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明月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提上了日程,雖然每天跟老婆溫存很開心,但是一想到自己造出來的小公主,還沒出來就被人預(yù)定了,傅二爺?shù)膬?nèi)心,塞塞的。
“老婆,非要這樣,星辰的病才能好嗎?”運動過後,傅廷則抱著瞇著眼睛的阮綿綿,一臉委屈的問道。
兩人臉上的紅暈還沒消失,映著臥室暖黃的燈光,傅二爺覺得自己的兄弟又要出來作祟了!
“我們答應(yīng)過星辰的啊,等他回來後,就給他生一個明月。”阮綿綿懶懶道。
“是你答應(yīng)的,不要拉上我。”傅廷則扁了扁嘴。
“拉你幹什麼,你又不是粑粑。”阮綿綿下意識的接腔。
傅廷則:...
忽然有一種,後面的日子,有點不太安寧的感覺。
...
很快,高星辰出院了,再次回到籬笆小院,高星辰?jīng)]有喜悅,沒有激動,就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外加有點小害怕。
現(xiàn)在的高星辰,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動物,稍微有點聲響,都能引起他的瑟瑟發(fā)抖。
所以,在家裡,大家講話都是這樣子的:
“綿綿,我吃飽啦。”老爺子用氣聲說話。
“我知道啦。”阮綿綿同樣用氣回答。
傅廷則:...
或者,原本大家好好的在說話,只要星辰一來,他們立即坐直自己的身體,然後看著星辰從他們眼前路過,然後再回自己的房間。
爲(wèi)了方便,星辰的房間從二樓,搬到了一樓。
“綿綿,我覺得我們這樣不行,要想治好星辰,必須主動出擊!”老爺子道。
“可千萬別了,您上次主動出擊把腰折了,這次主動出擊,您想折傅廷則的腰啊?”阮綿綿道。
老爺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同樣懵比的傅廷則,道:“爲(wèi)什麼不是折你的腰?”
“我怕疼啊。”阮綿綿自然的回答。
老爺子:??
有什麼必然的聯(lián)繫?
“我說讓你買點腦殘片給你媳婦,這事兒你做了沒有。”老爺子給了傅廷則一柺棍。
傅廷則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胳膊,淡淡道:“腦殘片您吃了都沒效果,軟軟這個級別的,應(yīng)該也不行。”
老爺子:...
阮綿綿:...
我聽這意思,好像把兩個人都罵進去了啊!
“腦殘..粑粑..腦殘...”傅錢坐在兒童椅上,淡定的看著傅廷則。
“哪涼快哪呆著去,等妹妹出來了,你看哪還有你呆的地方!”傅廷則有些嘚瑟道。
“粑粑壞!”傅錢生氣的撅著嘴巴。
“小孫孫別生氣,你爸他小時候就是哪涼快哪呆著的,你姑姑出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子的。”老爺子淡淡道。
傅廷則:...
“涼快,涼快。”傅錢齜著牙,小肉臉笑的擠成了一團。
阮綿綿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星辰的房間,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起身去敲了敲門,進了房間。
現(xiàn)在的星辰,不說話,也不鬧,不跟他們親近。該吃吃,該喝喝,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六歲孩子該有的童真。
每次看到星辰孤單寂寞的樣子,阮綿綿恨不得咬死那個大山!
“星辰。”阮綿綿走到牀邊,對著坐在牀上,玩著吊墜的孩子喊了一聲。
雖然星辰不記得他們了,暫時封閉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但是他記得吊墜,上次沒告訴他吊墜在脖子上,在醫(yī)院鬧了好一陣子。
這下玉墜終於找到了,他每天都要拿在手裡。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這個這麼重要,但是潛意識裡,他就是要藏起來不能被別人看到了。
玉墜的吊墜不止一個,除了玉墜,還有一個星辰的掛件。
“星辰,你還記得這個嗎?”阮綿綿思索了很久,才把一輪彎月的吊墜拿出來,放在高星辰的面前。
高星辰看著眼前的月亮吊墜,大眼睛愣了一下,隨後擡頭看著阮綿綿。
他有反應(yīng),這個答案,讓阮綿綿的鼻子一酸。
“你走之前跟我說,讓我給你生個妹妹當(dāng)媳婦,這個月亮就是定情之物,你還記得嗎?”阮綿綿道。
高星辰聽了後,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阮綿綿。
眼睛黑漆漆的,裡面閃過一絲迷茫,眉宇間,又閃過一絲痛苦。
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片段一閃而過,但只要仔細想,就會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
高星辰抱住自己的頭,將自己蜷縮在一起,不停地搖頭。
阮綿綿一下子慌了,她上前抱住高星辰,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柔聲道:“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如果你記不起來沒關(guān)係,把以前的都忘記,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高星辰依然在抖,但是幅度沒有之前的大了。
他靠在阮綿綿的懷裡,漸漸地,放鬆了自己,他靠在阮綿綿的身上,小手無意識的抓住了阮綿綿的衣襟。
阮綿綿抱著他,輕輕地搖晃著。
“星辰啊,阮綿綿對不起你,不該放任你的父親把你帶走,誰能想到,我們視你如星辰,而你的父親卻視如草芥呢。”阮綿綿輕聲道。
高星辰就聽著,垂著眼眸,小手微微緊了緊。
只不過沉浸在後悔和自責(zé)裡的阮綿綿,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小動作。
“你放心,以後誰也不能把你帶走了。”阮綿綿拍帶著星辰。
時光啊時光,有時你溫馨如霞,有時你殘酷如劍,在那些時光帶不走的回憶裡,時光又是那麼的美好。
“星辰,我沒有抓住大山那個壞傢伙,因爲(wèi)我覺得,不管是這次,還是你母親高蕾那次,大山這個人,應(yīng)該由你親手逮捕。我縱然恨大山,但是我無法消除你心中的仇恨,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你母親那一次。”
“所以,好起來吧,大山應(yīng)該由你抓出來,這樣,你才能走出來。”
阮綿綿不抓大山是有原因的。
大山逃跑的夜晚,其實段暄的人已經(jīng)在山腳了,按照段暄的勢力,抓住大山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是阮綿綿制止了。
那個時候,她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高星辰,看著林中小屋,對著傅廷則道:“別抓了,我們抓住他,了結(jié)的只是我們的恩怨,但是星辰的心結(jié),永遠沒有辦法打開了。”
“以後,只能看星辰自己的本事了。”傅廷則淡淡道。
“我相信,他以後,定不是尋常人。”阮綿綿道。
經(jīng)歷了那麼多的風(fēng)雨和黑暗,星辰依然活著。既然老天不收,那就只能說明,星辰日後,必有一番作爲(wèi)。
且看今朝,少年英姿,或是中流砥柱,或是錚錚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