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駱花來到含星殿,給花宛星行禮道:“兒臣給母后請安。”,花宛星笑道:“地上涼,快起來。”然後對著知畫道:“賜坐!”
司寇駱花恭敬道:“謝母后!”
花宛星笑道:“駱花,這是月兒吧,快給哀家看看。”
司寇駱花將濮陽月報給花宛星,花宛星看著濮陽月大大的雙眼、濃密的眉毛,清秀的臉龐,大爲喜歡,忙叫知畫去將上好的玉找出來,給濮陽月做個項圈,司寇駱花聞言道:“勞母后破費了。”
花宛星道:“不妨事,這些玉都是先帝在時賞賜的,哀家也用不了這許多。”說著看了看司寇駱花的裝扮道:“駱花,不是哀家說你,節儉固然重要,但是你穿得也太素了!你馬上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可不能失了皇家的威嚴,知畫,將哀家那支雙鳳紋釵拿來。”
知畫拿來後,花宛星插在司寇駱花頭上道:“駱花,這是哀家封妃時候先帝賞賜的。”
司寇駱花忙起身道:“謝母后。”
花宛星笑道:“哀家老了,也用不到這些東西了,駱花,你即將掌管後宮,哀家見你這十多日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如此哀家也放心了,只是,駱花,哀家只想和你說一句,後宮女人不得干政!”
司寇駱花忙跪下道:“母后,駱花從來沒這麼想過!”
花宛星道:“哀家知道你是極好的孩子,只是月兒又是太子,你又是澈兒最喜愛的人,哀家怕你走錯路,好了,你起來吧,哀家今日也乏了,你就先回去吧!”
司寇駱花點點頭抱著濮陽月退出了含星殿。
出了含星殿後,青蝶道:“娘娘,今天太后說的話可真是嚇壞奴婢了!”一臉驚悸之色。
司寇駱花笑了笑道:“太后只是想警告我。讓我不要干擾陛下做決定!這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回去吧!”
司寇駱花回到泰安宮的時候,見到濮陽湮百無聊賴的坐在宮中,一見到濮陽月就忙抱過來,在濮陽月白嫩的小臉上親了親,嗔道:“月兒,你到哪裡去了,害的姑姑等了你這麼長時間!”
司寇駱花輕輕的笑了笑,濮陽湮這是在怪自己到哪裡去了,當下道:“許久沒有去給母后請安了。今天就帶著月兒去看望了母后。”
濮陽湮撇撇嘴道:“是嗎?”不再理會司寇駱花。半晌道:“是你和皇兄說的吧?”
司寇駱花故作不知的:“什麼啊?”
濮陽湮道:“沒。沒有。”說著繼續逗弄著濮陽月。
旗木瞳來到望京城樓前的時候,郭濤早已等在了樓門下,眼見刃東的旗幟,當下問道:“敢問可是刃東世子?在下郭濤。奉陛下之命在此迎接世子。”
旗木瞳見郭濤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知道削藩的主意是郭濤提出的,當下也不輕視,下馬道:“在下刃東旗木瞳。”
郭濤道:“有勞世子了!世子路途遙遠,本應接世子到城中歇息,只是還有遙西世子未到,煩請世子稍等片刻。”
旗木瞳道:“無妨!”暗想道:‘看樣子陵南是公然要反叛了,只是不知道濮陽澈會怎麼應對!’
陣陣馬蹄聲傳來。就見拓跋朵鬆帶領大軍前來,旗木瞳早已讓刃東士兵退在一旁,拓跋朵鬆見到旗木瞳忙道:“旗木兄,你怎麼走這麼快,害我半天才追上你。”
旗木瞳道:“不是我走的快。而是你走的慢!”
拓跋朵鬆無奈的搔搔頭道:“我覺得我已經走的很快了啊!”林叔怕拓跋朵鬆再說出什麼天真的話語,忙道:“世子,想必那位大人就是來迎接我們的了,我們先和這位大人打個招呼。”
拓跋朵鬆點點頭,也不下馬,對著郭濤道:“我是遙西拓跋朵鬆,大人可是郭學士?”
郭濤道:“在下正是郭濤,不知世子如何識得在下?”
拓跋朵鬆笑道:“這削減三王軍隊的想法聽說就是大人想出來的,而大人又是陛下最寵信的人,想來,陛下,也只會派你來迎接我們了。”
旗木瞳目露精光,這拓跋朵鬆也不傻嘛!只是他哪裡知道,拓跋朵鬆是最爲孩子氣的,自從濮陽澈提出削減軍隊後,拓跋淵就整日不高興,弄得拓跋朵鬆也不喜歡郭濤,一見面就想給郭濤一個下馬威。
只聽郭濤笑道:“世子長途跋涉,就請兩位世子及郡主先進城,軍隊的話交給在下就可。”
拓跋朵鬆聞言道:“我姐姐身體不適,不宜長途跋涉,就我來了。”
郭濤道:“那就請兩位世子先進城。”對著旁邊一位大臣道:“林大人,有勞你帶兩位世子進城了。”
姓林的大臣道:“在下林安,兩位世子請。”
旗木瞳道:“你怎麼知道我妹妹沒來?”
郭濤不卑不亢道:“刃東士兵要不是步行而來,要不就是騎馬而來,根本就沒有馬車,素聞寧柔郡主身體嬌弱,我想,郡主千金之體是不會混雜在士兵之中的。”
旗木瞳不置可否,冷哼了一聲,對著二十萬人道:“你們一切聽從郭大人安排即可!”
二十萬人齊聲答道:“謹遵世子之命。”旗木瞳點點頭,帶著十餘個侍從當先跟著林安走了,拓跋朵鬆也是交代了幾句,帶著包括林叔在內的十餘人跟隨著林安進城。
話說花宛辰一行人來到陵南的時候,鮮于隆早就率領陵南的文武大臣等在陵南城門口迎接花宛辰的到來,一見面,鮮于隆就讚道:“辰辰,一別數年,你的風采依舊不減當年啊!”
花宛辰笑道:“過獎了,我想若是萱萱還在的話一定會把我比下去的,只是可惜,萱萱福薄!”笑意盈盈的看著鮮于隆。
鮮于隆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看,多年不見,辰辰你的嘴依然是你是這麼厲害!”說著大笑起來,看得一旁的鮮于崖很是反感,他以爲花宛辰和鮮于隆一見面一定會大幹一場的,沒想到兩人見面只是暗中譏諷對方,只是一個咄咄逼人,一個畏畏縮縮罷了,無奈的聳聳肩。
鮮于隆正下不去臺,瞥見鮮于崖隱隱嘲諷的目光,當下更怒,道:“崖兒,你也太不懂事了,王妃既然早就到了,怎麼不迎進城來,還讓王妃千金之體在荒原睡了一晚,真是沒禮貌的小子!”
鮮于隆無奈的撇撇嘴,正欲說話,花宛辰就道:“王爺不會是就想讓我們這麼站著吧!”
鮮于隆笑道:“辰辰可真是會開玩笑,快請進!我早已在府中準備好酒菜給大家接風洗塵了!”陵南的街道早就被鮮于隆清理開了,街上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隱隱能夠看到躲在門縫後門偷偷張望的人,花宛辰暗歎:‘鮮于隆這是什麼用意,就算是要迎接我們,也不用這麼擾民,弄得這麼聲勢浩大!’但臉上未曾露出分毫端倪。
司寇拓風及霍白走在花宛辰身後,鮮于隆瞥見司寇拓風生得面目俊秀,身材魁梧,大衛喜歡,又見到司寇拓風身後五十名漠北士兵,雖然長途跋涉之後,但是個個勇健,個個英雄,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鮮于隆暗暗稱奇,指著司寇拓風道:“辰辰,這位可是現任的漠北王?”
司寇拓風上前一步道:“在下正是現任漠北王司寇拓風,王爺有禮了。”
鮮于隆見司寇拓風彬彬有禮,又見鮮于崖一副不屑的樣子,當下更爲喜歡,笑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真是和阿尊很像呢!”
司寇拓風道:“王爺客氣了,小侄不才,根本及不上我阿爸一半的才智。”
鮮于隆道:“王爺真是客氣了,你我皆是位列王爺,你稱我爲王爺就可,不過,王爺你可不要謙虛,自王爺繼位後,接連攻克城池,未嘗一敗,外界都稱王爺爲少狼主!如此英雄事蹟,敢問天下有幾人能夠做到!”
司寇拓風謙遜道:“那是外界之人擡舉了!如此小功,不足掛齒。”
鮮于隆不住的點頭,暗道:‘果真是有雄心壯志!’他越來越喜歡司寇拓風,特別是和鮮于崖一比之後,更是喜歡。一行人來到陵南王府,王府早就擺好宴席,就等著大家就坐就可開席,只是花宛辰是個女子,極其愛惜自己的容顏,加之近來天熱,臉上隱有汗水,於是道:“長途跋涉,都染上了風塵之色,待我們梳洗一番再來用飯吧。”
鮮于隆道:“無妨。”喚過管家鮮于疆帶領花宛辰等人到住所,半個時辰後,大家都一掃風塵之色,更顯得威武,鮮于隆、花宛辰、司寇拓風、霍白、鮮于崖圍坐一桌,陵南的將帥文臣分坐兩桌,漠北士兵則是分坐五桌,待花宛辰等人坐好後,漠北士兵才坐下,動作整齊統一,並沒有發出聲響,看得鮮于隆暗自稱奇,暗道:“怪不得漠北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原來是有著如此厲害的士兵。”當下更是對漠北忌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