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生聞言明顯愣了愣。
隨即擺手道：“老祖，使不得啊，我們都是男人！”
邊說他還一邊往後退，半隻腳插進了河灘裡。
陳懷安：“……”
“閉嘴！你要是不想死就站那兒別動！”
這話威力夠大。
顧長生站著不敢動了。
但他心頭卻是疑惑不已。
他一沒受傷二沒中毒，怎麼會死呢？
宗門召集令上的角色卡上看不到具體信息，陳懷安沉吟片刻，嘗試著拿出手機打開電子女友遊戲。
遊戲助手那裡有個掃一掃功能。
他打開這功能，就跟正常APP掃二維碼一樣出現個拍攝頁面。
掃一掃功能的介紹是可以識別萬物。
現實的各種物品都能使用這個功能。
只不過直接把那物品放入揹包查看物品詳情也有類似效果。
但總不能把顧長生也裝進角色揹包吧？
根本沒有這種功能。
所以，他就抱著試試的心態，掃了一下顧長生。
【識別成功】
【姓名：顧長生修爲：半步洞虛】
【特點：情緒穩定暴躁】
【狀態：良好、輪迴氣息沾染】
…
“果然。”陳懷安臉色一沉。
爲什麼？
他也不是第一次召喚弟子來地星了。
前面的蘇祈年、柳元青、嶽千池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唯獨顧長生被灰氣沾染，他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莫非……
顧長生也是穿越者？
“顧長生！”他突然擡頭。
“弟子在！”
“奇變偶不變？”
“??？”顧長生愣?。骸袄献婺鷩\裡咕嚕說啥呢？”
陳懷安瞅著顧長生看了一會兒。
這小子狀態也沒變化，一點兒不心虛，顯然不是穿越者。
那就奇怪了。
“你今天跟那和尚和女修戰鬥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顧長生摸著下巴一頓琢磨，半晌，搖了搖頭：“沒有啊老祖，弟子覺得一切正常，完全沒有一點挑戰性，和蘇閣主說的一樣，這世界的修士太菜了。”
陳懷安：“……”
“你好好想想，肯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想不出來你就等著回去面壁思過吧！”
顧長生不敢違抗，只得一頓冥思苦想。
他回憶之前戰鬥的每個細節，突然眼前一亮：“老祖，有奇怪的地方！晚輩和那和尚戰鬥的時候，那和尚曾經掏出一個蛇頭杖想打晚輩。晚輩當時就把那蛇頭杖奪了撇成兩半。
按理說，這蛇頭杖如果是和尚的法器就不應該那麼脆弱纔對，而且感覺那蛇頭杖沒有一點威力，就跟孩童的玩具差不多?！?
陳懷安心說多半就是蛇頭杖的問題了。
蛇頭杖估計是法明和尚用以反制蒼雲界修士的道具。
他還記得法明和尚被顧長生暴揍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你就是變數！對不對！
所以法明和尚早就準備了後手。
而這後手就是讓顧長生染上灰氣。
“怎麼了，老祖，臉色那麼難看？”顧長生心裡一咯噔，哭喪著臉道：“老祖您別悶不吭聲啊，晚輩不會真要死了吧？”
“別打岔。”陳懷安黑著臉。
現在問題非常關鍵。
灰氣必然是天神族的某種手段。
比如只有染上灰氣才方便他們掌控？
於是就有了法明和尚的這一波操作。
但他現在需要弄明白的是，這灰氣被帶到蒼雲界會如何？
會不會傳染給其他人？
畢竟時間到了顧長生就會回去，這一點他是阻止不了的。
“天機推演，給本尊查查顧長生身上的灰氣是咋回事！”
天機推演已經許久沒有使用。
但陳懷安還沒忘記這件利器。
【天機推演中！這是你本日第一次推演，免費！】
【天機推演完畢！】
【玩家推演目標爲月影宗弟子顧長生！推演結果爲：查無此人！】
陳懷安：“？”
不是，啊？
怎麼就查無此人了？
難道是因爲顧長生正在被召喚過來所以才查無此人嗎？
“老祖？老祖！老祖啊——！”
顧長生都給陳懷安跪下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祖，晚輩還沒看到宗門壯大，還沒看到您娶妻生子，晚輩、晚輩不想死??！”
陳懷安無語，卻也不敢主動解除召集令的時間。
他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左右徘徊。
而顧長生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漸漸絕望，甚至拿出一枚玉簡開始交代後事。
“師弟，師妹，你們看到這玉簡的時候，我已經不幸遇難，但你們不用爲此感到傷心。我洞府外面的那棵樹下藏著我給青雲老祖寫得情書，你們一定要幫我銷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召集時間終究走到了最後。
然而……
顧長生在原地沒動。
他沒有回蒼雲界。
陳懷安傻眼了，望著腳邊哭爹喊孃的顧長生一臉懵逼。
因爲灰氣的原因，顧長生被強行留在了地星？！
那爲何老張……
陳懷安一琢磨。
老張是穿越過去的，現在老張也無法再回蒼雲界，必須以黑鱗劍和他爲橋樑。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和電子女友系統就是地星和蒼雲界的傳送媒介。
只有他能往返兩界。
而一旦沾上灰氣，蒼雲界的修士也不得再返回。
除非有老張這種劍靈的特殊身份。
陳懷安悟了。
他一把按住顧長生的肩膀：“你不用死了。本尊覺得你天賦不錯，是個值得栽培的，所以想將你長久留在這方世界，你呢，就不用回去了。
有什麼想帶過來的給本尊說，本尊等會兒親自給你取來。”
儘管對將無辜的顧長生留在地星捲入輪迴危機這件事他感到很抱歉。
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事情的利弊。
弊端不用說了，沾染輪迴相當於要面對死局。
至於利處麼……
地星這邊未來的資源必然比蒼雲界更豐富。
如今才兩座天井打開，靈氣濃度就幾乎快要和蒼雲界媲美。
拋開死局不談，顧長生留下來會有更好的未來，同時，對他和老張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老祖，您說啥？”顧長生收起玉簡，瞪大眼睛：“您準備將晚輩留在這個世界？做您的左膀右臂？”
“沒錯！”陳懷安挑眉：“咋了，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 ?
短暫的呆滯後，顧長生狂喜，仰頭大笑。
“新的世界！”
“我顧某，他孃的來啦！哈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