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拓風長得很像司寇尊,在月光下顯得很溫柔,司寇曦雪有一瞬間的恍惚,將司寇拓風看成了司寇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司寇曦雪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司寇拓風笑道:“這樣纔對嘛!二哥和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司寇曦雪看著司寇拓風,等待著司寇拓風的下文,因爲司寇拓風的神色很特別,有些憂傷,給人一種憂鬱的感覺。。
司寇拓風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石頭被海水很快的捲走,然後消失無蹤。
司寇拓風開口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要娶鮮于嵐吧!”
司寇曦雪點點頭,她一直認爲司寇拓風和齊若會一直在一起,更何況齊若還生下了司寇連心,司寇曦雪以爲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但是她回到漠北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不知道齊若和司寇拓風只見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寇拓風緩緩開口道:“齊若生下心兒之後就離開了漠北,那時候我正忙著攻打刺桐關,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而阿媽也沒有告訴我,等我打下刺桐關,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齊若分享勝利的喜悅,我還想告訴她我要娶她!只是我回到漠北的時候,才知道齊若離開了漠北,我當時就像發瘋一樣跑到蠻荒去,腦海裡想的全是要找若兒問個清楚,只是結果往往總是很殘酷!”司寇拓風看著沉沉的大海,停了下來不說話。
司寇曦雪看著司寇拓風的側臉,得出一個結論,很憂鬱!她沒有問司寇拓風在蠻荒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她從司寇拓風的臉色可以看出,在蠻荒一定是發生了令司寇拓風難以接受的事情,司寇拓風一定是很難以開口吧!因爲她離司寇拓風很近。她能感覺到司寇拓風心內洶涌的情緒,她等著司寇拓風平復下來。
過了很久,司寇拓風再次開口道:“齊若拒絕了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已經崩塌了。我像瘋了一樣離開蠻荒,但最後是雲兒將我打暈帶回了漠北,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吃不喝,什麼也不管,只是抱著心兒整日的坐著,那時候。大家都很擔心我,但是我只是沉浸在我的悲傷之中,我忘記了還有那麼多關心我的人,忘記了我的兄弟還在刺桐關等著我!”
司寇拓風又停了下來。看著大海,司寇曦雪知道,她也有過這個的感覺,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你愛的人做了什麼,而是你愛的人對你說出了你一直害怕的話。司寇曦雪擔憂的看著司寇拓風。
司寇拓風擡頭看著空中的月亮道:“是小莫,是她一語點醒了我,讓我知道,我在傷心難過的時候並不只是只有我一個人傷心難過,阿媽他們也很傷心難過。所以,雪兒,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你知道大家有多麼擔心你嗎?你想要變強、想要進步,這樣的想法是很好的,只是,雪兒,不要忘了那些在關心著你的人,我們不需要你變得有多麼厲害,我們只是希望你平安,你知道我在聽到你的消息的時候是多麼的否高興,我深深的感謝上天,你好好的,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你平安回來了!所以,你強不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說著轉過來你認真的看著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看著司寇拓風的樣子,輕聲道:“二哥,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們牽掛我了,你放心。”
司寇拓風溫柔的笑了笑道:“嗯,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雪兒,你想一想你在聽到阿媽一個人肚子在漠北時候的那份心情吧,那個時候你一定是焦急、憤怒,你換位想一想我們在擔心你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心情。”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二哥,我知道了,二哥說得對,並不是只有自己變強這一個辦法才能保護家人,其實,你若能呵護家人那顆心也是保護家人的一種方式。”
司寇拓風溫柔的小貍起來道;“雪兒,你很聰明,後來我慢慢的發現,其實我們之間的羈絆就是這樣建立起來,我們彼此間互相關心、互相擔憂、互相呵護,一句話、一件小事就慢慢的累積起我們彼此之間羈絆!這些羈絆把我們連在一起,使我們變得更加緊密!”
司寇曦雪點點頭,司寇拓風道:“我們回去吧!雲兒一定在擔心我們。”兩人回到屋中,所有人都在擔心司寇曦雪,但是見到司寇曦雪平靜的回來,都鬆了口氣,司寇曦雪問道:“三哥呢?”
霍白道:“三少爺在屋中。”
司寇曦雪走進屋中,司寇牧雲一個人坐在屋內,司寇曦雪將門關上,輕聲道:“三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不會這麼任性了!”
司寇牧雲擡起頭,看著司寇曦雪微微腫起的臉問道:“還疼嗎?”
司寇曦雪笑道:“不疼了。”
司寇牧雲點點頭道:“雪兒,我的話說得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司寇曦雪道:“沒有,三哥你說的很對,是我忽略了家人的感受,三哥你知道嗎?小莫姐姐她很想你,我把她帶到刺桐關了。”
司寇牧雲道:“是嗎?雪兒,小莫和你說了我和他相遇的事情了嗎?”
司寇曦雪搖搖頭道:“我回到刺桐關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都沒有和小莫姐姐交談,不過我師父他醫術也很好,說不定能夠治好小莫姐姐的眼睛。”
司寇牧雲喜道:“是嗎,能治好那就好了,我欠小莫的太多了,我參加完明拂的婚禮後一路從蠻荒遊著回來,就要到望京的時候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個時候我迷茫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九子啊小莫家的茶寮裡日日喝酒,那時小莫一點也不怕我,還經常和我坐在一起,陪著我聊天。就是因爲他我才能夠從那段陰影裡走出來,後來,和她相依爲命的父親因爲我而死去。於是我就將小莫帶回漠北了,雪兒。你知道嗎?二哥和阿媽見到我的時候,他們是那麼高興,當時我就發誓,我不會再讓關心我、真是我的人擔心我了!所以,雪兒,我、、、”
司寇曦雪道:“三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一味的追求強悍,我以爲只有強大說道力量纔不能夠保護我的家人,但是沒想到你的存在更能撫慰家人那顆擔憂的心。我以後也不會讓大家擔心我了。”
司寇牧雲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司寇曦雪笑道:“好了,我們出去吧,我有事回請要和你們大家說。”
衆人見到司寇曦雪和司寇牧雲一同走了出來,見到兩人和好如初。都放下擔憂的心,司寇曦雪道;“二哥、三哥,在刃東的時候,我接受了不少好旗木叔叔的照顧,我想到刃東王府去一趟。當時匆匆的回到刺桐關,都沒有好好感謝旗木叔叔,所以明天的話你們就先回刺桐關吧,刺桐關只有納大哥一人,他肯定是忙不過來。”
司寇拓風道:“這次我們能夠順利脫困也多虧了刃東,我也想到他們府上表達我的謝意。”
司寇曦雪道:“這樣可能不好吧,刃東再怎麼說還是天乾的所屬,若是我們貿然到刃東王府擺放的話只怕對旗木叔叔不好,我會順帶將你們的感激之意轉告旗木叔叔的”
司寇拓風想了想道:“這樣也好,那明日我們就先啓程回刺桐關。”
司寇曦雪點點頭,這時,額門外想起了敲門聲,衆人一陣緊張,司寇曦雪讓衆人都躲到屋子裡去,打開門,就見到旗木平站在門外。
司寇曦雪奇道:“旗木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請進。”
旗木平道;“四小姐,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王爺聽聞你的兄長們都到了刃東,王爺請你們明日到府上一聚,還請四小姐你們等人賞光。”
司寇曦雪爲難道:“旗木叔叔的好意我知道,只是,你們若是和我們走得太近的話,只怕對你們刃東不好。”
旗木平笑道:“四小姐放心,我家王爺說了,管這些流言蜚語幹什麼,他行得正、坐得直,纔不會在意這些流言的,王爺說貴客到了刃東,不好好接待一番的話纔會壞了刃東的名聲,四小姐,我還要回去到府上覆命,就此告辭!”說著騎上馬就走了。
司寇曦雪關上門,司寇拓風問道:“那不是那日救我們的人嗎?他來幹什麼?”
司寇曦雪皺眉道:“這是刃東王府的管家,他來邀請我們明日到刃東王府做客。”
司寇拓風道:“我們還擔心我們的到訪會對刃東帶去不好的影響,怎麼刃東王非但不避嫌,反而如此熱情。”
司寇曦雪笑道:“旗木叔叔說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司寇牧雲道;“好,明日就到刃東王府拜會,上次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刃東王了。”
霍白忙道:“王爺,只怕刃東王這是故意引我們前去,就像鮮于隆那樣,我們還是三思而行。”
司寇曦雪笑道:“霍白叔叔你就放心吧,旗木叔叔不會這麼做的,再說,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司寇拓風亦道:“若是刃東王真有此意的話,就不會在青峽谷救我們了,我們不要枉費了刃東王的一番好意,再說若不去的話反倒是顯得我們氣量小了,大家就休息了吧,明天就到刃東王府。”
衆人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司寇拓風等人如此堅定,也不再說什麼,全都坐在門外,因爲這個房子裡面只有兩張牀,司寇曦雪睡了一間,司寇牧雲和司寇拓風睡了一間。
第二天,旗木眸早早的就站在王府門口,她昨天聽說司寇拓風等人來到了刃東,還有司寇曦雪也在刃東,當下恨不得立馬趕到海城鎮。看到遠處緩緩走來一行人,赫然就是司寇曦雪一行人。
旗木眸忙迎了過去,一見到司寇曦雪就嗔怒道:“好啊,雪兒,到刃東也不來看我,真不像是好朋友!”
司寇曦雪忙道;“眸眸你誤會了,我本來是想先來找你的。但是聽說我二哥他們到了刃東就想著帶上他們一起過來的。”說著一個勁的給司寇拓風和司寇牧雲使眼色。
旗木眸問道:“拓風哥哥、牧雲哥哥,雪兒說的是真的嗎?”她擺明了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司寇拓風道:“雪兒確實是去接我們了!”
旗木眸道:“這還差不多,這個樣子纔像是好朋友!大家快請進吧。父親已經在府中等著大家了。”然後熱情的牽起司寇曦雪的手。
旗木軒一見到幾人就讚道:“阿尊這小子真有福氣,怎麼孩子個個這麼出挑。都讓我嫉妒了!”
司寇拓風道:“王爺客氣了,我聽聞世子也是英雄少年!”
旗木軒哈哈大笑道;“那小子只不過徒有虛名罷了,快請坐!”
司寇曦雪不滿道:“旗木叔叔,你說話的聲音怎麼還是這麼大,真是的,我的耳朵又被你震疼了!”
旗木軒復而哈哈大笑道:“小丫頭,就你事情多。不過你的表現可真是震驚到我了,害我的眸眸擔心了一宿都睡不著覺,一個勁的讓我派人到刺桐關幫你。”
司寇曦雪看著旗木眸,心裡暖暖的。忍不住道:“眸眸!”
旗木眸滿不在乎道:“我只是在哥哥不在的時候替哥哥關心你,你可不要想多了!”
司寇曦雪知道旗木眸是故意說的,但還是感激道:“就知道眸眸最好了!”
旗木眸笑道:“要是真想感激我的話就嫁給我哥哥吧!”此言一出,四座皆驚,都怪異的看著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忙羞紅這臉道:“吃菜。快吃菜!”小聲的對著旗木眸道:“眸眸,你怎麼和你阿爸一樣,總是這麼驚人!”
旗木軒道;“今天瞳瞳不在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來來,我們吃!”
衆人緩過神來。動起了筷子,旗木軒道:“小丫頭,你可真夠囂張的,竟然向綠水門挑戰,不過,我喜歡,做人就是要囂張一些,當年你阿爸我就是不喜歡他總是一副斯文的樣子,一點也不夠囂張!”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旗木眸看著司寇拓風幾人神色不對,忙道:“父親,趕快吃飯吧!”一個勁的給旗木軒夾菜。
旗木軒接著道:“不過,小丫頭,若是你真能拿下綠水門的話,這天下就要真正的亂起來了,暗中蠢蠢欲動的人就要從陰影裡來到光明的地方了!”一臉正色,全然不似開玩笑。
司寇曦雪不解,問道:“旗木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懂。”
旗木軒道::“綠水門是你們漠北通向望京的第三道關卡,同時也是我們通向望京的其中一道關卡,可以說,綠水門的重要程度不下於望京。”
司寇曦雪忍不住道:“綠水門有這麼重要?”
旗木軒也是一臉凝重之色道:“綠水門之後就是望京了,若是你們拿下望京的話,只怕我也會坐不住了。”
司寇拓風等人怪異的看著旗木軒,旗木軒正色道:“我並沒有開玩笑,我想留你和遙西也是坐不住了吧,所以鮮于隆纔想設計吞掉漠北,只是還好你們都平安逃出來了,我們之所以一直按捺的原因就是天乾還不夠動亂,你們和蠻荒還沒有動搖過天乾的根本!”
這一句,讓司寇拓風等人臉色很是難看,一直以來的努力竟然被說成了這樣。
司寇曦雪道:“難道我們和蠻荒到目前所做的在濮陽澈看來都是可笑的嗎?”
旗木軒道:“可以這麼說,因爲天乾經過濮陽澗的管理,無論是財力、兵力都上升到一個高度,而且天乾的人數也上升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人多帶白哦什麼,人多的話兵就多!可以說是若不是澗突然暴斃的話,天乾可以穩固的傳承十代左右,這還是說歷代的皇帝不是出衆的人。”
衆人心裡涌上一陣無力感,感覺到曾經所瞭解到的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以前所做的竟然是蜉蝣撼樹一般。
司寇曦雪道:“怎麼會這樣?旗木叔叔你一言就否定了我們一直以來的努力。”
旗木軒繼而道:“但是,小丫頭,這一次你做的事情終於是讓濮陽澈坐不住了,七十萬人放在天乾的軍隊不算什麼,但是被你們所擁有之後,他的意義就是不一樣的!你們現在纔是真正的對天乾有威脅!所以,小丫頭,若是想要在即將大亂的世道里有立足的根本,那你們就必須拿下綠水門,但是的那個你們拿下綠水門的時刻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刻!”
司寇曦雪等人又興奮起來,司寇牧雲問道:“但是,王爺,我一直有個疑惑想請教王爺!”
旗木軒道:“你說。”
司寇牧雲道:“我一直認爲這是有人故意要讓這天下大亂的,我一直感覺有人在操縱這場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