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之道:“她怎麼來了?”
胡浪兒笑道:“怎麼?又是你的老相好?”
吳之搖搖頭:“我可沒那麼多情。”正欲離去,那底下的女子似乎已經看見了吳之,高聲喊道:“吳之,可是你?”
胡浪兒道:“還說不是你的相好。她在叫你的名字呢。”
吳之拍拍南夜,對那人不理不睬,就徑直想離去。但卻有一道青光沖天而起,擋住吳之的去路:“我的師侄女叫你呢,怎麼不理不睬?”
吳之笑道:“你的師侄女是誰?我爲什麼非要理她?”
那衝上來的看似一位年輕女子,身穿淡藍色的衣衫,一臉殺氣。見吳之這樣說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嘴。但見吳之身邊兩個女子都是絕色。其中一個更在地仙境界,不在自己的修爲之下。而吳之胯下的更是一隻身穿天級神兵的九級靈獸,當下也不敢造次。呆在空中。
底下一羣女子議論紛紛
“水師姐說是她相識的?”
“怎麼人家也不理她?”
“那年輕人可真厲害,身邊有這樣的高手。”
“但他自己的修爲也不過是虛境而已。”
底下吳之相識的女子正是當日在吳府遇到的吳魅的師姐,水如冰。一年不見,吳之的成長讓水如冰心中喟然。沒想到他已經到了虛境的修爲,而身邊的人物都是地仙境界了。只見吳之騎坐在九級靈獸之上,威風凜凜,竟叫人不敢直視。而當日,吳之不過是個唯唯諾諾的小跑腿,與自己在牀底上還有過數次交歡。最後一次見到吳之,還是吳之殺掉吳穹那日,自己與吳魅還因此有過小小的爭執。
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水如冰見吳之不理自己,竟然還有些失落。
吳之見那女子呆在當場,輕笑一聲,往遠處而去。胡浪兒回頭往那女子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蒼茫山,盤婆教的也來了。”
吳之在空中遠眺了一番大漠,方纔返回。落下雲頭時,藍月幾人換好了清涼的衣物。赫連剎術已經來過兩次。見吳之返回,便帶著褚楚兒過來,說道:“晚上沒有統一安排,父親讓大家各自休整。我的住處與你近,便過來和你商議一下,晚上要不要一齊弄些烤肉吃吃,再喝點酒?”
吳之聞言道:“如此甚好。”
吳之與赫連剎術本就投緣,兩人舉杯共飲,豪氣干雲。身邊的女眷們也極融洽。便是丁神識和滅燭也是兩個有意思的傢伙。胡浪兒更是豪爽,不與丁蕓幾人一處,反而與吳之等人喝到一處。
赫連剎術道:“這次與吳兄出來,真是人生快事。”
吳之道:“我何嘗不是。”
赫連剎術道:“隕星海里機關重重,不知我們結局如何?”
吳之道:“事在人爲,咱們盡力爲之就是了。”
赫連剎術點點頭:“將來吳兄飛黃騰達時,莫要忘了我和端木表妹。”
吳之笑道:“赫連兄何出此言?將來我還得靠赫連兄提拔呢。”
赫連剎術哈哈長笑:“咱們彼此扶持!”這西北大漠之外,一到傍晚便清涼無比。此刻繁星似錦,流光溢彩,美人在旁,又有好友聚首,一同痛飲,真乃人生快事。吳之望著星空,不由得回想起大千世界的故人舊事來,心中一時間有些恍惚了。旁邊胡浪兒望著吳之,似乎看出了吳之的心事,臉色微微一變,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遠處一陣清風拂來,將塵事都拋得遠了。
第二日清早,赫連家的探子來報,最水城中已經來了三夥極大的勢力。其一是蒼茫山盤婆教的教主鳩盤婆帶著門人弟子來到。其二是中鏡十七神派的一位長老與北鏡宗恆門的兩位長老一行人。其三乃是飛雪城城主楊玄與南境天蒼門一行。這三夥人都是實力堅強之輩,看樣子都是爲了隕星海之事而來。一時間整個最水城的氣氛緊張詭譎起來。來人中有些雖是舊相識,但此刻在不同陣營之中,隨時都有兵戎相見的可能性。
赫連剎術果然也變得緊張起來。一早過來將消息告訴吳之,對吳之說道:“吳兄弟,這些人裡地仙境界的高手起碼有不下十人。咱們這一趟不知道會不會空手而回?”
吳之發覺赫連剎術不僅是緊張,而是有些患得患失,似乎十分在意這次隕星海之行的成果。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隕星海中的寶物都是人間罕有的神器,若是誰得到了立時就能實力大漲。吳之就是靠著天籟鍾才擁有了對抗地仙鏡武者的實力。
吳之道:“赫連兄,不必緊張。咱們這一行人中地仙境界的武者就有七個。這股實力便是放在整個東土,也足以橫掃坤宇了。”
赫連剎術道:“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咱麼雖有四個地仙鏡的武者,但只有林青是東土排名前十的武者。而林青也不是那麼信得過。”
吳之聞言道:“這東土武者還有排名?”
赫連剎術道:“頂尖高手自然是有排名的了。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罷了。這林青乃是東土有數的高手,排名第十。”
吳之道:“誰排名第一?”
赫連剎術道:“這個我倒不清楚。得問連叔叔才知道。”
吳之心想:將來一定要好好問問連騰。轉念一想:滅燭應該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提過此事罷了。
赫連剎術又道:“雖然排名第一的高手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十七派的掌門是在東土排名第五。”
吳之道:“這十七神派的實力還真不容小覷。”
赫連剎術道:“正是如此,所以我聽說十七神派的長老也來了,心中便不由得惴惴的。”
吳之拍拍赫連剎術:“赫連兄,你乃當世英雄,該拿出些豪氣來。便是武功比你強,也不見得就能勝得過你。”
赫連剎術聞言哈哈笑道:“吳兄弟,你說得對。聽了叫我寬心不少。”
吳之心中卻對赫連剎術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而同時心中的疑問也越發濃重起來:當日自己能使用天籟鍾乃是因爲知道如何操縱真元。那麼這些凡人又是如何能使用這些所謂的神器的呢?那神駐城的世家難道與仙人有什麼瓜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