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時間,阮綿綿和傅廷則就沉浸在了教孩子說話的趣味裡,以至於當老爺子看見他們的行爲時,都帶了深深的鄙視。
“不是老子說你們,你們這個做父母,難道不知道孩子說話最起碼要七八個月以後嗎?”老爺子一臉你們是不是智障的表情,高冷的看著阮綿綿和傅廷則。
一秒的時間,再看向那個被一對蠢父母折磨的小嘴巴扁的不行的傅錢小朋友。
“你看看我的小孫孫,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老爺子沉聲的喝道,而後走到沙發(fā),將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懷裡。
傅錢朝老爺子的懷裡躲了躲,小嘴扁的更狠了,肥肥的小手抓著老爺子的衣襟,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於是,老爺子更加的心疼了。
“你們兩個,立正!扎馬步?。 崩蠣斪託獾哪闷饢使骶统榱艘粚Υ栏改敢幌?,然後打著他們站了起來。
“馬步怎麼扎???”阮綿綿眨巴著眼睛。
“我教你?!迸赃叺母低t一臉溫柔的說道,然後示範性的紮起了馬步。
阮綿綿微微臉黑,給了傅廷則一下,而後道:“你沒看出來我不想扎嗎!你示範標準動作是什麼鬼!”
傅廷則:...
我看你演的真的像是不會的。
“阮綿綿,馬紮30分鐘,傅廷則,馬紮一個小時?!崩蠣斪右贿叞参康呐闹靛X,一邊冷眼看著夫妻倆。
“我不會!”阮綿綿直接仰著頭,倔強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微微一笑:“一個小時的話,你肯定會了?!?
“老公老公,快教我馬紮怎麼扎!”阮綿綿什麼也沒反駁,直接推搡著傅廷則教她去了。
老爺子傲嬌的哼唧一聲,趁著傅廷則教阮綿綿的空檔,老爺子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而後湊到傅錢的面前,極其小聲道:“孫孫,叫曾爺爺~~曾~~爺~~~爺~~~”
傅錢:....
半個小時後。
阮綿綿的任務完成了,臉色誇張的扶著腰起來,而他身後的傅廷則,額頭上微微出了細汗。
“二小子才蹲了半個小時就出汗了?”老爺子一臉狐疑的看著傅廷則。
按照傅廷則的體力,一個小時絕對是輕鬆的。
阮綿綿聞言,微微咬脣,而後抻著脖子喊道:“我老公每天帶孩子沒有勤於鍛鍊,馬步這麼考驗體力的動作當然會出汗了?。?!”
老爺子聞言,蒼老的雙眸裡閃過一絲微光,而後扯了扯嘴角,指著阮綿綿:“你把你剛纔的動作給老子示範一下。”
阮綿綿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揉著胳膊和腿就跑上了樓。那矯捷的動作和靈活的手腳,哪像是蹲了半個小時馬步的人。
老爺子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而後同情的看著傅廷則:“給你媳婦分散力量了?”
傅廷則沒有說話,額頭上的細汗,漸漸變成了一滴一滴的汗。
“是男人,就應該扛起老婆?!备低t淡淡道。
“所以,你就讓你老婆把屁股放在了你的腿上?”老爺子斜睨。
傅廷則:....
畢竟是老婆,不疼不行。要是阮綿綿真的按照標準眨半個小時,那他會心疼死的。
“既然你這麼疼老婆,那就多扎30分鐘吧?!崩蠣斪虞p描淡寫的說道。
傅廷則:...
就是看不得別人秀恩愛,老爺子的心也是蠻黑的。
...
班級聚餐之後,阮綿綿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班羣裡了,平時還會偶爾冒出來一下,但是現(xiàn)在是真的不會說話了。
自從那次聚餐後,阮綿綿就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那真的是人非了。曾經的同窗和美好,已經隨著社會的殘酷和人性的考驗而蕩然無存。
但是她的心裡,隱隱還是會擔心樑淑敏。
爲了這個問題,阮綿綿還主動問了傅廷則,關於家暴的事情。
“你肯定不會家暴的,但是假如你身邊的人被家暴了,你會怎麼做?”阮綿綿問。
彼時,她窩在傅廷則的懷裡,而傅廷則則是坐在臥室裡的沙發(fā)上,手裡拿著平板,平板上面是各種股票的走勢。
“恩?”傅廷則明顯沒有聽清,於是問了一下。
阮綿綿也不生氣,而是很有耐性的又說了一遍:“你身邊的人被家暴了,你會怎麼做?”
傅廷則想了一下,老婆綿每次問問題,都是有陷阱的。對此,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沒有陷阱,就是單純的向你諮詢一下。”見傅廷則沒有立即回答,阮綿綿瞇著眼睛,像個憨厚的狐貍般笑著。
傅廷則心一抖,都笑成這樣了,還沒有陷阱?
“如果她沒有尋求幫助,那就說明她自己還能接受。”傅廷則捏著阮綿綿的臉說道。
阮綿綿聞言,想了一下,還真是。而後,她懶懶縮在傅廷則的懷裡,看著窗外已經漸漸融化的雪景,她打了一個哈欠。
“可是二爺,你知道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同理,她的忍耐力也是無窮的。你不知道在她死之前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比罹d綿道。
家暴的可怕之處,不是人被打得有多嚴重,而是她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對的,可是礙於任何理由,她會忍耐。
其實,有時候打的越慘,也是因爲忍得太深。
“軟軟,不要多管閒事?!备低t微微蹙眉,直接說道。
阮綿綿嘴角抽了抽,傅廷則還真是瞭解她。其實聚餐結束後,她唯一還留有印象的,就是樑淑敏了。
那個看起來高傲,活的也風光,但其實身心已經體無完膚的同學。
“什麼叫多管閒事呢?你看那些偉人,不都是因爲過管閒事纔會被人記住的嗎?”阮綿綿噘嘴說道。
她不認同傅廷則的說法,幫助人不是多管閒事啊。
傅廷則微微嘆氣,大手輕輕順著阮綿綿的長髮,而後沉聲道:“什麼是幫忙,是有人求,纔會有人應。沒有人求,你上去幫,那叫多管閒事,很多事情不是你覺得是錯的,那就是錯的,因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不說就只能說明,她心裡自有打算。知道了嗎?”
阮綿綿還是伐開心,哼唧一聲往傅廷則的懷裡多長,然後佯裝生氣道:“我生氣了!”
“爲什麼?”傅廷則一臉懵比。
阮綿綿:...
哎,算了,不生氣了,給傅二爺解釋她爲什麼生氣,比十萬個爲什麼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