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行動小組完成阮綿綿昏迷前的任務之後,敲響病房的門,跟傅行君打了一聲招呼便回去了。
“你們好好休息,辛苦你們了?!备敌芯郎貪櫟馈?
幾人臉一紅,特麼的眼前的傅氏的董事長,不要太儒雅?。。。?
“您客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边L週作爲代表說道。
“好,回去好好休息?!备敌芯膊辉偻泼?,溫和的點了點頭。
週週幾人,微微彎腰行了禮,這才離開VIP的區域。
離開之後,幾人才驚覺,方曉宇吼道:“臥槽,老子剛剛爲什麼要鞠躬行禮??”
“這就叫做氣場?!边L週挑眉,而後幾人徹底的離開醫院。
在走廊了呆了一天一夜,分秒必爭,整個人都要廢了。
幾人離開後,傅行君進入病房,秋意看著傅行君,道:“外面的幾個年輕人走了?”
“恩?!备敌芯c頭,處理著早上溫子青送來的文件。
“那幾個年輕人不錯,我看了新聞,寫的很好?!鼻镆夥Q讚道。
“很少見你夸人?!备敌芯⑽⒁恍?。
秋意莞爾,看著穿上沉睡的兩人,輕聲道:“我覺得他們做的好,是因爲我相信我的兒子和兒媳婦。他們從來不是爲了名利而炒作的人?!?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兒媳在這方面是高手。”傅行君道,擡眸看了一眼阮綿綿。
這一次,傅行君真的是對阮綿綿刮目相看了。
以前只是覺得阮綿綿這孩子腦子靈活,心裡善良,可是沒想到這次傅氏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她也能用自己的辦法解決!
“高手做事,從來不用卑鄙的方法?!鼻镆獾闪烁敌芯谎邸?
傅行君微微一笑,沒有再反駁。
是啊,高手解決辦法,從來都是君子坦蕩蕩。
...
晚上六點的時候,傅廷則率先醒來。
一睜眼,刺眼的白色讓他微微閉了閉眼睛,而後再睜開。
“傅二,你醒了???!”秋意只是轉身的瞬間,傅廷則就行了,可把秋意高興壞了。
傅廷則恩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疼。
“媽,軟軟呢?”傅廷則喘著氣問道,每說一句話,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全身都在抗議。
秋意指了指旁邊,小聲道:“綿綿剛生產完,身體虛,還沒有醒來?!?
“恩?!备低t恩了一下,隨後立即反應過來,由於反應過大,傷口巨疼!
他齜牙咧嘴的悶哼了一聲,而後驚訝的問道:“生了????!”
他們的崽不是還沒有足月嗎??。。?
秋意嘆了一口氣,看著阮綿綿蒼白的小臉,心疼道:“那孩子爲了你也是拼了,情緒激動過大,導致子宮收縮過於頻繁,孩子早產了?!?
傅廷則聽著,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心裡狠狠的疼著!
原來,當他出來看見阮綿綿坐下地上時,她的情況就已經不好了!
“她有沒有事?”傅廷則哽咽了一下,眼眶漸漸變紅。
他無法想象阮綿綿在沒有他的情況下,把孩子生了出來,他以前還跟她保證過,生產的時候,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
“沒事,她和孩子都沒事?!鼻镆庋院喴赓W道。
這個時候,她要是跟傅廷則說,阮綿綿在手術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沒挺過來,那傅廷則大概是挺不過去了。
“你看,這是你們的孩子,悠悠喊他小小傅,我們就都這麼喊了?!鼻镆獍颜掌舫鰜斫o傅廷則看,聲音溫如春風。
傅廷則趴在牀上,看著照片裡紅紅的小人兒,心裡滾燙如巖漿。
這是他和軟軟的崽!這是他們經常做羞羞的事情顧及的崽!這是,跟著他們經歷了生死的崽!
這是,軟軟給他生的崽!
這一刻,傅廷則拼命忍著的淚水,終究是沒忍住。
看著保溫箱裡的嬰兒,他在秋意的面前,無聲的哭著,像個孩子一般。
是喜極而泣,也是悲痛而泣。
“好了兒子,一切都過去了,你哭的媽媽心都碎了?!鼻镆庋劬σ彩且粺?,鼻子酸澀的厲害。
傅行君放下手裡的文件走過來,抱住秋意,將手機扔到牀上,給傅廷則看個夠。
“出息,還把你媽媽惹哭了,小心老子揍你!”傅行君輕聲的喝道。
傅廷則在枕頭上擦掉眼淚,愛憐的看著手機裡的小人兒,而後對著傅行君道:“不知道是誰在悠悠出生的時候,哭的比我還慘?!?
傅行君一哽,吼道:“你媽不是難產嗎??!”
傅廷則瞪著傅行君,道:“你要是把我老婆吵醒了,我就把你趕出去!”
傅行君:...
真是反了,虧得老子還幫你處理文件!
處理你妹的處理??!老子不幹了??!
“吵什麼吵?喲,二小子醒了?”老爺子推門進來,看見傅廷則眼睛紅紅的,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下了一半。
還有一半,是阮綿綿。
“爸爸,您不要再端著碗蹲在人家保溫箱區的門口了,不知道還以爲您偷小孩呢?!备敌芯荒樀臒o奈。
老爺子聞言,眼睛一瞪,小聲的吼道:“老子的小孫孫比裡面的任何都要好,老子瘋了去偷別人家的小孩?!!”
傅行君一臉黑線,道:“我只是說您像?!?
“滾犢子!”老爺子繼續瞪。
傅行君:...
老爺子這是典型的有了孫子忘了兒子,有了曾孫忘了世界。
“噓~綿綿還沒醒呢。”秋意蹙眉看著爭吵的父子倆。
衆人噤聲,不再爭吵。
“既然你醒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傅行君問。
傅廷則聞言,閉上眼睛,再睜開,裡面已是冰川湖海。
“宋叔叔被抓起來了嗎?”
傅行君點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恩,已經立案了,說是貪污了不少。”
傅廷則微微一笑,冷意徹骨。
“等宋叔叔的判決下來,就是宋澈完蛋的時候?!备低t淡淡道。
傅行君沒有多少建議,他看了阮綿綿一眼,溫聲道:“綿綿的團隊已經把事情壓下去了大半,你醒來,說清楚工程上的事情,多少還能給股民一個交代。”
傅廷則聞言,看著阮綿綿,久久沒有說話。
他一直都知道,阮綿綿從未讓他失望過。