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趙辰惑然不解的時候,一股比之前更爲灼熱的氣息鬨然從他的周身散佈出去,不同之前一口濁氣的是,這次的熱浪卻凝而不散,涌動在他的周身。
少許,熱浪開始如潮一般收攏到了趙辰的腦後,散發(fā)出淡淡的火光,竟然形成了一個光暈!
光暈十分的模糊,若不凝神看去,就會忽略過去,可是其中蘊含的純陽功精純的氣勁卻足以讓一些武者驚愕。
再過片刻,凝聚在趙辰腦後的光暈開始變淡,漸漸的融入了趙辰腦後,其中蘊含的精純氣勁一點也沒有浪費的重歸了趙辰經(jīng)脈中。
“竟是純陽功突破了!”
趙辰稍一內(nèi)息,不禁一笑,道:“不但修爲從練氣第四中期達到了練氣第四層後期,更讓人驚喜的是純陽功竟然也破了,達到了第四層‘固元’的境界!”
短短時間中,修爲突飛猛進,便已然讓人驚錯了,如今純陽功卻又突破了,著實讓人震驚,要知道功法的突破難度遠比修爲更難。
不知道有多少武者修煉一種功法到頭都難以突破,功法的突破不但可以提升修煉的速度,更是可以讓武者體內(nèi)的氣勁更加凝練。
像趙辰這樣的修煉速度,恐怕就是一些內(nèi)門弟子都難以媲美,就是一向眼高於頂?shù)膬?nèi)門長老也會驚歎不已。
“腳踏七星!”
趙辰驀然站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頓悟的神情,純陽功的突破更是讓神魂如同受到洗禮一般,變的舒泰無比,也變的更加敏銳。
一步踏出,他身軀好似都恍惚了一下,氣息也消失了一下,變的讓人難以差距。
“噔噔噔。”
連踏七步,每一步都顯的很隨意,方位上卻絲毫不差,七步踏出,趙辰整個立刻變的輕盈起來,好似卸下了以前壓在身上的一座看不見的大山。
“成了!”
趙辰忍不住笑道:“修煉七日,想不到被純陽功突破所帶動,終於練成了七星步第一個境界腳踏七星。”
其實,就是純陽功沒有突破,以他強大的神魂的感知力,今日傍晚也能將腳踏七星練成。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居然用七天就練成了七星步的第一層境界,不知道多少人會驚的眼珠子掉一地,大呼妖孽了。
況且,這並不是趙辰天賦的極限,隨著玉佩的不斷滋養(yǎng),他的天賦只會越來越好!
既然練成了七星步第一層境界,趙辰將第二層境界的修煉方法記在心中,便想著將記載七星步的羊皮紙送回去,畢竟要是丟了,是要自己賠付的……
來到青書殿前,卻見有幾人圍在門前的長桌前,也是來還功法武技的,正在讓執(zhí)事做登記,後面的幾個弟子閒來無事,便閒聊了起來。
“聽說一個月之後就是我們外門弟子闖傀儡堂的日子了。”
“我也聽說了,這不還了武技書冊就準備出門歷練,看看能不能有點突破,到時候闖傀儡堂的時候博取一個好點的名次。”
“要是能進前三就好了,到時候就能升爲內(nèi)門弟子了。”
幾個外門弟子閒談中登記完畢,拿回各自的腰牌便離去了,隱約還能聽到幾人
議論傀儡堂的緊張話語。
聽幾人的談話,不難想出傀儡堂是針對外門弟子的一次考覈,名次好的可以升爲內(nèi)門弟子,相伴的還有危險,不然幾個外門弟子說起傀儡堂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傀儡堂?”趙辰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神色間露出許些的沉思,又見木桌前已無人了,便上前將腰牌和羊皮紙放到了桌上。
“這麼快就還回來了?是要放棄了?”
登記的還是七天的執(zhí)事,含笑道:“敢於放棄也是一種勇氣,眼看外門傀儡堂就要開啓了,不如出門歷練歷練,不要把心思都白費在七星步上。”
趙辰點點頭,笑道:“弟子正想著出門歷練歷練。”
接連的突破讓他的修爲略有浮躁,出門歷練正好可以將修爲徹底穩(wěn)固下拉。
執(zhí)事做好登記,遲疑了一下,道:“這幾日你可摸索到了七星步的門檻?以七星步的難度,你若是能在七天之內(nèi)摸索到門檻,差不多修煉個一年半載就差不多能把第一層練成,這個時候放棄就可惜了。”
“多謝執(zhí)事提點。”趙辰拿過腰牌,笑道:“腳踏七星弟子已經(jīng)略有小成。”
說罷,舉步下山去了。
“小成?”
執(zhí)事愣了一會,隨後搖搖頭,嘆道:“現(xiàn)在的弟子臉皮太薄了,練不成七星步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回到青玉峰,趙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喚來一個雜役弟子,吩咐道:“我出門歷練去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等我回來之後再處理。”
他的確需要出門歷練一番了,武者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必須要經(jīng)受一些風雨才能成長起來,一味的悶頭苦修,修爲固然可以提升,卻難以提升搏殺的經(jīng)驗和心性。
一般而言,武者對於歷練之地都會精挑細選,既需要讓自己能感受到危機,又不能真正的致命,畢竟歷練不是去找死。
就拿趙辰來說,以他的修爲,一些存在著三級妖獸的地方,他是絕對不能去的,去了就是送死,反之一些只有一級妖獸的地方也不能去,因爲一級妖獸對他來說太輕鬆了,也就是去了歷練的意義。
所以,血峰山脈外圍就是趙辰歷練的最佳場所,其中多是一些一級妖獸,偶爾可見見到二級妖獸和零星幾個二級妖獸中頂級的存在。
當日,趙辰出了玄陽宗,一路向血峰山脈外圍趕去……
“大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青玉峰上一處極好的別院中,林松一臉慘狀,臉上的腫脹還沒徹底消退,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還隱約可見。
訴苦的對象正是剛剛歷練歸來的林百。
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林百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聽說自家弟弟的臉被人打腫了,當即怒不可遏的將林松叫到了跟前。
聽了林松的描述,更是讓他怒火中燒,一掌把木桌拍的四分五裂,怒道:“他真是怎麼說的?就是我親自去也不放在眼裡?”
林松連忙點頭,這句話不是趙辰說的,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混帳!”林百拉住林松,大步向院外走去,道:“新人裡什麼時候也有刺頭了?跟我去看看,敢打我弟弟,我就要讓他知道知道林百
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來到趙辰的院子前,怒氣衝衝的叫了幾聲,沒將趙辰的叫出來,反倒將負責打掃院子的雜役弟子交出來了。
細問之下,卻從雜役弟子口中得知趙辰出門歷練去了,剛走不久。
林松哪肯善罷干休,道:“大哥我們追。”
“哼,不用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總要回來。”
“倒是你一個堂堂練氣第四層巔峰修爲的武者,居然讓一個新人把臉打腫了,丟人不?”林百瞪了林松一眼,哼聲道:“明天就給我出門歷練去!”
“哥啊!我們可是親兄弟,妖獸那麼厲害,你就讓我去送死啊!”林松一聽要出門歷練,立刻慌了,急道:“要是孃親還活著,她一定不忍心讓我去冒險的!”
“哼,武者之道,哪裡會一馬平川!”林百冷哼一聲,心中卻也軟了幾分,道:“明天我讓陳興、明空和你一同去,以他兩人練氣第六層的修爲,足以讓你性命無憂!”
“多謝大哥!”林松大喜,“你真是我親哥!”
血峰山脈距離玄陽宗並不太遠,是一片廣袤的山脈,生存著許多的妖獸,要不是有玄陽宗鎮(zhèn)壓,其中的妖獸恐怕就要爲禍一方了。
其實以玄陽宗的實力,差不多也能將血峰山脈蕩平,雖然在血峰山脈深處生存著許多高級的高手,之所以要留下來,就是方便門徒前去歷練。
山林中茂密的樹枝讓陽光難以照射,就顯得有些昏暗了,在一處山谷中,有一潭深水,水潭邊留有許多妖獸的足跡,想必就是附近唯一的水源了。
“呼。”
一條如牛一般大小的灰色影子驀然從山林中竄到了水潭便,驚起了在水潭邊喝水的飛禽,卻是一隻碩大的風狼獸。
來到水潭便,風狼獸小心的四下觀望了一下,纔將頭伏在了水面上,就是喝水的時候,一雙耳朵也是一動一動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這裡縱然是血峰山脈的外圍,也有不少二級妖獸遊走,風狼獸卻只是一級妖獸,所以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別的妖獸當成點心吃了。
小心的幾口喝飽了,風狼獸轉過身,後腳在地上一蹬,身體化作一道灰色的線條竄向密林中,只要能回到密林,它就可以它驚人的速度躲避任何天敵。
“洪流!”
就在風狼獸慾要越過一棵大樹返回密林的時候,一條人影忽而從樹上躍下,手中的長刀揚起漫天刀光,直劈在了風狼獸的腰間!
“嗷!”
風狼獸直接被砸落在地上,掙扎許久才爬起來,背上血流如注,一雙赤紅的眸子殘暴的等著重傷的它的人。
對面是一個少年,背上揹著一個包袱,手持一柄亮錚錚的長刀,看其眉目正是趙辰,此刻正一臉驚喜的眼前的風狼獸。
來到血峰山脈外圍已經(jīng)十天了,也擊殺了不少的妖獸,從妖獸身上收穫了許多能換錢的好東西,比如尖牛獸的獨角,花蛇獸的內(nèi)丹等等。
更重要的是,十天的生死搏殺下來,讓趙辰徹底穩(wěn)固了修爲,氣勁更加凝練,收穫了許多的搏殺經(jīng)驗,更是捕捉到了一絲即將再次突破的跡象,纔來到了這水潭邊靜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