在什麼地方了。
比武臺上,杜峰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竟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把梳子,又拿出了一個銅鏡,照著鏡子,開始梳理頭上稀疏都快能數(shù)過來的頭髮。
其實杜峰雖然身材很短小,但是相貌並不算醜,只能說是……長得有點嚇人,嘴的形狀很好看,只不過有點大,閉著嘴嘴角都能咧到耳根的下面。
生著一對劍眉,只不過長反了,外面下墜,裡面上挑,笑著都像是在哭;一對眼睛很精神,綠豆大小的還滴溜亂轉(zhuǎn),就像老鼠那樣倍有精神;鼻子好像山一般,只不過是崩塌的山;天庭也很飽滿,只不過飽滿的額頭比臉都大了!
就這副尊榮,也能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無人一樣的梳理頭髮,還露出一副對自身相貌很滿意的神情,就連趙辰都有一巴掌將此人拍回姥姥家的衝動。
至於前來觀戰(zhàn)的其他人,更是多半的用手捂住了眼睛,都不忍再看來,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懷疑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對面的小子怎麼愣住了?難道是被我風(fēng)流倜儻的容貌鎮(zhèn)住了?”咧嘴大笑一聲,杜峰放下梳子,道:“不過你不用自慚形穢,被我驚豔了,並不算是丟人。”
鄭奈何是愣住,不過絕對不是因爲(wèi)杜峰的容貌,而是被杜峰的奇葩之處鎮(zhèn)住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閣下的相貌真是很讓人驚奇。”
這話說的很委婉,不過放在一般人耳中,都能聽出驚奇二字的意味,可是杜峰聞言卻樂了,道:“你長得也不醜,只是比我差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說罷,還忍不住自得的放聲大笑。
“呃……哇……”
比武臺下,有一個胃淺的女孩已經(jīng)忍不住吐了出來,推開一旁想要去扶她的弟子,痛苦道:“讓我吐,吐出來就會好點了。”
“你看,我剛說了點違心的話,她就吐了,不過你別灰心,長得醜不是你的錯。”
衆(zhòng)人以爲(wèi)杜峰見到女孩吐了,會羞愧成怒,誰知他張口就來了一句更讓無語的話,當(dāng)真是讓衆(zhòng)人都忍不住有點佩服他了。
“好了,快點開始!”
就連一旁監(jiān)戰(zhàn)長老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忍住一巴掌把杜峰扇下臺的衝動,催促二人趕快作戰(zhàn),多呆一會就是受罪。
“請教了。”
和監(jiān)戰(zhàn)長老想到一塊去了,鄭奈何也是十分迫切的想要結(jié)束戰(zhàn)鬥,再拖延一會,他說不定就會被杜峰搞崩潰,以至於一上來就沒有絲毫的試探,上手就是最強的武技。
秋葉亂舞!
只見一柄長劍在鄭奈何的手裡宛如一片秋葉一般,帶著幾分秋葉的悲涼,猶如翩翩落下的黃葉一般,忽東忽西,讓人難以琢磨。
劍在途中,一股藍色的真氣飄逸而出,淡淡的藍色燃燒成火,再配合鄭奈何一身白衣,舞劍飄然,不知道看呆了比武臺下多少懷春少女。
“娘娘腔!”王潛一掃周圍露出花癡表情的少女,撇撇嘴,又看了一眼趙辰,
道:“他好看嗎?不男不女的,沒一點趙師兄你身上的霸氣,連我都不如!”
好笑的看了一眼王潛,趙辰也沒說話,對他而言,外表並不重要,追求強者的路上,容貌又算的了什麼呢?
就在此刻,周圍的空氣好似冷了幾分,一股股深秋的冰冷從鄭奈何身上散發(fā)出來,他修煉的赫然是冰系功法,配合略帶秋意的劍法,簡直如虎添翼。
呼!
一聲破空聲,卻是鄭奈何刺去的長劍速度驀然一快,原本如寒秋潭水一樣平靜的長劍驀然爆發(fā)出了一股讓人驚錯的劍氣,正如秋悲涼,在這悲涼的背後隱藏的去勢秋的殺機!
寒秋至深,萬物凋零,豈不是秋的殺意?
這一劍快到讓衆(zhòng)人只能看到劍光一閃,就來到了杜峰的近前,甚至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讓觀戰(zhàn)的衆(zhòng)人都是心中一驚,推想若是自己面對這一劍……不由的背後就出了一身冷汗。
“劍法不錯,就是太難看了。”
面對如此凌厲的一劍,杜峰神情十分的從容,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梳子收入懷中,又拿鏡子照了一下,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一伸手,手中的鏡子竟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鄭奈何凌厲的一劍!
緊接著,杜峰上前一步,伸手拍在了鄭奈何握劍的手上,只聽啪的一聲,鄭奈何身軀一震,手就不由得鬆開了長劍,人也連退數(shù)步,驚詫的望著杜峰。
杜峰倒也沒有追擊,又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開始在臉上塗抹,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聲:“還來不來?”
“我輸了。”
搖搖頭,鄭奈何有些無奈,只是他雖有心戰(zhàn)下去,怎奈和杜峰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面對他全力一擊,對方竟然連真氣都沒有燃燒就隨意的接了下來。
望了一下臺下的趙辰,恐怕整個青銅組能和杜峰一爭高下的就只有趙辰了。
“好驚人的實力!”王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再怎麼說,鄭奈何也是化罡初期下階的修爲(wèi),在他的手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倒是趙辰笑了笑,長嘆一聲,道:“奇葩之人,必有驚人之處啊。”
“好驚人的實力,在青銅組裡誰能與其爭鋒?我看青銅組第一就是杜峰的了。”
“也不見得,別忘了趙師兄還沒出手呢,三天下來,趙師兄和杜峰一樣,一場也沒輸,我可是十分期待趙師兄和杜峰能打一場,一定十分精彩。”
周圍觀戰(zhàn)的衆(zhòng)人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驚默之後,也是一片譁然,誰都知道鄭奈何不是杜峰的對手,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鄭奈何竟然輸?shù)倪@麼快,杜峰對付鄭奈何竟然如此愜意。
這時,臺上的杜峰忽然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了趙辰身上,咧嘴一笑,道:“你就是趙辰?打敗石頭的那個趙辰?長的也不咋地嘛。”
對杜峰一笑,趙辰實在是不想和他糾纏,對鄭奈何笑道:“鄭兄要不要一塊去膳房?”
“別忙。”杜峰忽然古怪一笑,躍下比武臺,來到趙辰近前,仰著頭打量了一下趙辰,道:“要不然,你和我打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