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花雨,漫天清香。
正被自己的傑作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夏駱凡,被身後突來的聲音嚇得一驚,猛的回身屈膝行禮:“奴婢參見太子爺,太子爺吉祥?!?
“行了,不用多禮?!必返i笑著轉(zhuǎn)動著手裡的一朵用輕紗堆成的白玉蘭:“怎麼一臉驚訝,沒想到會是我?”
“回太子爺,是?!毕鸟樂补ЧЬ淳吹狞c頭:“連十三爺能溜出來,都費了很多功夫,又何況是萬人矚目的太子爺您呢?!?
“對著一羣虛僞的人,說著一些言不及義的話,我也很累啊?!必返i笑著搖頭:“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一走?”
“是?!毕鸟樂惨?guī)規(guī)矩矩的又屈一膝,只是心裡卻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說實話,她心裡一向都對這個驕奢*,又嗜好女色的太子連半點兒好感都欠奉,更何況她如今的這一身傷,還都是拜他所賜。
“你不必這麼拘謹?!必返i看著她笑:“就像跟十三弟他們相處時一樣就好。”
“是,奴婢遵命?!?
看她屈身又是一禮,胤礽不禁無奈搖頭,邊邁步子邊問:“你怎麼樣,身上的傷可都全好了?前兒個我問過孟太醫(yī),他說你這幾天都不肯再吃藥,這怎麼能行?”
“回太子爺?!币宦牭竭@個‘藥’字,夏駱凡不自覺的就苦起了臉,悶聲道:“那些藥好苦,奴婢怕再喝下去,傷到是好了,人卻給苦沒了?!?
“胡說,哪有這樣的事兒。”胤礽板起臉,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吩咐他繼續(xù)給你熬了,養(yǎng)不好傷,打不得鼓,你就不許私自給我停藥,我會派人盯著你的。”
“什麼?”夏駱凡不禁瞪大了雙眼,幹張了張嘴,心裡畢竟不敢拿他當(dāng)十三十四對待,最後只得憋憋屈屈的說了一個‘是’。
胤礽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不由的心情大好,呵呵笑道:“好了,我也吃了大半個月,知道那藥有多難喝,所以已叫人給你找了些西洋糖,下次你配著藥一塊兒吃吧。”
夏駱凡一愣,身子也跟著頓了頓,才道:“奴婢謝太子爺費心。”
“原該我謝你的,不是嗎?”胤礽仰起頭,幽幽的道:“長這麼大,我一向只知道,恨我,嫉妒我,一心想我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卻從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爲了救我而拼命,事後還跟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半點兒要求也沒有的?!?
“太子爺?!毕鸟樂脖凰麕拙湓捳f的有些慚愧,忍不住坦白交代道:“奴婢實在是當(dāng)不起您的這些話,因爲奴婢一早就後悔了。而且每回換藥傷口疼時,都會罵自己一遍白癡,再發(fā)一遍誓,若是再有下回,不論是誰,奴婢都一定裝聾作啞扮失明,堅決當(dāng)看不見?!?
“什麼?”胤礽表情一滯,半響突然哈一聲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還真有趣兒,坦白的叫人都無法生氣。來,這樣吧,爲了你受的那些傷,也爲了你捱了自己的那些罵,我就送你一個願望吧。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什麼,我都一定滿足你?!必返i說完,看了看她,笑著又提醒道:“本宮可是大清朝的太子爺,就算你的要求真的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也沒關(guān)係,我一定會替你去求皇阿瑪,一直求到他老人家點頭答應(yīng)爲止?!?
“奴婢只有一個要求,”夏駱凡笑:“倒也不用求萬歲爺,只要太子爺您肯答應(yīng)就行。”
“噢?”胤礽興味盎然:“什麼要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