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無極猙獰地看到麒崢過來, “他弄髒了我的鞋。”
麒崢立馬看他的鞋,知道他有著近乎變態的潔癖,當下一臉震驚。
“譁……”未央真不是吃素的, 當下一整瓶酒毫不含糊地潑到無極身上, “請你喝的, 蘭花指
室內一陣寒風森森頓起。
“啊!”無極伸掌就朝一臉很想打架的未央打去。而這一頗爲用力的一掌, 被白揚接下來。
白揚當即一口血噴出。
無極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狠皺眉:“你竟敢違抗我!?”
“不要殺她教主, 她便是……我說的那個人。”
“什麼?”無極看向未央,一臉‘你騙我!’。
白揚仿若能讀懂他那豐富的表情,回:“沒錯!”
未央過來看著白揚:“你有病啊!誰讓你擋的!誰讓你擋的!”未央伸出手去擦他嘴上的血, 可是他噴了不少。這下未央急了!
白揚抓住她:“聽話,別鬧。”
未央瞪著他, 很生氣, 可又說不出話來地悶傷……這掌, 她能感覺出來,真的不輕啊。
當下她去脫白揚的衣服:“我給你療傷!”
無極瞪直了眼睛, 他顯然不理解,他那聰明美麗腹黑絕代的左護法,怎會……喜歡如此粗線鄙夷的女人。此刻,他的手掌抽搐著,依舊很想一掌了結她!
但是他的手被麒崢握住, 他對著溫雅地笑著。“請教主給我個面子, 手下留情。”
無極又皺眉!甩開他的手:“別爲那小賤人對本尊笑得如此盪漾!”
麒崢:“……”
用紅衣擦了擦臉上的酒漬, 他對未央的殺意有增無減。只是……目光投向, 劍朝他側了側的霽柯冷笑了笑。
一個瞬間, 他已在霽柯身後,手指要觸及她的輪廓……卻被霽柯一把抓住。
“別以爲, 只有你愛乾淨。”霽柯冷不丁地說著。
陰風頓起,那無極出手時,霽柯也便出手。只見兩人一交手之際,一股煞風寒煞煞地吹起。
沈寅拿出暗器,也飛身加入戰局。
一時三人從裡屋打到屋外的石頭牆,未央有點坐不住要去幫忙,但是白揚那貨剛剛說沒事!現在抓著自己說:我心痛……
她只好專心給他療傷,作罷!
無極是個高手,霽柯之前就能感覺到,但是她沒有料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還在她之上。
沈寅三次被他打飛,雖然頑強回來,但勉強有些吃不消。
吹起的颶風和黃沙中,霽柯對他道:“退下!”
沈寅:“不行!”
無極:“哈哈,那就受死吧!本尊最喜歡看殺鴛鴦。”
只見一陣黑灰相間的大風越聚越烈,朝這邊席捲而來。無極突然收了掌勢,拉著霽柯,似要一同跳入那龍捲風中。
霽柯不小心被他抓到,想要掙脫開,可是發現掙不開!
“哈哈哈……”無極猙獰地大笑著。
沈寅使出全力進入風口,抓住霽柯往外拉,可是明顯感覺風力大的驚人。
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著,他的臉色也越來越憋紅。
霽柯轉身對他道:“放開!笨蛋!”
“不放!”
“放不放!”霽柯怒。
“絕不!!”
霽柯一腳把他踹開!
沈寅瞪大驚恐的鳳目,眼看著無極,把她拖入漩渦之中。
*
是夜,陳玉從夢中驚醒。
他大口的喘息,好似夢到她,被一片黑暗所吞噬。而他看著,無能爲力地。
一生冷汗漸涼,平息了一會,陳玉喊:“來人!”
外面他的隨身侍衛出現:“在,侯爺!”
“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卯時了。”
陳玉看了看窗外的微微有些晨曦的天色,“探子最近報,他們到哪了?”
“回侯爺,至洛城了。”
“好,你下去吧。”
“是!”
待侍衛離去,陳玉從枕頭下掏出一根紅繩,這紅繩是他在霽柯離去的那間小屋的梳妝檯上找到的。
他看了一會,手指微微地蹭了蹭那繩,低喃著:“棄之不能,我該拿你如何是好……阿柯。”
*
天明,只見洛城外的黃沙彌漫中,沈寅等人成點地紮在黃沙間,顯得如此渺小。
“阿柯……阿柯!”沈寅扒著黃沙,邊叫著。一夜沒睡,加上緊張與焦急,那張風流英俊的臉,此時沒有一點血色地,看起來很不好。
未央他們也著急霽柯的生死,拿著劍和鏟子,一個沙堆一個沙堆地挖。
一把劍戳進黃沙裡,跟來的胤崢瞧得眼神一跳一跳。她也不怕……就刺到她朋友嗎?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
沒想到她也看過來,兇他一句道:“看什麼看!你哪冒出來的不明生物,跟著我們想幹什麼?
“
麒崢:不明生物?
看你昨日出來那變態看你的眼神好像還挺熟悉。”未央小匕首挑著他的下巴道:“呵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麒崢一副可怕地退後:“……”
“這麼粗魯做什麼,你以後想吃飯,還得靠這位大麒皇子。”白揚淡淡地飄過來,淡淡地按下未央的手臂,淡淡地推開麒崢。
麒崢不高興了。
未央叉腰瞪著白揚的背,“我調戲美男,又關你什麼事!”
白揚轉身:“誰讓你被我拆穿,誰讓他這麼讓人眼疼!”
麒崢:“……”
“霽柯還生死未卜著……”白楊四十五度角,望著遠方憂慮。
未央心下一慌,對了現在可沒時間調戲美男,小柯柯!轉身拿起長劍,她滾去繼續挖霽柯了。
那胤崢在旁看了一會,對白揚挑釁道:“我倒不介意被她調戲。”
白揚冷冰冰瞟了他一眼,走過去,從他腳背淡淡地踩過:“我介意。非常。”
胤崢臉部抽搐,磚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走過去……像是雪裡走出的,該死男人。
白揚過去,沈寅眼神不善:“說,他是誰?你知不知道霽柯在哪?”
白揚:“蓮花教主,和霽柯一樣,不能解釋的存在。”
沈寅:“他們……會不會死?”
白揚搖了搖頭:“教主不會,他怕死。”看向沈寅:“但霽柯……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很早以前,教主把我放在霽柯身邊,就有想吃了她長生的打算。只是霽柯不是想傷害,就能傷害得了的。而我被她很快看穿後,便差點被她殺了,後她放了我一條生路,教主便讓我離開他,又派了另外一名教衆。但那名教衆,也就是紅塵……後不知怎麼地被她感化了,對她誓死追隨,棄了教。教主很生氣,本來要親自出馬,殺了紅塵,吃了霽柯。可後教衆叛變,教主留在教中鎮壓重整蓮花教,這已過去一年之事。這回,恐怕,霽柯在劫難逃的是。”
沈寅目光沉靜地看著白揚,“我可不知道紅塵和你對她,都是這麼危險的存在。”失了以往所有的玩笑。
白揚笑了笑:“這個世間,最可怕的不是絕對的力量,而是絕對的未知。對我們來說,她更危險。”
“總之,我不相信她會有事。”沈寅把鏟子扔了,看向白楊道:“帶我去蓮花教,我知道,它在附近。”
白揚的眸,看向沈寅,微顫。
他顯然不知,他知道蓮花教,在大胤與大麒的洛城交界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