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jié)束後,大家紛紛嚷著去唱歌。訂好KTV,約好車子,有開車來的跟著車子走一批,沒有車子的就約車後到。
出了包廂,外面冷冽的風(fēng)颳得人的臉有些疼,阮綿綿裹緊自己的大衣,等著車一起過去。
電話適時的響了,阮綿綿猜是傅廷則。
果不其然,手機(jī)屏幕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傅二爺”印在上面。
“喂?”阮綿綿接通電話,一邊跺著自己的腳,一邊接通。
“老婆,是不是該我出場了?”傅廷則有些激動的聲音從手機(jī)傳到阮綿綿有些凍僵的耳朵裡。
“啥?”
話音剛落,一輛銀色的邁巴赫帥氣的停在酒店的大門口,悅耳的引擎聲引來了門口所有人的關(guān)注。
接著,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從車裡下來,大長腿吸睛無數(shù)。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男人的懷裡還有一個寶寶,他單手抱著,寶寶乖巧無比。
原本面無表情的寶寶好像看到什麼人後,立即展開了笑臉,天使般的笑顏,萌化了門口一陣女人的少女心!
阮綿綿看著走向她的男人,眉頭抽搐的有些厲害。
“臥槽,這車是全球限量款的邁巴赫,我剛剛上網(wǎng)查,只發(fā)售了5輛!國內(nèi)只有2輛!”
“這車牌,不是傅二爺?shù)淖{嗎?!”
“你眼瞎啊,那不就是傅二爺本人啊!來接他老婆阮綿綿??!”
“我跟你們說,阮綿綿是我同學(xué)!”
…
小聲且驚訝的聲音一直圍繞在阮綿綿的耳邊,因此,阮綿綿的眉頭,抽的更加厲害了。
“結(jié)束了嗎?”傅廷則表情溫潤,沉聲問道。
阮綿綿扶額,低著頭摸著傅錢的小手,而後咬牙道:“還沒,等下要去唱歌?!?
傅廷則眉頭微蹙,問:“預(yù)定了嗎?不好的KTV不要去,空氣不好?!?
阮綿綿心裡翻了個無數(shù)的白眼,但是她還要繼續(xù)配合傅二爺?shù)难莩觯骸耙呀?jīng)預(yù)定好了,待會我付錢就行了?!?
“啊嗚啊嗚~~”聽到自己名字的寶寶,異常的興奮。
阮綿綿:…
傅廷則則是一臉“我就說不要起這個名字吧”的無奈之色。
一家三口,沒有人醜。
“把卡拿著,我送你去KTV?!备低t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阮綿綿,當(dāng)卡出現(xiàn)的時候,阮綿綿就聽到了一陣吸氣的聲音。
“傅廷則,你夠了!”阮綿綿湊近傅廷則,咬牙瞪著他。
“什麼錢不夠?!”傅廷則微微提高聲音,問完之後,又從口袋裡直接把錢包給了阮綿綿,而後有愛的摸了摸阮綿綿的頭,道:“直接把我的錢包拿走。”
阮綿綿:…
“阮綿綿好幸福啊…”
“是啊,要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老公就好了,生出來的寶寶還漂亮!”
“哎,結(jié)婚無望啊…”
周圍羨慕加感嘆的詞太多,以至於讓阮綿綿無法擡起頭來跟同學(xué)們對視。而傅廷則這死人,還是一臉淡漠如初的高貴神色,可是眼底,卻一直冒著興奮的光芒。
連帶著小崽崽,也是一臉開心的模樣。
“那什麼,我先去付錢什麼的,大家待會到了直接去包廂啊~~”阮綿綿著急忙慌的朝身後的一羣紅眼的人揮了揮手就立即拉著傅廷則上車了。
這期間,被唸到名字的傅錢小朋友,還一臉開心的舉著自己的小胖手吆喝歡呼。
車門一關(guān),阮綿綿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傅廷則的胳膊上,傅廷則懷裡的小崽子,也是一巴掌呼在了傅廷則的臉上。
“啊嗚~~”艾瑪好開心,終於打到粑粑了。
傅廷則:??
“你今天晚上的戲怎麼這麼多?!”阮綿綿咬牙瞪著傅廷則。
傅二爺一臉無辜,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還有一隻手抱著崽崽,委屈道:“你看外面的女人都那麼羨慕你…”
阮綿綿扯了扯嘴角,將孩子接過來,嘆了一口氣道:“開車吧,好希望聚會立馬結(jié)束?!?
“爲(wèi)什麼,難道你不享受被人羨慕的感覺嗎?”傅廷則一臉的搞不懂。
“傅廷則。”阮綿綿正色的看著傅廷則,而後嚴(yán)肅道:“我不需要這樣,我有你,有崽崽就行了,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老孃要是活在別人的看法裡,那我早就跟閻王爺約會了?!?
其實(shí)她是理解傅廷則的,爲(wèi)了她不受委屈,爲(wèi)了她可以很好的站在昔日的同學(xué)們面前,大方的聚會、嬉笑。
“而且,是你比較享受演戲的感覺吧?我看你最近好像很閒?!比罹d綿斜暱。
傅廷則趕緊搖了搖頭,道:“不閒不閒,天天帶崽累死了?!?
崽崽:….(你們這些大人不要欺負(fù)我現(xiàn)在不會說話行不行?)
…
阮綿綿走後,屬於阮綿綿的羨慕仍舊沒有消失。樑淑敏站在人羣的後面,看著阮綿綿被京都傅二爺寵溺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都是豪門,爲(wèi)什麼區(qū)別這麼大?
樑淑敏單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明明穿得多,但是在人羣的背後,她卻顯得異常的單薄,如同一株即將凋零的花,等待著春天的解救。
她擡頭望了望深冬的夜幕,朦朧的月光藏在霓虹燈下,月色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誰曾說,思念曾經(jīng)有點(diǎn)美,思念現(xiàn)在有點(diǎn)累。思念曾經(jīng)如驕陽嫵媚,思念如今在天涯斷裂。能寫出這麼美的句子,到底被愛情傷成了什麼樣子呢?
“大敏,車來了,走了。”有同學(xué)喊道。
樑淑敏回神,走出酒店的門頭外,裹緊了身上的外衣:“來了?!?
走出人世間,關(guān)閉內(nèi)心世界,凡是你看到的輝煌,不過是咬牙挺過無數(shù)個淚流滿面的深夜。
…
一個特大的包廂,足以容納三十幾人。由於春節(jié)期間是聚會的最佳時間,所以京都大大小小的KTV都很火爆。
傅廷則將阮綿綿送到地點(diǎn)的時候,斜長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嫌棄。
“在這裡不要待的太晚,我就在附近?!备低t蹙著眉頭緊張道。
阮綿綿苦笑不得,道:“二爺,我只是同學(xué)聚會。”
“越是熱鬧的地方,安保的力量越薄弱。軟軟,你還是一個公衆(zhòng)人物?!备低t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比罹d綿點(diǎn)頭。
下車,將崽給粑粑,阮綿綿親了父子倆一口,就進(jìn)了KTV。傅廷則一直目送阮綿綿進(jìn)去,直到看不見她的影子。
身後,剛下車的樑淑敏,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瞬間,她就覺得心裡的某處,更加的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