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
原本半個小時可以搞定的,但是爲了讓老婆和孩子睡的香一點,傅二爺只好放慢自己的速度,以至於龜速到後面的車子明明很著急,但是又不敢按喇叭催,畢竟是開邁巴赫的,不敢惹。
如此慢的速度,倒是讓車裡的阮綿綿和傅錢小朋友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
許久沒出來鬧了,今天可把阮綿綿和崽累壞了。光是傅錢,就跟著粑粑在外面轉(zhuǎn)了好久。
到了家,傅廷則直接把車停在了院子裡,然後下車,先將傅錢抱起來,結(jié)果還沒去副駕,阮綿綿自己就醒了。
而傅錢這個小豬豬睡得還是很香。
“需不要老公抱?”傅廷則打開打車柔聲問道。
阮綿綿還有點蒙,甩了甩頭,看著高大的傅廷則,又看了看睡在傅廷則懷裡的傅錢,而後張開了自己的胳膊,萌萌道:“我要背。”
傅廷則輕笑,將自己的後背給了阮綿綿,然後蹲下來。寬大的後背,極具安全感。
“快點上來。”傅廷則道。
阮綿綿一個精神,偷偷笑了一下,然後邁著小短腿爬上了傅廷則的後背。傅二爺前面單手抱著兒子,後面單手端著老婆。
“嘿嘿,二爺,我重不重?”阮綿綿湊在傅廷則的耳邊,問道。
傅廷則搖了搖頭,道:“不重。”
阮綿綿撅了撅嘴,道:“一般老公在這個時候都會說重的,因爲他把全世界背在了身上。”
傅廷則穩(wěn)步走著,走到門前,對著阮綿綿道:“開門。”
阮綿綿不情願的從伸出手按著密碼,然後繼續(xù)不依不撓的問:“我重不重嘛,重不重嘛~”
“阮綿綿同學。”傅廷則忽然喊道。
“恩?”阮綿綿眼睛一亮,傅二爺要說情話了!
“你每次在上面的時候,要是重的話,那我們就沒辦法愛愛了。”傅廷則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不,一本正經(jīng)的開車。
阮綿綿:...
什麼鬼?傅二爺說了什麼?他們兩個在一個頻道上嗎?
“你有沒有聽懂我的話?我說的重,是那種重。”阮綿綿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強調(diào)道。
傅廷則一直揹著阮綿綿,穿過客廳,爬著樓梯。
“你說我每次說上來,你要是能像剛剛那樣快,我得省多少口水。”傅廷則也強調(diào)。
阮綿綿:...
對不起,這場對話沒法繼續(xù)下去了,再繼續(xù)等下警察叔叔就要來敲門了。
傅廷則一直將阮綿綿背到臥室,把她放到牀上,然後再把崽放到搖籃裡,脫去小外衣,換了個尿不溼,然後蓋上小被子。動作嫺熟,絲毫不要麻麻操心。
“傅奶爸相當可以。”阮綿綿坐在牀上,點著頭讚揚道。
傅廷則起身,掐著腰休息了一下,然後走到阮綿綿的面前,拿掉了她的包,脫去了她的外衣,然後雙手一起,將阮綿綿攔腰抱了起來。
“崽媽吃醋了,我得好好安慰她。”傅廷則一臉認真道。
“不用安慰的。”阮綿綿呆著一張臉。
“要的,而且得好、好、安、慰!”傅廷則邪魅一笑,然後抱著阮綿綿去了浴室。
不久,浴室就傳來一陣令人臉紅的聲音,外面,小傢伙睡的一臉香甜,絲毫不受粑粑麻麻的影響。
...
相比於阮綿綿的膩歪,樑淑敏這邊就顯得異常的緊張,像是兩軍對戰(zhàn),一觸即發(fā)一般。
樑淑敏像是躲避惡人一般回到家,家裡燈都關(guān)了,她也不敢開燈,就藉著屋外面的雪光進門換鞋。
一直到樓上,樑淑敏都沒有遇到自己的老公。
然而,當她進入房間時,她呆在了房間門口。
藉著牀頭櫃上的小夜燈,丈夫穿著棉睡衣坐在牀上,手裡玩著一條平時用的皮帶,偶爾打一下自己的手心。當看見來人的時候,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
“老..老公?”樑淑敏頓時抓緊自己的包,然後僵硬的笑了一下。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老公啊,怎麼,出去浪了這麼久,忘記自己是已婚婦女了是吧。”丈夫陳明昊陰陽怪氣的說道,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著樑淑敏的時候,眼白都要翻出來了。
“我沒忘記...而且只是一羣高中同學聚會,老公你多想了。”樑淑敏趕緊賠笑著說道,但是腳步卻一直停在房門外。
陳明昊聞言立即瞪了樑淑敏一下,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樑淑敏的面前,拽著她的頭髮就狠聲問道:“你現(xiàn)在還學會頂嘴了是不是!啊!是不是!”
樑淑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痛苦起來,她抿著脣也不敢說自己疼,她盡力順著陳明昊的脾氣,而後柔聲道:“老公,我沒有頂嘴,你先放開好不好,你抓著我的頭髮了。”
“疼嗎!老子問你疼嗎!”說著,陳明昊又加重了手中的力氣。
樑淑敏心裡一涼,眼淚便流了出來。那種無聲的啜泣,比大哭更加可憐了。
陳明昊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他下意識的放開自己的手,然後抱住樑淑敏,開始求原諒:“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乎你了。”
樑淑敏吸了口氣,回抱住陳明昊,啜泣道:“沒事,我知道你在乎我。”
這麼說著,她互相想起了阮綿綿對自己說的話。有時專情並非是好的,專情也可以是負擔。
而她現(xiàn)在,不就是負擔?
“老婆,你下次不能回來這麼晚了,我會擔心你的。”陳明昊放開樑淑敏,一臉緊張的說道。
樑淑敏點了點頭,眼睛紅紅的,道:“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去?”
陳明昊臉色微變,但是沒有發(fā)脾氣,道:“你那羣窮酸同學,我看不上。一股子酸臭味兒,你也少跟他們來往。”
樑淑敏抿著脣點了點頭,臉上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願意。
因爲陳明昊的手裡,還拿著皮帶。那根她送給他的皮帶,曾經(jīng)代表著愛情,如今卻見證了苦難。
“我給你買了一點藥,待會洗完澡抹抹。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脾氣,下手重了點,你別往心裡去。”陳明昊拉著樑淑敏儘量的溫柔的說道。
樑淑敏跟在陳明昊的身後,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恩了一聲。
不能往心裡去,因爲一旦往心裡去了,自己身上的傷會更加的嚴重。有時候她也會問自己,貪戀現(xiàn)在富裕的生活,真的好嗎?
她回答不上來,對於丈夫,她是恨著愛著,怕著喜歡著。在這種糾結(jié)的情感中,又有物質(zhì)生活加分,所以她迷失了自己。
儘管,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