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阮綿綿,蔣小藝不知道該用什麼態(tài)度面對她。
她的手仍然被包紮著,精神看起來不錯。
蔣小藝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隨車下來的高大的男人讓她狠狠吸了一口氣!
是傅二爺!竟然是傅二爺!
蔣小藝不由地想起那條微博:【阮綿綿是傅家二少夫人】。
今天看到這個英俊無比的男人,蔣小藝內(nèi)心無比的震驚!她完全可以確定阮綿綿的身份:就是京都傅家二少夫人!
蔣小藝忽然把所有事情連在了一起,在京都電視臺錄製《快樂向前衝》的時候,傅二爺去了現(xiàn)場,其實(shí)他根本不是去見臺長的,就是爲(wèi)了阮綿綿的;shedo拍攝現(xiàn)場,傅二爺也不是去見傑妮的,是因爲(wèi)阮綿綿出了事他纔去的…
“爲(wèi)什麼?”蔣小藝?yán)潇o下來,冷眼看著阮綿綿。
阮綿綿微微蹙眉:“什麼爲(wèi)什麼?”
“爲(wèi)什麼你明明是傅二少夫人,你還要跟我過不去?”蔣小藝有些歇斯底里。
蔣母輕輕搖了搖蔣小藝的胳膊,示意她冷靜下來。蔣小藝看了母親一眼,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阮綿綿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蔣小藝身後的婦人,淡淡道:“也許是我說話過分導(dǎo)致你以爲(wèi)我在針對你。可是蔣小藝,你捫心自問,你跟我說了什麼?!?
蔣小藝一愣,蒼白的臉色有些苦澀。
“第一次我就告訴你,不要提我家裡的事,可是你不聽。礙於當(dāng)時唐三少在,所以你不敢跟我翻臉。但是shedo拍攝現(xiàn)場,你的行爲(wèi)已經(jīng)構(gòu)成了謀殺。”阮綿綿繼續(xù)道。
傅廷則就站在阮綿綿的身後,高大的身子像是一堵堅硬的牆壁,無堅不摧。
蔣小藝聞言,身子踉蹌了一下。蔣母趕忙扶住她,臉色急切的看向阮綿綿:“你要告我女兒嗎?”
阮綿綿鼻子忽然有點(diǎn)酸。
母親總是偉大的,但也有母親是脆弱的,比如她的母親。
“不告?!比罹d綿輕聲道。聲音飄渺,風(fēng)一吹就消失了。
但是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蔣小藝瞳孔快速的放大,她急切的問:“你什麼意思?你不告我?那你喊警察來幹什麼?”
“是啊,這位小姐,你真的不告我女兒嗎?”蔣母和蔣父都圍上前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不告,喊警察來就是私下協(xié)商的?!比罹d綿道。
蔣母和蔣父聞言,全都喜極而泣,蔣母激動的搖著蔣小藝的胳膊:“藝兒藝兒…”
蔣小藝自己也是震驚的!她神色複雜,輕咬嘴脣。一股愧疚和羞恥涌上心頭,一時間蔣小藝嗓眼苦澀,無言以對。
傅廷則走過來,高大英俊,甚至擋住了一抹陽光。他摟著阮綿綿的肩膀,看著視線裡的一家三口:“從此以後,不要再踏足娛樂圈,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沒問題!沒問題!”蔣母和蔣父趕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本來他們就反對女兒進(jìn)娛樂圈。
傅廷則目光凝視,深邃無比。黑白分明的瞳仁冷芒盡顯,使得三人都不敢提高聲音。
“不要再踏足娛樂圈,一旦違反,我會告你的?!比罹d綿說道。
“爲(wèi)什麼?”許久,蔣小藝?yán)u出聲。她想不通爲(wèi)什麼阮綿綿會放棄告她,她也想不通爲(wèi)什麼她的條件是她不再踏足娛樂圈。
“以你的身份,我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笔Y小藝道。
“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爲(wèi)什麼?”阮綿綿反問。
蔣小藝語塞,咬著脣,神色依舊複雜。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隱約感覺阮綿綿這麼做是在護(hù)她。
“警察叔叔,麻煩你們做個筆錄,我們放棄對蔣小藝的起訴?!比罹d綿看著警察。
警察點(diǎn)頭,掏出紙筆,開始做筆錄。
蔣小藝一邊口述自己的行爲(wèi),一邊看著阮綿綿。但是阮綿綿一直沒有看她,而是在跟傅廷則說悄悄話。
耳鬢廝磨,恩愛十足。
阮綿綿踮起腳尖小聲問傅廷則:“二爺,我?guī)洸粠洠俊?
傅廷則眼裡閃過一絲笑容,在她耳邊親吻了一下,小聲回道:“帥的我都硬了!”
阮綿綿:…
…
做完筆錄,警察跟傅廷則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起訴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
蔣小藝一家人擁抱在一起,蔣母感謝的看著阮綿綿,嘴裡不停的誇她:“謝謝您!謝謝!您是個善良的姑娘!”
“是啊,我們家小藝不懂事,對了,您的手醫(yī)藥費(fèi)是多少,我們來付!”蔣父接腔。
“不需要?!备低t忽然冷了臉,“我們不缺醫(yī)藥費(fèi),就是缺別人的理解?!?
蔣父蔣母一臉尷尬,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廷則居高臨下睨著蔣小藝,身上氣場全開,震的蔣小藝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要把別人對善良當(dāng)作你肆意妄爲(wèi)的資本。整天把善良掛在嘴邊的人,不見得有多善良。”傅廷則毫不留情面對說道。
蔣小藝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羞愧,咬脣不敢反駁。
“我們不起訴你就是善良,別搞笑了,要不是我夫人堅持,我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了?!备低t繼續(xù)冷臉。
蔣小藝白著一張臉,蔣父和蔣母臉上的僥倖之色也沒有了。
阮綿綿沒有插嘴,因爲(wèi)她覺得她老公說的是對的!
“還有,您最應(yīng)該慶幸的,是你有父母?!备低t撇了一眼呆愣的夫婦,而後拉著阮綿綿上車了。
然,呆愣的不僅僅只有蔣父蔣母,還有阮綿綿。
她驚訝於傅廷則的洞察之力,也感慨他驚人的理解力。傅廷則對她的瞭解已經(jīng)超過她自己!
上了車,阮綿綿還在呆著,傅廷則幫阮綿綿繫好安全帶,親吻了一下阮綿綿的額頭:“老婆,回神了。”
阮綿綿目光微動,一把抱住傅廷則,將自己埋在他的胸膛裡。
“二爺,我心裡難受?!?
傅廷則心裡驟疼,輕輕拍打著阮綿綿的後背,柔聲道:“那就去買買買!”
阮綿綿一聽,立馬就行傅廷則道胸膛裡起來,她怒視傅廷則:“買買買不要錢?。。。 ?
傅廷則無辜:“可是你不是說你心裡難受嗎?”
“花錢我更難受!敗家爺們!回家!”阮綿綿繼續(xù)瞪,大眼睛裡全是嫌棄。
傅二爺見狀,更加無辜了…爲(wèi)什麼他的老婆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網(wǎng)上的哄女人大法到底管不管用!!!
…
傅廷則一走,蔣家人全部鬆了一口氣。蔣母后怕的拍著自己胸口:“嚇?biāo)牢伊耍莻€年輕人還真是恐怖?!?
“只要小藝沒事就行!”蔣父道,有種劫後重生的欣喜。
“對對對!只要藝兒沒事就行!藝兒,跟爸爸媽媽回家吧。”蔣母道,喊完她才發(fā)現(xiàn)蔣小藝在發(fā)呆。
蔣父對著蔣母搖了搖頭,拉著蔣母走到一邊。
蔣小藝站了很久,她看著賓利離開的路看了很久。儘管那兩個字很難說出口,但蔣小藝還是對著無人的路輕輕說了:“謝謝?!?
謝謝你教會我善良的定義,謝謝你讓我知道,即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了你,而父母永遠(yuǎn)是你最後的港灣。
我也很抱歉,在你最討厭的時刻提及你的家人。
“媽,爸,我們回家吧?!笔Y小藝回神,目光柔柔,溫潤如玉。
夫妻倆一愣,蔣母甚至捂嘴哭出了聲:“好好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