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林楓讓馮自學走,馮自學不僅沒有走,反而來到了林楓身前。
他這麼幹,可就怪不得林楓了。
“噗-”
嘴巴有如噴泉一樣,直接把肚子中的胃液噴了出來。直接噴了馮自學滿滿一臉。
“這個,不好意思,噁心到了。來,趕緊洗一洗。”
林楓帶著馮自學去了洗手間。
老實說,這噴出來之後,真的是舒服多了。
對此馮自學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麼樣。
“不用送了。這門我回頭來修。”
洗掉臉上與身上的嘔吐物,馮自學再次告辭。
這一次他離開的很快,快步地離開了豪宅。他這麼快離開,是怕林楓再噴他一臉啊!
當林楓噴了他一臉後,他再回頭想一想,發(fā)現(xiàn)電視節(jié)目中出示的照片,還是影音資料,確實是非常噁心的。
現(xiàn)在想一想,他是一點兒也不再羨慕有錢人的點播了。本來這電視節(jié)目演完就算,沒看到就沒看到。可是有了點播之後,豈不是意味著,再噁心,自己再不喜歡的片子,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只要按個鈕,它就又出來了。
“唉!看來他也夠可憐的。”想想林楓噁心到吐,再想想那電視,馮自學顯然同情起他來。
馮自學離開了,林楓看了看樓上。
唉!他還有的要忙啊!
回到臥室,林楓找來大盆,收拾肉塊、腸子,甚至是大腦與血液。
固體還好收拾,可是那血液卻難辦了。地上、牀上、牆上,它們已經(jīng)滲透了進去。就算是再好的吸水紙,都吸不乾淨。
想了一下,林楓給武公子打了電話。
“武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血液類法術(shù)?”
“你要這類法術(shù)幹什麼?你要轉(zhuǎn)修血法嗎?”
血也是可以用來修煉的,只不過這種術(shù)法一般來說是邪修的法門。正道,甚至一些保留有道德底線的邪修都不會碰它。
“武公子,你就說有沒有吧?”
“有。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也是他們收集來的。你知道我們家族以前的身份。”
武公子絕對不是在炫耀什麼。他只是不想別人誤會他是邪修。
“好。請你告訴我。”
林楓不會誤會,他只是需要這類法術(shù)。
“好吧!”
武公子把他知道的血類法術(shù)說給林楓聽。
末了,他又說道:“如果你想修血法。山海道的古卿是這方面的高手。”
“好的。謝了!”
聽到林楓掛上電話,武公子忍不住問道:“他要血法幹什麼?”
他是問田士。
“應該是對付大蛇吧!”田士想了想回答。
“這樣。”
武公子想了一下,也覺得有可能。畢竟那大蛇身上的可是神血。流失了一滴,都足以讓人心痛死。
“來,咱們也修習一下。”武公子立即建議道。
對這個建議,田士自然沒有拒絕的必要。
同時,林楓一邊聽著,一邊以靈魂學習著。從武公子的訴說中,他找到了三個可用法術(shù),一個是生命汲取。
初學乍練時,由於法術(shù)不熟練,會在汲取生命力時。破壞血液等體內(nèi)的液體。
不過就像武公子的立場一樣,林楓同樣不是邪修。
當然這不是因爲擔心邪修會受正道制裁什麼的。
這已經(jīng)是二十二世紀了。真心沒什麼人去替天行道,守正辟邪了。
維繫著這一切的,其實僅僅是修士們自身的道德底線罷了。
二是血液提取術(shù),正好是林楓需要的。
第三個法術(shù)是生命泯滅術(shù),這兒用不上。雖然它同樣擁有灰灰了血液的威能。
施展著法術(shù),牆上、牀上、地上的血液開始不斷飛出,落入林楓準備的大盆。
不過盞茶時間,一切便又恢復了原狀,血液離開了房間。
當然這說起來很簡單。做出來可一點兒也不簡單。這也就是林楓,他已經(jīng)在種地的時候習慣了這樣的微操,換個人,都非累趴下不可。就更不用說把所有血都提取出來了。
一個人的質(zhì)量看上去不大,但是她一旦爆炸起來,同樣是範圍不小。
而且光提取出來還不行,林楓還必須把這些處理了。
爲此,林楓又買了一輛車,一輛後備廂足夠大。可以裝下一個大盆的車子。
把盆中的東西,拉到野外,林楓看看沒人,傳承發(fā)動,直接把盆帶裡面的血肉投入地下。看上去就像是大地張開了大口,連盆帶血肉一口氣全吞了似的。
做好了這一切,林楓又返回趙雅那兒。趙雅沒見人,倒是看到陶桃了。
不僅有陶桃,還有她的於老師。
林楓跟於老師問了好。於老師很好奇林楓爲什麼會在這,林楓同樣如此。
陶桃小聲告訴林楓:“於老師不敢一個人睡,她晚上一個人會做噩夢。”
又小聲地對於老師說:“林叔叔是我媽媽的這個。”說著她還伸出她的小指。
小丫頭還是這麼人小鬼大。
“我去做飯。”
於老師卻顧不上這些,她都羞死了。
在學校宿舍住了一晚,即便有陶桃,她還是做噩夢了。一夜沒睡好。
於是陶桃建議她到自己家過夜,媽媽不在家,她家很安全。
一聽安全,於老師便上了心。再加上豪宅啊!哪個女人不想住一次試試。
心想,反正她媽不在家,就住一晚,也試一試人上人的生活。
這樣想著,她也便來了。誰能想到竟然林楓也在這兒。
好在她在路上買了菜,準備晚飯。不然,真是無地自容了。
“你媽還沒回來啊!”
於老師去做飯,林楓隨口跟她聊著,沒有提公墓的事,也沒有問她,爲什麼她的手機會在陶藝那兒。
“怎麼?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急著找媽媽?”陶桃人小鬼大,一下子察覺了林楓的不正常。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媽太累了,也不回家休息一下。”林楓摸著她的頭,敷衍著。
“呵呵……你不要騙小孩子了。你想幹什麼,我都知道了。”
陶桃突然呵呵笑了。而且還露出那種“男人都懂的曖昧眼神”。也不知道她跟哪個學的。
“你這丫頭!”
林楓重重地揉了下她的頭。他當然不是想跟趙雅那什麼,他只是擔心趙雅的安全。
做生意,趙雅是把好手。可是跟裡世界有牽連,而她又不是裡世界的人。這絕對不是好事。
“呀!你別弄是頭髮。人家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弄亂了美女的頭髮,你太不紳士了。”
對林楓弄亂自己頭髮的行爲。陶桃非常生氣。
於是林楓便與陶桃玩了一會兒,一直到於老師叫他們吃飯。
“還有我的嗎?謝謝你,於老師。”
有自己的份,林楓也沒有多做客套,也便入了座。
“來,嚐嚐我的手藝。”於老師微笑著也入了座。
“好。”林楓夾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怎麼說呢?
她的手藝,化學原料倒是足了,除此之快,只能說她把菜燒熟了。
“怎麼樣?”她緊張地問林楓的意見。
“好!很好吃。”
林楓是在昧著本心說話了。
在華夏。吃,永遠跟西方不一樣。在沒有化工原料的時代,我們的菜便是色香味俱全了,以菜本身的滋味,搭配出一道道的美味佳餚。既營養(yǎng),又美味。
這纔是華夏美食的真正做法。
至於用化工原料欺騙味覺的作法,在林楓他們看來,無疑都是奸商。
畢竟化工原料對身體是有害的。僅僅是爲了口味,就欺瞞味覺的做法,無疑是不可取的。
當然。這只是對一個會做菜的人說。
至於於老師,不,是絕大多數(shù)人,用食材本身的味道就達到。甚至超過化學原料的味道,那無疑是強人所難的。
於老師聽了林楓的誇獎,開心地吃起她的“拿手好菜”,雖然主要是雞精、耗油等化工原料的味道,但是她無疑是吃的很開心的。
她說:“我擔心你吃不慣我的菜,因爲我喜歡吃蔥。”她羞澀著。
蔥。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菜桌地位,比如在山東,蔥被稱爲香蔥,特別是大蔥沾大醬,非常有名。人們愛吃,所以叫香蔥。
魔都不一樣,凡是可以帶來口氣的,比如韭菜、臭豆腐、蔥等,都不是他們喜歡的,所以他們稱蔥爲臭蔥。
ωωω_ тt kān_ ¢ ○
在魔都,一旦被人知道你是這樣食物的愛好者,那你最好希望對方也是。
否則你就會明白身有狐臭人的處境了。哪怕是你清理了口氣,一點兒味道也沒有,他們也會防你像防只臭蟲似的。
林楓不是第一天來魔都,他知道,所以他說:“這很好吃啊!”
“是吧!是吧!”她一下子興奮起來。
“你看這份菜,是我用蔥葉炒的。”
“這個魚,我加了蔥中端的一半。”
“還有,還有這個湯,我加了另一半。”
……
聽著她一根蔥用在了這麼多的菜上,林楓忍不住地問道:“那蔥白呢?”
“蔥白?蔥白最好吃了,當然是留著明天再吃了。”她一幅理所當然道。
呃-強啊!怪不得要用化工原料掩口,調(diào)味食材的不足,可不要掩口嗎?
如果她看到田士做菜,一道菜用幾根蔥,幾頭蒜,以及十個左右的辣椒,豈不是她都能做好幾道菜了?
這樣想著,林楓笑了,什麼激動,什麼噁心,一瞬間全都卸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