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行禮了，這是規規矩矩的妃子行禮的法子，屈身，斜側，低頭，只是喚他的名字而已，也能襯托她的身份了。

“過來！”

莫少康卻只是煩躁的揮手。她脖子上的東西是不是緊了，一個月了，總不可能一點不動的，這個女人，總是這樣！

湘靈放了手，走到他身邊。不是，裴美人很吸引他，據說他夜夜宿在合歡殿，這樣的事情，一個多月都沒斷過，怎麼，還要自己麼？

手伸到她脖頸間，感覺到她瞬間想要反抗的僵硬，立刻右手直接擁入懷中，讓她順勢坐在自己腿上，探到脖頸間，果真已經緊緊的貼著了。於是雙手翻動，使了點內力，將結子打開一些，她脖子上便再次鬆動了。

她愣了片刻，沒想到他只是來解這個。其實已經習慣了，這東西貼著脖子，她也不知道哪天真的把自己勒死，因爲，窒息的感覺已經慢慢滲透到她的呼吸中了。

那裡，明顯的有些淤青，看來，這東西緊了的時間很長，她到底怎麼活著的，也許不是這樣，都不會讓常侍去找自己。

“你這樣有意思麼？”

雖則恨她，卻明明抱著她的時候，根本捨不得放開。而她臉上淡然甚至恬然的表情，更加讓他恨的入骨，跟他還裝什麼，若是覺得愧疚，就不該這麼傲氣！應該看到他便哭，便求，或者，他還能原諒她！

湘靈不解的擡起頭，再側過，看到了常侍。慢慢的明白，原來常侍替自己去找他了，她是不是，不該在他來的時候，仍舊如此？

可是，畢竟習慣了一個人，常侍每日照顧她的起居都很好，她沒有必要再找他。況且，就算是在這裡死了，她也認命了。

就算他不再愛她，她也會默默的守候，直到有一天她再也不能守著他，她會安靜的離開，讓他以爲自己還在，這，就算是她能夠還上欠他深深的情意了。她不是什麼，能做的，僅僅如此而已。

“說話！”

看著懷裡女人居然仍舊自如的回頭低頭，莫少康心中一陣不爽。她到底還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居然在他面前裝作無所謂！

於是強硬的扳著她的下頜迫令她仰起頭看自己。心中，恨得牙癢癢，她的表情，居然還能這麼無辜！

“奴婢，沒什麼意思。”

她幾乎是討好的笑了。她真的不知道常侍去請他來，甚至，她都不希望他來。這麼彼此相望著不是很好嗎，他已經可以放心，她走不掉，不會走。

“那，是朕對你有意思了？”

他忽然放手將她推開，湘靈一個趔趄，幾乎摔倒。但還是站穩了，聽到他如此生氣的道。

“奴婢不敢。”

她安靜的低頭，輕聲得道。知道少康看到自己就要生氣的，他這些天應該累了吧，總是，和裴湘在一起，要是生氣了，想拿自己撒氣，也是可以的，她總之只是件東西。

莫少康聽她如此回答，卻恨不得再一個耳光給她，讓她好好清醒一下。可轉過身揚起手，卻愣是下不去。她一成不變的低著頭，好像，好像故意反抗他給她的身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