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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你知道什麼是女朋友麼？”
“女朋友？嗯……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啊，也叫堂客，女票，對象……”
“我的意思是，女朋友深層含義，代表怎樣的身份。”
“哦，你是問這個啊……也對，您對這個時代不瞭解，那我就跟您好好講講。女朋友相當於古代紅顏知己，是戀人，在往上發展就是未婚妻和人妻。不過現在比古代開放多了，古時候不到結婚不能親嘴兒，現在男女朋友隨便親，同房都行，吧啦吧啦……”
趙英仗著李清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信息就按照有利於總督的方向隨便說了。
其實說的也沒什麼問題。
現代男女打撲克多隨意啊？
喝個小酒就能讓倆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打上撲克。
美其名曰——一夜情。
就算確定戀愛關係都能換人甚至多人打撲克。
這個時代遵規守矩的男女不是沒有，卻一個比一個稀罕。
趙英相信，李清然這種‘古代人’必然很傳統，所以肯定是冰清玉潔的。
可太冰清玉潔未免有些死板。
不說打撲克，和總督戀愛期間牽個手打個啵兒什麼的總是可以的吧？
她得促成總督和李清然的強強聯合！
她可不像林靈零那個混丫頭，想到什麼是什麼，又是富婆又是鋼絲球。
李清然一看就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說不定都沒談過對象。
人家只是因爲修爲和年齡的原因顯得比較有閱歷而已。
神鵰俠侶知道嗎？
就跟裡面的小龍女一樣。
一整個下午，李清然在趙英這裡獲得了大量有用的信息。
包括男朋友和女朋友的詳細說明，以及這個世界男女朋友的相處方式。
她早就知道什麼是女朋友了。
那不就是道侶麼？
甚至可以說比道侶的關係更加親密。
因爲道侶不一定就是情侶，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可結爲道侶。
所謂道侶真正意義爲志同道合的伴侶。
只是很多男女道侶自然而然就成了情侶。
難怪師尊不說要她做道侶。
師尊的想法比她想得更復雜。
只是礙於師尊和徒弟的身份難以啓齒。
…
想到這些，李清然不禁小聲嘟囔：“真是傻瓜。”
“你說啥？”陳懷安被抱了很久，尤其兩隻手臂也被鎖住，人已經有點麻了。
就連大腦都有點兒遲鈍。
“沒什麼。”李清然‘嘻嘻’笑了笑。
既然師尊礙於身份不敢向她表明心意。
那爲了維護師尊的面子，想師尊之所想，慮師尊之所慮，她就乾脆將計就計好咯！
她放開陳懷安，繞到陳懷安的正面，揹著手歪頭打量著，眼珠子轉了轉。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懷安在那雙明媚的眸子裡看到一抹靈動和狡黠。
肯定是錯覺！
他這傻乎乎的小徒弟能有什麼壞心思？
下一秒就聽李清然突然道：“師尊，徒兒聽說這個世界的男朋友要主動親吻女朋友的臉頰來表達問好，比如早上剛起的時候叫早安吻、中午叫午安吻、晚上就晚安吻。意義是祝福和表達關心，可有此事？”
陳懷安：“？？？”
這……這不對吧？
李清然從哪聽到這麼離譜的言論。
但好像也沒問題。
爲了防止以後翻車，他只能老老實實點頭。
“確實是這樣，這是男女朋友互相表達關心的方式之一，但並不絕對……”
“那師尊爲何不這麼對徒兒？”
李清然接過話來，突然上前兩步和陳懷安的臉湊得很近，大眼睛裡寫滿了認真和嚴肅。
“是不是師尊根本就不關心徒兒！？”
“沒…沒有！”陳懷安趕緊擺手，但李清然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明明徒兒已經是師尊的女朋友，卻不能得到應該有的關心。看來師尊也不是誠心要徒兒做女朋友。”
李清然雙手抱胸背過身去，纖弱的背影對著陳懷安，一副哄不好的樣子。
“不是，爲師是誠心的啊，你要相信爲師……”
陳懷安焦頭爛額，盡力辯解。
李清然突然回頭，“那師尊，你親徒兒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紅著臉卻又很認真地說：
“女朋友應該得到的關心和祝福，徒兒也想要。”
陳懷安望著李清然湊過來的俏臉傻眼了，狠狠嚥了口唾沫。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掌控。
原本他只是想用男女朋友的信息差稍微拿捏一下李清然。
現在好了，李清然一波提前預判反打，他被徹底拿捏了。
“清然啊，你真覺得親一下臉蛋是男女朋友間的關心和祝福？”
“對啊，趙英說的。”
陳懷安：“……”
好好好！
趙英還是太想進步了。
這下不得不給她提工資了。
陳懷安換了一副臉色，笑瞇瞇地說：“好，爲師之前不親你不是因爲爲師不關心你，而是這個世界的規矩和蒼雲界不同。畢竟在蒼雲界親吻只有男女關係特別親密才能進行，本尊怕唐突了你。”
“師尊，您也太死板了。”李清然嘟著嘴，渾不在意地說：
“在什麼世界就要遵守什麼規則，入鄉隨俗嘛~”
話都這麼說了，再慫著就是他不對了。
望著那近在咫尺的俏臉，陳懷安深吸口氣，身子往前探。
儘管李清然是進攻的發起者，可在此刻還是緊張捏住衣角。
她看到師尊的臉向她俯來，越來越近。
心裡的勇氣和貪戀讓她忍住羞赧沒有縮腦袋。
或許也正是這一瞬間的勇敢和莽撞同樣鼓勵著陳懷安的靠近。
屋頂的光被遮住，像夜幕籠罩而下。
當臉頰感覺到溫潤的瞬間，李清然心跳彷彿在此刻停滯。
她腦海一片空白，暈乎乎地墜入黑暗中。
“啵。”
陳懷安親了一下。
舔了舔嘴脣。
李清然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所以嘴裡沒有一點粉底的味道。
這顯然大大保留了美食的原汁原味，讓他能肆意回味那軟彈水潤的口感。
他食髓知味，正要再親一下時。
李清然突然一手將他輕輕推開。
“師尊。”
她盤膝打坐，神情嚴肅。
來不及過多解釋，只留一句話就立刻閉上眼睛。
“徒兒要突破了！”
話音落下。
在陳懷安目瞪口呆中，一縷清氣從李清然頭頂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