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已經(jīng)回到學(xué)校宿舍的歐陽菊卻在心中暗喜,終於完成了借種的任務(wù),她的那棵始終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再也不用擔(dān)心公公和婆婆那永無休止的嘮叨和怪罪了。
其實,她跟二虎做愛,也不單單是爲(wèi)了完成借種的事情,她也確實十分喜歡二虎。
這時候,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也在回味著跟二虎一夜銷魂的美妙情景,禁不住心裡又開始想念起二虎來。
而二虎由於連日的疲勞,再加上昨夜的折騰,更加疲憊不堪,便躺在客棧的小炕上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晌午了。他連忙爬起炕,到一家小酒館草草地吃了午飯,然後便帶上他的弓箭、鋼叉和腰刀,走進(jìn)了育才中學(xué)大牆外的那片小樹林等著會見劉紅菱。
初春正午的陽光照耀著那片小樹林子,地上的小草快要發(fā)芽了,二虎坐在一個樹墩子上感覺暖洋洋的。
不大一會兒,果然劉紅菱在唐大山和宋小河的陪同下走進(jìn)了小樹林。他倆默默地把劉紅菱送到二虎的跟前,就躲了出去。
二虎見紅菱來了,轉(zhuǎn)過身從木墩子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她。
只見她身穿一件錦緞青花長袍,頭上梳著高高的髮髻,腳上穿著一雙棉布繡花鞋,打扮得跟歐陽老師差不多,不像以前當(dāng)中學(xué)生的時候那樣的隨意了。她在二虎兩丈多遠(yuǎn)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瞪著一雙美麗而又驚恐的大眼睛,望著跟她分別了兩個多月的二虎,似乎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其實,紅菱的內(nèi)心很糾結(jié)很痛苦也很忐忑,畢竟二虎是她青梅竹馬的初戀,她和他曾經(jīng)在這片小樹林子,還有小石橋邊、花草田和葵花地。不知幽會了多少次,她把少女的初戀時光全都留在了這裡,留在了同二虎成雙入對、肩並肩、雙棲雙飛的美好記憶當(dāng)中。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是帶著仇恨、怨怒。把二虎約到了這裡,給他佈下了天羅地網(wǎng)!她好像不認(rèn)識二虎似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露出憤憤的光芒,盯視著二虎。
她緊閉著櫻桃小口,不想同二虎說話,心中盼望著叔叔劉子文派來的官兵儘快閃現(xiàn)出來,把他抓捕歸案,給死去的爹爹報仇雪恨!
然而,二虎並不知道劉子文用他侄女紅菱的美色,勾引他上鉤的計策。心中還在想著怎樣開口跟紅菱說起她的身世,並讓她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於是,他對紅菱微笑了一下,首先開了口,輕輕地問道:“紅菱妹子你來了。很久不見,你……還好吧?”
紅菱把她的那張面如滿月般的面容扭向一邊,眼睛看著別的地方說:“我們劉府一天就讓你們鄭家給害死了兩口人,怎麼好得了?你你你……你殺死了我爹,居然還敢回來?”
二虎一看紅菱的態(tài)度不對,連忙機(jī)警地四下看了兩眼,沒有在樹林中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的情況。便上前幾步向紅菱靠近了一些,然而紅菱卻連忙躲避了幾步。
二虎並沒有生她的氣,他壓低聲音耐心地說:“紅菱,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你並不是劉府家的人,你是劉子豪和金銀花的養(yǎng)女!”
“啊?”紅菱聽了二虎的話。大吃一驚,連忙說:“你胡說!你你你……你別再挑唆我跟家裡的關(guān)係!本小姐就是劉家的大小姐,你再胡說,我馬上叫人把你抓起來!”
二虎一聽,連忙問道:“什麼?把我抓起來?難道你帶人來了?”
紅菱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連忙說:“沒有,沒有,就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二虎沒有聽紅菱的解釋,跨步向小樹林深處走了幾步,他的那雙獵人般的眼睛,在樹林子裡面掃視著,又側(cè)耳聽聽動靜並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情況。然後,他又走到二虎的跟前說:“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跟你的兩個妹妹長得很不一樣嗎?你長得那麼漂亮,而你的兩個妹妹卻長相一般,你們怎能是一個母親生的呢?”
紅菱聽了二虎的話沒有吱聲。
他便繼續(xù)說:“可是,你卻很像一個人,你跟她幾乎就像是一對雙雙胞胎一樣,她就是我家嫂子杏花。”
“嘿嘿……”紅菱冷笑一聲說:“你說我跟杏花是一家的?這世界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的是,難道你認(rèn)爲(wèi)他們都是一個母親生的嗎?我們倆長得像不過是碰巧而已。”
二虎又說:“可是不管咋說,杏花就是你的親姐姐,杏花的父母就是你的親生父母!”
“你放屁!”紅菱急了,居然對二虎罵出了粗辱的話,然後又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就是劉府的大小姐!你……你你你殺死了我爹爹,又來挑唆我跟家裡的關(guān)係,你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紅菱氣得渾身哆嗦著,向二虎步步逼近,就要伸出她的那雙曾經(jīng)愛撫過二虎的玉手,張牙舞爪地?fù)舷蛩拿娌俊?
“哎哎哎,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還真的發(fā)了大小姐的脾氣?”二虎只好一邊尷尬地微笑著,一邊無奈地一步一步後退,這紅菱根本就聽不進(jìn)言語啊,看來還得把那件信物拿出來。
於是,他便連忙從懷裡拿出那塊玉說:“紅菱,你別不敢相信事實,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紅菱看著二虎手裡的那半塊玉,似乎驚訝了半天,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
不大一會兒,她的眼睛溼潤了,沒有再說話,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二虎見紅菱似乎對他手中的半塊玉感興趣了,便遞了過去,紅菱茫然地接過那半塊玉,仔細(xì)地看著。
二虎又說:“你身上還有另一半玉,你的親生父親說了,如果這兩塊玉能夠連接到一起,形成一塊完整的玉,無論是誰說起你的身世,你就會毫無意義相信的,另外你也可以回家問問你現(xiàn)在的養(yǎng)母金銀花,我相親她會說實話的。”
“這……”紅菱看著那半塊玉,皺起了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