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了,真的是打臉了!
陶藝正客氣著,江小豬竟然已經(jīng)開吃了。
“怎麼了?除了在火車上吃個盒飯外,我什麼都沒吃過了。”江小豬面對陶藝投過來的目光說。
所託非人!所託非人!
陶藝是真的對江小豬失望透頂。
江小豬吃到東西,似乎也有了力氣,他邊吃邊說:“我剛纔說的一國兩制,並不是新聞上說的那種,而是另一個版本的一國兩制。”
江小豬說:“咱們這個世界,除了咱們,其實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存在。這些存在並不想離開歷史的舞臺,但是朝廷又不需要它們。認(rèn)爲(wèi)它們是人類的寄生蟲,不應(yīng)該存在。於是便有了十年的除舊。
最後,誰輸誰贏,我還沒有查到。不過我卻查到了當(dāng)年朝廷與它們訂了契約。契約具體內(nèi)容我也不知道,不過就流出來的,便是一國兩制,國內(nèi)不許動物成精,也不許人死成鬼。”
“喲!還有這說法呢?我們怎麼不知道。”劉伯笑道。
江小豬看向劉伯,認(rèn)真說道:“劉伯,我這不是看不起你。而是這種事,當(dāng)然不可能讓一般人知道。雖說您是位接近死亡的人,但也還是一個普通人不是?”
劉伯看了眼江小豬,說:“你說的對。不過朝廷怎麼不許人死成鬼呢?我很好奇。當(dāng)然我是支持沒有鬼的,這樣一來,夜裡再上工,我就不怕了。”
“具體是什麼?這太高大上了,我也不明白。不過我有我的推測,你要聽嗎?”江小豬問道。
“當(dāng)然,你快說說。省得以後我再被這傻大個騙了。”
劉伯當(dāng)機(jī)立斷地把自己搭檔賣了,“完完全全”地站在了江小豬一邊,簡直就像是他的忠粉。
這時候,江小豬才注意到劉伯的搭檔似乎非常健壯,一身緊繃繃的肌肉。多看一眼,都是對江小豬一身肥肉的嘲諷。
江小豬心說:看守個墓地罷了,要不要這麼健壯啊!這麼健壯的身體,乾點別的不好?
劉伯這樣的身體。就合適多了。
既可以找到優(yōu)越感,又是忠粉,江小豬當(dāng)然願意滿足他。
江小豬說:“我的推測是這樣的。現(xiàn)世,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靈異界,我稱之爲(wèi)靈界。其實我們從小就聽說過黑白無常。陰差送鬼入地府。
那麼,這陰差怎麼到現(xiàn)世來呢?這肯定是有一個機(jī)制的。這個機(jī)制便是朝廷制度,或者說是地上的神廟什麼的。咱們的傳說中土地廟什麼的,不一直是陰司的下屬機(jī)構(gòu)嗎?
……
當(dāng)朝廷改變了制度,不允許他們存在的,這便是現(xiàn)世的大勢。同樣,靈界當(dāng)然不會束手就擒,所以他們便幹起來了。”
……
“後來誰也沒幹過誰,便一國兩制了。”
興奮地講述著他的推測,這還是江小豬第一次告訴其他人。他的推測。
“你們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陶藝與劉伯張著嘴,那個大個子木然看著他的時候,他真的很有挫敗感。
“明白,明白。”劉伯恢復(fù)了表情,說他明白。
“那你都明白什麼了?”江小豬問道。
“明白,明白--”劉伯的雙目遊移著,“就是你們年輕人的詞,我說不出來,對吧!”
對什麼對啊!您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陶藝對劉伯把目光轉(zhuǎn)向自己,表示理解不能。還對“吧”!對什麼對啊!
兩個人顯然都沒明白江小豬在說什麼。那個大個子開口說:“朝廷否定一切的靈異。卻在特許的土地上允許靈異進(jìn)出。”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比如西藏啊!便是進(jìn)出地府的所在。”江小豬開心說。
“什麼啊!你是在說這個啊!”陶藝說。
“當(dāng)然是說這個,我一直不都是在說這個嗎?不然你以爲(wèi)是什麼?”江小豬問。
“你說一國兩制,我還以爲(wèi)你說的是澳門、香港。”陶藝說。
劉伯也不由點頭。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一國兩制便是澳門、香港?我都說了。不是那個一國兩制了。”
對不認(rèn)真聽自己說話,江小豬表現(xiàn)得很生氣。
現(xiàn)實中,男孩會勸生氣的女孩開心,女孩們也會勸帥哥開心……
江小豬?
算了吧!
“劉伯,咱們可以去了嗎?”
要不要勸江小豬呢?
陶藝只想了一下,便做出了選擇。
“好。好!你等一下,我拿一下入住表。”
劉伯說著,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屋。
隨著那門再度打開,江小豬又聞到了那個味道--淡淡的腥臭味。
劉伯第一次開門,江小豬便聞到。不過他以爲(wèi)是那邊那個大個子的味道。
現(xiàn)在再聞一次,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大個子身上的味道,那種淡淡的腥臭味……
啊!是鹹魚。美味的鹹魚的味道。
這味道比林楓的魚還要好聞,夠味,正宗,地道。
江小豬不由地起了身,向那房間走去。
然而一隻胳膊擋了他的路。
江小豬看向胳膊的主人,大個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這時候劉伯正好拿著一個厚厚的大簿子,從屋裡出來看到他們的對峙問道。
“他想進(jìn)去。”大個子說。
江小豬嘴饞的對劉伯說:“劉伯,你這屋裡可是不少好吃的吧!那腥腥的,臭臭的。我不要多,來點兒唄。”
“那是我的。”大個子擋住了門。
江小豬看向他。大有“你不給,我就與你嗆上”的感覺。
“那是大個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沒什麼好吃的。”劉伯打圓場道,“來來,告訴我你哥叫什麼,是什麼墓?哪一年住進(jìn)來的。”
劉伯打開他的大簿子,那是以年記錄的簿子。
陶藝對什麼“鹹魚”無愛,她更想找到哥哥。不過江小豬不一樣。
江小豬發(fā)現(xiàn)這老頭對我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而且眼睛不停的亂轉(zhuǎn)。江小豬心說:我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只不過是點兒鹹魚罷了,要不要這麼吝嗇?
“劉伯,你看你們可不可以賣我?guī)讞l?這味道實在是太地道了。我好久都沒聞到過了。”
江小豬忍不住地還想試一試。
大個子聽了,惡狠狠地看向江小豬,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好了,好了,你胡鬧什麼?要不你先回去好了。”陶藝教訓(xùn)節(jié)外生枝的江小豬。
“可是那味道……”
“回去!”陶藝生氣道。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江小豬認(rèn)了輸,卻忍不住嘀咕道,“這麼晚了,又沒有車,你讓我到哪兒去啊!”
陶藝沒理地,找到簿子上記錄的自己哥哥墓地,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值班室。
江小豬磨磨嘰嘰,似乎在等待機(jī)會。不過他卻看到大個子比他還慢。
不,大個子根本沒動好吧!
“你不去嗎?”江小豬問道。
“他留下看門,萬一再有人晚上來,值班室不能沒有人。”劉伯說。
江小豬說:“這大晚上的。哪有人會來?”
劉伯說:“你們不就來了嗎?”
江小豬無語,心想: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看出來了。
又看了眼堵門的大個,江小豬無奈嘆道:“也不知道有多美味,這麼捨不得。”
他,還是惦記著。
他們?nèi)酥匦律仙剑袆⒉畮罚麄冏吡苏_的路。江小豬的燈,出了值班室便打的通亮,以免再迷了路。
同樣,他們也在張大雙眼,認(rèn)真記路。迷一次路就夠了,沒人想迷第二次。
正因爲(wèi)張大了雙眼,陶藝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忍不住地說:“真可憐!也沒人掃墓。”
“什麼?”江小豬沒聽明白。
陶藝指著一排墓碑道:“你看這些墓碑,多幹淨(jìng)。連水果、鮮花都沒有,顯然是沒人掃墓。”
“哈?呵呵。”江小豬樂了。
“你笑什麼?”陶藝問他。
江小豬說:“墓碑前擺放著不少的水果和鮮花,那是白天。白天才是死去的人的親屬用來祭拜的時間。當(dāng)然,這些東西不可能再拿回去,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墓前看著它爛了。
所以家屬一走,便落入守墓人的手中。
你看他的眼睛不停的往兩面的墓上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我看這些東十有**都被劉伯給收了,這也算是一筆收入。”
“你說真的?”陶藝問道。
“當(dāng)然。那些都是好水果來著。無論是自己吃,還是拿出去再賣,都可以。”江小豬又說,“這也是朝廷的政策好!使鬼神不現(xiàn)。不過賺死人的錢難免有些彆扭,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去幹的。”
江小豬說的是義正辭嚴(yán)。也不知道他是在陶藝面前表現(xiàn)自己,還是在記恨“鹹魚”。
江小豬這樣說人的是非,真的不好。雖然他是個情報收集員,知道許多人不知道的事,可這樣直接說出來,真的不好。
劉伯神色有些彆扭的說:“咱們這沒啥活,就是傍晚收拾一下家屬留下的東西就行,然後晚上在這輪流值班,我沒有什麼地方去,所以就住這兒。那些家屬們留下的東西怪可惜的,也不能眼看著爛掉是吧!魔都人有錢不假,可這也太可惜了。”
“江小豬!”陶藝生氣道。
得!江小豬又讓人反感了。
這情報資料是沒有用對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