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不是專家，但也有過硬的科學素養，想了想不由得問道：“若是裝置毀掉了，內儲的大量能量不可能憑空消失啊，那麼核心內部的能量會不會漏電，或者引起恐怖的能量爆炸？”

這是舒老總頗爲擔心的地方，如果真的會漏電或者爆炸，對於民用推廣定然是舉步維艱，對於老百姓來說開著這樣的車，等於拖著一個移動的定時炸彈啊，交通事故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一旦來個連環追尾事故什麼的，正好不幸波及到了能量核心，那就是一連串的爆炸事故，車毀人亡啊。

這種產品，老百姓一般都不大敢買。

黎川聞言微笑的搖了搖頭，解釋道：“能量當然不會消失，而是對外主要以釋放出EMP，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電磁脈衝，對人體倒是沒什麼危害，主要是對範圍內的民用電器和電子設備有特別大的危害，畢竟民用設備可不會像軍用設備一樣擁有反EMP裝置。”

“只要對人體沒有危害就好。”舒老總點點頭如是的說道。

即便是黎川也不可能將一項科技做到十全十美，這也是不現實的，那當然是“以人爲本”了，畢竟這種事故是小概率事件，而且損壞的都是電子設備，那就滿足民用商業化的主要條件了，足矣。

“上級的政策下來了麼？”黎川好奇的問道。

“下來了。”舒老總肯定的點頭，看向黎川時忍不住微笑道：“所以這次來，我還帶來了一筆大買賣給你。”

“是嗎？願聞其詳！”黎川微笑道，國家電網出的手筆肯定不會小到那裡去，現在的華盛科技是真的需要很多小錢錢來滿足空間計劃這個吞金巨獸，賺錢的事情，黎川當然是興趣濃厚了。

只見舒老總擡手伸出大手掌，豪氣萬丈的說道：“首先是五千個億從你這裡進購能量核心用於在全國範圍內打造7800座‘加電站’，油庫變電庫，我集團公司的計劃是在三年之內完成國內佈局，之後在向國外市場拓展。”

黎川微愣，國家電網這是要“幹”了兩桶油的節奏了呀，三年之後加電站建成，加油站基本就要進入關閉大潮了，也許商用電動汽車普及需要時間，但這是能源革命大的趨勢，只能“國家隊”有實力這麼幹。

也就只有國內可以這麼幹並可以實現了，這可是直接要革掉“兩桶油”的命根子，這事兒要是撂倒西方國家裡，那些石油既得利益羣體一定會拼死阻撓“加電站”的佈局。

但在共和國就不一樣了，集中力量辦大事，大規模整合資源，調整資源，“兩桶油”該退出歷史舞臺就得退，一個文件下方的事情。

舒老總繼續說道：“剛剛的五千個億是交通領域，下一個就是城市電力能源領域的大升級，一萬個億砸下去進購能量核心，以後的大趨勢是，每一座大城市的電力都來自於國家電網公司配套的能源中心，黎總，你這是血賺的盆滿鉢滿啊。”

面對舒老總一臉羨慕的調侃，黎川也是侃笑的反推一波，“我一個賣藍條的不持久，一波爆發就完事了，但國網的利潤可是數倍於我，源遠流長啊，血賺的是舒老總你纔對，以後‘兩桶油’的市場和利潤都要轉嫁到國家電網了。”

央企看中的是長期的利益，別看就是換個能源儲備中心，看似毫無必要，但要知道如西電東輸的過程中電力損耗巨大，而且都是需求多少發電多少。但有了能量核心就不一樣了，這邊可以全天候超額發電，儲蓄的就是能源，而能源就是最保值的財富。

而且，省去了電纜的維護，節約大量成本等等，這些短期內都不會彰顯出鮮明的效益，但從長期來看效益多多。

舒老總聞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哭窮的道：“黎總你可能有所不知，上級還下達了一份要親命的文件，那就是電費降價通知，這今後從我這裡走過去的電都只收2.75毛，惠民普利不假，可我們這日子就沒發過了啊……唉黎總你眼神咋這樣啊。”

“我說老總，真的不能再少啦，已經是跳樓價了，再少就真的要跳樓了。”黎川如是說道，這舒老總的話音還未落，黎老闆就看穿了一切，在這裡哭窮不就是砍價的嘛，你國家電網後面有央媽，咱民企賺不到錢就得破產啊，鬼才相信你沒法過日子呢，這1.5萬個億一定是國家財政撥款的，因爲國家電網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在商言商，黎老闆可不吃這一套，談感情多傷錢呀，還是談錢傷感情的好。

舒英彪看到他一眼就識破了，暗歎這傢伙的嗅覺還真是敏銳，於是索性直言得了，道：“薄利多銷啊黎總，你哭窮就真的有點過分了，別人都可以，就你不可以。”

“老總都這麼說了，不給面子都不行，那就原本價格的基礎上打個9.8折吧。”黎川笑道。

“黎總你怎麼越富越鐵公雞，我這是爲民請命又不是爲己牟利，你打的折越多省出來的錢就進購更多物資，更多的老百姓就能獲得實惠，怎麼樣？你可是標榜使命主義者的民族企業家，說好的承擔社會責任，你看著辦吧！”

“我去……”黎川一聽兩眼懵呆，這理由也是絕了，片刻之後一臉咬牙的道：“9.6，這是極限了。”

“8.8，吉利。”舒老總微笑的討價還價。黎川一聽心想著這數字對你吉利可對我不利啊，然後斷然道：“好了老總，9.45，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你還是把我打骨折了吧！”

“呃……”舒老總看到他那一臉肉痛的模樣還有堅定之色，話都這麼說了知道砍不下去了，道：“成交！”

然後身邊的助手立即把帶身上的公文包遞了過來，舒老總從中拿出一份合同遞向黎川，後者微愣：“準備的這麼充分嗎？”

“都是大忙人，時間就是金錢吶，合同打印的錢就我出啦，嘿嘿……”舒老總笑瞇瞇的說道。

黎川心裡哭笑不得，接過合同飛快的瀏覽幾項重點協議，便直接簽下了大名，要是和外國企業合作，簽下這樣的超級大單之前是需要一個律師團隊的仔細審覈，排除其中的合同陷阱。

不過這裡不需要，今後華盛科技與國家電網是長期合作戰略伙伴關係，爲蠅頭小利傷和氣是愚蠢的，即便討價還價也是像剛剛那樣開門見山，親兄弟明算賬。

只見得黎老闆一臉肉痛的簽下了合約，保留一份交給了徐慶雲拿著，至於舒老總看了看合同便心滿意足的笑了，張張嘴就能剩下幾百個億啊，當然開心了。

華盛科技與國家電網兩家超級科技巨頭之間，一份價值1.5萬億的合同大單就這麼產生了，而這項合作將會爲華盛科技帶來超過六千個億的龐大利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