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你不是說你徒弟卡瓶頸了，要老夫也幫忙做陪練麼？”
被放出來的張一白望著正在突破的李清然懵了一下，指著李清然道：“這什麼情況，頓悟了？”
“對。”陳懷安苦笑。
“了不得，你這徒弟真是了不得！”
張一白‘嘖嘖’稱奇，又打量著陳懷安：“你這師尊也了不得，徒弟能頓悟是自己的本事，但能讓徒弟沒事兒就頓悟那就是你這個師尊的本事。”
“可否告訴老哥你是如何讓她頓悟的？”
張一白抱著取經的心態。
畢竟他還沒死透，還有活的希望。
以後還能桃李滿天下呢～
然而陳懷安卻是雙脣緊閉，眼觀鼻鼻觀心。
“喲，這還保密啊？什麼德行？”
張一白嗤笑一聲，掐指便算。
算了幾分鐘突然臉色大變，“嘶”了一聲。
他擡頭看了陳懷安一眼，神情古怪似是不相信算的結果，不信邪地搖了搖頭，掐指再算。可越算越是不對勁，越算看陳懷安的眼神越變態。
最終，他不算了，臉也黑了。
指著陳懷安指尖直哆嗦：“你……你衝徒逆師啊！丟人啊！多好的徒弟你非要把她拱了，難道看著她健康快樂成長還不夠麼？”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陳老弟，老夫真是……要跟你好好學習！”
陳懷安：?_? ？？？
不是哥們兒。
這還跟他學啊。
他都已經做好被張一白批判的準備了。
陳懷安盯著張一白，呲了呲牙：“您也不是啥好東西！”
“過獎。”張一白捋著鬍子呵呵一笑：“人不無恥天誅地滅，可惜老夫的徒弟都是男人，老夫又沒有龍陽之好，這就導致漫長的歲月老夫總是形單影隻！”
“不應該啊，蒼雲界天才千千萬，就沒有女徒弟入您的眼？”陳懷安困惑道：“您收徒弟的標準是什麼？”
“標準？很簡單！”
張一白掰著手指說：“第一，必須是單靈根，最好是劍靈根；第二，能領悟純陽或者純陰劍意其中之一；第三，年齡小於一百歲；第四：能通過老夫壓制修爲後的三掌！沒了，就這點兒小要求。”
陳懷安：“……”
這尼瑪叫簡單？
其中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高要求。
尤其第四個要求。
大乘期壓制修爲就算壓制到同境界的三掌也絕對不是那些小修士能接住的。這跟神話段位起個號去黑鐵炸魚有啥區別？
“所以，就沒有一個女弟子通過考覈？”
“沒有。”張一白搖頭嘆氣。
“那您有沒有想過降低一下要求？”陳懷安欲言又止。
“怎麼能降低要求？”張一白詫異道：“那可是親傳弟子，對親傳弟子的選拔必須要嚴格嚴格再嚴格！”
“可是您不是想找道侶麼？”
“那咋了。”張一白不爲所動：“就算是道侶也得挨老夫三掌！”
陳懷安：“……”
這老頭找不到道侶和美少女徒弟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把老夫召喚出來是要向老夫炫耀你徒弟頓悟的麼？”張一白似乎覺得之前的話題不太好，又轉回到正常話題上面。
“現在老夫看到了，沒事兒老夫先回劍裡養著了。”
“先別。”陳懷安盯著張一白的靈體一頓猛看，發現張一白身上果然也有灰色氣息。
以前他看不到是因爲實力不夠，神識沒有張一白強大。
現在有了當康的加持，看張一白那叫一個清清楚楚。
不過張一白身上的灰色氣息很淡，幾乎不可見。
“老哥，你知道這個世界的輪迴嗎？”
“輪迴？”
“看來你還沒遭遇輪迴。”陳懷安見張一白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便將自己目前知道的情況一併告知。
“還有這種事情？”
張一白臉色難看。
他並不懷疑陳懷安的話。
“其實，陳老弟，回到地星之後老夫就已經察覺不太對勁。有股莫名詭異的氣息籠罩整個世界，那種感覺和老夫面對天劫的時候非常相似。”
“不過爲了不引起你的恐慌，老夫就沒說。”
陳懷安一聽就知道，張一白雖然看不到灰氣但身爲大乘期修士的恐怖神識依然能察覺到異常。
“老哥可有什麼解決方案？”
張一白思考片刻，突然擡眸看著陳懷安：“陳老弟，情況很危急，根據你提供的那些信息。老夫感覺再晚點整個世界都是昇仙者，你要想破局就是和整個世界爲敵！”
“對。”陳懷安點頭，苦笑道：“我再厲害也並不覺得能力敵整個世界，倒是有心減少昇仙者的數量，卻因爲身份敏感卻不好站在明面上……”
“老夫明白了。”張一白捋著鬍鬚：“不如這樣，待黑鱗劍成爲靈寶後，你幫老夫恢復靈魂，再找個容器，老夫就在地星開宗立派，站在明面上削弱昇仙者。
而你則在暗中用蒼雲界的資源幫老夫壯大宗門。只要這天下的修士不是昇仙者，或者一半一半，我們就有翻盤的希望！你看如何？”
“你打算在地星也整個真武聖地？”陳懷安瞪大眼睛。
張一白捋著鬍子，灑然一笑：“有何不可？”
“老夫當年一無所有能打造出真武聖地，如今老夫不過是沒了肉身，況且老夫還有你支持，爲何不能讓真武聖地的榮光再現此界？”
此刻，這位真武聖地老祖全身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輝。
陳懷安明白，張一白這麼做也是爲了成爲他身前的盾。
有了真武聖地這盾牌，他只需安心茍住發育即可。
啥也不說了。
淚目了。
可惜不是女兒身，否則他定給張一白生幾個猴子。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張一白看到陳懷安眼裡的感動，嘴角上揚：“如果這個世界註定陷入毀滅的輪迴，那對方也得先從本尊這老骨頭上踏過去！”
“師尊，張伯伯，你們在說什麼？”
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陳懷安和張一白趕緊收了話題，不約而同回頭看去。
只見李清然不知何時結束打坐。
她面色紅潤，身上氣息越發強盛。
顯然已經一舉突破到金丹後期！
陳懷安和張一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驚歎。
張一白在驚歎李清然變態的天賦。
而陳懷安則想著，他終於要有靈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