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城天和霍豔麗是通過阮思思知道傅家長孫的百日宴今晚在海天舉辦!而阮思思,是從姚瑤的嘴裡知道的。
娛樂圈就如同一個大染缸,每天必須把自己染得漂漂亮亮的,纔有人去關(guān)注你。或者,你所在的染缸,擁有強(qiáng)大的背景。因此,關(guān)係網(wǎng),是混娛樂圈一大重要的標(biāo)尺。
姚瑤應(yīng)該也是從其他人的嘴裡知道的,而她知道後,第一時間就從劇組請假,然後隆重的打扮自己去了。
繼而,阮思思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媽,阮綿綿給傅家生的孩子,今天在海天舉辦百日宴。”阮思思打電話給霍豔麗。
霍豔麗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道:“消息確定嗎?”
阮思思咬牙,想著姚瑤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道:“確定。”
“我知道了,我跟你爸去參加。”霍豔麗道。
“恩。”阮思思沉悶的恩了一聲,而後掛了電話。
雖然她也很想去,但是隻要一想那天傅二爺說的話,她就渾身冒著寒氣。
她既沒有勇氣,也沒有尊嚴(yán)再去面對傅二爺了。
更何況,她更加不想在阮綿綿的面前,降低自己的高度,讓阮綿綿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被敬慕的愛人所傷,比一般的情傷,痛多了。
那方,霍豔麗放下電話,立即告訴了阮城天。
彼時,阮城天正在看著合同,一個與傅氏的一家子公司合作的合同。當(dāng)他聽到霍豔麗的話後,猶豫了好久好久,才決定去參加百日宴。
...
老爺子聽到服務(wù)員的話,那雙包含滄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
當(dāng)年阮家興盛的時候,阮城天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毛頭,人們只要提到阮家,首先想到的是老大阮城國,也就是阮綿綿的父親。
而如今,阮家落幕,阮城天逐漸走出人們的視線。
這其中的韻味,仔細(xì)想想,不言而喻。
再回想阮綿綿嫁入傅家的一年時間,幾乎沒怎麼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叔父。老爺子親自參與的生活裡,阮城天也很少關(guān)心自己的侄女。
如此一想,阮城天與阮綿綿,關(guān)係應(yīng)該不是很好。
老爺子不是傻子,愣是把普通的傅家打成豪門的人,有多少是平凡的呢。
“來者是客,邀請他們進(jìn)來。”老爺子沉聲道。
“是。”服務(wù)員趕緊去叫人。
這時,秋意和傅行君抱著孩子一起走近,秋意微微凝起眉頭,溫聲道:“爸,要不要告訴綿綿一聲?”
老爺子搖了搖頭,道:“兩個兔崽子關(guān)機(jī)了,找不到他們,怎麼通知?”
“放個孔明燈?”秋意提議。
老爺子:...
傅行君在一旁聞言,趕緊把自己的媳婦拉到自己身邊,而後柔聲道:“沒事的意兒,爸會處理的。”
“我這不是擔(dān)心爸處理不好嗎?”秋意一臉的憂愁。
老爺子聞言,眉頭和鬍子抽搐了一下,而後回頭看著秋意:“要不你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秋意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豁出去。
“給老子滾。”老爺子低吼。
真是,這羣崽子,能不能讓他這個老人多活幾年!每天氣都?xì)怙柫耍?
“小氣。”秋意微微扁嘴。
老爺子:...
“爸,他們來了。”傅行君趕緊轉(zhuǎn)移兩人的話題,通知著老爺子。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而後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笑迎著來人。
“這..應(yīng)該是親家弟弟吧?”老爺子笑著說道。
阮城天和霍豔麗攜手走來,聽到老爺子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
應(yīng)該?
剛剛不是有服務(wù)員通報了嗎?怎麼還是應(yīng)該是呢?
見兩人不說話,老爺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而後爽朗道:“瞧我這記性,綿綿嫁到傅家來,雙方親戚肯定是見過的!肯定是我這個老頭子記性不好,不然我怎麼沒記住親家的長相呢!”
此話一出,阮城天夫婦的表情,更加的尷尬了。
傅行君和秋意在後面聞言,全都憋著笑。
好在兩人在逗著小寶寶,還能微微笑出來一點,免得憋得臉都紅了。
“傅老您說笑了,是晚輩不好,而且作爲(wèi)綿綿的長輩,我們也沒有盡到長輩的責(zé)任。”阮城天硬是扯出一抹笑容,說道。
“哎,不是,肯定是我老頭子記性不好!綿綿也沒多少親戚,你跟城國就兄弟兩個,你是綿綿的叔叔,我們肯定見過!只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老爺子一臉“都是我不好”的神情。
阮城天聞言,好久沒說出話來。
“傅老啊,您貴人多忘事!我們以後常見面,不就好了!”霍豔麗在一旁接著話茬。
阮城天稍微送了口氣,輕輕的捏了一下霍豔麗。
霍豔麗不動聲色的看了阮城天一眼,而後繼續(xù)道:“綿綿啊從小跟我們比較生,這不結(jié)個婚也沒告訴我和她叔叔,不然就像您說的,城天和大哥就兄弟倆,哪會生分!”
老爺子笑了笑,眼裡漸漸有了冷意。
這樣皮笑肉不笑,臉紅心黑的叔叔嬸嬸,難怪綿綿那丫頭不待見了!
“你們也真是的,綿綿不通知你們!你們也不曉得主動一點!那丫頭生產(chǎn)的時候,大出血,她父親又在國外,國內(nèi)就只有你們這一個親戚,關(guān)鍵時刻還見不到人!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呢!”老爺子拄著柺棍,一臉笑意的嗔怪道。
這話一出,連霍豔麗這樣的宴會高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們哪有什麼仇恨,傅老您言重了。”阮城天溫聲道。
“是啊傅老,哦對了,今天是我們侄孫的百日宴,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霍豔麗從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雕刻鏤空木盒子,看著大小,應(yīng)該是首飾類的。
老爺子收下,然後遞給傅行君,哈哈大笑道:“送什麼禮啊,這樣你跟我那些朋友就沒有什麼區(qū)別咯!你們可是我小孫孫的叔爺爺哦!”
夫婦倆無言,咬著脣沒說話。
“別站著了,去吃點東西,來者是客,來者都是客!”老爺子順了順鬍子,一臉的笑意,不知道這笑,是諷刺,還是冷笑。
來者是客,沒有什麼親戚。不知道這裡面的深意,倆人聽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