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就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柄寶劍,寶劍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但是渾身泛著青光,看上去十分不凡,司寇曦雪甚至能夠感覺到這柄劍所散發的寒意。
但是司寇曦雪大聲道:“我不是你的徒弟,你也不是我的師父,我不要這柄劍。”
葉陽道:“我們雖然是由於那個約定我纔開始教你劍術,但是你已盡得我的真傳,我這輩子已經不會再去指導任何人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不想這柄劍永遠的存放在我這裡。”
司寇曦雪大叫道:“我不要,你不是我師父,我也不是你徒弟!”
葉陽將劍放在司寇曦雪手裡,道:“虛雲劍法在你的手上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這柄劍代表著我對你的期望,你拿著,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司寇曦雪握著那柄劍,一言不發,她想將那柄劍扔出去,但是想到這柄劍是葉陽師父的遺物,忍住內心的衝動,司寇曦雪正要站起來,葉陽道:“我還沒有讓你站起來,你聽我把師門的訓誡說完。”
司寇曦雪咬咬牙,跪了下去,葉陽道:“師父臨終前告訴我,要我調教兩名弟子,一男一女,只是我就只調教了你,師父的意願只怕是不能完成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你願意替我完成師父的遺願嗎?”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只要我活著,我就會調教出兩個出色的弟子。”
葉陽道:“那就好,還有,師門訓誡,不可以武欺人,不能姦淫擄虐,不能做壞事,行走江湖之時,要以救濟蒼生爲己任,幫扶弱小,還有你收徒之時。一定要看好弟子的品性,就算是弟子悟性極低,但若是品格高尚,依舊可以收爲徒弟,這些都是師門的訓誡,你記住了嗎?”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葉陽道:“我們的劍派名叫虛雲派,師父道號鬆禪子,所學甚多,而我僅僅是隻在劍術上學有所成,日後。等你了卻了漠北的事情。可去尋師門。我而後師父一起生活的那座山名叫虛雲山,山中有一個洞府,洞府之中典籍甚多,若是你尋到那裡。潛心修習那些典籍的話,一定會對你大有裨益。”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葉陽扶起司寇曦雪,眼神柔和,道:“曦雪,我相信,虛雲劍法在你的手中一定會大放異彩,能遇上你,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我對你。很滿意!”
司寇曦雪看著葉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所有的不快都拋在了腦後,她第一次看見葉陽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當下,司寇曦雪道:“葉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將虛雲劍法發揚光大的,讓江湖上的人一聽到我們劍派的名字就退避三舍。”
葉陽一臉嚴肅道:“你忘了我剛剛所說的了嗎?”
司寇曦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了,不要這麼嚴肅。”然後把玩著手中的劍,司寇曦雪抽出劍,劍身和劍鞘一樣,都是呈青色,在月光之下泛著寒氣,劍身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司寇曦雪覺得這柄劍很是不凡,當下抖動了幾下,劍發出輕鳴。
司寇曦雪當下大喜,唰唰的揮動了幾下,但是劍身上那股氣青氣慢慢的消失了,劍身也不再輕鳴,任憑司寇曦雪如何揮動,這柄劍就像是一柄普通的劍一般,除了古樸些外絲毫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司寇曦雪不解道:“你師父傳下的東西應該是很不凡的啊,怎麼它變成這樣了,它這麼不像剛開始那樣泛著青氣了?”
葉陽道:“這柄劍名叫青鳶,青鳶會隨著主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威力,你到了虛雲山,一定要帶著青鳶,青鳶會帶你找到山門所在的。”
司寇曦雪看著青鳶,收起了劍,道:“嗯,我會盡快提升實力的。”
葉陽點點頭,司寇曦雪一把拉過葉陽道:“明天你就要走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就拽著葉陽向前走去,葉陽忙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司寇曦雪笑道:“馬上你就知道了,你跟著我就對了。”說著一路拽著葉陽前行。
葉陽無奈的笑了笑,跟著司寇曦雪向前走去。
三顆星在一頂火紅的帳篷前停下了腳步,帳篷上繡滿了盛開的格桑花,花朵色澤鮮豔,花朵也開得如同荼蘼一般,整個帳篷就像是一輪紅日一般,在夜裡散發著溫暖,司寇曦雪道:“到了,就是這裡!”
葉陽怔怔的,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司寇曦雪道:“我知道你從來漠北的時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座帳篷,你很想進去看看吧!”
葉陽道:“不想。”
司寇曦雪道:“你嘴上說是不想,可是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真想找個鏡子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不像樣,你是個男人吧,是男人的話就不要囉囉嗦嗦的。”說著就走進了帳篷。
原本黑漆漆的帳篷亮了起來,帳篷上的花朵顯得更加的嬌豔,葉陽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走進了帳篷。
帳篷內很大,司寇曦雪坐在椅子上,看見了葉陽,眼裡閃過欣喜,道:“你來了,這裡是我姐姐長大的地方,這裡是會見客人的地方,那邊是書房,後面是姐姐的閨房,你自己轉轉,我先出去了。”
整個帳篷很乾淨,還散發著一股清雅的香氣,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應該是有侍女隨時來打掃著,明亮的蠟燭將整個帳篷都點亮了。
葉陽來到了書房,整個書房佈置的很是雅緻,很有中原的風格,帳篷上掛著梅蘭秋菊四君子圖,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有經典書籍、亦有作爲消遣來讀的書,還有各種方面的書籍,真可謂藏書頗豐。
書桌上還插著各式毛筆,早已乾涸的硯臺依舊擺在桌上,桌上還插著一束鮮紅盛開的紅色格桑花。
葉陽坐在了書桌旁,想象著司寇駱花執筆在此處練字的情景,那手娟秀的字就是在這張書桌上練出來的,葉陽輕輕的摸著光滑的桌子。
遲疑了許久,葉陽走進了司寇駱花的閨房。整個閨房中依舊是鮮紅的顏色,紅色的簾子、紅色的被褥、牀單,古樸的梳妝檯上放著女兒家所用的胭脂水粉,一把潔白的梳子放在桌上。
葉陽忍不住拿起來桌上的眉筆,因爲那個時候的司寇駱花很是調皮,總是會讓自己幫她描眉,只是早就從來沒有畫過眉,每次都將司寇駱花的眉畫得很是難看,總是讓司寇駱花很是鬱悶,連連呵斥自己。
葉陽忍不住笑了起來,似是看到了那個怒氣騰騰的少女,柳眉橫豎,直直的瞪著自己,但是一雙眼睛總是脈脈含情。
葉陽在司寇駱花的房裡坐了很久,走出來帳篷,司寇曦雪正在帳外等著自己,見到葉陽,司寇曦雪就道;“一起走走吧!”
葉陽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在月光下,都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了很久,最後,司寇曦雪停下了腳步,問道:“明天就要走了嗎?”
?тt kΛn ?co 葉陽點點頭,司寇曦雪又道:“你是要回到姐姐身邊嗎?”
葉陽道:“嗯。”
司寇曦雪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悶頭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司寇曦雪停下了腳步道:“格桑花,我有話對你說。”一雙眼睛裡滿是嬌羞,還隱隱有些激動。
葉陽愣愣的看著司寇曦雪,覺得司寇曦雪有些彆扭,只見司寇曦雪走了過來,拉住葉陽的手道:“格桑花,我喜歡你。”司寇曦雪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不斷的迴盪在空曠的周圍。
葉陽的手顫了顫,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司寇曦雪柔弱的、細嫩的手握著自己的手使得自己極爲不習慣,但是司寇曦雪緊緊的拉著葉陽的手,只見司寇曦雪道:“格桑花,我能喜歡你嗎?”
看著司寇曦雪那純淨、堅定的眼神,葉陽道:“曦雪,你是我的徒弟。”
司寇曦雪道:“可我還是喜歡你,並且,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師父,我也沒有認爲我是你徒弟,所以,我纔會那麼排斥你給我這把劍,這把劍就算是寄存在我這裡吧。”
葉陽愣愣的看著司寇曦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司寇曦雪拉得更緊了,司寇曦雪定定的看著葉陽道:“格桑花,我可以喜歡你嗎?”
葉陽暗用巧勁,抽回了自己的手,臉色有些難看,道:“曦雪,我心裡只有你姐姐。”
司寇曦雪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現在問的不是葉陽,而是格桑花,我想知道,格桑花,我可以喜歡你嗎?”
葉陽苦澀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曦雪,葉陽就是格桑花,格桑花就是葉陽,我的心裡只有你姐姐一個人!我的心裡已經是裝不下其他人了,對不起。”說著就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